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但是什么啊!你真要跟那个糟老头过一辈子吗?同样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
“先挂了。”樱子决绝的说道,她合上手机,四下探望了一下,嘴唇还在哆嗦,双眼却无比冰凉,目视的地方都似乎要添一层寒霜。
她走进睡卧,直人正在自己擦干身体,弯腰或者起身时,都会发出老头子才会有的“呃。。。。。。”“呜。。。。。。”声,那是骨头架子摩擦,发抖时的颤抖。
的确,直人可以给予她的生活,已经到极限,连起码的身体欢愉都做不到,她只是大哥的女人,却一点都不开心,只是一个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得不到赖以为生的关注。
她想起今天来的那位年轻驱鬼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可又如何呢,还不是因为受限与身份和担心自己安危,而无法道出。
她回想起自己淹死弟弟,然后为了被爱,而纵容小乞丐爱自己,为了不分散父母的关心,而扼杀了襁褓里的新生婴儿,既然你们想方设法的不喜爱我,那就都失去爱人的可能性吧!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代白色包装袋,直接撕裂开来,面前放着一杯绿色的清茶,手微微颤抖,思考要不要真的把这一袋必死的粉倒进清茶里。
她转头看向浴室里哼着古老日式小曲的背影,知道那不是自己喜欢的世界,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自己只是为了受到敬仰而嫁给他。
樱子,金捷回想起电话里男人给自己的诺言,他拥有健壮的身体和受人喜爱的说辞,他拥有强烈的爱和表达方式,在他面前。。。。。。自己不是圈养的金丝雀,而是火热的维纳斯女神。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叫银眼的中国男人就挑逗似的在桌子底下,将脚伸过来,抵触自己未着丝袜的小腿。
她看着他故意嘲弄,调笑的神情,恨不得当场站起来大骂放肆!
老公就在身边和其他人聊天,而他的下属却大胆的在背地里玩弄自己。。。。。。这种奇异的爱像极了十多岁的时候在那脏兮兮的小乞丐身上感受到的“异与常人的爱”。
看着银眼,她幻想如果是小乞丐活到这个岁月,会不会和她一样强壮,高大,年轻又有活力。
如果想着他就是小乞丐,心里免不得新潮浮起,渐渐,渐渐无法拒绝。。。。。。
在一次特殊的见面时,她回想起来。
老公正在和下属谈事,自己在楼上房间梳妆打扮,当然再漂亮也不会有更多人看。
银眼,那个男人,悄悄的打开门,就站在自己身后,她故意不看身后,就默默的梳妆,听闻着那愈发厚重的呼吸声,绵绵的打在自己的发梢,脖颈,胸口。。。。。。
快,更努力一点。。。。。
樱子这么想到,果然,那个男人双手在自己默认的状态下袭向了自己的胸,以粗蛮卑鄙的方式揉捏,拉扯。
不行!至少不能脱下来!樱子这么娇痴的,用咽喉底处的声音喊道。
那个男人的嘴唇靠在耳边,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如春风一样打在耳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上半身直接软趴趴的躺在他的身上。
“继续反抗啊?让他听见。。。。。。”
言罢,他将自己抱起来,从后面掀起自己的裙子,身体不知为什么特别有反应,整个人一抖一动,浑身都会颤抖,下半身也有了感觉。
他,那个自己假象为如果是小乞丐的男人,直接撕扯开了自己的***一角,这样,自己从未在丈夫之外的人出现过的桃谷就如此泛滥在其他人面前!
不容饶恕,但。。。。。。无法拒绝。。。。。
她要是大声喊出来,不就被楼下正在谈事的丈夫听到了吗。。。。。他的下半身狠狠的抽插进来,嘴上还呓语着粗鄙的话语,诸如:你老公就在楼下,你却在我身下。
“叫老公,啊,你水怎么这么多,身体好美,好爽,****。。。。。”
“叫啊,怎么不敢叫出声,你也很爽吧,不行就咬住自己的舌头,可别流出血啊!”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将脸移到自己面前,带着烟臭味的嘴,袭击向自己好想大喊出声的嘴,软肉舌头互相缠绕着,软肉更加凶猛的舔抵着皓齿。
从咽喉处发出灵魂战栗的声音,继续。。。。。。水的啪啪声就在屁股处敲打,还可以更大声一点,更快一点,频率,没错,更深入。。。。。。
好多好多话都堵在心口说不出来,但都在脑海里会出现一遍,然后羞和羞耻都是自己要吞咽,但绝对不能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就会让那个男人很开心。
她明明知道这是两个人,但还是会重合在一起来想象,小乞丐从窗外爬进来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神情,无不在每一个寂寞的夜晚来想象。
或许自己不是爱小乞丐,或是这个男人,自己喜欢的只是被爱,被强烈的喜欢,被肮脏粗鄙的喜欢,和所有人都背道而驰,道德,命运,跟着一起沦丧最好!
人啊,这个东西就是奇怪,不劳而获一次,就会习惯不劳而获,被爱一次,就会希望被更多的爱,被肮脏的爱,就会希望他更加肮脏。
你想要一个苹果六,结果人给你买了个苹果七,高兴的程度和苹果六是一样的。
贪得无厌,人之本性。
总言之,樱子在这种关系中乐此不疲,身体和心灵一同受到欢愉,把每次擦拭身体的时间都用来猛的呼吸肮脏的自己,从而满足阴暗的心灵犄角。
昨天,她从直人和下属的对话,得知银眼的毒品贩卖超出了界限,跑到别人地盘去闹事,摆明了就是不把老大放在眼里。
直人会长当时摆摆手,在电话里稍微呵斥了两声,他似乎对这些事都不甚关心,只希望可以讨得自己开心。
真是可笑的男人。。。。。。你将我监禁在这里,却万万没想到我再和你最头疼的下属做伤害你的事吧。
这种道德沦丧,还有一个良家妇女不该有的思绪一直浸湿着她的灵魂。
现在,肮脏的漆黑达到了巅峰,只要杀了直人,自己就可以满足心里一切对爱与被爱的嗜好。
想象一下,他在自己面前,慢慢的闭上眼睛,还在不敢相信的问:我哪里对不起你。。。。。你。。。。。我那么爱你。
在死之前,人会为了不愧对自己爱,然后把欲望推到巅峰,有多少情绪波动,都可以证明,自己是在被爱的。
樱子这么想着,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听着丈夫在浴室的哼歌声,往后看,是他的身影在不透明玻璃上的影子,将致死粉粒倒进了茶水里。。。。。略加搅拌,看起来和平茶茶水无二,只是更加通透一点。
第三百四十四章 崩坏3()
樱子低头嗅了一下,闻不到任何特殊味道,反而压低了一点茶本身味,这让人皱了皱眉,因为谋杀好像不是十分完美。
直人穿着浴巾走出来,他精装却肌肉有些松垮的身体包在浴巾里,哼着不知名的日式小曲,这个男人没有喜好,嗜好,在床上也只喜欢男人在上面,女人在下面,不会有任何花花肠子,每天就在家里处理事宜,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有时还会和自己商量帮里的糟糕事情,总的来说算是很尊敬女人,作为日本黑暗世界的王,也比想象中要温柔不善于哄女人的多。。。。。。
数起来除了木讷一点,过于温柔,做什么都慢腾腾的,全身上下都是优点。
是那种随便打扮一下,在酒吧一出现,就会让女孩子认为是大富豪的类型。
可是,这么好的人,丈夫,樱子却要亲手杀了她。。。。。这让她有点悲伤,鼻头有些发酸,回忆起成为小明星时,到日本参加表演,被还不起眼的黑帮小头目看上,之后过上了被仰慕的生活,往事幸福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总是贴心的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优秀,光辉,生活在光芒下的女人。
对,不能难受,没必要为了不懂自己的男人而后悔,就因为他看错了自己,所以必须得从这个糟糕生活中走出来。
“泡久了,头不晕吗?”樱子手上自然的捧着茶杯,走了过去,递到了直人面前:“喝杯水。。。。。喝杯水把。。。。。”
她有时,刚刚看到直人顺利接过水杯往嘴边递的时候,又恍惚的,让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哦?你为什么说两遍,这是你特意泡的好茶吗?嗯哼,味道不一样呢。”他嗅了嗅杯面的味道,咪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嘴角有淡淡的享受笑意。
泡完澡,解决了心头大患,出来还能喝杯热茶,妻子又如此美艳动人,看似在任何一个年龄都有她美得诀窍,夫复何求,生活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没有啦,你快喝,该睡觉了。”樱子背过身去,面朝着玻璃,看着窗户上倒影着的丈夫正点点头,将杯子往嘴边递。
她如往常的夜晚一样走到了窗户边,拉着樱桃色的窗帘,也就在这时,直人索然无事的将杯口对着嘴,往嘴里一倒。。。。。。
樱子恰好关上窗户,窗户上以倒影不了喝了茶水的直人和自己。。。。。
她转过头来,看着擦拭嘴边,似乎在回味茶水味道的直人。
“好受点了吗?”樱子走过去,说道,双手扶在直人的双肩,睡裙缓缓自然掉落,露出了即便这把年纪都保持完美的身体,还有比小女孩多处许多的韵味,那是被强烈的爱滋养才会有的印记。
直人观赏一般的看着这幅身体,和往常一样吞咽了一口口水:“你还是那么让我兴奋,究竟是为什么?”
他那坎坷的手摸上了樱子的臀瓣上方,又比细腰要矮上一丢丢,这里怕也是一个魅力点,就像是海岸线一样让人迷离。
“因为你爱我啊。。。。。”樱子看着直人的双眼微咪,这是药效正在袭击大脑的前兆。
她心里骄傲的想到,在他死之前,可以看着自己的身体而死,也是他这一生最美妙的事,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直人在躺倒下来之前,胳膊微微用力,头埋在樱子的胸口,直直让樱子双腿站不稳,坐在了床边。
他醉醺醺的说:“是啊,我爱你。。。。。。我无比爱你。。。。。。遇见你之前,我被父母扔在臭水里,被养父母殴打,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出了社会,以所有人都想伤害自己为前提打出了一番名堂,却从来没有爱过人。。。。。。”
他的声音听起来脆弱极了,樱子抱着丈夫斑白头发,略有点秃的头,温柔的抚摸,给予他最后的时光。
“我看到你在台上跳舞,有些害怕舞伴碰到自己,总是用奇怪的姿势来保持距离,长得还这么好看,正好是我会顺眼的程度,各方面的情况下,我就爱上了你,因为我想,你或许也正在饱受痛苦和责难,这一生都没有被真正爱过。。。。。。说是爱你,不如说是想要给你爱,你给人一种什么都很缺少的感觉,到今天为止,我还是觉得任何人和条件都无法满足你,你总是处于一种患得患失之中。”
“老婆,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直人的声音,越来越强硬,直接,再也没有开头讲话时的微弱,倒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的一只手扶在地板,好像在准备站起来。
“你。。。。。累了就睡吧,今天。。。。。。今天你累了。”樱子颤颤巍巍的说道,手却渐渐用力,因为恰好直人也在用力。
可直人很有耐心的没有起来,可手却动了。
“呲!”
从床底竟然被他拿上来一把短刀,短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樱子只感觉眼前的短刀从小变大,从远到近,直直戳到了自己白皙的肩膀。
“唔。。。。。。”樱子想要疼痛的发出声音,却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身体上的疼痛,被他保护了这么久,除了小时候被奶奶和母亲打后,就再也没有疼过,以致于忘了该怎么表达身体的疼痛,该叫,还是该哭?她不知道。。。。。。倒不如说是被震撼的疑问填充大脑,疼痛要轮后审判。
直人感受到头部不再有力量,那是她肩膀剧烈流血才有的脱力,他缓缓抬头,双眼不再迷离,反而格外清晰,前所未有的精神:“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想要给你,还有给喜欢你的我,给作为人,拥有喜欢一个人权利的我,一个机会!你哪怕回答出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倾尽全力给你,以致于,忘掉你想要杀掉我这个事实,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活下去,可是,你根本听不进去我在讲什么?完全摈弃了那个我可能活着的可能性,啊?就这么想我死吗?死了。。。。。。”
直人疼惜的看着樱子单手捂着被刀刺破的伤口,她不可置信,却又没有丝毫否定的看着直人。
他的眼泪是从眼角直接滑落,鼻翼没有丝毫抽泣,或者发红,好像这个眼泪是从眼角特意划过来,而不是从此时格外振奋的眼睛流出:“非得我死了,你才能和那个小男孩在一起?你说你想和他在一起,大不了和我提啊,我们可以离婚啊!”
直人缓慢的抬起了刀。
第三百四十五章 崩坏4()
樱子却置身度外般冷静,她的胳膊传来的知觉快要撕裂她的心脏,她觉得自己像是非洲大陆,被野蛮人割去皮囊的骨头架子,在热烘烘的阳光下炙烤,浑身都疼,疼到麻木。
直人就像是阳光,他没有攻击性,却不留给人喘息的空间。
看着这对陌生的双眸,她第一次认识到,不光自己没有展现真实的自己,他也一直在掩藏着什么。
那把刀以狠戾的角度刺向太阳穴的间隙,樱子知道自己的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弥留之际却突然想起了“金迪”。
六岁,还是七岁?他不会说太多话,说的最溜的却是“姐姐”。
自己在干家务的时候,他总是在身边玩闹,发出可爱又俏皮的笑声。
太过心疼,讨人喜欢,以致于让大人忘了自己也是好看的小孩。
在湖水边洗衣服时,樱子想起自己作为金捷时,起身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看着四周空无一人,连水声都无比静缓,闻着金迪脚底的血水腥味,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喜爱弟弟,和所有人一样想要把他捧在手心,爱护他,呵护他,不希望他难受,疼痛。
可这种和家人的感同身受,反而加深了对自己的厌恶,这种同向,却对自己异向的理想缺失,让当时的自己又恨,又爱。
为什么只有男孩可以受到喜爱!
至少,至少!一开始不要对我那么好!
让我。。。。。让我认为我天生就不该被喜爱。。。。。
那把锋利的日式短刀没有间隙的刺进太阳穴,正要吞咽进大脑,切割了所有意识,作为金捷时她瞪着眼睛,却依然没有丝毫悔意,她最后还是没有看着直人,她知道他必然是一副很爱自己,但是又很恨自己的模样。
意识断点之前,她没由来的想到了假金迪,那个臭烘烘,脏兮兮的,很爱自己的男人。
“你爱我吗?”
“不爱,但。。。。。。”金捷想说但,却说不出来,也想不起来了。。。。。。
刀挡在所有意识朦胧处,窗外枫叶飘落,落在地面,反抚大地,而人死后却成不了任何的养分,只会独留记忆,直到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死去。。。。。。
金捷的死相是,她的太阳穴插着一把日式短刀,双眼灯的血红,其实内部已经毫无光泽,有血液在里面迸发,并且下一刻就从眼珠里爆出来,她的身材依然曼妙,很快变得僵硬而没有血色,变得,发青,像石雕一样,她的双手如捧着珍宝,那是她刚刚捂着丈夫脑袋的痕迹,她未着一件衣裳,看起来却像是穿着重重的铠甲,浑身都散发着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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