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刚刚一样又是用指尖在抚摸,而江华和林歇连那个领域都没有胆量突破。
他一瞬之间就把在空间中摇摆的尖刀刺到了肥猫的下腹这次不同,他在肥猫的肚子里面搅合了一下。
啊。。。。。。肯定疼坏了,肥猫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看来故意的疼痛让之前的麻药没了效用。
刀尖端绕着小腹处开始旋转,开口一个圆心,刀的一端渐渐放大,再放大。
用力,再更用力的陷进去,哪怕再用力一点点,就会直接穿破扎到桌面上。
肥猫的身子被打了个洞,它斜着的脑袋耿直的趴在江华面前,在一番折磨下,一命呜呼。
随即,他一把抓住肥猫的脑袋,一边用力的捏住被穿孔的身子,不费劲的抬起来,朝着空气和林歇的方向嘶吼了一声,和野兽一样,大力的撕扯开来,随后,空落落的身子被他随意的扔到了黑暗处,血肉模糊的脑袋,五官以不清晰,被甩到了和黑猫一样的台面上。
痛苦。。。。。。。无尽痛苦。
第四百零四章 诅咒()
不仅仅是江华,也不光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看客林歇,连那个屠夫都在喘着粗气,鼻孔粗狂的起伏,胸口剧烈的颤抖,他比江华更害怕厌恶?凭什么?他不配!
“好戏还在后头呢,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杀了我,还是救这只橘猫?快选啊!花不完的钱,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他的害怕果然是装出来的,不够一会就又邪意的看着江华,歇斯底里的朝着她骂难听的脏话,希望可以让怒火更加迸发。
这只没有名字的橘猫似乎在做什么甜美的梦,麻药的药效渐渐淡了下来,痛觉只会越来越大。
不光是橘猫,还有人,也同样痛苦,江华清晰的感觉到了,不管这个男人怎么谩骂,他都在不可抑止的颤抖,他需要解脱,他的神情依然狰狞,眼珠子却满是泪水在眼眶打转,眼泪从两颊留下。
空气中怨恨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呼吸在鼻口里,腐烂的气息在脑海里,滔天的憎恨,沉淀在心里,孵化,发酵,变烂,发臭。。。。。。
江华渐渐走近。
他爱惜的抚摸起橘猫的身体,脑袋树枝拖在手边,眼睛的方向还朝着橘猫,橘猫柔软的身子瘫软在他的手上。
“前面只是开胃菜,能刺激你最好了。”
“告别之前,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真是只漂亮的猫啊,看到她这扑通扑通的胸脯就忍受不住,最喜欢这种聪慧的猫儿了。”他抓着猫脑袋,炫耀似的左右摇摆。
“接下来我要拿刺刀慢慢挂掉它的皮毛,这可不是一个简单事,因为全程他都是活着的,非洲那边有用这种办法来惩戒罪大恶极的人。”
林歇看着江华。
她说不出话,无数语言被大脑打乱,腹腔里的血液卡在喉咙里面。
“动起来。动起来!”林歇在她耳边喊道,她却无动于衷。
沉默的快要滴出水来,满是血的台面,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地声,他眼里没有人性,却又是真的在悲伤。
他找出一把泛银光的短刀,更像是锯齿,丝毫不迟疑的手起刀落,分秒之间,就已经划开了橘猫后背的皮,这次没有丝毫停顿,血迸发出来,橘猫的喉咙里传出疼痛的悲鸣,四肢在空中打转,爪子已经抓不住尊严。
江华无力的蹲在地上,闭上眼睛,捂着嘴,忍着肉兔的想法,污浊已经堵在胸口随时要吐出来。
“好好看着。。。。。!”
“我不想这么做,我也同样痛苦,你不是懦夫,你异于常人,不要被恐惧和黑暗支配内心,只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情就能解脱,我只是一个罪人,要了我的命,都能得到解脱,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上一秒还咧着白牙,这时有表情痛楚起来,五官拧巴在一起,在承受莫大的痛苦,他开始颤抖,嘴唇打转。
林歇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也短暂的恨不起江华。
“杀了他!”林歇无力的喊道。
“杀了他!”江华脑海里似乎听到了,这个讯息不含感情,在指引她方向,眼前血肉模糊的景色渐渐归于平静,对猫儿做如此卑劣事情的他身影在渐渐模糊,半边身子都空洞了起来,凛冽的刀片和细致冰凉的桌面都变了模样,世界突然变成了温润的调调,不再冷血,折磨人。
他终止了手头动作,定定看着江华脸色逐步恢复平静,那是做好准备的前兆。
解脱的神情在他脸色上出现,眉头舒展开来,瞳孔不再变幻不定,嘴唇不再可以的惊悚张开。
两颗成列开的猫头,表情没有丝毫痛苦,面无表情,就如之前架子上摆放的一样,和塑料一样,原本就没有生命游动。
“杀了我!”他喊道。
江华拿起桌上的银色刀片,手握刀柄,在指尖上划了一刀,血水顺着自己的手背,滴落在猫血之中,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要提醒自己“痛苦?”
“他”仰天大笑,整个房子都在随着笑声剧烈的颤抖,坚固的房顶看似随时都要飘摇下来,这个环境成了人世间的第三个空间,谁都参与不进来。
他那要把橘猫全身皮毛搜刮下来的刀,始终没有抖动。
“闭嘴!”江华喊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我!我也绝对不会像你看透的那样来,为什么?因为我是江华。”
林歇瞪大了眼,自己在听到什么?
“他”也有些迷糊。
江华憋着一股气,迈了一小步的距离,双手紧握刀柄,狠狠的戳进了,戳进了橘猫的身体里!
刀身穿破身子,没有拔出来,就开始按照“剥皮”的方式斜着切割。
猫痛苦的尖叫,光是剥皮的确死不了。
橘猫睁开眼睛,满是血丝的眼睛无助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却不想刀就是出自她的手。
他呆了,全身发抖的看着这一幕。
“我想杀了你,我恨你让我看到这些,而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不需要任何人教唆,你这该死的东西,凭什么,靠什么命令我?你要死,我偏不杀了你,我要你始终痛苦,一直一直都痛苦!”
江华的下嘴唇都在发抖,狠狠的盯着橘猫的身体,咽喉处已经在沙哑的嘶吼,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呓语,手开始蛮力的搜刮,皮囊被切割时会发出风吹树叶一般的声音。
他终于倒下,一边拧巴着脸笑,一会又悲伤的哭泣,不一会,咽喉处如被什么东西哽咽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哈哈。。。。哈哈。。。。。。”开始傻笑起来。
橘猫的喉咙里溢出一口鲜血,扑腾到江华身上,林歇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忍在看,他还是有封闭眼睛的权利。
“为什么。。。。。。”林歇想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没有人回答他。
林歇闭上眼时,因为橘猫的死,顺利的眼前一黑,看到了一条淡灰色的弧线,那是橘猫变成执念的前兆。
他对林歇说道:“这是个诅咒。”
“杀一只猫,多活一天,这个家族的人,如果不这么做,十几岁就会死去,像林珂一样,好像得了绝症,其实只要杀一只猫就好了。”
诅咒:原指祈求鬼神降祸于所恨之人
林珂一家人的痛苦,或许来源与最早一位家人做了无法饶恕的事情,才要永远承受爱猫和爱自己的抉择痛苦痛苦中。那他正在经历的一切痛苦,又是谁在折磨他,林歇究竟做了什么,需要承受这些,不光是猫,每一位执念的痛苦都压在林歇心上,感同身受。
每一位执念的死,要需要林歇亲眼见证,这种痛苦,比任何诅咒都要铭心刻骨。
反观,这世上有没有鬼神不清楚。
但诅咒是绝对存在的。
第四百零五章 行李箱()
“江华放弃活着,与你来说为什么重要?”林歇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多问一句。
可是他终归是得不到答复,不得已睁开眼睛后,看到了老王关切的眼神。
他回到了那个被改建成洞窟一样的门,在许多年前,江华十几岁时,这里还是个书房的暗门,里面陈列着数百个猫头,而今,竟然是同等数量,甚至更多的“黄金猫头。”
是,林歇看到的不是简单的猫头,而是镀上一层黄金,黄橙橙的猫头。
林歇因为之前的橘猫死前意境而瘫软在墙上,默默关上了那个门,感觉喉咙干涩,火辣辣的发疼,那是身体熬不住的预兆。
他的大脑近乎空白,眼神盯着天花板,开始重新捋了起来,不然心里怎么都不自在。
如果按照时间轴的发展,一切要建立在那个伴随这个家族的诅咒“杀一只猫,多活一天。”看这前提,应该是不能自杀,要找一位同样爱猫的人来杀了自己,这样会不会把诅咒传到那杀人一方身上?不得而知。
江华丢了一只心爱的橘猫,被探查她,了解他的林珂父亲找到,并以丰厚的报酬和不可辩驳的理由来要求杀了自己,江华表面上因为对林珂父亲极度的恨,看到他亲手杀猫的一幕幕,从而选择让林珂父亲更加痛苦上几年,亲眼看他受到折磨,来完成自己的“报仇”,竟然还给他继承下子嗣,诞生了林珂,让这个诅咒延续了下去。
也就是说,林珂那医学科学无法整理的病症,是江华提早就预支的诅咒,漫长的抚养生活,并没有诞生出爱,反而在她扭曲的价值观和卑鄙的心态下,滋生出对一切的“恶意”,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受到诅咒的女孩没有任何办法的慢慢消逝生命,最终她看着林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的样子,那坚强的样子是她这些年一直不敢面对的“单纯”。
也可以说,她因为那杀猫的一幕幕,让自己整个人生烂掉了。
她早就该选择死亡,却苟延残喘的勉强活着,做一些让周遭都痛苦的事情。
她极度爱钱,又爱猫到不能自己,她将搜刮来的钱财换成黄金,然后亲自镀在猫的身上,以此来慰藉自己的爱心,又填充她因为贫穷而有的自卑。
之后搭上了“大光明教”这条贼船,也可能是因为内心空洞,又有利用的余地,所以才被切割意识,被塞进了臣服与大光明教这一意识。
最终碰到了林歇,让他这位有实力的外人看到她的秘密,那赖以为生命,将她烂掉的灵魂掩藏住的黄金猫头,赤果果的放在林歇老王的面前。
终于,她可能再次回想起了林珂父亲在她面前杀猫的一幕幕,这些年堆积起来的罪恶迸发,压力和海浪一般冲击,那早在二三十年前就死掉的灵魂,那曾经纯洁过的意识回归身体,扫视一遍肮脏的肉体和记忆,歇斯底里的割断了生命。
如猫执念所说“我希望她可以放弃活着。”
林珂父亲怎么死的不得而知,有可能是江华厌倦了折磨这个同样爱猫又不得已要杀猫的男人,所有才亲手了解了他的性命。
再次归咎与那个“杀一只猫,多活一天”的诅咒。
林歇转头看向三位悠哉的执念,心想如果早半年前,有人告诉他有执念,他也不会相信。
两者究竟能不能同日而语,不对,应该不是的,执念是给予自己羁绊的友人。
世界很大,也有他的小秘密,有人一定在承担着非同凡响的痛苦,扭着屁股的大妈可能刚吃完人肉,刚下班的上班族可能是逃窜的犯人,从镜头前一闪而过的又可能是某个大财阀不慎和娼着生的私生子。
林歇第一次因为可以看到执念死前画面而有些不满,这是“不可抗力”,他无法拒绝的自然进入。
有时,他会得到正能量,比如缠着三少的坚持少年,他中二又元气满满,有些傻乎乎的但固执的可爱。
但像猫执念这一茬,真是让人久久都缓不过劲头来,老王见林歇胸口起伏,看似是慢慢恢复平静,他自顾自的先走了出去,开始整理江华的尸体。
他走到厨房,到江华房间,拿出一个黑色行李箱,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破铜,然后推到厨房,将江华软趴趴的尸体以Z字形放了进去,正好填满,因为已死的缘故,这个姿势也不会很难受,反而,因为像棺材的原因,她的神魂得到了安放也不一定。
在原地拉了一圈,没有异样,他找到抹布,把地上的血液都擦拭干净,血液和行走痕迹的抹布,放进了塑料袋里,里面倒了些油。最终,把燃着的打火机扔了过去,这些就都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就发出了焦炭的臭味,弥漫在不通风的大房间里,顺带着空气中的污浊血味也淡了一会。
他把窗户打开,外面相当幽静,有乱糟糟的草丛,未经修剪的花骨朵,这些都可以证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除了江华自己,所以直到他和林歇离开上个把个月,好几十年,都不会有人来探查江华是否依然存在。
等到林歇缓过劲来走出那个走道,到客厅时,除了闻着淡淡的焦臭味,房间里比刚刚进来时还要干净许多。
老王拖着行李箱,靠在墙边,见林歇过来,立马挺直腰杆,道:“整理好了,可以走了。”
林歇叹了一声:“多谢,辛苦了。”他自然知道老王忙碌半天,就是在消去痕迹。
地上留着些脚印,这都无所谓,据老王所说,这个房间的种种迹象表明,至少有七八年没有江华之外的人进来,以她那糟糕的人缘和独善其身的交际圈,想必也不会有人不经过同意入门来找。
他两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悠悠然回到车上,可能是凌晨二三点的原因,连个活着的鸟都见不着,过于奢华也就极度清凉。
百分之零点零几的人占据着百分之七八十的财富,他们在这么大的房子,却过着凉薄的独身时光,这可能就是有钱人的悲惨之处。
门口呼呼大睡的保安,见开出来的是这儿随时可以看到的豪车,管都没管门牌就放行。
两人开到一个污水河畔旁,老王拖着行李,随意的丢了下去,附近照样没人,这个箱子似乎会飘到黄河下游,过了许多时间后,会泡白的被黄河下游的拣尸人发现,他们无所谓里面是谁,说不定还会把这个包收拢回家,拿去卖给懂行情的人。
时间悄然到凌晨三点,林歇才眯着眼睛,向着家的方向开去。
…
其实我在写压抑情节时,真的很难过。
但我本人一直坚持的就是,去面对害怕的东西。
然后才能去安详细微的幸福。
第四百零六章 解()
时间往前推移两个多小时,是江华给广电打电话,让他撤销那个封禁通告。
听说是关于自己“把柄”,广之电立马就接受了这个宣判,以没有解释的方式就解去了封禁,局长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心里还想着之前和自己通电话的年轻人,这家伙怎么运气这么好,本来因为他语气的原因,局长还想着狠狠的打压一下爱斯基摩TV。
一解封,远在磁器口的爱斯基摩总部,那些本来还打着瞌睡,在显示屏前守望的工作人员,其中眼尖的一小伙子见屏幕上突然重现了学院的画面,一开始不相信,揉了揉眼睛,还给自己扇了一个巴掌,和见鬼了似得大喊道:“有了!”
附近一男本来还在打瞌睡,呓语道:“你有孩子了?谁的?”
“有画面了!解封了!大家醒醒!”第一个看到画面的小伙子锣鼓喧天的呼喊道,在场坚持上夜班的大家伙,一个个打起精神,见自己的等待没有白费,这么长时间的信任,对公司后台的守望,让心思热血的青年热气上脑,挥舞起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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