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大人。”
干净的公寓中，黑发的少女，此刻已经褪去湿衣服，换上了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
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藤乃熟练的泡好一壶清茶，从厨房端到七夜的面前。
少年从桌上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手艺没有退步嘛，藤乃。”
“嗯，因为这是零大人您所喜欢的东西。”
少女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很简单的道理，却蕴藏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七夜目光闪了闪，面对‘理所当然’的少女，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沉默，不经意间来到两人中间。
七夜缓缓的将杯中的茶水饮尽，脑海中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念头。
“零大人，您变了很多。”
出乎意料的，没有等七夜开口，侍立在一边的少女却是突然说道。
愣了一下，七夜转过头，看着面容精致的少女，轻笑：
“我变了？变帅了吗？”
“以前的您，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是吗？”
七夜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两年前的状态。
那个时候的心境，和现在相比，的确差了许多。
“以前的您，除非必要，一般只会说三句话。”没有注意七夜脸上那古怪的神色，少女轻笑着继续开口。
“三句话？”七夜的脸色更加古怪了。
“是的，就是——”
清清喉咙，少女咳嗽了两声，张开嘴，脸色冷漠，模仿着七夜的姿态：
“无趣！”
“无聊！”
“无用！”
简简单单六个字，尽显七夜本色。
看着少女那唯妙唯俏的模仿，如同己出的神态，少年稍微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那个时候，是这么中二的么？
“因为您的这六个字，藤乃可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努力着。”
“藤乃不想成为无趣之人，也不像成为无聊之人，更不想成为您眼中的无用之人……从而被抛弃。”
“……”七夜沉默。
“果然，藤乃不是无用之人不是么？所以零大人，您才会重新回到这里来。”
少女理所当然的说着，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只是被当成一枚棋子，而是在真心的为着这一点感到开心、喜悦。
——原来，这就是当初那个化身为杀人鬼，以被选者为目标行走全国的他，留给藤乃的印象？
该庆幸好呢，还是该烦恼才好？
他或许，培养出了一个极其完美、如同艺术品一般精致的杀人鬼。
但在这个过程中，却似乎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导致这枚棋子，对自己产生了难以形容的奇怪感情。
敬重、渴望、依恋、狂热、畏惧，以及接近疯狂的……被占有欲。
他可能培养出了一个病娇少女。
只不过，不同于一般的病娇少女那疯狂的占有欲，藤乃的**，恰恰相反，是疯狂的被占有欲。
渴望被七夜使用、被他所占有的**，占据了少女理智与感情的绝大部分。
换句话说，如果哪天，七夜说出了不要少女这种话，或许面前的女孩真的会化身为彻头彻底的杀人鬼，疯狂的去屠戮每一个能够看见的生物。
“……其实，完全可以不必这样的。”
叹了口气，少年有些复杂的开口。
现在的七夜，相比起那个时候已经变了许多，就好像藤乃所说的一样。
他已经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奔波，为了固定的利益而驱使着周围的一切。
现在的他，利益主体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再是单一的目标，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
不择手段？那是二流的阴谋家才会做出的举动。
七夜表示，自己需要那么做的日子，已经早就过去了。
所以，虽然藤乃现在的情况很让他感兴趣，七夜心中也没有太大的兴奋。
他更希望的，是面前这本来就很可怜的少女，能够真正的笑着，幸福的活着。
这是作为一个曾经的动漫爱好者的他，在看到自己喜欢的角色时，所拥有的感情与想法。
很幼稚吗？善心大发？
或许吧，但阴谋家也是人，即使再腹黑，她也拥有感情，而不像是楚轩一般。
然而，少年的这种想法，却并没有能够得到实现。
不，或许应该说，早就已经实现了？
少年的注视中，藤乃退后了一步，直直的望着七夜，张开口，语气轻柔，却显得极其认真：
“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您。”
“从被您救下的那一刻起，浅上藤乃就已经死了，死在那无尽的悲剧当中。”
“活在这里的，是零大人，您最完美的工具——浅神藤乃！”
“这也是我，唯一能感到幸福、快乐的方法。”
语毕，穿着女仆装的少女，脸上露出了甜蜜幸福的笑容。
第十章 H（）
（考完试，有些累，休息一天，明天出去租房，同时也恢复三更……啥？想推妹子？没票还想推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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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吃鱼，狗吃肉，凹凸曼打小怪兽。
——我的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
以前的藤乃，渴望着什么样的幸福，七夜不知道。
但他却能够看得很清楚，现在的少女，唯一想要的，就是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过了两年，明明换上了一身新打扮，偶尔从街上路过的七夜却还是能被少女轻易的认出，一路跟踪到那里的原因。
因为在藤乃的心中，或许他的身影，一直都没有曾离开过。
放下茶杯，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七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虚伪。
明明心中早就已经明白了不是么？
被自己精心打扮过的棋子，又怎么可能，还回到她原本的轨迹？
或许，前面那些解释都是欺骗自己。
少年其实想要听的东西，就是少女的这么一句话吧？
也许，是时隔两年之后，想要看看这一枚棋子如今的忠心程度？
七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他不介意尽量往恶意的一面思考自己。
自我嘲讽，而又乐在其中，这也是少年为数不多的习惯之一。
“想清楚了吗？要和我在一起。”
“是的。”
“没有办法，再后悔了哦。”
“请占有我吧，零大人！”
“……”
看着少女抬起脸那略显狂热的目光，七夜嘴角抽了抽，忍住想歪的念头，将手中一枚棋子，按在了少女的眉心。
光芒亮起。
赤红色的魔法阵，在两人的周围成型。
少女身上的衣物，慢慢的消融在空气当中。
雪白的酮体，诱人的姿态，凭空漂浮。
来自另一个世界恶魔的力量，开始对藤乃进行身体与灵魂的改造。
这是生命层次的改变。
寿命被以几何倍数延长，身体素质得到全面性的提升。
从一个人类，转身成一名恶魔。
七夜站在原地，迷恋的看着对方这一具洁白如玉的酮体。
手掌下意识的伸出，在对方果露的身体上，轻轻的抚摸。
“第二次……”
口中轻声的呢喃，七夜的目光，微微亮起。
魔眼杀眼镜之后，蓝色的魔眼中，闪过一丝青光，蠢蠢欲动的感觉，出现在少年的身体之中。
果然——毒岛冴子的那一次临界突破，并不是偶然。
而是……他真的拥有，在接触到这种h场景的时候，实力倍增的潜质。
这算是……推土机所拥有的特殊属性么？
七夜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他最快的提升实力的方式，竟然是去和妹子做些色色的事情？
这是什么狗血而中二的设定啊魂淡，分明就是为了开后~宫而找的借口好么？！
轻声的吐槽，没有磨灭七夜的热情。
能够大幅度增长实力的快捷手段啊——看来以后推倒妹妹的借口，又多了一个。
“唔嗯——”
轻微的呢喃和喘息，在少年的耳边响起。
恶魔化的过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
藤乃赤果着身体，站在原地，脸色通红的看着七夜。
少年的手，此刻正放在女孩的敏感部位，并且还下意识的不断抓揉挑逗。
“思考的时候，没有注意外在环境，一不小心，把最心底的想法下意识的做了出来——结果被抓了个现行吗？”
听到女孩的喘息声，七夜从妹妹的问题当中回过神来。
稍微愣了一下，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和两人的状态。
少年笑了笑，很自然的开口。
这是在调侃自己——但在当事人面前诉说，是否显得太淡定了一些？
“零大人……”少女的喘息声，有加剧的现象。
七夜看着对方脸上渐渐升起的潮红，眉头微微一挑。
手掌，试探性的离开了一下少女的胸口。
啪~！
几乎是残影般的一击。
刚刚离开一厘米的手掌顿时又被打了回去，被一双白净的纤手，死死的按在那双丰满的胸脯上。
“你果然发情了啊，浅神藤乃。”七夜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呼吸越发的急促，脸色潮红，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满是渴望的看着他。
其中的意思，不用说，几乎都可以明白。
“想被我占有吗？”
七夜靠近了一点，在少女的耳边轻声开口。
一只手掌被少女按住，在那两团丰满上蹂躏，另一只手伸出，来到少女的桃花源，轻轻挑逗。
一丝丝溪水从粉红色的裂缝当中流出。
只是说话的这一会儿工夫，七夜就发现，自己的手指上面已经沾满了少女的汁液。
因为面对的是渴望被占有的对象七夜，所以身体也随着意志与思想一般，变得极其敏感了起来么？
真是……相当的可爱。
可惜……
“虽然我也很想啪啪啪~，但现在还不行哦。”
在少女耳边呼了口气，七夜轻笑一声，抽出两只手掌，后退。
“零大人……主人……”
少女喘息的看着他，渴望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疑惑与哀怨。
七夜摆摆手，转过头：“别那么看着我……我不是不想，也不是性无能。”
“只是，在进行下去，我怕会忍不住，把你给分割成十七块……”
藤乃愣了愣，望着七夜，片刻后，潮红再次泛起：
“没、没关系的，零大人，如果您喜欢尸体的话——”
“停停停！别瞎闹了，我才不是喜欢搞尸体的变态！”
越听越不对劲，七夜满头黑线的打断了少女的话语。
“快去穿上衣服吧，藤乃。”少年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完，七夜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少年完全忘记了，他一直以来最大的问题，不是实力不强，而是那双恐怖的眼睛——他完全压制不了。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也是美好的，能够通过h来提升实力，这是多么美好的现实。
但问题是，这双眼睛再提升的话，他的脑子就要被烧掉了啊魂淡！
“我需要……我需要脑白金……不，那个还不够。”
必须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掉直死魔眼的问题。
能看能摸不能上——你坑爹呢！
第十一章 两仪（）
（时间有些晚，今天可能会更新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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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生有，有生二。太极生两仪，根源之始。
………………
在七夜所认知的型月四大作品当中，论起战斗力，空之境界无疑是其中最低的一部。
即使是嘴炮无敌，吹起牛来号称无所不能的‘根源式’，在作者蘑菇的亲口所言中，也只不过是能够面对宝具一般的从者，打个防御战而已。
至于所谓的神也杀给你看，这也只不过是笑话而已。
这样的战斗力，别说是用来作比较的fate系列，就算是另外两部，月姬和魔法使之夜中出现的最高位战斗力，都远远不如。
说到底，所谓的根源式，不过是两仪家通过模仿太极之理，在脑海中与根源建立起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而已。
因为接触到了世界的本源，所以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这样的错觉，七夜不是不能理解。
就如同他，在完全解放对于直死魔眼的压制之后，也会有一种全世界任何东西在面前，都能一刀杀死的错觉。
但事实上，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的脑子会先一步承受不住，变成一坨浆糊。
当然，这些东西不是现在需要纠结的。
七夜现在最想要弄明白的，还是两仪家的特殊性。
“珈蓝之洞，因为式的特殊性，是不可复制的东西，但精神分裂……这似乎是一种能够快速增长精神力的办法。”
行走在一家医院当中，七夜双手插在口袋中，脑海中静静的思考。
“就算没有珈蓝之洞，不开挂的式也能够压制直死的副作用，这应该不是巧合。”
“在脑海中构筑出阴阳两种人格……这种方法虽然不能轻易尝试，但我自身本来也有类似的倾向，虽然不是阴阳相生，但……”
应该差距也不大吧？
低着头，七夜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就如同原著中远野志贵的脑海中隐藏着一个名叫‘七夜志贵’的恐惧一般。
同远野志贵的经历相同，他虽然没有‘曾经杀死过人’这样的恐惧，但却因为几年间的杀戮以及直死魔眼的快速增长，产生了比那更加恐怖的人格。
七夜将其命名为‘杀人鬼人格’。
当他压制不住自己的杀人冲动之后，出现的，就是这个杀人鬼人格。
那是真正的杀人鬼，一切为了‘杀’而诞生的人格。
七夜平时所要压制的东西，其实就是这个杀人鬼人格，防止那个六亲不认只知道杀戮的东西从他的脑海深处跑出来。
而如果，能够通过精神分裂的方式，将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这个人格变成自己能够掌控的东西的话……
‘呯~！’
思考中，少年的身体却是撞上了一个人影。
一声撞击，七夜和那个被撞倒的人都是在这股力道的作用下退后了两步。
抬起头，少年心中稍微有些惊讶。
“抱歉……你是来探病的人吗？”
没等他开口，对面就传来了一个略显沉重的声音。
那是一个身穿着医师服的中年男人。
对方看着七夜，眼神很是平淡，仿佛看穿了一切一般，有那种类似于脱尘高僧般的感觉。
“算是吧，”七夜看着对方，微微挑眉，“你是这里的医生？”
“是的。”
“那么，能请问一下，两仪式小姐的病房，是那一间？”
“两仪家的大小姐吗？这边转过去的话，就是了。”
“谢谢。”
笑着点头，七夜没有多说什么，从医生的旁边走过，向着医生所指的房间走去。
一切都很自然，仿佛他就真的只是一个前来探病的人员而已。
在他的身后，中年医生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
目光中，一丝茫然闪过。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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