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褪皮,旧的蛇皮被丢弃掉,新的蛇从蛇皮中钻出,宛如重生一般。古人不了解,以为蛇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就开始把蛇和医疗联系在一起。因此这个图案在很多国家都被用作医疗的象征。”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代表医生的图案?”我感到有些惊讶。“那么你爷爷把这图案画在地下,是什么意思?”
“这我怎么知道?如果爷爷的事情我都清楚的话,又何必来到处寻找?”厚眼镜对我的这个问题显然感到十分无语,叹了口气道“不过不管怎样,我们今天可不是为了研究这些奇怪的图象和椅子而来的。我们还是赶快找找看,这里有没有遗留下和爷爷的秘密相关的研究资料吧,别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了。”
他说完,果断放弃了对这图案的纠结,在房间里仔细搜索了起来,同时还不住催促我赶快帮忙。可是我却仍旧震撼于眼前看到的这片光景,沉溺在疑问中不能自拔。
盯着祭坛低下的图腾,此刻的我真希望自己是真正的小简,对神鬼之事无所不知,这样或许就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忍不住举着烛台,一步步靠近那图案之间,希望能看出一点端倪。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其实这不是厚眼镜所说的“双蛇”杖,事实上,这上面只有一条蛇。只是这条蛇从身子中间就分出了两份,各自延伸相对。
严格来说,这不是双蛇,而是一条双头蛇!然而看着这条灵动的双头蛇和它周围飞扬的线条,好像暗示这条蛇最终两个头和身子会彻底分开,然后变成两条相互独立的蛇。就有点像扁形动物中的涡虫一样,中间切断分裂后能变成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但是,涡虫毕竟是低等生物,蛇是高等脊椎动物,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一分为二的,要想产生两条完全一样的蛇,就只有克隆。可是以现今的技术,就算克隆出了新个体,其实也只是和本体基因一样,幼体要长成成体还需要很多时间,那时候本体已经衰老,所以两者根本无法相互替代。
要真是想得到两个完全一样的个体,除非真的存在某种技术,使得生物能像这图中的蛇一样,中间分裂开,就突然变成两个。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技术,那是何等可怕的事情。说不定今天我已经死了,但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马上又会有一个新的“我”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就像涡虫一样……
我被自己的这种猜想吓得全身一震,暗骂自己的脑洞有些太大,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爷爷留下的宝藏,而不是去研究这破图案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我甩甩头,让自己忘掉这疯狂的猜想,转过去帮厚眼镜找东西。只是我现在心神激荡,总感觉精神恍惚,无法集中注意力。
所幸这地底房间也不大,结构很容易研究清楚。房间是四四方方的,一侧摆放着几个大书柜,厚眼镜正在那里查找着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书籍和资料,我也过去帮忙看了起来。没想到搜索了一会儿,仍旧没有什么收获。书柜似乎被人整理过,里面放着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书,没有什么和爷爷的治疗相关的东西,更没有提及这7把椅子和双蛇图腾相关的资料。爷爷当年的研究就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踪迹。
原本我们认定爷爷的秘密就藏在这地下密室之中,所以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欢欣鼓舞。可是没想到就算在这里,也还是找不到太多宝藏的线索。厚眼镜越寻找越是烦躁,而我的心思还绕在那双蛇杖的图案上,没办法集中精神。
由于心情低落,我搜索了一会儿便厌烦了起来,目光移向房间的另一侧。那里放着许多饲养箱,箱子上装着自动喂水器和喂食器,是养大白鼠的。爷爷死后再也没人照料这些可怜的耗子,所以放眼看去,不少老鼠饿死渴死在箱子里,让人心疼。也有些饲养箱被咬烂了,老鼠逃逸了出来,恐怕今天在老房子顶楼遇到的大黑就是其中一员。
厚眼镜的爷爷养这么多白老鼠,是要来做什么研究的呢?我心里纳闷。眼角的余辉掠过,发现有几只老鼠从屋子的一个角落窜出来,看见了我以后,就吓得缩进了一边。
我向它们走过去,发现不少老鼠围在一个大铁箱子旁边。我靠近一些仔细观察,好家伙,发现这大铁箱已经被老鼠咬出了拳头大小的一个洞,不少老鼠钻了进去,咔咔咔地像在啃食着什么。我把蜡烛往那洞里伸了下,可是光线太弱,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唯一知道的是,从那个洞里散发出阵阵的恶臭,让我只是闻到了一丝,就忍不住想作呕。
被这味道熏了开来,我连退好几步,一不小心又撞上一侧的一个柜子。这次幸好没有把什么东西撞出来。我对自己的狼狈感到尴尬,便装模作样研究起这个柜子来。只是这个柜子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上面零零碎碎放着很多杂物和工具,似乎这里只是爷爷一个普通的储物柜。
我扫了两眼,发现直接能看到的地方没什么可看的东西,便随手打开柜子的一个抽屉。没想到这次却有了发现。在这里居然藏了两个颇为漂亮的人偶娃娃,和若干制作人偶娃娃的道具和指导书籍。这两个人偶比芭比娃娃略大,又比那种西洋人偶略小,她们有着珊瑚金色的美丽卷发,衣着精致,肤色自然而且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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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厚眼镜和老房秘密()
虽然我并没有见过太多人偶,但自我第一眼看见这个娃娃开始,我就认定她是我今生能见到的最美丽的娃娃。能感觉到她窈窕的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带有魔力的气息,我忍不住轻轻抚摸她身上漂亮的哥特式衣服,端详着她嘴角似有若无的顽皮微笑,痴迷地看着她深邃的银色眼眸。
“天哪,没想到你的爷爷竟然还会做这样的东西,真是多才多艺!”我惊叹着抱起其中一个娃娃,仔细地爱抚了起来。其实我发现这两个娃娃是打算做成完全一样的,只是其中一个已经接近完工,另一个则只完成了1/3左右而已。我痴痴地看着那个人偶,然后突然发现在她的手臂上系着一个小牌子。
“赠与吾孙。”我翻开那个牌子,看到上面写着这样的字,轻轻念了出来,然后往下继续看,发现下面还有一行字——“愿你和娃娃一样永葆美丽可爱”。美丽可爱?
“喂,你发现什么了?”远处的厚眼镜一边看着书柜上的书,一边朝我喊道,“是不是你找到了爷爷留下给我的东西了?”
“嗯,可以这么说。”我说道,“我发现了两个很漂亮的人偶,一个快做完了,一个还没做完。上面写着‘赠与吾孙’,是不是你爷爷打算做完送给你的?还是说送给其他孙辈?”
“我们家孙辈就我父亲有孩子,我是独生子,所以当然是送给我的。”厚眼镜道,“事实上,在爷爷急病之前,确实快接近我的生日了。爷爷应该是想在生日之前把这个做出来当礼物,可是还没完全做好就重病去世了吧。”
厚眼镜说完叹了口气,然后又叮嘱我别关心那些不重要的,赶紧找爷爷的研究资料才是正道。可是这个回答却似乎和人偶手上的吊牌有些矛盾,我小心翼翼地把人偶放下,顿时警觉了起来。
其实自从今天进入这间老房子的时候开始,我脑子里就一直在积累着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我一直没法理清。直到这时候看到这个人偶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究竟是哪里让我感觉不对劲了。
“那个,先生啊。”我缓缓转过身,把蜡烛举到胸前,看着不远处的厚眼镜道,“你真的是这老房子主人的孙子吗?”
厚眼镜和我的直线距离并不远。然而因为光线微弱的缘故,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黑暗落在他身上,这时候的他让我感觉到分外有距离感。
听到我的问题,厚眼镜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才淡淡地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他没有马上反驳,这让我暗暗吃惊,其实我并不希望自己猜对。听到了他的反问,我清了清嗓子,说出了我的理由。
“今天从一进入北座的时候开始,我就隐约感觉到了某些地方不对。首先是我们跳窗而入的那个房间,你说那是你从小住的卧室,可是在那个卧室的床上却铺着HelloKitty的床单,墙上还贴着试衣镜。这似乎是女生卧房常有的布置。后来在顶层的房间里,我看到了两张按摩椅,上面居然还堆满了布偶熊和兔子,成年后还喜欢这些的,似乎也只有女人了。”
“一条床单和一面镜子而已,可能是偶然。”厚眼镜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玩偶什么的,要局限着说只有女的才会喜欢,这也太狭隘了。”
“没错,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我看到这个人偶手上的挂牌的时候。”我继续道,“老爷爷在牌子上写,这是送给他孙辈的礼物,愿收到礼物的人能和娃娃一样永远美丽可爱。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这礼物是送给老爷爷的孙女的。所以我刚才才会问你,你的爷爷有多少孙辈,可你却说老爷爷只有你一个孙子,这不就是矛盾了吗?”
说完,我仔细地观察起厚眼镜的反应来。事实上我知道这推理并不严密,有很多地方可以反驳,而且即使我真的猜对了,似乎也还是有不能解释的所在。如果厚眼镜能告诉我我的推论全是错的,我反而会觉得很高兴。因为我真的不愿相信自己被骗了,更不愿去思考和厚眼镜的相交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然而我们之间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我的心一点点的坠入冰窖,羞耻和恼怒涌上我的心头。
“如果你不是这屋子的主人的话,那你究竟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对这里发生的事情这么了解?”我质问道,“一路过来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愿意碰,什么都不愿意亲自动手,是不是因为你不想留下任何证据?你一见面就怂恿我来帮你,是不是只是想找个替死鬼?”
我一口气问出了许多问题,面对我的问题,我原以为厚眼镜会否认或认同,然而他都没有。他只是露出一个嘲讽中又带着苦涩的表情,看着我道。
“寻少爷,你还真是一个怪物。有时候联想归纳能力挺强,有时候头脑又那么迟钝。可惜的是,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帮我找到爷爷的秘密藏在哪里啊,你没有能力找到它啊!”他冷笑着说了这句让人感觉不知所以的话,然后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找到了你,也还是帮不了我!”
他说完,身体就慢慢退入房间的黑暗中。我意识到他可能要逃跑,赶紧就想追过去,可是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道劲风,竟把我手上的蜡烛吹灭了。我顿时感觉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等我急急忙忙拿出打火机点燃蜡烛时,厚眼镜已经消失不见了。
“妈的,居然让他跑了!”我气得跺脚,拔腿就想往外追去。
然而我追了两步,却不禁疑惑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当我跑到地下室的走廊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熙熙攘攘吵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竟是有人往这地下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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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林家老楼和阴谋()
那是许多人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密麻麻如爆豆一般。似乎是有人正从我们刚才发现的那个密道上走过,急急忙忙地跑进这地下室来。我站在房间的门口,面前是狭长的石头走道,无比漆黑的走廊尽头,乌压压的声音正不断地从密道那块传来。
我顿时警惕了起来,躲到一边继续地聆听着。从楼上传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喧杂,似乎来的人居然不少,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而且有男有女。这让我大感意外。
是谁知道这个密道的存在,并且会跑下来?他们对我来说,是敌是友?
我正感到极度的迷惘的时候,几束手电的光扫射到我藏身的角落,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在极度的光眩中,我隐隐约约看见,当首跑来的几个人都穿着白大褂。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为首那人熟悉又尖锐的声音。
“啊,找到了!那个神经病果然在这里!”发出这声音的那人正急匆匆地回头和后面跟着来的同伴招呼,“我们快点把他绑起来,免得他又跑掉了!快,快点!”
说话的人是林医生!就是那个把我当成精神病的淑女医生!我正感到惊讶,前面就急速地跑过几个牛高马大的男护士,左后夹攻,一下子把我双手反剪到身后,然后按着我的脑袋把我一把推倒在地上。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我的头被按得重重撞击到地上,被偷袭的愤怒让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我死命抬头,发现越来越多的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竟然有不少人是我认得的。院长,几位精神科的医生,护士小洁……为首的是叉腰像斗鸡似站着的林医生,她正气得****乱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起来,骂的肮脏程度匪夷所思,甚至带了不少市井粗言。然而,她虽然在骂我,话却不是对着我说的。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孩子人品和精神都有问题,你们个个都不信。”林医生愤愤地道,“现在你们看到了吧,他又逃了出来,脑子好使的人会接二连三做这种事吗?”
“春花对不起,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一位精神科医生对林医生说道,“只是一来你最近诊断失误确实有点多,二来这孩子家人挺有势力的,主任和他主治医生又不在,如果这时我们轻易把他诊断为精神病会有很**烦,所以……”
“因为他家世很好,你们就任由这个姓胡的脑残来凌辱我,欺负我?”林医生指着我的脑袋大骂道,“我不管,这次你们如果不把他送到重度精神病房关起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报警和投诉,投诉到你们肯让这****吃药治病为止!我可不能让这么一个神经病在医院里自由活动,让他哪天又找到机会来侮辱践踏我!”
此刻,我被几个大男人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但是大概情况我已经明白了。再次逃出医院的事情被发现了,医生护士们也不笨,很快就明白我是通过厕所的窗户逃走的,就顺序追到了老房子那儿,然后又通过密道找到了这里。厚眼镜及时发现并逃跑了,而我则不巧被抓了个正着。
逃离医院被训斥,其实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因为我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然而林医生侮辱性的语言却让我始料不及,加上她那扭曲的神情,简直让我不能相信她真的是个那个人人称赞的淑女医生。林医生的激动和对我的恨意显然已经到了有些失控的地步,而且听她的说法似乎是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非得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才能罢休。这让我一片茫然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恼怒。
“林医生,逃出医院是我不对,所有责任我都承受。”我在地上大声地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更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侮辱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没有吗?”林医生恨恨地跺了跺脚,拉了拉她那低胸衬衫,转头向院长告状道,“院长先生,有件事情我原本都不打算告诉别人的,但是现在必须说了。那就是今早我去给胡寻做心理咨询的时候,原本正在正经地讨论着,可他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我,还对我动手动脚,我吓坏了,激烈反抗后离开了病房,这禽兽就因此怀恨在心……”
“住口!”一听林医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