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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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朋友圈-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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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林家军众将士杀红了眼,他和长枪副将互相守候着对方的后背,身旁堆积着满档档的尸体。

    八百林家军,硬生生让数千白银战士和队友的尸体,横尸城墙,竖起一道血淋淋的高墙!

    砍杀!狼烟!

    林将军看着林家军的尸体在地上,死相让他杀红了眼,每挥起太刀都染红了刀把子,每一下都是一个灵魂,祭奠自己逝去的将领们。

    “噗!”他最亲密的身后,竟然传来的吐血的声音。

    他慌忙扶住了身后被数把剑穿越心脏的长枪副将。

    “来人呐!来人带副将去医治!”

    四下寂静,周边都是敌人,每个黑色铠甲的林家军,身边都围绕着至少密密麻麻十多个白银铠甲敌人。

    “将。。。。。。将军。。。。。。不用,不用了。。。。。。”副将的手发抖着握林将军的大手。

    “我这一生,随将军征战,死而无憾。”他眼里溢满泪水,划过了黑灰泥尘的脸颊,划过一道印子。

    林将军肩膀上的狐獴,一脚踩到要偷袭林将军的人脸上,爪子渗透进那人的两眼珠子,阻挡了来兵。

    长枪副将在林将军怀里闭上了眼,身子放松的死在战场。

    林将军嘶喊了出来:“啊!!!!”

    他的怒吼响彻在战场上,他恨啊,五位副将仅余一人,五万林家军只堪堪数百存活,后背粮储殆尽,守卫疆城九月苦战内无一援军,身后就是家园,面前是数万地方将士铸成的白银海浪。

    死亡充斥着这个战场,任何一位林家将士身上都沐浴着血液,杀伐之声越来越小,是因为征战的目标已经变少。

    “将军,必须得后撤了!”

    黑脸刀疤副将推了推林将军的衣领。

    “将军!!您醒醒!!您醒醒!!”

    。。。。。。。

    隆。。。。。。。

    “爸爸。。。呜。。。爸爸疼。。。。。。爸爸疼。。。。。。。”

    “轰!”

    林歇睁开眼,他的面前是脸部血肉模糊的柯旭成,脑浆子和污血在地上流,眼珠子舌头啥的四下飞溅,整张脸没个正型。

    他知道自己正在痛殴这个男人,从他的轮廓就知道他的名字,却无法想象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起脑子一片空白,将他以最血淋淋的方式抹杀。

    狼烟。。。。。。喊杀。。。。。。熟悉的人。。。。。。

    准确的说,他是被这声“爸爸疼”,唤醒的。

    可意识里,那个世界的真实性,却让人怀疑,哪个是真实,哪个是意识。

    一位枯黄卷发的小女孩,正抱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拳头,眼泪滴落在自己胸口,哭泣声茵茵在耳边。

    林歇无法再挥拳,身体已经使不出力。

    “林。。。。。”赵念慈对他说道。

    “啊。。。你。。。。。。这王八蛋对你做什么了!”林歇做了一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你。。。。。。应该是不知道,回头再说,他身上有钥匙,锁。。。。。。”赵念慈手还绑在水龙头上,身体弓在洗碗台子上,翘挺的臀部正对着林歇。

    “好。。。。。。”林歇将抱住自己的女孩,轻轻挣脱开,女孩也很乖,见林歇没有继续暴怒,就只是安静的擦眼泪,坚强的让人心疼。

    他开始搜已经死去的柯旭成身体,果真翻到了一把钥匙。

    艰难的爬起来,他不敢看赵念慈的眼睛,因为这一幕,常人看到都会受不了。

    何况自己是在她面前,做了“杀人”这个事情。

    林歇对这个行为没有丝毫后悔,只是怕身旁最亲近的人会异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咔嚓。”锁清脆的开了。

    林歇看到她手腕血红的印记,此时应该火辣辣的吧。

    他手轻轻捧着她的手腕,道:“对不起,我。。。。。。”

    “不要对不起。”赵念慈抱住林歇的脖子,突然不可停止的哭泣起来,哭声里有憋着许久的恐惧,压抑在心头的压力:“谢谢你。”

第二百零四章 黑4() 
“这个人该死,你不要为杀了人而自责,他该死!”赵念慈抱着林歇,一边哭一边说。

    林歇的手缓慢的浮上她的后背,安抚着轻拍。

    林歇不为杀人而自责,而是怕受到偏颇的看待。

    “他有对你怎么样吗?”林歇胸口如压着巨石,深怕得到不详的回答。

    因为赵念慈的右侧头发少了一圈,头皮脸上都是血迹,而且始终处在监禁的位置,这一路。。。。。。自己已经极尽速度,但万一,被辱没了,心头那坎就过不去了。

    “我还好。”赵念慈抹掉了眼泪:“头发掉了可以长,没受其他伤,就是这女孩。”言罢,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填满了眼眶。

    “她。。。。。。”

    “慢慢来,之后讲也没事。”林歇安抚着说道,他大脑一阵眩晕,昏迷之前的身体反应有席卷上来。

    “喂,警察可进来了。”黑客无奈的在边上说道。

    随着她声音落下,林歇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微微喘着的粗气。

    林歇没有过多的惊慌,他告知赵念慈不要着急,自己仰头直面窦唯。

    老熟人窦唯一进来,他满头大汗的看着眼前发生的场景。

    一女子正在抹眼泪,地上的小姑娘也无声擦泪。

    林歇。。。。。。。林歇!

    他怎么在这!

    他屁股倚靠在洗手池,身子的看起来脆弱不堪,似乎随时要晕倒过去,拳头上正滴着猩红的血。

    三人身旁就是一地的血和碎肉。。。。。。以及看不清模样的男人身躯。

    “你怎么在这?!”窦唯身子一哆嗦,常年训练的冷静都快殆尽。

    “我?我来救我老婆。”林歇摆摆手,报以一个疲惫的笑容,嘴唇都以惨白。

    “这是?你杀了他!”窦唯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信。

    十多天前还是一个刚刚被恶意辞退的小北漂,听到刘部长死讯都吓得慌神的年轻人,如今摇身一变,冷漠的看着自己造成的尸体,笑着看作为执法人的自己。

    “是我杀的。”林歇点点头,他正在想如何解决。

    再说那小女孩,看到陌生警察进来,她跑到了稍微熟悉,亲切感强的赵念慈身后。

    而赵念慈看到警察进来,又因为林歇的提醒,没有真的表现出慌乱。

    她轻轻拍着女孩的头,就如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女儿,她在尽自己所能,慰藉女孩,还有自己的心。

    “你怎么能杀人!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去找个包吃住的简单工作!”从业三年的专科出身警察突然停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突然以更大的分贝喊道:“我疯了吗!怎么和一个杀人犯讲道理,我。。。。。。我得抓人。。。。。”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在学校学习时,看到嫌疑犯应该有的动作。

    手铐,对。。。。。手铐!

    他在没有反抗意识的杀人犯面前,开始翻找身上的手铐。

    可他没有。。。。。。

    尴尬之下,他拿出警棍:“你。。。。。。你有权保持沉。。。。。。”

    那标准的警匪港剧声音没讲完,林歇就给他打断了。

    “行了,我都认。”他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不代表他束手就擒,他想要对窦唯身边恶狠狠看向窦唯的提莫说声拜托,能不能控制住他的意识,然后自己脱身先。

    他正想说,被赵念慈拦住了。

    她抓住林歇准备帮助侃侃而谈的胳膊。

    林歇讶异的转头,看到的是她坚毅的双眸。

    这个女人,一定百分百为自己所想。

    赵念慈止住林歇,她对窦唯说道:“交警先生,我和这个女孩,是受害者。”她言辞肯定的说道。

    林歇微微侧目,他不时看着赵念慈还有窦唯一惊一乍的表情。

    窦唯看着这美丽女人无比信赖的倚靠林歇,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躺在地上这个人,他对我身边的女孩,实施长达至少一年的性。。。。。。侵害。”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也就在这时,她是捂着女孩的耳朵说的。

    “他将我从刘家窑桥西拐过来,正要对我施虐,是林歇赶来,阻止了他。”

    “人是我杀的,和他没有关系。”赵念慈的语气愈发硬朗,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林歇胸腔一热,他万万没想到,赵念慈竟然要帮自己承担这份罪责。

    最让他内心受创的是,柯旭成不光拐走自己前妻,还对这个可怜女孩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妈的不是东西。

    林歇只认为刚刚下手要更狠一点,不过当下要先安抚赵念慈。

    “你不用。。。。。。”林歇握住他的双手,看着她坚毅不容辩驳的双眸。

    “你听话,就说是我杀的好不好,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美好,很美好的未来,我只是快三十岁的老。。。。。。”

    林歇用自己快要脱力的身体,将赵念慈抱在自己怀里,止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不是说了。”林歇温柔的说道:“不要再说自己老了吗。”

    窦唯抬着警棍,被硬生生猝不及防的塞了一口狗粮。

    这男女,分别要承认罪名,然后还在自己这警察面前,开始秀恩爱。

    这若是传出去,自己交警衣服也不用穿了。

    可尴尬归尴尬,广场舞还是。。。。。。。不是,案件还是要分析下去。

    地上这死去的男人,竟然对一十岁出头的女孩,实施监禁和性。。。欺凌!

    他最痛恨这种人,如今,竟然恨不得上去再补两脚!

    可他一方面痛恨死者,一方面又因为自己的身份,要“抓”林歇,左右为难,步履维艰。

    林歇抱着赵念慈的时候,也在脑海中构想好了解决方案。

    他松开环抱,说道:“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穿着交警的衣服,但我想,你是想要成为刑警的。”

    “我给你提供一条路子,把这具尸体带回去,我会给你提供一份这个男人的完整罪供,你因为破案成为警局的英雄,而我则和家人继续生活。”

    “两个前提,一,为你提供他罪供的我们,是不会露面的,二,有人问起他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你就说一来现场,就是这个情况,其他一概不知就行。”

    “你我都知道杀人不对,但有些人他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你决定听从哪个自己。”

    这一问,把窦唯问呆住了。

    他脑子混乱,让他完全把林歇放走,也不可能。

    可他说的又让人信服,但仔细想起来,又有很多细节会让人怀疑,总会有人深究死者是为什么死去,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他成为共犯,到时候全都得玩完。

    就在他脑子最混乱的时候。

    “妈的,墨迹什么!”提莫喊道,他身子突进了窦唯眼睛里。

    林歇刚刚还在想直接控制他意识得了,再纠结下去,自己晕倒不说,全身而退都难。

    被提莫控制意识的窦唯,脑子一晃,用提莫善用的粗声说道:“走啊!甭废话了。”

第二百零五章 黑5() 
赵念慈看着小交警被林歇弄得正在权衡,被林歇的话术折服,觉得任谁都会听信他的话,眼下估计还要纠结一段时间。

    可窦唯突然如变了一个人,用自己人的角度,喝令让自己和林歇快走。

    “走。”林歇用单腿开始拐着走,赵念慈上前扶住林歇的胳膊,一边手上还牵着女孩。

    “呜。。。。。。”女孩身子停在原地,林歇和赵念慈的身体被止住。

    “听话,和阿姨一起走。”赵念慈心里着急,却还是耐心的对惊慌的女孩说道。

    “呜。。。。。。”女孩的词汇量似乎不多,也可能是当下说不出更多的话,她只是单纯的对外界有恐惧。

    那始终迫害自己的“爸爸”,躺在那里,不再对自己有威胁。

    可女孩世界的一切,就是这个“爸爸”。

    相较于担惊受怕的这个家,陌生外界的恐惧压迫住了她。

    林歇自从知道这个女孩的遭遇,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一颗渺小脆弱的心灵,经受了怎样痛苦折磨的扭曲世界。。。。。。

    可他的眼睛,却依然澄澈,对所有事物,都抱着惊恐和小心翼翼。

    为了这对依然澄澈的眼珠子,林歇都有义务为她再付出耐心。

    他单腿跪了下来,手敷在女孩的脸颊。

    女孩一开始躲闪了一下,对所有亲密动作都排斥,已经几乎是身体本能。

    可他被林歇的真挚视线感化,再就是。。。。。。他对成年人,有无法阻挡“听从”

    在林歇眼前,这女孩先是恐慌了一瞬间,立即和怕林歇打她一样,脸,贴在了他手上。

    小脸贫瘠,连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没完全消下去的婴儿肥都没有,瘦到心悸。

    “他不是你爸爸。”林歇一字一句的说道:“和叔叔走,听话。”

    他尽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因为内心,已经因为看着女孩干涩的眼睛而波动剧烈。

    怎么可以有人对女孩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她从未感知过世界的温柔和包容,

    林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至今为止也想不通,他只是依照自己内心,说出不愧对内心的话。

    他那果敢而真挚的话,竟然有了作用。

    女孩听到“他不是你爸爸。”这六个字时,呆滞了一下。

    看起来就像是大脑里的观念正在重新组织,因为这句话,漆黑的世界,被撕裂开一到温暖的光芒,又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正在温润她的血管,碾碎那些担惊受怕的岁月。

    “听。。。。。。爸爸的话。。。。。。”

    “他不是你爸爸!”林歇重复说了一声,声音里有肯定,有督促,甚至有洗脑意味。

    “不要凶孩子。。。。。。”赵念慈小声说道,但林歇不放弃的直视女孩的双眼,和她一起负重远行。

    他必须得说实话,他不允许女孩再被世界的漆黑蒙蔽,认为人活着,是这么苟且的状态。

    女孩动了,他手握住了林歇的手,眨了一下眼睛,有藏匿已久的未知感情正在积蓄。

    这个动作,表示他几乎转瞬认同了林歇的话,准备和他“离开”。

    不便多待,林歇一瘸一拐,身子依靠着赵念慈的力量,向着门口走去,因为还在停电状态,一行人就在窦唯(提莫)的带领下,向着安全通道走去。

    就在他们出门的那一刻。。。。。。柯旭成的房间,突然如履行着自己的职能,门,轻轻的闭合了。。。。。。

    房间内,出现了那始终在林歇周遭的“斗笠老头。”

    他扬起了自己的斗笠,露出的瞳孔,竟然和提莫一致!

    那种不属于黑,又无限接近黑色的“灰”。

    眼神里没有活人的光,脸颊看起来只是一位普通的百岁老者,随便走动都会支撑不住平衡摔倒,

    可他看起来,似乎要比想象中还要年长,年龄对于他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存在本身,就在和时间并行。

    他脸上的沟壑都快可以当成溪流,一种莫名的悲戚一直凝绕着他周身。

    “将军啊。。。。。。”他嘴里念叨。。。。。。“还是要老朽给你擦屁股喽。”他快要结痂的惨白脸颊,竟然浮上一层兴奋的红光。

    无声的挥了挥衣袖。

    房间内,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柯旭成,他,完全消失了,连带着地上的血迹,污秽物,蹦跶跳跃出来的眼珠子,也全然不见。

    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个人的存在,他归属与这个空间的记忆。

    桌上的报纸消失了,围栏里女孩的“作业”也浑然不见,连地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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