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以为,丁母进屋看到自己二人后,就算不是立即大发雷霆,也绝对给不了什么好脸,哪知道丁母看到李睿,略微惊讶之后,很快堆起一副笑脸,笑道:“原来是李睿啊!”这话透着亲热随便,好像对自己女婿说的一般。
李睿听后既纳闷又吃惊,却也就此放下心头大石,暗道一声侥幸,陪笑道:“阿姨您好,您回来啦,我……我刚才来找静静说点事……”
丁母似乎根本没听他说话,只是笑眯眯的打量他,打量他身上身下,过了忽儿又转目看到女儿丁怡静身上,同样是身上身下打量一番,最后看到席梦思上,诡异的笑了笑,道:“哦,是吗,那你们先说正事儿,我不耽误你们,我去给你沏茶。”说完转身欲走。
李睿哪还好意思再待下去,忙道:“阿姨您别忙了,事已经说完了,我也该走了。”说完郁闷的给丁怡静一个哭脸。
丁怡静瞪他一眼,仿佛在说,我妈没发作就算是便宜咱们了,你别不知足了,赶紧走吧。
丁母似笑非笑的道:“说完了吗?说完了也不急走啊,再坐会儿呗?”李睿哪还有脸再待下去,何况听她拦阻之意只是虚言,道:“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来作客,再见。”说完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去。
丁母把他送到门外,等关门回头看到丁怡静,脸色就是一板,张嘴想要喝斥她几句,想了想,又换上一副柔和的表情,问道:“你不是跟他分手了吗?分手了怎么比以前更亲热了,都到家里……”丁怡静张嘴就来:“我……我是要谢他,他帮了咱家这么大的忙,我……我……”丁母脸上现出讥笑,道:“谢他?怎么谢谢不了他,非要这么谢?丫头你是不是看电视看小说看多了啊,以为谢人就要以身相许?”
丁怡静非常尴尬,红着脸转身往里边走去。
丁母跟上说道:“你告诉我,是你要这么谢他的,还是他要求你这么谢?”丁怡静忙道:“当然是我主动的啦,他……他怎么会要求呢,他不是那种人。”丁母听到这不怒反喜,道:“我早就跟你爸说,李睿他还喜欢你呢,果不其然,你们俩都好到这份上了,那干脆趁热打铁,你跟他结婚吧,正好你们俩都单着呢。”丁怡静接口道:“他已经结婚了。”
第1553章:心机深()
丁母脸色大变,如同听到了天方夜谭,道:“过年的时候他不还单身来着嘛,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一股气撞上来,怒道:“你……你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真是气死我了,他都结婚了,你还跟他这样,多……多下贱啊!他李睿也真不是东西,都有老婆了还跟你这样,真是……你们俩啊,真是气死我了。”
丁怡静不耐烦的道:“哎呀妈,我跟他的事你少管就是了,我早就是成年人了,我怎么做有我的想法,就算做错了我自己会负责。”丁母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道:“我少管?你要不是我女儿,我会管你?我要是少管你,你会长这么大?现在嫌我管你了?我这又是为谁好?”
丁怡静也不理她,迈步往卧室里去,里面还是需要简单拾掇一下的。
丁母想了想,道:“我看李睿还是很喜欢你的,他结婚了也不怕,结婚了还能再离,这样,你主动着点,多往他跟前凑凑,争取让他离不开你,最后撺掇他离了婚娶你。他现在已经混得这么好了,才三十岁就比你爸混了一辈子还强,以后更是前途无限,你跟了他也就不用发愁没好日子过了,我跟你爸也就能放心了。你爸这一挨整,咱们家眼看着就衰败了,想要东山再起,就得靠上李睿这样的人物……”
丁怡静吃惊的回头看她,很难想象这番话会从她嘴里冒出来。
丁母眼珠转了转,又想到什么,忽然嬉笑着问道:“你刚才跟他采取避孕措施了吗?”丁怡静只羞得脸孔通红,如同要渗出血来,嗔道:“哎呀妈……”丁母笑嘻嘻的道:“当着亲妈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妈是过来人,不会笑话你的。”丁怡静哼了一声。丁母问道:“到底有没有啊?”丁怡静道:“当然用啦!”丁母兴冲冲的道:“那下次你再跟他好的时候就别用了。”丁怡静听得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她。
丁母解释道:“下次你就告诉他,在安全期里头呢,用不着避孕,等做完你怀孕了,就正好可以拿住他,逼他离婚娶你,他是领导干部,就怕这种作风问题,你拿孩子要挟他就等于是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只能听你的。当然,这么做很伤感情,要是他不用你要挟就能为你离婚是最好,咱们也就不用这么无耻的手段了。你也别嫌你妈我想法无耻,我这也是为你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只想你一辈子幸福……”
丁怡静铁青着脸看着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突然转身往卧室走去……
李睿狼狈的赶回家中,兀自有些心有余悸。李建民见他回来,把上午骆金同登门的事情讲了。
李睿对这个势利无情的干爹同样也没有任何好感,虽然记忆中仍然存留了很多关于这位干爹的故事,譬如小时候去他家吃饭,又譬如十五岁的时候去他家让他给开锁(北方结干亲风俗里的一种仪式),但并不代表对他还有什么感情,听完后冷笑道:“他是不是看我给市委书记当秘书了,所以想回头把咱们两家的关系恢复起来?”
李建民点头道:“你还是太实诚了,跟我一样,不够黑心,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你只猜对了一半。”李睿惊讶地说:“猜对一半?另一半是什么?”李建民道:“我跟你说说,你就知道他这个人有多无耻脸皮有多厚了,你知道嘛,他这么多年不登咱家门,甫一登门,居然就厚无颜耻的要求你帮忙,给他俩孩子调动安排下工作,还提出了具体条件,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李睿听到这已经不生气了,反而笑了,饶有兴趣的问:“什么具体条件?”李建民道:“他让你把他儿子安排到区里事业单位,再把他女儿从区教育局调到一个有油水的单位去。”
李睿对骆金同两个孩子都不陌生,但最熟悉的还是他女儿骆姗。李睿比骆姗只大一岁,两人小的时候,李骆两家关系正是最好,那时两人经常一起玩,玩过家家,李睿当爸爸,骆姗当妈妈。李睿少年早熟,很早就对异性特别好奇,而骆姗长相随她妈,肤色雪白,容貌俏丽,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女,李睿当时特别喜欢她,经常借着玩过家家的机会跟她拉拉手啊亲亲嘴啊……没错,就是亲嘴,是真正的亲嘴,尽管那时候两人还是孩子,亲嘴也没感觉,但也亲了不少次。这在李睿童年记忆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只是,随着后来两家关系越来越淡,他也就再没见过骆姗,一晃小二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骆姗现在长什么模样了。
至于骆金同儿子骆强,比骆姗还要小四岁,当年只是一个小鼻涕虫,李睿因此跟他玩不到一块去,所以对他印象不深。
从感情上说,李睿因为厌恶骆金同这个干爹,也就恨屋及乌,不再喜欢他家里人,包括骆姗骆强在内,哪怕有小时候的友谊在内,他现在对骆姗也难有什么感情,自然就更不要提帮她调动工作了。至于骆强,那更是有多远滚多远。
李睿冷笑两声,道:“帮一个人调动工作就很难了,他居然一口气提出两个人来,呵呵,他可是真把我当成了他的好干儿子啊,可他怎么不想想,他是怎么给我这个干儿子当干爹的呢?”
李建民冷哼道:“更可气的是什么你知道嘛,他既然是求你办事来的,竟然是空着手过来的。你说的没错啊,他是真把你当干儿子了,觉得你帮他办事是天经地义,分之所在。我这半辈子,见过脸皮厚的人太多太多,但是没一个能超过他骆金同的。我到今天也才算彻底看清楚了他。”
“门儿都没有!”
李睿**的说了这四个字。
李建民道:“我也是直接就拒绝了,我是这么说的,我说我们家小睿刚给书记当秘书不久,还没认识几个有分量的单位领导,因此没办法给小姗与小强调动工作。再说,小睿现在正是要积极表现的时候,要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也没时间管别的……”
回到卧室休息片刻,李睿给青曼打去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吕青曼说现在正和紫萱在一起,紫萱不让她走,只好明早再回。
打完这个电话,李睿心思活络起来,寻思今晚要不要陪陪雪菲或者婕妤这些爱妃去,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陪谁,便决定等晚上请余振辉吃完饭再说。
晚上,在盛景大酒店,李睿宴请市北区纪委书记余振辉,同席的有曾翰林、市北区公安局长谭阳两人。要说起来,几人都是市里的人物,彼此要么早就相熟,要么并不陌生,因此落座后很快就亲热如同兄弟,等宴席开始,酒杯举起,就更加的亲切热络,给不知道的人看了去,还得以为四人是老朋友呢。
吃过饭,时间还早,谭阳便邀请李睿等人去打会儿牌。李睿见曾翰林和余振辉都答应了,自己也不好搞特殊,便也欣然应允。四人两车,在前车谭阳的带领下,驶往打牌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下车,李睿哑然失笑,面前赫然是丝梦会所,也就是上次与谭阳见面的地方,想他如此热衷此处,看来他与此地或者此间老板、那位妖娆美女孟丝丝有一定的关系,说不定啊,孟丝丝还真是他在这里养的小老婆。
谭阳在前领着,几人走进会所,上楼梯到了二楼一个大包里。这个大包分为内外两室,外面就是普普通通的包厢,里面那个却是暗藏的麻将室,里面放着一张高档的全自动麻将桌,四周布置得也很优雅豪华,让人觉得在这里坐上一会儿都是**。
四人刚刚落座,外面已经走进个裙装美女,身姿婀娜,容貌妖艳,正是此间老板孟丝丝。她姗姗而至,笑着跟谭阳与李睿打了招呼。谭阳又给她介绍曾翰林与余振辉,孟丝丝与二人一一见过。
等她和几人寒暄完毕,谭阳吩咐她上水果茶点,孟丝丝领命而去,原地留下一阵香风。
谭阳也不着急开打,先敬了烟给三人,说些风月笑话。这么过了几分钟,孟丝丝又走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真皮手包,交给谭阳后,独独对李睿嫣然一笑,却什么也未说,转身又出去了。
李睿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能得她这样的大美女单独关注,心里还是很有些得意的。
那边厢谭阳已经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四沓百元大钞,按四人每人一沓分了,笑道:“今晚打牌是我安排的,哥儿几个就全听我的安排好了,不许有不同意见。这点钱就当是本钱了,咱们也不按锅儿打,输干了锅儿的别站起来,咱们继续打就是,权当是解闷了。”
第1554章:美女帮看牌()
青阳这边麻将打的是华北麻将,有两种玩法,一种是按锅儿算的,打之前先定好,锅儿是多大的,譬如一百元,然后四人开打,输光了的人,就等于是输干锅儿了,就只能起身看着,不能再玩下去,这样玩比较省钱,因为就算输也只输一百块,当然更不伤和气,因为赢也赢不了太多;另外一种是不按锅儿打的,类似于自由打法,杠牌点炮胡牌一局一算,这种玩法就没有止境了,只要你有精力,也还有钱,就能一直玩下去,很多人这么玩得败家破产。
眼下谭阳提出的玩法,其实就是按锅儿玩的一个变种,定下了一锅儿为一万块,但同时又允许输光了的人继续玩下去,说白了,就是谭阳出钱请三人玩,重点是交朋友,不是赢输多少钱。
李睿三人见他出手这么大方,一上来就先一人送了一万,都有些吃惊,不过三人也都不是寻常人等,也都是见过世面的,没谁出口推拒客气,都是悄然将那一万块的本钱放到了身前钱匣里。
规矩定下来,长城也就开始垒了,四人你说我笑、他吃我碰的,不一会的工夫就打了一圈。李睿运气好,头一把就胡了,另外三把是曾翰林胡一把、谭阳胡两把。这一圈打下来,也就能看出来了,真正会打牌的只有谭阳,李睿与曾翰林都是靠运气才胡的,只有谭阳是实打实靠技法赢的。
这次牌的锅儿是一万,因此每番定的价钱也不低,每番两百,平胡(屁胡)是点炮者两番、其他二人每人一番;杠算一番;清一色三番;一条龙三番;七小对三番;杠上开花四番;庄家胡两番;所有自摸都是总番乘二。因此李睿这一把赢下来,就入手八百块,不过这本钱不是自己出的,赢了钱来也就不觉得有多光彩,当然那三位输了的更不心疼。
正打着呢,水果茶点送了上来,老板孟丝丝也跟在服务员身后,等服务员走后,她留了下来,先是站在谭阳身后看了阵子,又绕到李睿身后看起来。
李睿知道她站自己身后,但没有看她,鼻间时不时钻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倒也颇为受用。过了忽儿,轮到他摸牌了,他摸到手里一看,是张七筒,再看看面前的牌——其实已经听牌了,一对六筒,一对白板,只要再碰一张六筒或者白板就算是胡了。因此他看到摸来的是七筒,想都不想就要扔出去。
这时自他肩头探过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按在他小臂上。李睿回头看去,孟丝丝对他一笑,摇摇头示意他别扔七筒。李睿玩牌也不是为了赢钱,只是逗个闷子,便听了她的,把七筒拿回来,扔出了一张六筒,这样一来,手里剩六七筒与白板,接下来要胡八筒或者五筒。
孟丝丝算得还真准,这一圈还没走完,曾翰林就丢出了个八筒,直接点炮。
李睿尽管不是为了赢钱来的,但这么快就又胡一把,还是又惊又喜,高兴非常,先前还以为,是谭阳授意孟丝丝过来帮自己看牌,两人配合好让自己胡牌赢钱,谁知道点炮的并非谭阳,而是老哥们曾翰林,这自然就不用怀疑孟丝丝的用心了,回头看向孟丝丝,笑道:“孟老板,我要请你吃饭啊。”
孟丝丝莞尔笑道:“那敢情好!”
曾翰林笑着嚷嚷道:“孟老板,不公平啊,你光照顾小睿我们可吃醋啊,你过来给我看牌呗,让我也胡两把?”
余振辉也起哄道:“是啊,孟老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孟丝丝笑呵呵的道:“好说好说,我挨个给你们看牌,让你们每人都胡。”
接下来,孟丝丝还真为二人分别看了一把牌,曾翰林运气好,在她的提点下胡了一把,余振辉则没有那个好命,被谭阳截胡。李睿笑眼旁观,觉得孟丝丝牌技应该不次于谭阳。
孟丝丝给二人看完牌后,就又站回李睿身边,顺手拉了把椅子过来,竟然就坐在他身畔充当起了智囊军师。她翘起二郎腿,右小腿有意无意的贴在李睿腿边。有次李睿被她鞋尖碰到,低头看去,才发现她腿贴得这么近,但见她小腿修长秀美,曲线圆润,肤光雪莹,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夺目的光泽,勾人魂魄,只看得心旌神摇,心说她这腿可称得上是美腿了,伸手上去一定手感极佳,没敢多看,很快抬起头来。
牌局持续了将近两个钟头,在孟丝丝这位高手的提点下,李睿大杀四方,赢爆全场,几乎把三人手里的钱全部赢了过来,最后弄得钱匣里都塞不下了,只能随手放在桌边。牌局结束后,李睿看到谭阳手里空空如也,而曾翰林与余振辉手里的钱也没有几张,这才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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