我只是将百姓的矛盾转移到了士族,对于士族,既然不做一个合格的肉食者,那死一些也是可以的!”
“原来如此,弟子明白了,只是。。。”刘辩有些迟疑道
“你忧虑的可是垂拱殿?!”
“这。。。。。不错!虽然纳了天下之声,但是损害皇室威严,到最后或许再不复皇室尊贵,这是我身为皇室之人不得不考虑的,还请老师恕罪!”
“你当知道,皇室的尊贵不在与形式,而在于行事,你要知道,民心所向就是天意,天授权柄,此权即是百姓所授,使权以牧民,用民之所想,那么你就是百姓的天,至尊至贵有超过天的吗?”
“弟子记住了!”刘辩虽然还是眉头紧锁,但知道下面就只能靠自己悟了。
“对了,刘宏怎么样了,那夜凶险,又兼董太后欲将他带离,一路惶恐不安,你身为兄长,要多关心一下他!”紫玄道
“老师放心,在这皇宫里,我总算是有玩伴了,如今我和弟弟睡则同眠,食则同餐,就好像无为观内的生活,虽然还与我有些生疏,但昨天他主动给我夹菜了!”刘辩闻言一脸笑意道
紫玄见此点点头道:“如此便好,皇宫不便久留,我这便走了!”
“恭送老师!”
是夜,太尉府中。
“庞德公,此言当真?”
“自然,那紫玄道人亲口在三公与太子面前所讲,太子虽有疑虑,但想来会同意的,毕竟太子对那道人可谓是言听计从啊”黄承彦看了眼庞德公道
“此为阳谋,但与天下有利,这紫玄也可谓是有道之士了,吾听闻司徒公言,其弱冠下山,当时便言为天下立心,为百姓立命,观其行事,无不为此,叫老朽好生佩服,吾欲助其行事,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这老者拂须叹道
“德操,你竟动了入世的念头!”庞德公惊奇道
“我可不入世,老了!再说此法虽好,但士族不会甘心的,到时候朝廷无人处理政务,这才是此法的最大弊端,我欲效仿稷下学宫,帮其教导人才,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看来是要拜访一下这位天下奇才了。”水镜先生司马徽淡然道
“这。。。。。”庞德公有些犹疑的看着黄承彦好似要说些什么。
“哎庞德公何必用计,我虽说是荆州士族,但我亦是汉民,此策可让我大汉再起兴旺,若真是心怀天下的士族,自然不会反对,至于那些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从的,按照紫玄道人的说法,死一些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作态试探与我!”黄承彦怫然不悦道
“哈哈,莫怪莫怪!我是逼不得已啊!紫玄交于我重器,我安敢不谨慎啊,你们且随我来。”庞德公说着有些神秘的将两人引入后堂。
只见庞德公将几个木块排放在巨轮上固定,将一张蔡伦纸放到下面,转动巨轮,就见一排字迹出现,上书: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字迹遒劲有力,清晰可辩。
两人具是聪明绝顶之人,不过片刻就知为何庞德公为何如此谨慎,此为教化天下的重器,若是世家知晓,要么毁了,要么独占,此是根基之物啊。
“巧夺天工,莫非这紫玄是墨家传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
“想来太子监考,所用考卷便是它了吧!垂拱殿让世家自为矛盾,土地国有收天下民心,如今这神器掌天下教化,后生可畏啊!”司马徽稍稍闭目道。
“好个尚长,好个康成,今日种种想必是为了试探我的吧!不行,我要去找这紫玄理论一番,安敢如此不信我!”黄承彦一番思索,当即跳脚大叫道。
“哈哈!这可都是紫玄的主意,我与康成也是被迫为之,有事你就找紫玄去吧。”庞德公大笑道
“怕是今夜之后,各世家都不平静了,大军调离,正是紫玄行事之时,这天要变了。”司马徽道
“是啊,只盼少些杀戮吧。”
第二日早上,洛阳城西,点将台上,太子着金甲,看着台下诸将奋声道:“黄巾来袭,诸地疲敝,我以弱冠而代朝政,幸赖内有三公太傅相助,外有诸将效死,才使朝政稳固,今贼军来袭,实为朝廷大患,但黄巾皆为我汉民,不可妄杀,此次出征,不以首级论军功,而以俘虏多寡分军职,粮草由我亲自督办,我在这等着诸位归来。”
“太子仁慈,我等不敢有负太子之恩。”诸将闻言齐齐抱拳施礼道
“如此,诸军出发!”
待到诸军出城,太子及众臣回到垂拱殿,太傅紫玄道人上书:“。。。。。。黄巾之乱,实为心痛,今太子仁慈,不因反叛为罪,然黄巾反叛,实乃不得不反,耕者劳碌终日而无果腹之餐,织者无片缕遮体之帛,豪强肆意妄为践踏法律,百姓几无生机,今有一法可解此弊,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今收天下土地为国有制,按人头分配田产,不得私自买卖,官民一体纳粮,税按十税其三,至此可使百姓安居。。。。。。。望太子采纳。”
“此为善言,准太傅所言。”
众臣闻言一阵骚动,待听到太子就要拍板定下,殿下猛的站出一人高声喊道:“陛下不可,今在垂拱殿,前有所言,一切提案皆要在此讨论,太子莫非要出尔反尔?”众人视之,原来是袁家袁术。
“哦!也对,那就讨论一番吧。”刘辩闻言笑道。
“此策大谬,不过是王莽遗货而已,是乱君之言,土地乃先王所封,自有汉以来就是我立国根本,此法违逆祖宗之制,动摇我大汉根基,至于官民一体纳粮,更是荒谬绝伦,臣请速斩紫玄妖道!”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祖宗之法不可轻改,但也要顺应发展,自桓灵二帝始,朝政颓废,地方动荡,就是因为百姓没有的安稳的保障了,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是保障?耕作可以获得食物,织麻可得衣帛,仅此而已,然如今土地兼并又兼豪强贪得无厌,百姓没有了生机希望,所以才会不断动荡,土地国有不过是保障百姓的生存根本,尔等世家享受皇恩,如今舍小利而利天下,为何还要推三阻四?”
“说的轻巧,若无田产,家中如何支持一大家子人生活?”卫家卫新道
“尔等欺我耶?莫要说你们家中没有人经商,也莫要说没有官商勾结,土地不过是你们小小的一部分而已,我只想问这天下的土地是不是姓刘,而如今太子将自己的家业贡献给朝廷,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反正祖宗家业不可自我等手里而绝。”
“不错”
“言之有理”
“既然如此,不如军民开荒的为土地国有制,归其所有,不可私自买卖,太傅以为如何?”冀州田丰见此起身道
“言之有理,可行。”
“不错,我没有异议”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从商的十税其四,耕田的十税其三,众位以为然否?”紫玄闻言道
“这。。。。。。可!”
“哼!”
“我同意!”
就在方案通过之时,常人难见的巨量功德穿过宫殿,直入紫玄体内,正是有紫玄的切入,加快了世界的进程,让演变的本源节省了许多,是以天降功德八分归紫玄,其余两分,一分归了刘辩,一份归于众臣。功德一入体内,久不见动静的紫琉璃蓦然产生一股吸力,连带着紫玄的神魂一起吸入世界内。
“小子,你总算是进来了,收拾一下,我们可以离开了,此方世界的规则简单,加上功德的涌入,规则已经拓印完全了,在这期间,神门借助紫琉璃的力量,探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正是有利于紫琉璃的补全。”紫玄刚刚进来就听到混灵急匆匆的声音从虚幻的神门传了出来。
“我去,这么急,我还有事没有做呐,能缓缓吗?”
“你还没有待无聊,堂堂传承者和一帮凡人斗智,你居然还有些不舍,别丢我的脸可以吗?再说你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他们玩成什么样,那是他们的事,你已经给了他们机缘,再多就要遭天忌了。”混灵苦口婆心的说到。
“我还能待几天?”
“三天!”
“罢了,待我交代一番吧。”紫玄说吧便退出了紫琉璃。
“太傅,已经下朝了。”荀彧上前道
“是文若啊,这一觉睡得我有些惆怅啊!”紫玄轻笑道
“可是方才。。。。。。”
“哎!不必与我谈论朝事了,我当初下山所言的为百姓立命已经完成了,至于为天地立心我都藏在了无为观内,合适的机会就会推行天下,至此吾道已成,可以归去了。”紫玄笑道
“什么?太傅此言何意!天下还未安定,太傅何以要有归隐之心?”
“哈哈,我本就不是尘世的人,何来归隐之说,你有王佐之才,又忠心汉室,若有疑问可至观内,或许会有收获,好了,我要去找太子说一下了,你先去吧。”紫玄交代一番,转身向宫内走去。
“太子殿下,太傅求见。”
“恩?!我不是说过吗,太傅可随意出入宫内不必通报,谁给你们的胆子阻拦太傅。”
“奴婢不敢,是太傅让奴婢通报的。”
“哦?太傅在哪?”
“在观星台”
“好,我这就去,你们不要跟着了。”刘辩说完便急匆匆的向观星台走去。
待走到观星台,刘辩就见紫玄衣带飘飘,静默的看着天上的星辰,好似要羽化登仙,绝尘而去,不由的心下一慌,大声道:“老师!”
“辩儿来了,上来吧!”
“是”
紫玄看着刘辩一步步的上来,就好似看到了这些年的经历,如今一晃之下,不意鬓毛已经长出,到了弱冠之年了,沉默良久,抬手摸着刘辩的脑袋道:“辩儿,我要走了。”
“老师要去哪?”刘辩闻言下意识的抓住紫玄的衣袖
“我从天外来,自然要去天外了。”
“天下未定,老师这时离开是不愿帮辩儿了吗?”
“机缘如此,不可更改,三天之后就要走了,况且我能教的都教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刘辩闻言,眼眶微酸,不禁低头默默流下了眼泪,片刻声音有些暗哑道:“我不知道天外是什么样子,危不危险,但老师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累了,你就回来,这里还有一个孩子等着你,牵挂着你。”
“好,我记下了,在无为观内,我的床榻下有一个暗室,是龙脉之所,内藏天机,是我留给你的,不可轻泄,否则必会有天谴,你要牢记。”紫玄帮刘辩擦掉眼泪轻声叮嘱道。
“是,辩儿记住了。”
“如此,为师三日之后归来,再送你最后一份礼物,如今我要去见见老头去了。”紫玄说罢,也不见动作就在刘辩面前消失了,出现在半空之上。
刘辩手内一空,心下一慌,不禁高声喊道:“老师,老师!”
“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滚!!”刘辩回头怒喝道
“是,是!”那小黄门慌忙离开,独留下刘辩一人站在观星台上,仰望着紫玄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低声喃喃道:“父亲!”
第87章 斩断因果()
“你回来了?”
“是的”
“汝道已成?!”
“未成!”
“哦?!既然未成,为何归山。”
“天命已定,不得不走。”
“何来天命?”
“我自天外而来,此刻已经到了归时。”
“原来如此,你到此界的机缘已尽了,不知你此去可能长生?”
“不得长生!我虽有长生之法,但此界却无长生的机缘,是以传不得你长生之道,否则天劫之下,即为飞灰。”
“也就是说此界仙路早就绝了!怪不得你不愿修仙,原来早就知道没有结果了,惜哉!可叹!!”南华老仙虽然说的轻松,但其所坐之处碎石崩塌,可见其内心的激烈,一生所求没了希望,没有入魔已经是心性了得了。
“然此界没有,你却可到外界一求,跳出桎梏,或许另有机缘也未可知!”
“何其难也!以我现在的修为,也不过是向上飞行万丈而已,如何破的了此界?”
“这便是我来的目的,你我师徒一场,我有一机缘给你,待我升天之时,世界屏障不稳,你可借助时机,或可突破。”
“此言当真?!”南华闻言霍然而起,紧盯着紫玄道。
“自然当真,也算是了了你我之间的一个缘法。”
“好,成道之恩,必不敢忘!”南华说罢躬身施礼道。
紫玄坦然受之,之后便道:“如此事了,我便去了,三日之后洛阳城内,观星台见。”
“等等!不知我可否邀请其余同道,一同前往?”
“我与他们并无因果,若去,也可,但要拿出相应的抵消因果的东西。”
“可!”
紫玄对着南华一笑,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真乃神人也,五行遁术竟到了如斯境界,起遁于无形之中,恐怕已与祖师并肩了!”南华感叹一番,也运起遁术,寻访道友去了。
“咦?!此处竟然有禁绝之力?不过如此粗糙,生搬硬套的能控制住谁,真是丢我阵法一脉的脸,待我看看!”正在赶往洛阳的紫玄,突然在途中感受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阵法禁绝之力,颇有些好奇,因为在此界还没有碰到过真正会阵法的人,不过细细一看就绝简陋不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而已,当下停下身影,向阵法处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不一刻便来到了阵眼处,这要是让张梁张宝二人看到两人费尽心机,千辛万苦弄出来的禁绝阵法,被人像逛后花园一样,怕是要呕血三升。
“哟!原来是你被困在这,我说为何这黄巾不要命的围攻帝都,你也是,这样破烂的法阵都能困住你,你这些年修炼的是什么啊,难道就一个掌心雷?!”屋内困住的自然是大贤良师张角了。
“师弟,你竟然来了?你说什么,黄巾围困帝都?可恨!还请师弟快快助我脱困,我好制止信众!”
“等着啊,如今我让你看一下什么是掌心雷!”紫玄也不犹豫,只见其左掌成爪,运起真元,就见空间激荡,紫玄的左手好似探入空间之内,空间之内雷霆乍起,只听一声“破”,便见空间雷电游走,些许阵法之力瞬间被扫荡一空,张角只觉身体一紧,便发觉阵法禁绝之力瞬间消失。
“这就是传说中的掌起雷霆?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可以感受到,这可是师傅都没有达到的境界啊!”张角眼含羡艳道。
“好了走吧,朝廷已经派兵,我当初说的政策朝廷也已经实施,你可以归顺了,但是之后你必须隐退知道吗?朝廷不会允许你保持民心的,到时候你就退隐山林吧!”
“这个我自然清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我的徒儿张白骑,好调令信众!”
“我带你一程,你的五行遁术太差了!”紫玄说罢,不由分说的抓住张角,向洛阳赶去。
豫州商丘县,曹操与张白骑对峙于涡河两岸,此刻曹操和张白骑分别驾驶着小船来到河中心。
“我也不与你废话,只要放出大贤良师,我等必然退兵,我也不愿现在就与朝廷为敌!”张白骑开门见山道。
“什么大贤良师,如今王师到来,尔等还不速速投降,太子仁慈,皆恕尔等无罪!”曹操眼神微动道。
“大贤良师乃我黄巾主帅,被当今太傅紫玄贼道骗离大营,陷入围困,现在被压在洛阳大狱内,你休要狡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