崞鹜赖洞罂苯湓趺窗欤
商量来商量去,刚好於夫罗又统兵在外,又心向汉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另立了须卜骨都侯为单于。
这也是汉室日渐积弱,否则南匈奴岂敢如此?
於于罗在河东,听闻消息,大惊失色,进退不得。只好驻兵河东,自己率了亲信进京哭诉。汉廷自己内部乱成一团,还有心和於夫罗打太极拳。告诉於夫罗暂时不要回去,先帮大汉平了张纯等人的叛乱,然后大汉自然会支持你登位单于。
於夫罗也不是傻子,见汉廷态度**,索性就停留在河东观望,并使人暗通白波贼。
大汉朝廷的威信也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中平四年,凉州刺史耿鄙被叛兵所害。今年三月,并州刺史为休屠各胡所杀;六月,益州贼马相又杀益州刺史郗俭。
短短年余,屡失重臣。天下惶然,一时之间,三州所在守令,纷纷弃官,望风而逃。于是太常卿刘焉上表,奏曰:“是时四方兵寇,而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辄增暴乱,不若改建牧伯,镇安方夏,清选重臣,以居其任”
刘焉,江夏竟陵人,大汉宗室,鲁恭王之后,曾任南阳太守、宗正等职。他也是见大汉乱象纷纷,估计气数难继,于是提出这个建议,想全家远迁到交州去避乱。结果天子一听,大感兴趣,表示要考虑考虑。
后来天子一想也对,不如就置州牧,让三公九卿此类重臣担任,让他们担负一州军政重任,来替自己分忧解难。公卿出使地方,自己又可以重新提拔一批人。而地方的烦恼,则全推给州牧,他们解决不了,便治他们的罪。反正不让地方事务再来烦自己了。
天子第一回难得没有听中常侍的劝,一反常态的批准了建置州牧的提议。又觉得姓刘的宗室还是比外人要靠谱,于是出刘虞为幽州牧、刘岱为兖州刺史、太仆黄琬为豫州牧。
至于刘焉,本来求为交州牧,但在等候旨意期间,有术士阴告他说益州有天子气。于是刘焉心中一动,觉得天下如此乱象,而益州与中原隔绝,自己可能没有机会了,但说不定培养培养儿孙,这王气是否就能应在后辈身上?
于是刘焉使钱买通中常侍,诏书下来,出刘焉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
因荆州刺史王敏征讨武陵蛮之时不幸阵亡,而荆州刺史之位空缺,于是刘备也在议中,可惜他向来不喜欢结交内朝官,又与何进等勋贵不熟。朝中无人替他说话,而中常侍更是恨他恨得牙痒。于是以刘备年岁太轻,资历太浅为由,拒绝其职位讨论。
朝堂之中波诡云谲,暗底下无数较量数场,于是各地职位纷纷补齐。而其中,却没刘备什么事。荆州刺史去了王敏,又来了一个王睿。这家伙,刘备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估计又是在朝中使了钱的。
刘备就这样,不尴不尬的客居荆州。天子也不让其解散部队,也不让其领一地太守之职以养军,也不调其去凉州或幽州平叛。反正就是不闻不问不管了。
不过刘备也不在乎。像他一样的人多着呢,皇甫嵩在三辅,带了一枝军,也没人管;於夫罗在河东,也没人管
刘备知道,虽然自己是处于放养状态,但这种状态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到明年,天子身体不大好时,肯定就有诏命下来。就算来不及,自己也不用担忧,到时孙坚孙文台不是要讨董吗?自己一道起兵讨董好了。
刘备此时,不禁有些痛恨起自己的名声起来。名声所累,注定他不能像董卓一样,无所禁忌,为所欲为。董卓他可以拒不奉诏,擅自行动。但他刘备不行。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呢。
于是,他很有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董卓进兵洛阳,眼睁睁的看着董卓祸害得大家忍无可忍,关东联盟一道起兵讨董时,他才能够有机会参与其中,兵发洛阳。
至于到时以荆州为基业,还是以幽州为基业,刘备还没有想好。幽州和荆州都是好地方,幽州边兵精锐,民风悍勇,又是自己桑梓之地。若能以幽州为基业,而后俯攻中原,天下可定。但幽州边衅不断,异族虎视眈眈,这也是一个麻烦。
而荆州,地广民富,沃土千里,又是四战之地,顺江而上,可取益州,顺江而下,可取扬州,出南阳兵锋可指司隶、豫州,出零陵、桂阳又可直面交州这么一个好地方,刘备也不想放手。
到时,再和荀文若商量下好了。现在去和荀彧说,刘备就成荀彧眼中妥妥的汉贼了,实在是不智。
刘备忍了又忍,终于抑制住去和荀彧探讨天下大势的冲动。打算静观其变。
感谢书友无名神火的打赏和支持,谢谢大家的点推藏。但我还是要说一声卧槽,我奶奶摔了一跤,轻微中风症状,已经行走无力,言语不清,真是什么破事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下乱象(三)()
中平五年夏四月至秋七月,短短数月,三换太尉,曹嵩、樊陵先后为天下异乱丢了太尉之位。秋七月,天子罢樊陵,拜射声校尉马日磾为太尉。
八月,天子大病一场,思立太子,而属意皇子刘协。因四海之内,军政皆出自大将军何进门下而不自安,于是乃置西园八校尉,又拜卫尉董重为骠骑将军,以分何进之权。董重,天子生母董太后亲侄。皇子刘协自小被董太后亲自抚养长大,是以天子欲以董氏为刘协臂援。
西园八校,上军校尉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于西园内各募精壮,悉听命于蹇硕。蹇硕乃中官,等于这枝精锐,便是直接受皇帝所命,不为外朝官所左右。
天子设西园八校,为以后立太子清除阻碍是其一;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制衡大将军何进以及何进身后的士人集团。
自解除党禁以来,党人纷纷回到官场,他们有能力有名声,很快就成为了朝堂的一支重要的政治力量。党人们经过血的教训,经过漫长时间的考验,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这辈子,就和阉宦们过不去了!
不是阉贼弄权,他们何至如此?不是阉贼弄权,国家何至如此?党人们与外戚有着良好的合作基础,前太傅陈蕃和前大将军窦武,就是典范。于是,本来看不起何进出身的士人们,纷纷转而和何进合作,他们太清楚了,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强援,党人们做不成任何大事。更别说对付宦官了。
何进起于屠家,比不得窦武书香门第。正是缺少刷声望的好机会,见党人们有意合作,更是一拍既合,于是连连举荐党人或与党人有关的士人。自任大将军以来,数征海内名士,虽然有像郑玄这样的不给面子的,但也有许多人感其心诚,甘心为其所所用。
例如郑泰、荀攸、王谦、赵歧、伍孚、董扶等等,董扶这家伙,就是说益州有天子之气,让刘焉去益州的,伍孚,后来单身刺董卓的勇士这些人,都是一时之杰。至于袁绍袁本初,更是和何进打得火热。曹操曹孟德也是何家常客。
天子宠信宦官,而何氏宠贵,多赖阉宦,当年何皇后妒杀王美人,天子大发雷霆,还是张让等人求情,还出了一笔钱安抚天子,这才让天子息怒,不然,可能皇后之位都难保。是以何皇后对宦官们向来很好。可政治上的事情,是真的说不清楚的,时而对立时而合作。天子见外戚竟然渐渐与士人集团合流,尤其是这个外戚还执掌天下兵权多年,这还了得?
于是便于今年,设置西园八校,以制大将军。蹇硕的权有多重?诏书里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是大将军以下,司隶校尉也得归蹇硕管
后来天子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好意思,针对性太明显了。于是在平乐观讲武耀兵的时候,还是让何进来了,让他当阅兵总指挥,天子在大伞盖下面,何进在小伞盖下面。暗底下给出的信号就是天子还是信任自己的大舅哥的。
冬十月,青、徐黄巾复起,寇郡县,杀掠吏民。天下滋乱,有望气者以为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于是天子闻言,自称无上将军,着何进等悉领兵屯于平乐观下,讲武耀兵。
蹇硕本来得天子信重,受此重托,心潮起伏,涕泪横流,恨不得立马为天子去死。可讲武之时,何进就跟随在天子身侧,而西园八校中的袁绍、曹操似乎是何进的铁杆?这天子是几个意思呀?蹇硕本来就是残缺之人,心思敏感,天子这样一来,又让他不自信了。这也是天子帝王手段玩惯了,总想着制衡一下,这西园八校好好的却也被天子给“制衡》
蹇硕掌控北军之外的京师精锐,却仍然怕何进怕得要死,于是与诸中常侍一起游说天子,说西边凉州乱成一锅粥,边章、韩遂势大徒众,不如遣大将军何进率北军五校及京师诸营西行平叛。
天子也为凉州诸事愁着呢,一听,马上就同意了。于是就下诏,让何进率兵去凉州,都督诸军事。
何进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并不像后世解读般的各种不堪。想想他稳坐大将军之位数年,又得如此多的士人相助,便知道他有着一定的政治智慧和手段。当年他刚为大将军时,大将军府还在新建,杨赐遣孔融持贴相贺,孔融要插队,然后何进门客没有立马汇报,估计孔融看何进不起,本来就不想来,于是便立马抢了拜贴就跑了。当时便有门客说,孔融太不拿您当回事了,不如遣门下剑客刺之。又有门客说孔文举海内有名,不宜害之。何进欣然从之。可见一朝得意的大将军何进,还是有容人之量的。更让人惊奇的是,他还是杨赐的门生。杨赐是谁?天子帝师,人品声望几近完美的一个人,弘农杨氏、汝南袁氏,都是世代高门,宰辅数出,但时人风评,杨氏名望却在袁氏之上。所以说何进压根就不笨,天子一下诏,何进马上就明白,有人给他穿小鞋了,这人想都不用想,就是宦官。
何进当时就对天子说,为臣很想为天子分忧,为国家出力啊。可是我所掌管的北军已经被皇甫嵩带出去一部分,剩下的这点,要保证京师安全啊。现在袁绍袁本初去了徐、兖等地,不若等他募兵回来,我再去?
天子耳朵软,不知道这是何进的缓兵之计,还以为何进一心为自己着想,于是感动得马上就同意了。
曹操听闻大将军欲西征讨叛,还激动得不得了。一门心事想着跟何进出征,以建功立业。以至于后来梦想破灭后,在多年以后的让县自明本志令中,还在念叨:“后征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
曹操自然没能够去成凉州,别说他了,就是刘备想去凉州,也没能够去成。他在荆州,上表数次欲前往凉州,或者幽州。却不知道为何,奏章总是留中不发,不知道是天子懒得理他,还是宦官把奏章给扣下来了。
刘备彻底没人管了,却又不敢撒野。于是只好移师洞庭湖畔,大开军屯以就粮。顺便把之前的水寨,阅兵台,还有土墙,又捡起来继续完善。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几个月,到了明年,天子就要驾崩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愁他无用武之地?
于是刘备便在荆州,坐看皇甫嵩带着董卓等和凉州叛贼打生打死,坐看孟益带着老同学公孙瓒和张纯、张举等冲锋对决。
在中平五年里,刘备发现,面对天下形势,他几乎彻底成为了一个看客。
他所熟悉的人和事,孙坚正在长沙,太守当得有滋有味;陶谦去了徐州,领了徐州刺史的差遣,对付徐州黄巾贼去了。他到了徐州,弄了一枝天下有名的丹阳精兵;曹操正在京师,为西园新贵,正胸怀壮烈,踌躇满志,想着去西征;老同学公孙瓒更不用说,在幽州和鲜卑、乌桓贼兵打得正欢呢;而老师郑玄仍然在老家隐居,泰山大人卢植身在尚书台,对天子失望透顶,多年不曾就政事发过一言,只是默默的在尚书台处理政务,尽着臣子最后的本份。大舅哥挂了个闲职,每日里只是在家读书。刘备虽然知道他们都没事,但秉着谨慎的心态,去信数次,让卢植全家迁往幽州或荆州,可卢植执意不肯,说君虽无道,但君不弃臣,臣死亦不弃君十一郎刘恪,跟着皇甫嵩在凉州,刘备也有些担忧,不过他知道十一郎一样向往着壮怀激烈,百战黄沙。他虽然知道自己一句话便可以让刘恪回来,跟在自己身边。但他不会这样做,不会束缚住十一郎。
右将军皇甫嵩督前将军董卓所部,共计四万余人,前往陈仓讨伐凉州贼王国。皇甫嵩军中宿将,威望素隆,而董卓桀骜不驯,每与皇甫嵩意见相左。此番前往陈仓,董卓欲速进军,皇甫嵩不肯,董卓乃进言曰:“智者不后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于此也。”暗讽皇甫嵩无智无勇。
皇甫嵩一生从军,几起几落,看尽人间百态。如何不知董卓之意,只是一笑而过,而后道:“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余。有余者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强,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将何救焉!”
这是以老将一生的心血,在向董卓传授兵法的经验心得了。在皇甫嵩眼中,他已经老了,以后的汉室天下,还得靠董卓这一批能打能战的“年轻人”。可惜,董卓没能领悟大汉死忠皇甫嵩的意图,还以为皇甫嵩在摆老资格教训他。心怀不忿的同时,自然也没把皇甫嵩的一番金玉良言听到心里去。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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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下乱象(四)()
中平五年冬,在下军校尉鲍鸿和徐州刺史陶谦都取得了对黄巾军余孽压倒性的胜利的时候,公孙瓒这北方初升的将星却差点陨落在管子城。
年初,公孙瓒就率军衔尾追击张纯与丘力居等叛贼,一路自河东追击至辽地。连战连捷,俘获人口牲畜辎重无数。公孙瓒被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不顾军中佐史的进劝,执意在己方补给缺失,而运粮官远隔千里的情况下,率部继续进击,转战茫茫塞外。
以公孙瓒的说法就是:“我军无粮,贼亦无。且贼连败,弃妻子辎重逾塞而走,军丧其气,何惧之有?人马所缺粮秣,于塞上抄掠便可。”
自古兵匪不分家,公孙瓒的部队里,胡汉混杂,一听说到了塞上随便开抢,顿时便把心头那点仅有的担忧全抛诸脑后。至于生死存亡,当兵的打生打死,这几年来哪天不是过着刀头舐血的日子,怕死就不会来当兵了。
军中的佐史文书没法,主帅心意已决,他等便只好按照主帅的意愿,把事情做得更好,更完美一些了。
开始一切都如公孙瓒所料,丘力居所率残部确实是被公孙瓒打怕了。胡人是很珍惜人口的,本来在险恶的环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