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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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超神-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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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吧,事到如今,只有厚着脸皮去求求看了。”年长妇女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了,那小畜生已死,不然,我们亲自出手解决了他,也能卸下你心中的怨愤,说不定伤病会不治而愈呢。咦?水中好像有个人。”

    “在哪呢?”

    “你看,湖中央,他是不是死了?随着湖水的流动正飘向这里。”年长妇女手搭凉棚,仔细看向湖面。

    年轻女子先看向湖中央,然后目光飘向北岸,“没有死,娘,你看对岸,有他的衣服,这小子肯定是在水中睡着了。”

    年长妇女拉下了脸,“这是老娘心中的圣地,当年我在此喝过水,洗过脸,哪来的野小子在此放肆,竟敢亵渎这片碧水。”

    年轻女子摇摇头,“想必与你当年一样,也是一位浪迹天涯的散修,走到这里,想洗去一路风尘,你就别自找烦恼了。”

    年长妇女半天没有说话,突然尖声道:“他是从北岸下的水,难道他是从拉莫山而来?那可是禁地,若不是为了治愈你的身体,即使是为娘也不敢随意踏入此地的,没命也就在一瞬间。”

    年轻女子也蹙起了眉头,她娘说得话在理啊。

    “走,我们转到北岸去,老娘要弄个明白。”年长妇女说完,一手扶住年轻女子的胳膊,快速移向湖北岸。

    此时,漂浮在湖中央的白凰心中吐出一口气:总算是走了。当心神发出警告之时,白凰已然感知到了湖南岸的两个人。他现在不想接触陌生人,也不想被陌生人打扰,索性就闭着眼,继续在水中漂浮,希望湖南岸的俩人快些离去。感知到她们的气息正在移动,白凰以为这二位要离开了。

    “娘,这还有把剑。”刚到南岸,年轻女子就发现了插在岸边泥土中的紫玉剑。

    年长妇女挥手拔起紫玉剑,并自然地将剑身拉了出来,一道紫光一闪而过,吓了她一跳。

第174章 毒幽狼() 
年轻女子此时骇然地看着这把剑,本就苍白的面容上被一层死灰覆盖,嘴唇哆嗦着,手也哆嗦着,没有声音发出,颤抖的右手就那么抖抖索索地指着紫玉剑。

    “怎么了?秋儿。”年长妇女发现了年轻女子的异常。

    “它它它是白家野小子的,就是它。”年轻女子终于发出了声音。

    “嗯?啊!”年长妇女猛然醒悟,她也似曾见识过这把剑,被女儿一提醒恍然明白,就是它的主人害得女儿如今不人不鬼的,怪不得女儿一见到它如此地骇然。

    准神级的一身修为刚要发动,猛然间,手中的紫玉剑“嗖”地飞走了,再抬头,一个只身只在羞处遮了一块破布的少年已然站在了她们的对面,身上滴落着明亮的水珠。

    本以为这两个陌生人会就此离去,却不想她们转到了北岸,竟然还不分轻重地动了他的紫玉剑,闭着眼在水中装无辜的白凰愤然冲向岸边,挥手召回了他的紫玉剑。

    此刻,大眼瞪小眼,傻掉的不仅仅是那娘俩。白凰也在心底发出了无奈的悲声:真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是被自己在比武大赛上差点摔死的冯秋和她娘嘛,怎会在这里相见!

    “小子,你是谁?”疯魔子首先开口,本以为见着鬼了,谁知是一个陌生的野小子。

    “你们又是谁?”白凰很快镇定下来,从对方的话语和神态来看,自己与从前的白凰已然是陌生人了。

    “老娘疯魔子,在特勒不知道老娘的人不多,除非他是死人。”疯魔子傲慢地回答道。

    “哦,疯婆子前辈,恕小的眼拙,一下子没有认出来,自今以后小的记住了,再见您一定认得。”白凰抱拳道。

    疯魔子正要发怒,冯秋一脸灰败地问道:“这柄剑怎会在你这里?你与白凰那小畜生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死没死?”

    白凰心中那个气啊,只是“谁是白凰?你比他年长许多吗?看你虽然一脸衰败之色,但实际年龄也就二十几岁吧?”

    “混账小子,不管你是谁,先让老娘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会不会讲人话。”疯魔子发功了,一头花白的乱发凌空飞舞,如枯树枝般干枯的双手咝咝叫着,蒸腾出一团蓬勃的念气。

    此时不走待到何时?白凰脚下一个滑溜,闪了开去,随手一招,挂在树上的破败青袍就到了他的手中,然后蹉蹉蹉,连烟尘都没有留下,消失在了阳光明媚的大漠深处。

    傻了眼的疯魔子大瞪着眼看了好久才恢复了神智,喃喃道:“这小子明显就是个白丁,咋就跑了呢?”

    “娘,您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性子,看吧,一个冲动吓跑了人家,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冯秋埋怨道。

    “这小子说话太损,你没听出来吗?他不但骂了我,连你这个病人也没有放过,我疯魔子怎能任由一个毛还没有长全的野小子随意辱骂?”疯魔子气哼哼地说道。“不要让我再见到他,再见面,我先砍断他的双腿,看他还怎么逃跑。”

    “只是他怎么会有白凰那畜生的紫玉剑呢?他又是谁?”冯秋兀自嘟囔道。

    “别猜了,他从拉莫山下来,很可能与那老不死的相识,我们这就上山,问问不就清楚了?”疯魔子说着就搀扶着冯秋向北走去。

    这娘俩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昨天她们刚从雪城的黑松院出来,准备到城北的拉莫山求助莫龙。在黑松院中呆了大半年,夜黑出手保住了冯秋的命,但因其经脉受损严重,想要完全康复却不是夜黑能够办到的。也许他能做到,但一个大漠斩换一条命已经回本了,想要夜黑拿出看家的本领,需要新的投入,可惜,夜黑在她们身上看不到再利用的价值,也就不再费心,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这娘俩,不愿走就住着吧。

    疯魔子当面骂了夜黑几句,夜黑只是阴恻恻地嘿嘿几声,并不计较。疯魔子无奈,只好另外再想办法。此时,在她所能看到的视野里,除了夜黑,也只有那个几十年前偶遇的坏老头有能力救助自己的女儿了。只是,拉莫山对于她是禁地的禁地,那年离开时,莫老头严正警告过她,离开拉莫山后再回来不只是陌生人,还是仇人,陌生人来此都不保性命,仇人见面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但是,为了女儿的康复,疯魔子决定冒死再闯一次拉莫山。不然,若是女儿冯秋就此沉沦下去,她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

    许是上天的安排,让重生后的白凰在这里与她们相遇,下山的第一天就让他见到了故人,也是仇人,只是这个仇人是反向的,不是白凰需要向她们索仇,而是她们要找白凰雪恨。

    跑了一段路,见疯魔子没有跟上来,白凰这才停下脚步,套上了破败的青袍,看一眼一直不曾关心的靴子,经湖水一泡再一个冲刺,此刻十个脚子露出了八个。咧嘴对着双脚做了一个鬼脸,白凰很干脆地甩脱了脚上的靴子,赤脚站在了大漠中。

    看一眼远离了的溪流,白凰重新走向湖畔之南下的支流,悠闲地向前走去,无论远观还是近看,此刻的他十足一个小流浪汉。

    根据之前模糊的感知记忆,拉莫山距离雪城应该是普通人一天多的脚程,此刻已近午时,他大约行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白凰并不急着赶路,许多事情他还没有想明白,是否进雪城过夜他还在犹豫中。

    对于疯魔子娘俩,白凰没有好感,但也没有仇恨。当初在比武大赛上,冯秋对对手的狠辣激起了他正义的愤怒感,对他无端而起的仇恨诛杀更是将心中的愤怒推到了极致,当时的他有亲手撕碎这个恶女子的决心。但时过境迁,今日再见到她时,白凰心中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份怒火,有的只是厌恶。所以他选择了跑路,这并不代表他怕了疯魔子这个准神级武者,没有目的的缠斗,不需要结果的厮杀对于现在的白凰来说毫无意义。

    顺着湖水支流慢悠悠边走边回想了一些那次比武大赛上的事情,白凰的一双赤脚站到了一棵小树旁。这种树长不高,成年树与白凰的身高大约持平,叶子细小,但奇绿,整个树冠像似布满了绿莹莹的小星星,异常美丽。

    “现在带苗童走合适吗?他正处在修炼的关键时刻,行走江湖难得清静,会不会误了他的修炼?门长老能放他走吗?门长老又是谁?为何会突然跑到拉莫山来看我?他看我的眼神是何等复杂啊,难道是他窥破了我的身世?”望着眼前绿莹莹的小星星,白凰驻足沉思,“他与祖父修炼的是同一法门狂龙舞,难道”白凰在心底点了点头,“肯定是有点渊源的,狂龙舞是我至今见识过的最霸道的奇功之一,也是一门秘技,掌握此修炼法门的一定是小范围内的人,相识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想到了这一层,白凰决定不要再见到门长老,不管是敌是友,防范是必须的。

    站在这棵奇异的小树旁,白凰迟迟迈不动脚步,刚下山时,他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回到雪城的王宫,见到苗童,是走是留,碰面后再合计,而见到疯魔子娘俩之后,他的心思有了改变。回忆往事让他回到了现实,他白凰此后的道路没有选择,那就是复仇。而复仇之路定是一条不归路,要不要带着苗童去冒险呢?答案是否定的,苗童心性善良、平和,他的人生不应该被他一起绑架到复仇这条凶险的道路上来。

    苗弟,我很想与你一起流浪天涯,但我更想你拥有一个安稳的人生,复仇之路就由我一人来走吧,若是我白凰有幸在复仇之路上活下来,我们兄弟再相会。

    对着眼前的一群“绿星星”吹出一口气,白凰重新上路,目标不再是正南雪城,而是改向西南。

    克拉亚是离雪城最近的一个小部落,东南是一条河,西北是一片碧绿的草地,各种畜养的牲畜平日里就散落在河边和草地上,悠闲中呈现着一片祥和之气。只是,近日来,一向安宁的克拉亚被一群突然闯入的幽狼打破了宁静,牲畜被咬死咬伤无数,看护部落的青年武士也死伤了几位,一时间,整个部落陷入到了最慌乱紧张的时刻。

    草原幽狼凶残狡诈,但这个季节一般不会闯入到有武者看护的草场,这样做对于它们来讲无异于自杀。但这次来的幽狼似乎并不惧怕这些人类武士,像似特意来宣战一般,极度蔑视人类武士的存在。它们的战力也是空前地强大,人类武士只要被其利齿或尖爪划伤必亡,无一例外。

    入夜,部落周围燃起了许多火把,武士们神情紧张地注视着黑暗的深处,手中紧握着刀剑或长枪尖矛。在部落中央的一座较大的毡房内,首尊长老连达立坐在兽皮搭就的塔座上眉头紧锁,一向硬朗挺拔的身躯此刻微微弯塌。他的面前站着曲里和元增两位长老,神情与他一样,愁眉不展。毡房一角的简易木床上躺着一位年轻武者,双眼紧闭,脸色乌黑。床边站着一位少女,正在垂泪。他们正是首尊长老连达立的一双儿女,连江和连娃。连江在昨晚的部落保卫战中负伤,现在生命垂危。他不同于其他武者的是没有立即毙命,吊着一口气硬撑到了现在。但在大家看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活过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必须想办法到雪城去求救。”连达立嘶哑的声音在毡房内突兀而起。

    没有人回答他。部落周围已经被强大的幽狼群封锁,无人出得去。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压抑的气氛令连达立咆哮起来,“我在大漠上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识过像人类一样狡猾凶残的幽狼,它们来不是为了食物,而是要把我们所有的人和牲畜都杀死。这不是一群幽狼,是人类的鬼魂附体的妖魔。”

    连达立的咆哮声震颤着毡房内的空气,在人们紧张的心头压上了一层绝望之气。

    一直守望在床边的连娃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身向毡房外走去。

    “连娃,你去哪?”连达立紧张地问道。

    “我去找些草药,再为哥哥熬制点解药。”连娃在毡房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出不去的,黑夜里你到哪里寻找?”

    “到其它毡房看看,也许有。”连娃说完就低着头走了出去。

    夜色如潮,压向连娃。虽有远处的几点火把映照,她的眼前还是充满了浓重的暗色。远处的河水传来清晰的流动声,空气中带着一丝腐败的血腥气。

    暗夜里,连娃向南看了一眼,没有犹豫,举步循着河水的流动声走去。

    她是一个女娃,又是部落尊长老的女儿,部落平日里的争斗不管对内还是对外都与她距离很远,她也有这样的自觉性,默默地,不声不响地在毡房内做着她的乖乖女。虽然她也修炼,虽然她的修为并不比哥哥连江落后。

    但今夜,连娃不想再安静地呆在毡房内了。连续几天的与幽狼的战斗让整个部落都陷入到了绝望之中,男人们都被恐惧压垮了精神,没有人再敢迈出部落围栏一步。

    与其在毡房内感受死一般的恐怖压抑,等待迟早降临的死神,倒不如走出来与死神搏一搏,或许自己就是冲出幽狼包围圈的唯一,将消息送到雪城,为部落的人争取到一线生机。

    “连娃,你怎么到了这里。”火把下,转过来一排惊疑的面孔。

    “快回去,幽狼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尽管他们十分恐惧,但面对部落内天使一样的连娃,所有的年轻武士都表现出了一种英勇的保护心态——我们可以死,连娃姑娘必须回到安全的毡房内。

    简易的围栏外,一道道绿色的幽光游来荡去,把死亡的恐怖洒满到了整个草场。

    连娃走到一名武士身边,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长剑,目光柔和地看向他,“告诉我的父亲,连娃到雪城去了。”

    在众武士惊愕的目光中,连娃一个腾跃,飞身越出了围栏。

第175章 连娃() 
注视着河对岸的那些点点光亮,白凰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不疾不徐地行了一整天,天黑后他到达了一条大河边。

    捧着河水洗了把脸,白凰感觉身上一片清爽,只是肚子有点空,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看着那些光亮,白凰确定那是一个部落,只是不知道为何整个部落的周围都燃起了火把,莫不是该部落在举行一种仪式?

    有心到部落里找点吃的,又怕横生枝节,白凰最终决定绕过该部落,向上游渡过大河。这里离雪城应该很近了,能不碰到人就尽量避开,待到大漠的深处,就不必如此谨慎了。

    顺着河边向上走了几步,白凰的双脚粘满了沙泥。

    “大漠茫茫,很难碰到一个部落,还是过去讨一双靴子穿上吧。”白凰停下了脚步。赤着一双脚走路并无碍,但白凰总觉得形象不佳。他可以不穿衣服,却不喜欢光着脚板。没有衣服,脚上有靴子那叫酷,否则就是衰,哪怕是锦袍在身。

    为了心中酷的形象,白凰转向了黑夜中的那些点点光亮。河水清凉,渐渐淹没了他的腰身。河中心水很深,白凰浮水游向对岸。

    刚刚上岸,一道道绿幽幽的寒光就如鬼火般向他扑来。心神发出警告,周身打了个激灵,白凰右手一招,一道紫芒划过暗夜,插在后背的紫玉剑就到了他的手中。

    绿色的幽光之后闪现出黝黑的巨大狼身,以疾如闪电的速度从黑夜中射来。

    “又是你们!”白凰眼中闪射出愤怒的利芒。他清晰地记得,一年多之前,在他与苗童即将进入雪城的最后一段行程中,历尽了艰难困苦的一对亡命人差点就葬送于这些幽狼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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