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剑意- 第36部分

莫笑心安理得的坐在一刀红用满是油腻的袖子抹过的原本干净的凳子之上，而后将自己的得票经过得意的娓娓道道来，一刀红频频称赞莫笑果然智慧与帅气并存云云，后者被捧得运里雾里的。也便痛快的将比武门票分给众人。

“此行如何啊？”水银看几人闹够了，笑着开口问道。

“差点挂了！”莫笑不由回忆起田伯光的快刀，仍旧心有余悸！

“想来也是。”水银道：“你的剑都已经消失了……”

“是啊，彻底废了！”莫笑肉疼不已，好歹是B阶啊！“这样，票也分给你们了，那么封芒，能否陪我出去走一趟？找一柄趁手的武器？总归，你只要在主城范围，就能够传送进会场，都不需要排队入场的！”

封芒凝思片刻后，微一点头，莫笑也不再多话，当先一步出了房门。

“我一定是要有一把剑的。”莫笑独自当先而行，头也未回的说道：“如果没有了它，在这江湖，我将什么也不是！我会的，只有剑法，喜欢的，也同样只有剑法而已。”

封芒缓步跟在莫笑身后，沉思不语。

“所以我很能够理解的，要你放弃那柄魔刀，你失去的，将是全部……”莫笑的脚步依然沉稳，正如他此时的语气一般：“这对于一个追求刀道至境的人来说，也许，你更乐意成为被刀所控的魔人，始终不停的杀下去呢。”

“可是那刀境，是魔刀所有，始终都不属于你自己，一个无法越兵器本身的刀神，已经失去了追求至境的资格，不论那至境存在与否。”莫笑突然止步回身道：“所以，拥有自己的刀道吧！”

“快刀刀法！”莫笑将《快刀刀法》及《独行决》一并递给封芒道：“我并不清楚这a＋级的刀法比之你的圆月刀法会有多大的差距，但是，在其基础上自悟属于自己的刀法，我想，你一定能够做到。另外，我只知道，在于田伯光的决斗中，倘若不是运气成分使然，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我认为这刀法，并没有辱没了你。”

‘田伯光啊，这刀法，在封芒手里，也许会是一个更好的传承呢……’莫笑思绪飘飞，一瞬而至千里，那孤坟旁的桃树，正盛！

然而……

“对不起，我拒绝！”封芒平静的道：“但是相信我，这次，绝不会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所无法接受的理由，仅只是……”

封芒低头看着手中的圆月弯刀，它的弧线，是那样完美，刀身是那般明净，良久后道：“仅只是我无法接受，会因为被一柄刀操纵而放弃！我无法原谅连一柄所谓魔刀都不去尝试驾御的勇气！而我更相信，当有一天，我能够成功驾御它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刀中之神了！”

莫笑在片刻的惊讶后，渐渐沉寂下来……

“如此，也好。”莫笑沉吟半晌道：“人总都是会有自己的选择，不论对错，不问结果，这也是你的刀道呢！”

“无论如何。”封芒凝神看着莫笑道：“我确实很乐意承你的这个人情！你所欠的账务，一笔勾销！我明白你当初并非为了还这笔账，只是，现在的我，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任何，能够让我作为少许偿还的了，至少至少，希望你能够接受……”

封芒独自消失在人潮时候，莫笑感到他身上所散出的不屈，近乎狰狞的不屈和野心！

“跟他相比，我是否，活的太简单了……”莫笑看着手中两本至今可以使江湖中大部分人疯狂的a＋阶秘笈，突然感慨良深。“是啊，追求，本就远远不止于这一两部npc的功法，追求，源自本心啊……”

莫笑突然很怀念自己的暗剑，他突然，前所未有的，希望能够有一柄挂在身上的剑，即使再烂，这也是一名剑客的根本。无剑的莫笑，什么也不是……

可是此时，比赛即将开始，莫笑可不想错过难得的现场比赛，所以，当下咬了咬牙，强忍不适，朝比赛会场走去！

“莫笑，你很清闲啊！”

莫笑闻声回头，竟是惊讶的无以复加！出言叫住莫笑的，竟是今狐中！而他身旁，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竟是那曾经对今狐中恨意绵绵的――非语！此时正单臂垮着今狐中，一副小鸟依人的幸福感，而此时，正对莫笑横眉以对！

‘唉……女人啊……’莫笑不由感慨，他本以为，今狐中会死得很惨，结果正相反，他活得，很滋润！爱到极至，在被抛弃后，兴许会产生无法言喻的恨意，可是恨到极致的人，却悲哀的现，他们的心理，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的身影，他将永远在你心间驻留，永远都，无法驱散！

无论今狐中用了什么手段，至少，在这个叫非语的女人的世界中，他是成功的！是无与伦比的。非语可以找一万个原谅他的理由，所以今狐中只需要胡编一个爱她的理由，就足够整件事情的转折了……

女人啊……在这一刻，莫笑突然觉，自己平时所接触的女人，都太不平凡，而这个女人，她有着巨大的弱点！巨大的！不可弥补的弱点！然而，一个拥有正常情绪的女人，何尝不该是这样呢？莫笑渐渐的，释然……

“我们观察你很久了，想来你的暗剑，因为某种理由，是真的不见了。”今狐中笑拥着非语道：“江湖第一快剑，倘若没有了剑，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啊！我对此真是期待啊！”

“白痴！”莫笑无奈的道：“想要快，难道就只有剑快吗？比如还有……”

说话间，莫笑自今狐中所射出的飞刀刀芒间，几个闪身已虚晃入了人群，再难寻找了……

“呵呵！胆小鬼！”非语望着莫笑离去的方向肆意嘲笑着。

“哼！总有机会的非语，倒是对于你，我突然现，你才是真正重要的人，希望你永远也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嗯。”非语微声说话同时，已经将脸整个埋进了今狐中的胸膛。她自然无法看到，今狐中脸上那轻蔑的笑意……

第八十章　决赛

莫笑赶到会场时候，封芒及冥刃都已站立于擂台之上。

没有寒暄，没有轻视，更没有高看，他们彼此只是沉静以对。

封芒双眼微闭，逐渐能够感受到魔刀的呼吸，那频率完美异常，使人沉醉。然而他却在努力让自己从这惬意的刀境中拔出，以保留一点本能的清醒。这就好似走钢丝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在宣布比赛开始后，封芒双眼猛睁，双瞳不住的变幻收缩扩张着，他的眼神在疯狂与冷静间以极高的频率切换着！他的刀出微微的低鸣，他的身体也随之轻微的颤动。

冥刃看着对方表情不断变换，眉目紧皱，试探性的划出一道刀芒飙向对方！在还未及身之时，封芒突然爆出嗜血的笑意，弯刀出鞘，清冷的月光随之洒出，对于那道几近临身的刀气不闻不问，晃身间直冲而上，迎面的刀气却被兀自飘飞旋转地弯刀直刷成两半，向身后飞去！

转瞬间已至冥刃眼前的锋芒，身周弯刀划出一道道闪亮的半月刀弧一瞬已抢近冥刃圈内！后者虽惊不乱，短刃翻飞！由不可思议的诡异角度同时猛切向封芒！

二人几乎在同时浴血满身！乍合既分的瞬间，两人已同时身中数刀！冥刃以s形路线减轻后退趋势的同时，在路线各角度分别划出数道刀气攻向对方！

封芒身后巨大的半月形弯刀虚影陡显，翻滚间一刀之下已将数道刀气震散！

冥刃在同时已然进入入微状态，划至封芒身侧果断的以伤换伤！在二人同时中道之时，属性破坏的独特效果爆，封芒刀劲猛然一窒，眼神疯狂变换！

“糟糕……”莫笑在观众席中自语道：“控制住啊……一定要控制住……”

“状态不对……”一刀红紧紧盯着场中的锋芒自语道：“同样的一招，当时，还没有这种嗜血的感觉……”

封芒频频中刀，身法迟滞之下，刀法却越凶残！冥刃越打越心惊！无论其本身状态下降到什么地步，然而每次刀光的闪现，自己身上总会挂伤，那种恍若月光的刀，根本避无可避！冥刃无奈穷极内劲，疯狂倾泻之下，只希望在这种凶残的以伤换伤的过程中，提早一步将封芒的血磨光！

而此时封芒又一次异状陡生！他竟挺着胸膛，任由冥刃在其胸口连砍三刀！血花飞溅中，是封芒残忍而嗜血的笑，他的双眸已变的血红，全部像人类所该拥有的眼神，那其中只有冰冷的杀意！

冥刃心惊之下，却仍旧猛催内劲，将第四刀豪不留情的划出！

“啪！”的一声！封芒巧妙借劲之后，竟直用手抓住了冥刃挥砍而下的刀刃！封芒紧紧的将那刀刃握在手中，后者几次催动内力夺刀不成……

“你也砍够了吧！”仿似地狱魔鬼般低沉的声音，听了都使人不寒而栗，封芒猛然抓住仍自在半空旋转飞舞的魔刀……

“刷！”刀光掠过……

清冷的刀光闪出冥刃惊恐的脸，一瞬清凉，下一秒，冥刃由肩膀而至腰部的半边身体，几乎被封芒一刀劈散！鲜血狂涌而出！疯狂的溅射至封芒的脸上，身上……

后者轻舔嘴唇，将唇边的鲜血舔舐着：“味道真是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猛然又一轮半月刀光！冥刃手持短刀的一臂已被整个齐刷刷的砍断！封芒随手将冥刃那始终握刀的手臂朝旁边不远处一扔，挥起弯刀，就想要砍第三刀！

而此时的冥刃已绝望的等待这至死的一刀！刀势顺势而下，冥刃只看一道惨白色月光乍现！那道光看起来竟极度柔和，然而……它却足够致死！

“呼！”强劲的气流席卷而至额前，却俨然而止！

冥刃不可思议的看着额前颤动着的弯刀弧线，继而现封芒的眼神又自在不停地变换，喉咙处出喝喝的响声！

“给我滚！”封芒体内猛然爆出暗红色的刀气！这气浪直将冥刃给冲击向一边，而后，只见其身上月白色气劲和暗红色的气劲交替澎湃着向外疯狂溢出！

圆月弯刀同时也出极亮的刀芒！而后，封芒在眼神变的清冷的瞬间，猛然控刀向自己颈间抹去！

月白色的光华过后，封芒的头颅被抛向天空，他的身体仰天便倒！过程中，已然后化光而去！

全场哗然――

他疯了吗？这是存在于所有观众中的质疑。在冠军已是囊中之物的情况下，引刀自尽？……

已被白色光幕包围且复活的锋芒惊恐的看着手中的魔刀，久久站立不语。

“我想，无论你是否选择学习，它都有必要在你身边。”莫笑走至封芒身旁，同时轻轻将《快刀刀法》及《独行决》递给封芒。

后者片刻的沉默后，小心接过，他的手，颤动的厉害，他是真的真的，不甘心啊！

这场比赛的胜者到底是谁？或者说，其实根本没有所谓胜者，胜利的，只是那柄刀而已！不是封芒，也不是冥刃！他们，都败在了圆月弯刀的刀下……

“封芒，我必须郑重提醒你，有些话，必须要说。”水银不知何时也已来到封芒身旁道：“如果无法控制，甚至于在以后的行动中，倘若因为你而产生的任何拖累团队乃至灭团危机的情况下，我会优先考虑干掉你，如此，是否有异议？”

封芒仍旧冷漠的看着手中弯刀，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

“之后，是从人情角度来讲的。”水银平静的继续道：“我希望看到，你能够凌驾在魔刀之上的一天，可是，这期间所要付出的代价，你自己心里，也很有数，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不错！”一刀红道：“追求刀道至境的，不知有你！我们走的路子不同，但不代表无法殊途同归，行不通了，换条路，并不是件可耻的事！”

“我突然很不适应！”莫笑严肃的道。

“为什么你突然能够说出这么富有哲理性的话了呢？这不合理啊……”莫笑皱眉凝思……

“我砍死你！”一刀红说罢就朝莫笑扑上，两人又自在一旁打成一团。

“这样，才是你们啊？一帮白痴们！”封芒突然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的笑，身周的其余五人都同时愣住……

“我觉得……”一刀红沉吟片刻后道：“你以后还是不要笑了吧……”

莫笑：“附议！”

水银：“附议！”

初晴侧头观察半晌后，在封芒略带期待的眼光中点了点头，轻声道：“附议！”

看着笑而不语的弦如月，封芒拉下脸道：“行了，不用弹琴了，我了解。”

“抱歉。”封芒转头对水银道：“没能够兑现承诺。”

后者全不在意的笑说道：“没关系，机会还有许多，另外……纯粹是我个人对你这句话的评价――肉麻！恶心！”

封芒强忍拔刀的冲动，莫笑乐不可支的在一旁起哄：“你拔刀啊，拔啊！”

“别嚣张！”一刀红对莫笑道：“催动八成刀境，我还是能控制得住的。”

莫笑立时很识趣的闭了嘴。

这时候，个人赛的颁奖仪式，终于要开始了……

第八十一章　购剑

当一个败者，被强行推到胜者的位置上之时，这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讲，是种屈辱！而冥刃，无疑正是这样一类高手！

但是，系统所奖励的物品当中，必然存在的觉醒石，根本是冥刃所无法拒绝的，为此，他必须站上那高高的领奖台，站上那个本不属于他的位置，在npc的摆弄下，他活象个木偶，呆滞而可笑的脸，看台上四起的嘘声……

羞愤！

冥刃从未感觉如此的羞愤过！远处的袭风队，静静站立在人群，默默看着他，那眼神中，竟似有着同情，而这种目光，如刀一般刺入冥刃的心窝！在这孤寂的瞬间，他头一次在心里问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如常笑闹着的毒牙队队员们，竟是连朝自己这边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包括他――水银！

系统长时间的公布着本次比武大会单人组冠军的名字――冥刃！这名字，越的刺耳。

没有崇拜，没有羡慕，所有听到这名字的人眼中，只有深切的鄙视和不屑。江湖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除旧实力之外的一切任何，都是虚伪而不存的！即使自己站立在这玩家中至高的奖台之上，也只会像个动物园仅供观赏的动物，玩家看台高高的围墙下的高台上，他所有的，仅只有落寞，却与寂寞无关，他无法拥有那样子的高姿态！

冥刃甚至至此都无法理解，封芒为何在将要杀死自己的瞬间引刀自尽，而将冠军拱手相让，是要自己出丑吗？可是事关觉醒石，毒牙队是否真有这种魄力？仅仅为了羞辱自己，便就这么轻松洒脱的放弃掉，虽然，结果不会改变，可是，除了水银，没有人会真正了解内幕才是……

npc长久的演讲和表彰终于完结，系统奖励的觉醒石及相关物品已然在冥刃的包裹，至此，始终嘘声四起的看台，终于有了一刻的安静。

“下面有请比武大会单人赛冠军冥刃表一些看法。”npc主持突然爆出这么一句话，也是使全场安静的原因。

“如果有所谓胜败的话，我确是败了！”冥刃朗声说道：“如果有所谓结果的话，那也仅只是一个开始，我仍旧会在这江湖中，终会扫平眼前一切阻碍！这就是，我的刀道！”

说罢，冥刃便独自当先走出了场外，袭风队紧随而去……

“到底，谁更加悲哀呢？”封芒低沉的说道：“倘若说阻碍在他眼前的是人，那么阻碍在我眼前的，却是魔！刀魔，亦是心魔啊……”

这场比赛过后，封芒人气飙升，虽然横刀自杀，但是其无可阻挡的一刀，让所有观众心惊肉跳！刀神之名，至少，在他们的心中，算是坐了个实在。

至于毒牙几人高悬于杀戮榜之上的事情，谁也不会再去在意。倘若说不久以前还有人打着将这群人通通干掉以获取不菲的江湖功勋值的话，那么现在，普遍的大多数玩家，基本已绝了这个念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