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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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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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身的妈妈笑着应“喏”,拿了吴夫人的对牌,去帐房支了些药材银两,买了八色的礼盒,去了俞家。

    俞夫人听说她前脚走,吴家后脚就派了人来看吴姨娘,气得脸色通红:“她想干什么呢?给吴姨娘撑腰?我倒不知道,原来做小妾的也有娘家人!”

    束妈妈忙上前抚着俞夫人的背,帮俞夫人顺着气,劝道:“夫人莫急,那吴夫人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想来是您去告了吴姨娘一状,吴夫人派了人来教训吴姨娘!”

    俞夫人这才脸色微霁,吩咐束妈妈:“你去看看!若真是教训吴姨娘也就罢了,若是说了些旁的……”除下的话俞夫人虽然没有说出口,束妈妈却已心领神会,笑着点头,去了俞敬修的院子。

    吴姨娘的厢房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旁边的费姨娘的厢房门却紧闭着,后院静悄悄没有个人影。

    束妈妈不禁锁眉。

    这哪里是来教训,分明是来给吴姨娘撑腰的。

    大奶奶也是,怎么也不派个人体面的妈妈在这边支应一下,一来尽了地主之谊,二来也免得那吴家的人乱说话。

    这么一想。束妈妈的眉头就锁得更紧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

    吴姨娘的厢房门却吱呀一声,吴夫人贴身的妈妈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跟着她身后送她的吴姨娘笑道:“外面的风大,姨娘小心着了凉。还是快进去吧!奴婢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敢让姨娘相送!我去给大奶奶请了安就会去了。有什么事,您就事,只管差了莲心回去给夫人报个信,夫人也好安心。”十分的客气、有礼。

    吴夫人竟然派了贴身的妈妈来!

    束妈妈脸色微沉。

    吴姨娘倒一惯的温柔有礼,柔声道:“那我就不送妈妈了——我还禁着足呢!”然后喊了莲心,“代我送送妈妈。”

    两人说着,抬头都看见了束妈妈。

    吴夫人的贴身妈妈忙笑着迎了上去给束妈妈行礼,吴姨娘不敢出房门。扶着门框喊了声“束妈妈”。

    束妈妈忙笑着给吴夫人贴身的妈妈还了礼。然后朝着吴姨娘点了点头,道:“怎么刚来就要走?也不多坐一会?”然后朝吴姨娘望去,“怎么也不留妈妈多待会

    !”

    没等吴姨娘开口,吴夫人的贴身妈妈笑道:“我们家夫人担心吴姨娘,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我就不耽搁了。”执意要走。

    束妈妈听着她说什么“我们家夫人担心吴姨娘”的时候心里已是一冷。听说她要走,陪着去了范氏那里,又代范氏送她出了垂花门。

    那边墨篆送走了束妈妈和吴夫人贴身的妈妈,忍不住在范氏面前道:“那吴夫人到底在干什么?不过是个姨娘被禁了足,还派了体面的妈妈来看望……这一个两个的,没个省事的!”很为范氏气愤。

    范氏却冷冷地一笑,道:“这些都是她找来的人,让她头痛去。关我们什么事?”

    墨篆自然知道范氏嘴里的“她”是指的谁?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道:“可说到底。却是您屋里的事……”

    “我屋里的事,”范氏的目光也冷了下来,“什么时候论到我做主了!”

    墨篆不做声了。

    外面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大爷回来了!”

    范氏看了墨篆一眼,然后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俞敬修就笑着问范氏:“珍姐儿今天可好?”

    “珍姐儿这些日子都挺好的。”范氏服侍俞敬修更衣。

    俞敬修听着犹豫了片刻,沉声道:“我过两天要去趟山东,恐怕要到过年才能回来……”

    范氏一愣:“这么快就要去山东了?”

    “我也没有想到!”俞敬修接过小丫鬟递上的帕子擦了擦脸。道,“还以为过了年才去。”又安慰范氏,“这御史任期不过一年,明天我就会回京都了。”

    可回了京都,能不能再谋个好一点的缺呢?

    范氏在心里嘀咕着,可想到这次差事的事一波三折,俞敬修又离别在即,她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帮着俞敬修收拾箱笼。

    俞阁老则把儿子叫去叮嘱了一番。

    费氏则在这个时候拿了几件衣裳来拜见范氏:“……平日里闲着无事,给大爷做的。听说大爷要出京,眼看着这天气越来越冷,想必用的得,就送来了。”又补充道,“之前不知道大爷会出京,只顾着给大爷赶做冬衣,大奶奶和珍姐儿的只有等两天了。”

    范氏望着费氏讨好中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平凡面孔,淡淡地点了点,让墨篆将衣裳收下了。

    费氏就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我还怕大奶奶嫌弃我针线差,没想到大奶奶待人如此的宽厚。”

    不过是想巴结她罢了。

    范氏懒得和费氏多说什么,挥了挥手,打发了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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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六十八章 出门() 
俞敬修从俞阁老那里回来,进门就看见了放在炕桌上的几件崭新的冬衣,花色是他没有见过的,瞧那颜色应试是给男子穿的,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范氏不由得一阵心烦。

    怎么忘记了把这个收好。

    又本能地不想让俞敬修知道这是费氏给他做的衣裳——这些日子她只顾着照顾珍姐儿,已经很久都没有亲手给俞敬修做过针线活了。

    “想着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范氏就笑道,“我想给相公多带几年冬衣。”说着,朝墨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衣服收好。

    墨篆笑着去抱衣裳。

    俞敬修却走过去摸了摸衣角,道:“你的针线越发好了——这针线缜密平整

    。”然后抬头望了范氏,“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伤眼睛不说,你还要照顾珍姐儿。家里养着那些做针线的妈妈是干什么的?”眼底一片柔情。

    墨篆一怔,朝范氏望去。

    范氏看也不看墨篆一眼,笑道:“公公喊您去,都说了些什么?”把这个话题给揭过了。

    到了晚上,俞敬修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信件,墨篆凑到了范氏的面前:“大奶奶,您看这衣服……”

    “赏了下人吧!”范氏面色有些阴沉地道。

    墨篆应声而去。

    过了两天,俞敬修定下了启程的日子,俞夫人带着束妈妈来看范氏给儿子准备的箱笼,正好俞敬修从衙门里回来,想着范氏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怕母亲挑出什么毛病来,忙笑道:“天气转凉。范氏怕我受寒,还特意给我做几件冬衣。”

    范氏一惊。

    俞夫人已笑着“哦”了一声。很感兴趣地道:“都是用什么料子做的?做得什么式样?”

    范氏目光有些惶恐地朝墨篆望去。

    墨篆心里大叫侥幸。

    那些冬衣不仅料子好,而且式样也新。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赏给那些平日里待她恭敬有加的媳妇、婆子!至于赏给谁,她还没有思量好,加之俞夫人来的急,东西还没有赏下去。

    她向范氏微微颔首,示意她没事,然后转身去拿了费姨娘做的那些冬衣。

    俞夫人翻了翻,见那针线做得还算仔细,笑着朝范氏点头:“辛苦你了!”十分满意的样子。

    范氏不由长吁了口气。

    墨篆则在一旁擦着冷汗。

    俞敬修就挽了母亲的手臂。笑道:“娘。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俞夫人笑着拍了拍儿子搭在自己臂上的手背,没再看下去,叮嘱了俞敬修几句,就和束妈妈回了正屋。

    范氏却惦记上了费氏,常叫她做这做那的。有段时间费氏片刻也不得空闲。

    费氏不免到吴姨娘处抱怨:“……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费这工夫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吴姨娘听了直是笑。

    费氏就问她:“你总在屋里呆着,怎么呆得住?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打发日子?”

    “做些针线活。”吴姨娘笑道,“我父亲新娶了太太,又添了个弟弟,妹妹嫁了个坐馆的秀才,我拿了些零头布给他们做些小东西,大大小小给补贴补贴他们。”

    费氏奇道:“他们远在舟山呢!”

    吴姨娘笑道:“南京那边常有人来,吴府那边的管事也常到京都来。让他们帮着捎过去就行了。”

    费姨娘就笑道:“吴夫人对你倒没有见外!”

    吴姨娘笑了笑,没有做声

    两人倒时常凑在一起说说话。不过是费姨娘说的时候多,吴姨娘总在一旁听着。

    到了腊八节那天,吴家送了腊八粥来,有一份是指定给吴姨娘的。吴姨娘少不得要给些回礼,翻箱底的找了几只荷包、几块帕子让那妈妈带回去。

    那妈妈就笑着问她:“有没有给赵太太的。我也好一块捎了去。”

    吴姨娘错愕。

    那妈妈笑道:“夫人说,赵大人不在家,赵太太闭门谢客。等闲人不得见。你既然能见到赵太太,想必赵太太对你也是另眼相看。若是有什么东西要给赵太太,让我直管捎回去。”

    怕是想拿自己在赵太太面前说事吧!

    既然赵太太不见客,自有不见客的道理。她上次贸然闯进去已是失礼,怎么再给赵太太添麻烦。

    “没有。”吴姨娘笑道,“我一个妾室,怎好捎东西给赵太太?您回去后代我向夫人道声‘多谢’。”说着,站起身来送客。

    那妈妈见吴姨娘不客气,讪讪然地回了府,去禀了吴夫人。

    吴夫人有些头痛,叫了贴身的妈妈来:“这些日子赵家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贴身的妈妈笑道:“沈太太回来了!给赵太太带了很多东西,这会还没有走呢!”

    吴夫人面露喜色,道:“走,我们去看看赵太太。”

    贴身的妈妈笑着应“是”,想着外面大风大雪的,服侍吴夫人披了件灰鼠皮的斗篷,又拿了把油纸伞,扶着吴夫人去了赵家。

    月川颇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去禀了傅庭筠。

    傅庭筠正和三堂姐坐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说话,听说吴夫人来了,不由抚了抚额。

    三堂姐却笑道:“还是让她进来吧!她这人虽然喜欢家长里短的,可你这样窝在家里不出去,外面的动静却是一点也不知道。有她陪着说说话,倒也省了让人去打听消息。”

    “这你倒不用担心。”傅庭筠笑道,“我虽坐在屋里,可阿森却是每天都要和我说说话的。我就是不喜欢吴夫人那双窥视的眼睛。”话虽这样说,还是请了吴夫人进来。

    吴夫人老话重提,要给三堂姐洗尘、接风,让傅庭筠作陪。

    她请的是三堂姐,傅庭筠不好拿主意。三堂姐则爽朗地笑道:“好啊!那我就等夫人的帖子了。不过靠近年关了。我还是第一次在京都过年,我们家大人也刚到吏部。不免有些应酬。等天开了春,我再回请夫人好了。”

    吴夫人听着自然是一团欢喜,索性定下了初十的日子。

    傅庭筠送走了吴夫人不免笑着问三堂姐:“姐姐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

    三堂姐抿了嘴笑,道:“这是你三姐夫说的——吴大人那头连着郝剑锋,郝剑锋那头又连着好几位从前跟着沈阁老的三品大员,如今钱阁老和李阁老在内阁的日子都不好过,皇上能问一次,能问两次,总不能事事都过问。郝剑锋等也不是要和皇上打擂台,不过钱阁老、李阁老的资历太浅

    。不能就这样立刻倒戈。又找不到合适的台阶下罢了。若是能让郝剑锋和肁先生搭上话,岂不是个现成的台阶?郝剑锋等人要面子,不愿意在钱阁老、李阁老面前服软,肁先生可是皇上在潜邸的军师,论资历。可曾是熙平二十三年丙辰科的进士,在肁先生面前服软,可不算丢人!”

    傅庭筠瞪大了眼睛:“这些日子三姐夫隔三差五的就来看孩子,还检查孩子们的功课,抽空指点了一下阿森,怎么在我面前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提?”又道,“三姐夫是想给郝剑锋牵线搭桥吗?”

    “九妹夫不在家,他怎么好跟你说这些?”三堂姐掩了嘴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三姐的意思,那郝剑锋在吏部多年,人脉深厚,他若是走不通你的路子,肯定会想办法找其他路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你们卖个面子给他。趁着他为难之时与他交好。还说,以郝剑锋的能力,纵然不能入阁拜相,在二品的位置上稳稳地站住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赵凌外放,还是将军,粮草、军饷、军将都得阁老们集议,若是有了郝剑锋这样的人相助,岂不是事半功倍?”

    傅庭筠不禁认真思考起来。

    赵凌又在贵州打了几场胜仗,连陌夫人都亲自登门恭喜她。

    在宣府的时候,赵凌就曾为了宣府总兵府的粮食、军饷等事多次回京都与兵部的人交涉。若是有个顶事的人能在朝中为赵凌说话,赵凌可以省事不少。三姐夫资历太浅,十年间能升到正三品已是不易。指望着三姐夫,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若事情如三姐夫所说的,帮郝剑锋一把,既解了皇上之围,又结交了郝剑锋,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件事,还得和九爷商量商量。”她慎重地道,“庙堂上的事,还是他们男人看得更清楚些。”

    “那是当然。”三堂姐笑道,“不过,最好是能在年前年后,拖得久了,恐生变故。”

    傅庭筠点头。想着这件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转移了话题,问起三堂姐回华阴的事来:“不是说过七七就回来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五堂姐她们还好吗?”

    “唉!”三堂姐听着,就苦笑着叹了口气,“还好你没有回去,你若是回去了,只怕也觉得丢脸!”然后说起华阴发生的事来,“……头七都没有过,为着开销,大伯母和四婶婶就吵了一架。过了七七,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母亲搬到别院去守孝,不管大宅的那些事,结果一向不管事的六叔跳出来,说要分家……我们几个做姑奶奶的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等晚上上灯,就纷纷回了娘家。我却被大伯母拉住,要我主持公道。还是母亲装病,我才得以脱身。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怎么是六叔提出来分家?舒家的人也不管吗?”

    舒家是六婶婶的娘家,除了嫡亲兄弟舒明出了仕,这几年又陆陆续续出了几个进士。

    三堂姐表情怪异的望着一眼傅庭筠,道:“好像就是舒家舅舅要六叔叔和六婶婶和大伯母他们分家的!”

    大家周末愉快!

    ps:看到有些书友留言,觉得赵凌这段时间出场太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凌总得奋斗奋斗才能有资历留在京中做大佬吧?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写写俞家的情况……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我可是亲妈哦……o(n_n)o~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出头() 
傅庭筠看着三堂姐的表情,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六叔闹着要分家与她有关似的!

    她不由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舒家世代官宦,诗书传家,让母亲尸骨未寒的儿子提出来分家,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他们怎么会撺掇了六叔去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说完,又忍不住道,“舒家舅舅虽然很喜欢捉弄我,可除开这个,为人却稳重、守礼,如今又中了进士,做了父母官,行事应该更周全才是,怎么会让六叔提出来分家?”满脸的困惑,始终不相信这是舒明会做的事。

    三堂姐闻言却脱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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