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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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红人- 第10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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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人身上。而从这里推理,想要找到凶手也就不难了,只要找出昨晚上给黄兴华接水的人就足够了。

    “好啦,我清楚了,谢谢你啊晓月姐,我先去忙一会儿。”

    李睿匆匆和李晓月道别,快步跑出办公室,往楼梯间跑去,屋里董婕妤与李晓月二女对视一眼,面面相疑。

    李睿很快再次找到了黄惟宁,直截了当的问道:“昨晚上你爷爷临睡之前的一两个小时,你在不在他身边?”黄惟宁尽管不理解他这个问题的思路,可还是点头道:“我在的。”李睿道:“好,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爷爷临睡前喝了几次水?又都是谁给他接的水?”

    这个问题对黄惟宁来说似乎很有难度,她开始皱眉低头回忆,美眸也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倒为她增添了几分愁苦之气,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怜惜她。

    李睿将她表情看在眼中,暗想,古代西施作颦,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黄惟宁回忆良久,才缓缓启唇,道:“好像就只接过一次水,在接之前,爷爷的杯里始终都有水。在他接受完治疗后,他一口气把杯里的水都喝光了,然后我就拿杯出去接水……”李睿听到这只觉匪夷所思,失声叫道:“最后一次水是你接的?”黄惟宁摇头道:“本来是我接,可我走到卧室门口时,阿根却从我手里接过保温杯,说大小姐我来接吧。我一听就将杯子递给他了。”

    李睿面现震惊之色,叫道:“梁根?!还真是梁根!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想不到还真是他。”黄惟宁听了个稀里糊涂,奇道:“什么是他?你……你不会怀疑,是他害我爷爷的吧?”李睿怒哼一声,道:“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那天早上你爷爷给我零花钱的时候,梁根看向我的眼神就很古怪,我就觉得他不像表面上那么忠诚老实,再加上我刚才的分析……”

    他把刚才关于凶手下药方式的分析说了出来。黄惟宁听后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李睿又道:“光是这两点,就说他梁根有问题,似乎有点武断,但是你不要忘了,戚管家曾经说过,昨晚睡到半夜,是梁根突然进去把他叫醒,然后两人一起去看我大哥的睡眠情况,而理论上,既然戚管家已经贴身伺候我大哥了,他梁根就可以不用理会安心睡觉了,他又为什么这么做?没道理啊。可如果我大哥是被他下的药,那就很好解释了,他是要查看我大哥死去了没有,同时也能借戚管家之口,展示给外人看,他在尽忠职守的看护我大哥,而与我大哥之死无关。”

    黄惟宁听得都要傻掉了,连连点头,但很快皱眉道:“如果真是梁根做的,他为什么要半夜去查看我爷爷,而不等到天明?等到天明,让戚管家发现我爷爷已经去世,他再假作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不被人怀疑吗?”

    李睿仔细想了想,道:“说得有道理,这一点,我还没想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能……可能他是想让死讯尽快传出,好扰乱人心?人在午夜的时候,脑子肯定不如白天灵活敏锐,也就不会想太多,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第1747章:翻脸() 
黄惟宁道:“有这种可能,不过梁根为什么要害死我爷爷呢?他肯定和遗产分配无关。而且他真想害死我爷爷的话,早就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李睿琢磨了会儿,道:“之前我们分析的是,某人因不满遗产分配,对老爷子痛下毒手,现在却推断出很可能是梁根下的手,若是前后联系,那会不会……梁根被那人收买了,只作为杀手出现,而真正的凶手隐藏在幕后?这样就能解释你刚才的问题了,梁根没有任何理由杀害老爷子,但还是下了手。呃,其实要说起来,某位大人物的身边人,被仇家收买,下药害死大人物,这样的故事可是太多太多了,一点也不稀奇。”

    他这些半推理半臆想的内容,对黄惟宁的思维冲击很大,导致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闭上口唇不言。进入缄默状态的她,冷艳文静,英气凌人,宛若一朵悄悄盛开的寒梅。

    李睿盯着她看了几眼,忽的又想到什么,叫道:“哎呀,差点忘了个关键点。”

    黄惟宁疑惑的抬眼看他。

    李睿兴奋的叫道:“假如,真是梁根害死老爷子的,那他就是也只能是在老爷子的保温杯里下的药,我们只需找到保温杯,找地方化验一下里面的残余液体,就能确认了。”

    黄惟宁听得芳心一跳,那双美得勾魂夺魄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光芒,道:“说得很对,我马上就去找我爷爷的保温杯,你等我!”说罢快步走向门口。

    李睿没想到她对自己如此信任,竟然允许自己留在她房间里等候,心下暗暗感怀,目送她出屋后,回到卧室,拉过椅子坐下,而没有坐到床上去,尽管现在最想的就是爬到床上去睡上一觉。

    他昨夜又是喝酒又是赶路,只睡了两个小时多点,尽管身体素质历来很不错,能够坚持到现在而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可体内那浓浓的嗜睡感还是无法抗拒消除。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入睡,只能等晚上回家再睡了。

    等啊等啊,等了一刻钟差不多,终于等到黄大小姐归来。

    “嗯?没找到?”

    李睿见黄惟宁进屋后,两手空空,表情也是阴沉不定,猜到她很可能是白跑一趟。

    果然,黄惟宁黯然点头,道:“没找到!我去找戚管家问,他带我翻找了爷爷的遗物箱,发现爷爷生前用过的遗物全都在,只有那个保温杯不见了。戚管家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还说整理遗物的时候还看到来呢,为什么现在就消失了,非常奇怪。看来你分析得完全正确,凶手就是通过保温杯下的药,事后为了掩盖罪证,就把保温杯偷偷拿走,不给我们调查的机会。这个凶手真的很狡猾呢!”

    李睿冷笑两声,道:“凶手倒是很狡猾,可他不知道这样反而是欲盖弥彰,露出了马脚,证明了我们的推断。”黄惟宁默然半响,语气幽幽的道:“证明了又如何?线索已经断了,我们又如何继续调查下去?”李睿道:“先不说这些,我问你,你有没有把刘法医的发现告诉令尊,他又是怎么说的?”黄惟宁表情平淡的道:“已经告诉我父亲了,他让我先不要声张,有时间再找你当面谈谈。”

    李睿很是失望,叹道:“已经得到如此明确的检测结果了,你父亲居然还是这样冷漠消极,难道他就不想知道老爷子的真正死因?难道他就不想将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呀?”黄惟宁解释道:“他……或许也有他的考虑,毕竟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若真是家族中人下的毒手,消息传扬出去,我们黄家要面临各界的质疑、鄙视甚至是嘲讽讥笑,家族集团旗下各上市公司的估值也会受到波及,他要为家族考虑呀。”

    李睿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之下,大为光火,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哦,原来在你们心目中,家族最重要,父祖反而不重要?可若是连父祖都不在乎,又有什么脸面屡屡提及家族?先有家后有族,连家都顾不上的不孝之人还要顾族?真是笑话!想来就算整日价挂在嘴边,也是虚情假意。”

    黄惟宁俏脸刷的一沉,冷目如电,扫在他脸上,道:“李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睿冷笑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黄小姐你不知道。哼哼,你们忝为我大哥的子孙,眼里却只盯着他老人家留下来的偌大遗产,从不关心注意他的身体健康。他肺癌一检查出来就是晚期,而这并非一日之寒,想来他在马来西亚的时候就已经患上了,你们这些当子孙的却完全不知情,这至少说明你们没把他健康当回事。这也就算了,毕竟过去的事情再提也没有意思,可现在他明明被人害死,你们却不闻不问,知道了也是装聋作哑,自欺欺人,还美其名曰是为家族考虑,可要是没有我大哥,你们所谓的家族又是从哪繁衍出来的?我现在也总算明白了,我大哥患癌后为何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告诉你们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们眼里只盯着他那庞大的遗产呢!可笑我居然以为你们可以信任,还想和你们一起抓出凶手,为我大哥报仇呢,我真是瞎了眼!”

    他越说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激动,说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重,间或横眉怒目,口唾横飞,气势倒也吓人。

    黄惟宁本来听得俏脸生寒,随时都会爆发,可是见他慷慨激言、发之于心,又有些震撼,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直等到他说完,这才冷冰冰的问道:“你说完了?”

    李睿傲然说道:“没有!但我已经不想说了,说再多也是浪费唾沫。既然你们推三阻四怕这怕那,那我也不想与你们为谋了,我就不信了,凭我自己的能力,不能抓到真凶,为大哥伸冤雪恨?!”说完毅然决然往门口走去。

    “站住!”

    李睿走到门后时,黄惟宁忽然叫出声来,语气里带有恼羞成怒之意,似乎是要发作他。

    李睿停步,头也不回地道:“干吗叫我停下,是怕我抓出真凶后,让你们家丑外扬,影响你们黄家在各界的声誉?哼哼,你们黄家人怕,但我这个外人不怕。我只想让我大哥死得瞑目,别的一概不管!”

    黄惟宁面色冷冰看着他的背影,俏脸含霜,如同被冰冻了的一朵梅花,迈步朝他走近几步,冷淡说道:“你真是无知者无畏!我们为家族着想,其实就是在为我爷爷着想,如果杀害他的真是家族中人,甚至是我的近亲,那传扬出去,岂不显得我爷爷教养无方?你还想他死后遭人耻笑?你又知不知道,到了他这种人生高度,声誉已经比生命更加重要,他……”

    李睿不等她说完就开门而去,抛下一句:“少给我说漂亮话,被害死的可不是你!”

    黄惟宁一愕,登时张口结舌,呆呆的望着门口,脸色很快由雪白变得通红,表情也从惊愕变成羞恼,单薄而英挺的口唇也开启了,咻咻喘气,良久良久才道:“这个家伙!”

    李睿出来不久,便接到了徐达的来电,一见是这位好兄弟来电话,气儿总算顺了些,抬手接听。

    “你在哪呢?”

    徐达语气悠闲自在的问道。

    李睿愣了下,道:“我当然是在青阳啦,这好像不用问吧?哈哈。”徐达道:“我还不知道你在青阳?我是问你在哪呢。我快到了,晚上一起喝酒。”李睿又惊又喜,道:“你找我喝酒来啦?”徐达懒洋洋的道:“是啊,闲得无聊,过来找你喝酒,我都在火车上了呢,马上就到。”李睿笑道:“那可是好极了,我今晚正好有的是时间,而且我也正好气不顺,你过来听我发发牢骚……”

    傍晚下班时分,天色还很亮,西方天际还闪烁着落日的余晖,李睿与徐达已经在西二环一家清真烧烤店里享受着冰凉的啤酒与喷香的烤羊肉了。

    “烤韭菜!油炸蚂蚱!”

    随着服务员的招呼声,两盘刚出锅的新鲜菜肴放在了桌上。

    李睿拿筷子指指油炸蚂蚱,道:“老弟,尝尝这个油炸蚂蚱,啧啧,越吃越香越想吃啊!”徐达举筷夹起一只肥大的被炸得外焦里嫩的蚂蚱,送到嘴里,咀嚼一阵,连连点头,道:“真是越嚼越香,不错。”说着话端起酒杯。

    李睿与他碰杯,二人直接干掉了杯中酒,随后各自倒上。

    徐达问道:“你刚才电话里说气不顺,怎么个意思?”李睿听得一顿,将手中烤串放下,叹口气,先端起酒杯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随后忿忿地道:“说起来话长啊,你听我慢慢跟你讲……”

    他将认识大哥黄兴华以来的大事小情都讲了一遍,重点描述黄兴华对他的兄弟情义,最后话锋一转,语气沉痛的述说起黄兴华去世前后的细节,当然重点放在今天的所有发现上,说完后痛骂黄家子孙的冷漠消极态度,气得都拍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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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8章:纠结() 
徐达听后沉思一阵,将他讲的前后事体联系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黄老的保镖、一个叫梁根的人,在黄老的保温杯里下药,将黄老害死?”

    李睿叹息着将杯中酒一口喝干,道:“确定这一点也没什么用,因为保温杯找不到,也就没有证据指控梁根。而梁根又应该只是一个受雇于人的杀手,真正的凶手藏在幕后,我连梁根都奈何不了,又怎么抓出幕后真凶?”

    徐达微微一笑,道:“谁说确认这一点没用?只要能确认,就是梁根下的手,那我就能想办法,让梁根吐出真话来!”

    李睿听得耳朵一跳,怔怔的看着他,忽然想到,自己这位好兄弟神通广大、背景惊人,对手通常是美国中情局特工这类狠角色,他尚能做到全身而退、游刃有余,转而对付梁根这种小人物,还不是信手拈来?想到这又惊又喜,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你这个大拿?!”

    徐达笑眯眯的道:“先喝酒,喝酒是正事,等喝完酒,你带我去找那个梁根,随后在旁看好戏就是了。”

    有了这个许诺,李睿肚子里的气儿一下就顺了,心情畅快之下,越发觉得酒美菜香,频频举杯,不一时桌上就堆了七八个空酒瓶。

    两人喝到七点出头,喝了个尽兴痛快。走出饭店,徐达悠哉悠哉的走了几步,道:“走吧,去会会那个梁根。”李睿酒意微醺,却还记得提醒他:“忘了跟你说,梁根是咏春拳祖师梁赞的后人,功夫很不错。”徐达表现得很谦虚:“先跟他过过手,拳脚打得过就算,拳脚打不过我还有飞刀。”李睿问道:“你拳脚拿下他也没问题吧?哪怕没听你说,光听小倩说你的授武内容,也知道你的实力。”

    徐达道:“马马虎虎吧,不过现在咏春拳后人也应该没什么高手,武术界整体式微啊。”李睿定计道:“既然要上演全武行,那我们要找个封闭的空间和梁根对质,免得他跑掉。这样,赶到宾馆以后,我先开个房间,然后你去房间里等着,我把他叫到房间里去,你再动手。”徐达不置可否,道:“希望他不要让我太费事……”

    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兄弟二人赶奔青阳宾馆。路上,徐达让司机找家大超市停下,说进去买些东西。李睿虽然好奇他要买什么,却也没有多问,反正过会儿他买的时候就能知道了。

    出租车最终停在一家青阳本地的大型连锁超市门口,李睿掏钱付费,兄弟二人下车,进入超市。

    徐达在超市里买了两样东西,一卷胶带,一个红色的硬塑料漏斗。李睿看在眼里好奇不已,问他要干什么。徐达也不回答,只笑着让他过会儿看戏即可。

    赶到青阳宾馆,李睿先去前台开了个普通房间,带徐达进入房间后,转身去找戚凤池。之所以要找戚管家而非直接去找梁根,是因为他不知道梁根的房间是哪个,要找戚凤池问一下。

    说来真是冤家路窄,李睿敲开戚凤池屋门时,正看到黄惟宁也在房里。二人对视一眼,都很诧异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但二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显然是芥蒂仍存。

    当着黄惟宁的面,李睿也不好问戚凤池有关梁根的下落,否则很可能引起她的怀疑,便转口问起别的事情:“戚管家,我大哥的丧事安排,到我头上有什么分工?”戚凤池道:“这个暂时还没确定下来,要等治丧委员会的成员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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