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发呆,看起来他只是个对海如痴如醉的男子,或许还拥有和海边的她的回忆才孤身一人,独身影之,似乎在和谁对话,看起来单薄,但故意营造出不太可怜的气氛。
之后他听到一阵带着吸口水的惊呼,打断了他“练功”时的吐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远处大爷墨镜上窈窕的曼妙身影,这眼镜见过无数女人,他傲慢又挑剔的墨镜很少去接受新时代女人不善调理,不尊重仪态的身体,顺着黑色镜片上青春洋溢的心血来潮,才找到那具身影的主人。
她完全不同了,三宝一眼认出这个女人就是飞机上让人印象深刻的空姐,她似乎解放了某条枷锁从圈养的花笼子里慢慢优雅的走出,上身虽然包裹着镀着花边蕾丝的灰黑色半透明围巾,暗色玫瑰花的太阳帽恰到好处的把脸颊小心翼翼的藏匿,浑润如玉的耻骨把上下半身的比例调和的无比完美,黑色比基尼泳裤色泽致命却不喧宾夺主,完完全全把这对紧致白嫩的长腿承托成了一个甘愿接近的真相,而不是飘渺虚伪的秘密。
她最值得注目的不是得天独厚的美丽而是浑然不觉自己有多么配的上这个词汇,走路的姿势有些过份小心,深怕这单薄的衣着被风划破,可以看出她似乎不太习惯这幅打扮,却轻而易举的成为台上的焦点,她像是一位从英国中世纪苦酒广告中走出来的谨言慎行,墨守成规从未犯错而成就完美的女郎,也可以说有她的地方才是舞台,其他人只能在一边观看就已经弥足珍贵。
只要她走向谁,不管是被老伴打脑壳的墨镜大爷还是放弃思考和对分泌物置之不理的李发,都会失去理智抛弃所有蹲下俯首舔抵,这一点都不夸张,不然过着苦行僧一样生活的三宝也不会在她越走越近的时候心跳也跟着深深的震颤,除了面对朱莉,他不允许自己失去冷静。
徐林枝的表情不再僵硬,将自己精致恰到好处的曲线置于三宝眼前,下心思画的清丽妆容,似乎给这张雍容的脸添上几分迷人的倦怠,眼睛缓慢的眨巴眨巴,在轻吟请君入瓮,一股不可阻挡的热浪袭来,三宝不合时宜的回想起了自己堕落前二十多载悲惨的床事记录,他曾经将迷途的流莺的内裤拽到脚踝让对方瑟瑟发抖,也被醉酒哄臭的女人撕裂衬衫,鼻涕眼泪一把一把,不幸糟糕的前戏成了梦魇,折磨的他,成就了他了无趣味的凉薄个性。
春霞,不,是朱莉之间漫长距离浇灭了他仅剩残存的爱欲,也抢走了作为男人斗天斗地的兴趣。
浓厚的乌云第一次拨云见天明,露出徐林枝俏丽的眉眼,威胁他赖以为生的爱情忠贞和嘲弄他无意义的坚持。
第十七章 赌注()
三宝不再硬撑,他想要主动和停在自己身前半米的女人对话,他内心如此催促到,是时候揭示勇气为上天给你们安排的看似偶然相遇的现状而对话了。
摇摆不定,眼睛不知面向何方,最后把自己的目光安放在海口处远洋的白色帆船,尽力把身子面朝空姐,手背在后面像犯错的初丁,他想说卸了妆你反而更好看了,开不了口,拿昂贵的香水当驱蚊花露水的疯子才会这么冒犯的和女士说话。连李发都拿指甲盖戳他的后背,提醒他赶紧说话。
徐林枝察觉到了这位忧郁男士无法言喻的窘迫,以为是自己过份亲近导致,略一思索有些扭捏不自信的说道:“可以从名字问起。”
她不再和飞机上一样故意亲昵拉长语调的道着“慢走”“你好”,卸下自己穿戴上的厚重包装,用自身原本的声音来对话,就显得生份有冷淡的距离感,但是足够好听,在艳阳下如一缕清泉洗涤耳根。
“你叫什么名字。”三宝几乎是下意识的这么接应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像是再说一句平常的问好,把那声向上弯曲的语调自动删去了,点到为止停顿在句末梢,不自觉的保持了不长不短的距离,就如对方展现的距离那般,没有自作主张的靠近,同时也没放弃希望。
“徐林枝,父亲姓徐,母亲姓林,名为枝。”她从未如此介绍过自己,因为不曾想别人是否好奇,而流利不停顿的一句话可以看出她至少在内心演练过无数遍,也因她说完就面带潮红,胸口起伏,像吹响了号角用尽了力气,这般少女心十足的心思更添一份天真的魅力,让他缺失一份难接触的神秘感,却多了憨憨的亲和力。
“哦吼,徐林枝。”他重复名字的时候就如婴儿学讲话般字字说的磕磕绊绊,更别提这声哦吼是哪个次元的人扭捏作态时的语气,他经历了一开始的惊艳,几个呼吸之间就适应了对话,眼睛恢复了茫然,也顺便把气氛陷入深不见底的谷底,连涨潮的海浪用力打在膝盖上了都拍不醒这谈爱界扶不起的傻阿斗。
三宝给人一种请你来讨厌我的态度,有自知之明没有特殊原因的人应该离的越远越好,毕竟自身的情绪健康比结果更加重要,历史可以证明自找不快都不会有好结果,可怕的是徐林枝同样内心扭曲,竟然接下了对方软绵无力的回应,并且极为冰雪聪明:“名字不重要。”她说:“对吗?”
黄天三宝承认在她带有欺骗性的语气下有些放松警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眼前的完美女性保持眼神涣散,可她的脖颈简直似天工萃取,连西方吸血鬼啃咬前都会先观摩一番,他好像对女人的脖子有独到的见解,一定要长成什么模样才能勾引他的兴趣。
微微蜷缩的身体在浪拍打时如古琴上的和旋摇动听者心弦,那声关切的问句让三宝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把他迟缓的情绪温柔的调动起来,三宝认真的想了一大段话,张着嘴正要说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徐林枝从始至终期待的看着自己,才让三宝如临大敌,话都说不清楚。幸亏有李发,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加藤鹰,,他昨晚喝醉时拿出自己引以为傲的中指炫耀许久,这样的强大男人怎么可能见了少有的气质美女就傻眼,可又怕徐林枝被她吸引,幸亏没有
“兄弟!可以啊!”李发浇灭了他残存的担心,直接了当的惊呼道。
其实他才是始作俑者,因为他早在飞机上勾引了徐林枝的同事赵铭,是一位金发,强行化妆成混血的女孩,此时此刻的相遇不是偶然和命运,全都是李发精怪的大脑提前谋划好的。
起先是想旅途上两个男人画面太过枯燥硬气,本来计划到了就要展开一番和单身少女的热情派对,正巧飞机上美丽空姐就差用眼神撩拨这位兄弟,却没想到碰上个来三亚取经的圣僧,还得自己推波助澜,什么是兄弟?要先撇开自身利益,放弃主攻手,从僚机做起。
年轻的优秀男人怎么可以妄自菲薄,所以他以一颗挽救的心设下这次偶遇,却提前一步不慎踩入桃花源,没想到卸下厚实妆容的徐林枝这么漂亮,虽然满脸羡慕,但是没有悔意,如果不是金铭火辣的细咪眼神,恐怕他还会流几两口水。
他惊呼完后,胳膊环上三宝的脖子,瞬间掌控了局面:“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啥,但是我叫李发,旅游公司董事,我这位兄弟叫黄天三宝,叫三宝就好,是某大公司的业务经理哦。”还故意压低声音做悬念的说出来,然后又抑扬顿挫的说道:“这两天好好吃,使劲玩,都算我们的,三宝哥人木讷了一点,可你们看动漫里的男主角,那个不是迟钝的?你们要慢慢开发啊。”
他语气话术之间无不抬高三宝,其实以他的年龄和社会地位没必要叫三宝“哥”,最后说完他带着有色内柔的眼神看看徐林枝又拍拍三宝的后背,一脸,兄弟只能帮到这的样子,三宝当然知道他的好意,咧咧嘴笑的迟缓。
朋友圈没这会事啊,他想要抽空可以看一下手机,意外的人物打乱了生活节奏,让接受剧本的三宝猝不及防。
金铭是从三四线城市出身,年纪比徐林枝还小,思考比较简单,还是工作上后辈,能当上空姐已经是烧香拜佛的福分,各方面还仰仗着务农父母的帮助,这下工作之余,不用被指派工作,在这能免费玩了,吃喝,还不快哉?对于她涞水如果能傍上年轻多金的帅哥也算机遇了,她很有眼色的挽上李发的胳膊,拉扯他走开,不要干涉别人亲昵,李发高喊着晚一点吃海鲜的行程再碰头,让他们不要过于忘情,又是僚机了一番。
三宝过了一会,不负众望,走到了徐林枝的侧身,靠海的那一边,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要淹先淹死我,和过马路站在车来向的一面一个道理,简直是绑架似的绅士行为,然后手心朝上往前方指了指,往前走到,这算什么,导游吗?徐林枝美眸望着他驮着的后颈,像无助的小羔羊,三宝停下来等她,回过头凝视着她,姑娘指了指地上,原来刚刚站了许久,泥沙包裹脚踝,她也觉得好玩地将脚稍稍用力陷进去,没想到找不到着力点,靠自己站着不能出来了。
她忘记了可以粗蛮一点坐下使劲拔出来,三宝礼貌性的看着她指的位置,他之前一直将眼神聚焦到不太****的地方,他打量着小腿终于是知道为什么不走动
“没想到我表现的像根愚笨的木头,你也没有看起来的聪明伶俐啊?”内心这么埋汰着,可能是在某个思考方式达成了共感,三宝略显亲切的微笑蹲下,开始刨她脚边上泥。
第十八章 恐怖直播()
“你不要一直盯着好不好嘛。”少女的身体正好给三宝一个阴影,在羞涩呓语时三宝自发抬头注目,见她脸颊浮上一层苹果红,可能连娇羞都是启蒙状态,却是这行当的天才,很好的演示了什么叫做体谦口正。
三宝竟然真听话的掏起边上的沙,按照她的意思没有直白的面朝白皙的脚踝,意料之中的,三宝不慎或许是故意,碰到了裸露的脚丫,冰凉细腻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柔软的嫩肉和细脆的骨质,点燃了三宝古老的心宿,上一次触摸异性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得,竟感叹起世间有女人真好,莫名陷入感动中。
“这丫绝了”他这差点堕落成足控,徐林枝又怎么可能舒服,她陷入两种态度的极端,浑身难受却心甘情愿,那双粗糙的大手触在脚上,分明听到了灵魂的战栗,太可怕了,自己隐秘的地方在她近乎故意的显露下被触摸。
她无力的坐在沙滩上,纱质围巾也脱落到胳膊以下,三宝转头,失神看到她一直遮掩的胸前曼妙,只是一眼就清楚是莹莹一握的大小,才发现从来没有控这控那,什么脖子,腿,脚的,只要频道对了,就是言简意赅的迷恋对方的肉体,所以男人一开始相处都是凭借视觉,或者走肾这种言论不适用与三宝,因为他也见过美女,却从没有如此被吸引。
他活力十足的快速刨干净另外一双脚,将这对宝玉置身与眼前,就急忙心照不宣的看向别处,而徐林枝,红到耳根的看着弯曲的大腿,嗔怒的看着他的眼睛又被他直白炽热的视线融化。
成年人之间的羞涩应该拿捏得当,稍不留神就会玩火自焚,三十左右的男女青年,总有睡与被睡或者因为爱上床的经验,可他们没有,在而立之年玩起心跳,在海天相连的地方互相撩拨,神经病啊!如果有人在边上看的话会这么想,可大多数人见靓女有主就哀叹着“白菜被猪拱”“这男的有钱”这样大众视角自找苦鸡汤,可还有一位带着墨镜的老汉,他在银发老伴的高压控制下还坚持用力斜眼,都快挤出眼球了的关心着这一对中青年伴侣,幸亏女子起身拍下屁股上沾染的泥沙,就小跑在前面,另外一位男士用脸接上失落的纱巾,停缓一会才跟了上去,两人终于停止在眼前腻歪,老汉除非扣了眼睛,不然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壮实的银发老伴正在自己的橡木桶腰身上涂抹防晒霜,他却想起很多年前已经埋葬的回忆里,一位谨守家族保守教育,又承受了外来文化冲击的跨越时代女性,她保守,她不曾接受过邀约跳舞,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端庄的姿态,保守住安分的冷冽,拥有深幽,大家闺秀的气质,却在面对悸动之人时毫不吝啬的展现出少女的姿态,如从法国苦酒广告里跑出来的浪漫女郎,关上门就统治了这张床的热气,从灵魂层面尽力的迎合对方,拥有所有却不顾后果,是站在悬崖上昙花一现的短暂爱情。
用最极致美丽的姿态诛心嫁给一个梦幻背影,嘴里含着甜蜜的花果不曾吞咽,抱着枕头凄离半生。他没有和这位女子在一起,娶了身边控制欲极强却认命的女性,和如今的女孩子们一样不尊重自己,也不爱身边的人。
这位可怜的老头子疯狂的嫉妒离开视线的三宝,他比当时的自己还要愚笨,男女是互相成就的,那他坐拥珍宝而自己已经腐朽之年没有上战马的资本,身旁的老太太翻过身把自己满是斑点的后背露在老爷子面前,让他帮忙涂防晒霜,气的他郁疾而发,躺在椅子上拍打胸脯,舒缓这口气,接着,他还是得用发抖的手腕在橡胶一样的皮肤上擦拭液体,用老来俏皮来尽力忘掉刚刚刺激自己马**的记忆。
“老不正经,也不怕孙子孙女笑话你。”奶奶趴着挤出一道油腻的脂肪不满的说道。
“啊?你说什么?”就在老爷子想要圆滑的搪塞过去时,三宝他们从他视线消失,怎么扭脖子都看不到了,他疑惑的摇摇头,怎么突然想起初恋时的回忆了?全然忘记了激发他火热的女子,没有丝毫假装的痕迹。
三宝不再因自己的愚笨钻牛角尖,他站在徐林枝身边靠海的一侧,是为了如果海浪上涨可以先淹死自己,就是在这么残酷的细节里面展现自己的风度,他听到海底里传出来孤寂的呼号声,他应和着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为什么是我?”她掩藏这内心的悲悯,审视对方的眼睛,衡量之下确信他从始至终没有欺骗他和眼前的自己,然后真挚而轻吟的说:“你看起来没有女朋友,我也承认我始终孤身一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们用无声来认真感知对方的存在,用节制的速率来行走,深怕落下对方,像上了一条缓慢的发条,绕着沙滩沿线。
之后许久都没有对话却也不尴尬,反而偶尔对视,看到对方也在看自己,会心安的内心感激,天稍微阴的时候,碰上了从哪里出来发型凌乱的李发赵铭。
他们面带倦色脚步虚浮,带着两人去到由无数被海风吹得腐烂的木桩围城的木屋吃海鲜,远远的就能闻到蒜蓉酱汁的香味,屋子里隔绝了外面带着盐渍咸咸的空气,在角落的风扇大力吹鼓,可依然吹不走这蒸腾的闷热,海鲜早就定好了,是老板刚刚去市场上带回来,这边只是负责加工,一般人都会在市场大棚里面吃,所以这儿能有个屋顶,已经算相当顶级的待遇了,也是李发上心,真会做人,意思是,他总能设身处地的提前想到。
黝黑肤色的中年大汉,脖子上缠着白色毛巾,在一口大锅面前铲动,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混杂这海风气息的蒜蓉香味从锅里冒出,让下午五点昏昏欲睡的李发馋虫直淌,站起来和厨师师傅攀谈起来,坐等佳肴上桌。
发挥自己的社交本事,无非是让大汉炒合适一点,第一盘是“蛤”搭配的特制酱料把所剩无几的腥味涵盖,肉质鲜美,无任何沙渍,做法看似粗糙但极讲究,下一盘还没上,他们就快吃完这盘,其中吃的最舒服的要数三宝,这玩意不用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