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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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超神-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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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有机会,我是不是该进去看看啊?”白凰遥望紫山,有了这个念头,“只是,那得到金念境才敢奢望的吧,必须具有踏空而行的境界,幻想才能变成现实,不然,只靠着双脚”白凰下意识地向天空望去,只有几只飞鸟在白云下翱翔。“到得如今,十八岁的我,竟然没有看到过人类的飞翔,那传说中的境界,到底有没有?”

    阳光和煦,空气清新,碎石铺就的路面很少存水,龙马兽迈开大步,速度越来越快,许是它们也感受到了家的气息,归心急迫。

    若是乘船,现在已经到达了南山堡,陆路要多出半天的时间,但常走此路的龙马兽已经嗅到了南山堡的气息,奔走中,时常昂首嘶鸣一番,在它们是心情愉悦的表示,在白凰听来却有几分狰狞的气息。

    拐过一个山脚,道路向山内倾斜,南山湖面渐渐远去。行进一个时辰左右,马车进入一个山洞中。这个山洞确切说只是一道几丈宽的岩石,横跨在头顶,出了这个山洞,前方又是同样的一个山洞,但更像一个山门,上方的岩石雕刻了几个大字:南山堡。笔式雄浑,气势磅礴。

    “这是到了。”白凰看见那几个大字,心内说道。同时对这三个大字生出了几分敬畏感。显而易见,书写之人和雕刻之人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手,仅仅几个字就能夺人心魄。

    阳光闪了闪,马车通过了山门。只是闪烁的光线多了几道,按正常来算,应该只是闪烁一下。白凰的心神下意识地从那几个大字中收回,疑惑地向前方看去,好像突然停止的马车前多了几道身影,同时,一道十分锐利的压迫感自头顶迫下,令他周身一紧,倏然向一侧飞离了车厢。

    直到他落地,这连续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地完成的。身后的马车上传来一声脆响,那是剑气刺破车厢板发出来的声音。

    三辆马车都停下了,三匹龙马兽同时抬起了前蹄,在突然的惊吓中,狂乱地嘶鸣着,阔嘴大张,獠牙森森,眼中喷撒着弑人的怒火。

    南宫燕的身体在车厢内滚翻了一圈,惊吓只是一瞬间,稳住身形后,她迅疾地抽出了车厢内挂着的一柄利剑,剑起帘落,她娇俏的身影直接冲出了车厢,单脚点在车轩上,怒目四方。憋了一路的委屈,此刻盛怒难抑。这都到家门口了,哪个作死的还要为难姑奶奶我?既然矜持和高傲被践踏了,那就彻底疯狂一次吧。她想砍人!

    前方是四位身着黑衣,黑布蒙面,手拿利剑的人,第一辆车的车厢上也立着一位。再往后看,一群蒙面人已经把三辆车围了起来。

    南宫燕的怒火被惊异代替,她环视一周,冷冷开口:“大胆狂徒,你们要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

    “我是南宫燕,还不快滚!”

    她的怒喝随风飘走,无人理会。不,所有的黑衣人却在瞬间动了,目标明确,利剑发出锐利的寸芒,一齐扑向第一辆车前的白凰。

    南宫燕的表情白凰看在眼里,她这次应该没有作假。就是说,这不是她的第二次玩闹。

    白凰的右手下意识地抬起,还缠着绷带的右手握住了紫玉剑。阳光下,出鞘的剑身紫光闪烁,耀人眼目。

    “看来这次得拼命了。”

    白凰感受到了铜念境高手的压迫,至少有五位,其中还有两位中境高手。

    南宫燕还有些红肿的脸庞彻底走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虽然不具体,不真切,但她能感受到这帮蒙面人的强者气息。

    他们是谁?为何要在家门口劫杀白公子?

    就像约好了一般,南山堡的弟子们与南宫燕一样,只是呆在原地,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那个昨天晚上狂虐了他们的白袍公子此刻已经被围死在前方,等待他的也许不是被虐,而是乱剑穿身,支离破碎。但他们错估了南宫燕的心思,她此刻却是要帮助白凰的,只是对手的强大让她一时决心难下。

    随着一声惨叫,一道身影飞起,鲜红的血液喷涌,与灿烂的阳光相撞,过分绚丽的色彩只能是昙花一现,落地铺散,在泥土上开放出恐怖而丑陋的花朵。

    第二个身影没能飞起,原地碎成两瓣,裸露出的心脏最后一次跳动,用力挤压出一堆猩红。

    紫玉剑紫光闪烁,剑芒如紫光燃烧,指到哪里,那里就是火焰与杀戮的地狱。它的主人此刻白袍鼓荡,怒发飞扬,眼神锐利而冷漠。

    “紫玉剑,我不会用你,原谅我的野蛮,就当你是大刀吧,大刀符合我现在的心境,我不疯狂,他们就会要我的命,我要狂乱地扫灭眼前的一切。”

    从南宫燕的表情判断出这些人与她无关的那一瞬间,白凰就动了杀念。对手的强大也间接地加强他的杀念,尽管不会使剑,他还是下意识地拔出了它。对手十几位,他不认为自己赤手空拳能够对抗住他们,紫玉剑在手,能够增强加大他的攻击力度和范围。

    来不及犹豫,紫玉剑出鞘的霎那,体内蓬勃的念气就被灌涌至其身,在挥动的瞬间,他小小地在心内感叹了一句:挺顺手。

    当他体内的念气连通至紫玉剑之时,浑然一体的感觉是那样清晰,亲切。信心和力量直线提升。

    他以碾压的疯狂阵势转眼解体了四名对手,周围的空气已被鲜血的腥气完全笼罩,通过对手们仅露的双眼可以看出,惊恐已经弥漫至所有人。只是疯狂的杀戮已经开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这一刻,唯有拼命才有希望,其余的没有选择。

    解决了几个对手,紫玉剑用起来似乎更加顺畅了一些,白凰的疯狂更上一层楼。他的体质在修炼中不断在水中淬炼,筋骨皮已然如钢铁般凝实,却又能在跃动之时,身轻如燕,耐力更是普通武者所望尘莫及的。而他的念气生发量只能用妖异来形容,源源不断,似无止境。

    在南宫燕惊疑,惊恐,骇然的眼神中,前面的包围圈一片血雨横飞,转眼就剩下了三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是白凰,他的白袍已变成了红袍,看起来凄惨,可怖,那气息却仍然强悍。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她不为他们的倒下而心痛,她只是惊骇于那个人的强大,再次震撼了她的心灵。

    她的眼神慢慢滑落,心思开始走向内心,她不知道她两个月前的决定是否正确,这个人太过可怕,并不是她最开始想得那样简单,可以随意地支配于他等等,她的目光突然向远处看去,那道狰狞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虽然盛满了惊恐,却依然狰狞那身形

    南宫燕惶恐地睁大了眼睛,跳下马车,脚步踉跄地向前冲去,以自己都陌生的尖叫声向前方嘶喊:“不要——”

    尖叫声撕裂了空气,震颤了杀戮者的剑尖,白凰下意识地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命悬一线间的对手趁机退后一步,走出了紫玉剑芒的锁定。

    对手还有两人,对白凰已形成不了威胁,他可以关注一下那凄厉的嘶吼到底是为何?这声音撕心裂肺啊。

    一道惶恐的身影扑到白凰身前,面对着他站定,挡住了身后那个蒙面人。

    她的眼里有疑问,委屈,更多的是惶恐。

    “认识?”白凰发问。

    没有回答。

    “又是一场玩闹?”白凰的嘴角有一丝讥笑。

    南宫燕慌乱地摇头,又猛然停止,就那么脸色苍白地看着白凰。

    “哦”白凰通过她的头上方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蒙面人,“他的眼神和身形有点熟悉,只是此刻过于狰狞了。”

    话音未落,白凰的身形陡然发动,周身气息鼓荡,如战车般向前碾压,南宫燕娇小的身子似风中的落叶,被战车卷起的狂风吹向一侧,紫玉剑紫芒喷薄,阳光下,带起一道绚烂的紫光,直取对面蒙面人的胸口,眼神狰狞的蒙面人骇然地瞪大了眼睛,竟然呆立在原地“噗哧”

    在南宫燕绝望的尖叫声中,紫玉剑如灵蛇般点头,扎进了对方的大腿。

    另一个蒙面人在白凰发动的同时,也由侧方向白凰扑来,白凰抽剑的同时,左手已然挥出,一声脆响,眼神狰狞的蒙面人的身子向右侧飞去,撞击到他同伙刺出的利剑上,利剑由后直接贯穿他的左大腿。

    两声惨呼合在一起,如野兽垂死之时的最后哀鸣,凄惨,凶戾,愤怒,绝望

    进攻并没有停止,紫玉剑随即杀到,紫光一闪,另一个蒙面人持剑的右臂如树枝般自他的肩膀上脱落,与长剑一起留在了眼神狰狞者的大腿上。

    惨呼!嚎叫!血崩!

    紫玉剑缓缓入鞘,白凰的右掌挥起,轻轻地落在眼神狰狞者的肩上,“我此时才明白,你为何一直在圈外,原是实力不济啊。”

    他的手上微微用力,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两条大腿都被贯穿,却始终倔强地站立着的眼神狰狞者,缓缓地萎顿到了地上。

    白凰没有撕掉他面上的黑布,那似乎不应该是他做的。他从南宫燕绝望而又难言的面容上大概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就因为清楚了对方的身份,他才突然发动,命可以留下,教训也必须送出。

    他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在这里劫杀自己,但既然他做了,那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要白凰命者,都不能太过好过。这是原则。

    为了那个看起来有点诱惑的协议,白凰保留了一丝理智,最终留下了他的一条性命,这也算见面礼吧。

第66章 女儿不傻() 
南山堡作为紫山帝国第一大堡,其规模大约是西山堡的两倍,东山堡的一倍多,远远看去,目之所及,楼宇林立,城郭恢宏。与东山堡相反,它背靠南山湖,面向紫山,在山与水之间的滩涂上,拔城而起,突兀而又雄峻。

    相比东山堡和西山堡,南山堡的议事大厅不但正式,格局也非常宏大,这与南山堡堡主的身份有关系,它代表的是皇族的脸面。

    此刻,堡主南宫凌锋与一群长老站立在议事大厅的门前,几十级的大理石台阶在他的脚下跌宕延伸,宽阔的,同样是大理石铺就的院落连接至雄伟的南山堡大门。

    身为南山堡堡主,南宫凌锋有一副精干结实的身躯,眼神凌厉,不怒自威。在他身上找不到丝毫驸马爷的自觉性,有的只是第一堡堡主的威严,与传说中他受制于夫人母女俩在形象上不符,但那也许是事实。

    院子里有几辆马车正在移动,速度很慢,一贯矫健的龙马兽此时蔫蔫地耷拉着脑袋,脚步迟缓无力。

    南宫凌锋负手而立,拳头在身后握了松,松了握,本就凌厉的眼神愈发地明亮,似有厉芒射出,眼角偶尔急速地抽动。

    “堡主”管家杜恒似在提醒。

    “真的一个没留?”南宫凌锋问道。

    “有一个,右臂断了。”

    南宫凌锋向马车看去,第一辆车上稳稳地坐着一个陌生的青年,身上的袍子已分不清到底是何颜色,只是身后的那柄佩剑在阳光下有点点的闪烁。

    正在这时,通往后院的方向上突然跑出一群妇人,打头的正是木芙蓉,一脸急切地扑向车队。

    南宫凌锋眉头微蹙,沉声道:“让小姐一个人来见我。”说完,转身向厅内走去。

    “那个人”

    “安排他住下。”

    除了杜恒,一群长老都随着南宫凌锋进入议事大厅。只看长老的数量,南山堡在实力上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堡,九位长老全部是铜念境后期修为,只是有一点让南宫凌锋和众长老很郁闷,每次帝国组织的比武大会上,南山堡这第一大堡从未有弟子夺魁,很伤颜面,有的长老为此提出了风水问题,谓南山堡背离了背山面水的规矩。

    进入大厅,众长老依次坐下,看着主位上南宫凌锋阴晴不定的面容,一时都没有吭声,默默地等待南宫燕的到来。

    许是太过沉闷,清风长老兀自嘟囔了一句:“护卫队的人死了八个,这个不太好交待啊。”他并不是要问谁,只是要把压在胸口的一口闷气舒缓掉。

    他嘴里的护卫队就是指帝宫护卫队,因木芙蓉是帝姐,帝向这里派驻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除了负责帝姐的安全,更是为了彰显帝姐的高贵与特殊。负责权就在木芙蓉手里,平日里,南山堡是无权随意调遣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厅内,众长老就此开始议论纷纷,有那脾气暴躁的长老直接拍了桌子,“这小兔崽子在西山堡闹闹也就可以了,竟敢在南山堡撒野,直接乱剑戳死,也好给帝一个交待。”

    众人大多附和,群情激奋。也有心思沉稳的长老默不作声,只是把眼角的余光扫向南宫凌锋。

    南宫凌锋身形端正,向众长老摆了摆手,“若是没有向帝禀报此事,杀死一个西山堡的叛逃弟子,不足挂齿。只是帝已知此人,并对其有了兴趣,还提前赠了佩剑,我们就不能随意处置了。待小姐上来,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再合议,如何向帝禀报。对其处置,就由帝来定夺吧。”

    提到帝,众人皆沉默了,有几人的神情却始终处在激愤之中。

    南宫凌锋的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轻轻点击,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的心很乱,几种情绪纠结在一起,令他心浮气躁,却也只能把纷乱不堪的心情用这简单的动作来梳理。

    他没有去管南宫黎的伤情,之前有人已经向他报告了大体的情况,拦截车队的十个人只留下了南宫黎,但已重伤,双腿为利剑贯穿。刚刚与清风确定下,护卫队还留了一个,也失去了右臂。

    作为父亲,他现在很想亲手拍死那个西山堡的叛逃弟子,不管何因,伤了他的儿子,这没道理可讲;身为堡主,他却只能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权衡利弊,然后再来定夺。

    南宫黎带着护卫队的人到十里地之外的山门处设伏,他是知道的,木芙蓉与南宫黎向他提出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试探一下他的实力,并趁机敲打一下,也好做到心中有数,免得他到时在比武大会上丢脸。归结起来就一句话:这个西山堡的叛逃弟子有实力代表南山堡夺魁吗?

    南宫凌锋最开始是反对的,不想节外生枝,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可木芙蓉的一句话,让他不再坚持。木芙蓉说协议是她与东山堡签订的,到底是个什么水准,她并不十分清楚,一切都是东门来泰在忽悠,不亲自验证一下,心里不安。

    为了确保验证的效果,南宫黎提出动用护卫队,一是护卫队成员的整体修为比较高,再是可以避免白凰接下来与南山堡弟子相处的尴尬。

    其实际是,南宫黎很清楚白凰的实力,派出一批南山堡的弟子根本就是陪练,达不到想要的目的。

    对此,南宫凌锋不以为然,见木芙蓉不反对,他懒得操心,只是叮嘱了一句:点到为止,不可有伤亡。

    就是这样一个游戏式的安排,却带来了惨痛的后果。南宫凌锋震惊,愤怒,惊疑。先不说他的修为与战力,只是这种不顾后果的狠辣就让人不寒而栗,他何以敢如此疯狂?

    他又为何会如此疯狂杀戮?

    两道身影闪过,清风带着南宫燕走进了大厅。她脸色苍白,往昔的高傲被麻木代替,无神的目光看向南宫凌锋,站在那里,没有施礼,也不开口。

    “与长老们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南宫凌锋叹了一口气,他看出女儿为此很受打击。

    “为什么?”南宫燕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愤怒的质问。

    南宫凌锋的眼角抖动了几下,避开女儿锐利的目光,道:“先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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