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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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红人- 第1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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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如果身体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的话,可能她心理疾病的成分更高一些。今天我先给她开一副草药,你按方抓药,让她喝两个月看看,刚才我还教给她几个穴道,让她在发病的时候自己按压,应该能起到一些缓解作用,但能不能立竿见影我也心里没底,只能先这么试试。实在不行,只能让她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卜玉冰听得秀眉紧蹙,道:“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身体疾病,也可能是心理疾病,我还需要再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首先排除身体疾病,对吧?但她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啊,平时感冒这种小毛病都很少得的。”

    谢佩兰道:“先做个全面检查再说吧,老实说,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种病人,所以也不能给出更好的建议。”

    卜玉冰缓缓点头,望着空气出神半响,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诊费是多少,我拿给你。”

    谢佩兰温婉一笑,抬手推拒道:“不必了,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而且我也不能保证开的药方可以治病,你就不用客气了。”

    卜玉冰道:“那怎么行?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大老远白跑一趟?”

    谢佩兰笑道:“哪里是白跑了,我们姐弟这趟是度假旅游来了,给你妹妹看病只是顺路,不算什么的。”

    卜玉冰承情的笑了笑,由衷说道:“好吧,本来我还说看完病请你吃饭的,李睿也劝我别那么客气,那我就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你们姐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别的不敢说,省里的大事小情,我还是都能帮上忙的。我们交换下手机号码,以后常联系。”

    二人交换了手机号码,握手道别,卜玉冰站在楼梯口,目送谢佩兰走下楼去。

    “这女人这么年轻,又长得这么漂亮,哪里会是什么名医了?李睿该不会是随便找了个人来糊弄咱们吧?”

    卜玉冰身后忽然响起妹妹卜玉雪的话语声,她回头看去,见卜玉雪已经走出房间站了过来,喝斥道:“别乱说!谢大夫是不是名医,你看她气质言谈还看不出来吗?就算看不出来,你以为李睿是什么身份什么人,他交的朋友会是滥竽充数之徒?”

    卜玉雪见她夸李睿的好,眉开眼笑起来,道:“李睿这个人还真够朋友,对我的病那么上心,我跟他认识才几天啊,最开始还跟他吵过架,他就当没发生过似的,啧啧,他真是心胸宽广。”

    卜玉冰听了这话有些恍惚,不知道李睿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才对妹妹这么好的,还是也把她当成了朋友?这么一想,心里还有点发酸,仿佛妹妹已经变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意识到这一点大为震撼,急忙收敛心神,道:“你先回靖南吧,好好养病,等病治好了再过来……”

    半小时后,在招待所后面餐厅二层的某个包间里,李睿与谢氏姐弟、龙宝玉、蓝姗与慕容蓉几位好朋友,团团围坐在大桌旁,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你说我笑,好不热闹。

    【作者题外话】:今天可能又是一章!

第2769章 深夜黑影() 
“哎我说,那几颗佛祖舍利你打算怎么着啊?”

    吃着吃着,龙宝玉忽然冒出这么一句,问向坐在身边的李睿。

    李睿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道:“今天西矿村的事儿你也瞧见了,我全部心思都扑到上面了,忙得晕头转向,也就没顾得上处理佛祖舍利。这样,明天早上我给市文物局去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接收佛祖舍利。国宝嘛,当然要上交国家,又是在青阳地面出土的,上交给青阳市文物局最合适。”

    龙宝玉摇头晃脑的道:“也就是这三颗舍利不吉利,是死人骨头里面烧出来的,要是宝石什么的,我非得留下一颗当作纪念不可。”

    蓝姗嗤笑道:“这舍利的组成元素就跟宝石差不离,长得也跟宝石一样,你就当成是宝石不得了?说白了你就是怂,怕私留舍利下来,佛祖的鬼魂来找你算账。”

    龙宝玉骂道:“姓蓝的臭丫头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还佛祖的鬼魂来找我算账,佛祖有鬼魂吗?佛祖是佛,是神,懂不懂啊,看没看过西游记啊?”

    众人见二人又拌起嘴来,都是好笑不已,谢杜仲起了个头,号召众人端杯喝酒,才算把这场嘴架揭过去。

    吃完饭时,谢佩兰和谢杜仲姐弟表示明天回黄州,蓝姗和慕容蓉也要回京,龙宝玉还没玩够,打算再在双河住一阵子,等五一放假时和李睿一起去靖南参加徐达的婚礼顺便拜把子。

    李睿明天还要上班,也没时间送四人去市里乘火车,便把车钥匙拿给谢杜仲,让四人驾乘自己的座驾去市里,到火车站后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即可,车钥匙则交到在火车站工作的陈晨手中,请她代为保管。

    安排妥当以后,几位好朋友互道晚安,回到各自房间洗漱安歇不提。

    深夜十点多,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靠近山区的谷阳乡西矿村更是死寂一片,没有灯光,没有人声,连乡村最常听到的狗吠鸡叫声都听不到,仿佛这里已经被世界遗忘了似的。

    在这片漆黑死寂之下,位于村南的进村主干道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帕萨特已经熄火,从车内到车外没有一丝灯光,车头处站着两个人,一个就直接站在路上,另一个骑在辆电动自行车上、一只脚撑着地,二人正在低声交谈。

    “都明白了没?用不用我再说一遍?”直接站在路上的人问道。

    “不用了,都听懂了。”那骑在电动车上的人点头回答。

    站路上那人嗯了一声,走几步到帕萨特车尾处,看看路上没人,将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纸袋,走到那骑电动车的人身前,将纸袋递给他,道:“这里边是两根火雷管,导火索都配好了,给你办事用的,一定要深埋后再引爆,免得被人听出是人为爆炸来。还有一点要切记,千万不要伤人害命。袋里还有一万块现金,是给你的好处,你随便花去吧。”

    骑电动车的人接过纸袋,道:“好嘞,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绝对办得漂漂亮亮的。”

    站路上那人最后叮嘱道:“车已经安排好了,是辆依维柯,明早就会就位,外人要问起来或者事后有人调查你,你就说司机是你朋友,你是借他车用。明早上车后你和司机对对口风,别出岔子。行了,差不多就这些了,我回了,你也回去做准备吧。”说完转身回到帕萨特车里,发动车子原地掉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下。

    骑电动车那人伸手进纸袋子里掏了掏,很快掏出一沓子百元大钞,用手指头捻了捻,脸上现出满足的笑意,又把钱装回袋子里,再把袋子装进前车筐中,驾车回往西矿村。

    次日早上四点,天色还黑蒙蒙的,绝大多数村民还都处于睡梦中的时候,一个黑影潜入了村两委西南角一条胡同里的某座宅院。那座宅院已经荒废,无人居住,房屋破败、墙头倒塌,院里到处都是枯草,好一番凄凉荒寂景象。

    那黑影轻车熟路的摸到院子里,找到位于院子正中已经枯竭不知道多少年的水井,先往里扔了块砖头,确认里面没水后,手里捏着一条粗线,缀了一个塑料袋下去,等塑料袋坠到井底后,将手中残余的粗线缠绕到一块砖头上,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地上,之后便闪身离去。

    五分钟后,那黑影又回到院子里,肩上扛着一个麻布口袋,口袋装了多半满,看他走路的架势似乎口袋很沉。他来到井边,将口袋放到地上,把口袋解开,将袋口对准井里,两手抓住口袋底角,猛地往上一提,口袋里的东西便呼呼的全都落到了井里,他出了一口气,抓着口袋再次离去。五分钟后,他再次回到院子里,重复之前的动作……

    跑了也不知道多少趟,眼看五点多了,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那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借着天色观察井里情形,一看井里的泥土距离井口只有不到两米,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直了直腰,又坐在地上略作休息,等休息够了后,将旁边缠绕线绳的那块砖头拿到手里,将上面粗线解下来,左手捏着粗线的线头,右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要打火时却又停下,竖起耳朵听了听四下里的动静,确认无人在附近活动后,这才毅然打火,点燃了那根粗线的线头。

    那粗线一经燃着,立时“呲呲”的往外喷射火花,燃烧速度极快,赫然是一根导火索。那人点燃后也不犹豫,将粗线往井里一扔,转身就跑,跳过倒塌的院墙,很快消失在胡同深处。

    过了三四十秒的时间,居住在村子正中、大多数仍在睡眠中的村民们,就听地下发出闷轰一声响,紧跟着地面颤动、房屋摇晃,如同发生了地震似的。村民们受此惊吓,哪里还睡得着,几乎在同一时刻醒来,不约而同地想到前天下午发生的塌陷事件,无不惊惧害怕,各自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村两委门前的道路上很快聚集了三四十号村民,而且跑出来的村民越来越多。人们都有扎堆的心理,看到已经有人聚集,便纷纷涌了上去打听情况,很快在村两委院外聚集了七八十口子人。众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刚刚发生的巨响与震动,都认为是地下又开始塌陷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跑不出来了呢!”

    “我也是,我都吓尿了,裤裆都湿了,腿也软了,要不是我那口子搀着我往外跑,我就瘫炕上了!”

    “这肯定又是哪儿塌陷了!”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术林儿家的猪圈塌了,他们家房肯定也悬了!”

    “擦傲,这他么天天塌陷还怎么过日子?”

    “是啊,说不准哪天半夜稀里糊涂的就被砸死了!”

    “妈了个巴子的,这事儿还能不能解决了啊,不让我们西矿村往下活了呀?”

    众村民有的抒发被惊吓到的糟糕心情,有的咒骂这可恨的塌陷,还有的闷闷不乐一言不发,场面气氛压抑而烦躁,已经现出几分不妙的苗头儿。

    正在此时,人群里又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要我说,这事儿就赖政府,张金贵那帮王八蛋私挖乱采的时候,政府不管,咱们村里遭了难以后,要不是咱们去乡里闹,他们还不管呢,就算现在,他们表面上挺关心,可都两天了,他们屁都没干,既没把塌陷给治理好,也没把咱们疏散好,光疏散了村西头儿住着的人了,别处就不管了,难道咱们住别处的就不是人了吗?你看今天咱们就差点没被坑死!”

    一有人开这个头儿,马上就有人被煽动起来,人们纷纷说道:

    “是啊,乡里县里要是早点抓了那些狗擦的煤矿主们,也不至于有今天这事儿!”

    “我觉着呀,那些当官儿的肯定收了煤矿主们的黑钱了,要不然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政府确实没干啥,昨天就只弄了个临时安置点出来,还住不了多少人……”

    “急着弄临时安置点干啥呀,应该先治理这个地皮塌陷呀!”

    “要不说呢嘛,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就知道收黑钱……”

    那个不和谐的声音再度响起:“是啊,政府就是瞎胡搞,完全不为咱们着想,尤其是昨天那个李县长,就会满口胡白话,一点正格的没有,这样的人也配当县长?要我说啊,咱们不能这么忍了,更不能傻等,咱们得再去反映情况,不这样政府就更不把咱们当一回事了。”

    “对,确实应该再去反映一下,今天塌陷可是又严重了。”

    “还去乡里吗?那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要去都去啊,人多力量大,当官儿的就怕咱们一起行动,这也是咱们最大的依仗了。”

    “去,这回我也去,我他么豁出去了,再不去我哪天稀里糊涂就被砸死了。”

第2770章 真真假假() 
那个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叫道:“不,这回不能去乡里了,乡里那些干部根本管不了事,说话也不算,咱们得去县里,去县政府门口反映情况,只有去县里,那些当官儿的才会重视!”

    众村民听说要去县里,有人当堂打起了退堂鼓,也有人犯起了犹豫,原因倒也差不多一致:

    “去县里?那可是二十多里地呢,太远了吧?”

    “是啊,有点远啊,我骑着自行车要骑一个钟头才能到呢。”

    “咱们这么多人,去县里可是有点折腾。”

    “怕是去不了,乡里的干部们要是听说了,肯定拦着咱们不让去。”

    那个不和谐的声音大声说道:“不用全去,去个二三十口子就足够了,也不用大家自个儿去,我正好有朋友在乡里,他开着辆依维柯呢,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拉我们去,一车坐十来个人,两趟就拉过去了。要去的赶紧过来,咱们站一块等车来接。”

    有村民犯犹豫道:“这会儿有点早吧?还不到六点呢,早清儿饭也没吃……”

    那个不和谐的声音叫道:“不早啦,等晚点乡里知道了,就不让咱们去了。咱们赶到县城先找地方吃饭,吃完饭正好去县政府反映情况,一点不耽误。来来来,都过来,要去县里的都过来,我马上给朋友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这就能出发啦!”

    众村民此时也没谁敢回家呆着,万一再来一回塌陷呢,左右也没地方去,便都想跟车去县里,都往那个“带头大哥”身前挤,很快围了四五十号人。挤不进去的村民还不乐意呢,嘴里叫着“我也去,让我过去”的话,用尽全身力气往里挤。

    人群中心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嘴角边浮现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朝阳的照射下,他拿着手机的手指甲缝里的黄色泥土分外显眼。

    十分钟后,一辆白色的依维柯客车驶到村两委院门处停下,司机降下车窗,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那络腮胡子上前,跟司机打了个招呼,二人表情经历了短暂的茫然、会心、接受之后,那络腮胡子招呼村民们上车。这辆车是九座车,但架不住要去县里的人多,最后竟然装了十五个人,好几个人都是蹲在狭窄过道里的。那司机看到这场景,不屑的撇了撇嘴,但也没说什么,很快调头,驶向县城。

    也就是二十分钟出头,依维柯已经开到县城,把包括络腮胡子在内的众村民放到府前街与市场路交口的一个露天早点摊旁,便又驶回西矿村,去接第二批村民。

    早上七点,在早点摊上吃过早饭的西矿村村民们,共计三十一人,在那个“带头大哥”络腮胡子的带领下,群情激昂的拐上府前街,走向县政府,要向县领导们反映情况。

    三十一个人,乍一听好像人数并不多,但真走在街上,也是黑压压的一群,这群人在络腮胡子的带领下,步调一致,大步前进,看上去很有震慑力。路上晨练的、送孩子上学的、早起上班的市民们看到这群人,都是面露讶色,无不关注。

    在西矿村行进的村民队伍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那轿车缓缓前行,速度跟自行车差不多,始终与村民队伍保持四五十米的距离。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司机,正在小心驾车;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男青年,正用摄像机隔着车窗录像,偶尔还把摄像机探出车窗之外,对着前面的队伍录像。

    村民队伍赶到县政府大院门口后,那络腮胡子转过身来,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所有西矿村村民都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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