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佚欣慰不已,有这么多的好兄弟、好姐妹,忠诚的部下默默的为他奔波努力,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明天是孙家取我性命的最后机会,也是我摆脱他们的最后机会,哼!想取老子性命?老子说过,想取老子性命的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的。老子要把你们搅个天翻地覆!”
鹿云山下,北江南畔曲阿之原。
刑场设置在孙家祖坟附近的一座小山坡下。
附近苍松翠柏林立,庄严肃穆,周围的野地里绽放着不知名的白色的朵,散发出悠悠的清香。
平原上临时搭建起一座简陋的行刑高台,与之对应的小山坡上是一大片奢华高贵的营帐,营帐遮盖下的座椅上孙家军硕果仅存的所有高层历历在目,孙尚香那个立了大功的野丫头也赫然在列,她从刘佚被押上行刑台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上的神色有点复杂,一只玉臂总是不由自主的轻抚在小腹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周瑜一脸幸灾乐祸的瞧着台上的刘佚,眼眸时不时有精光闪动。
失去父亲的孙翊咬牙切齿的向刘佚喷射出仇恨的火焰。
黄盖正襟危坐,白的长随着清冷的江风飘动,他的目光里同样是融化不开的刻骨仇恨。
痛失父亲的凌操
与楼上是好基友的陈武
当过刘佚俘虏的还被刘佚鸠占鹊巢霸占治所宛陵的周瑜叔父周尚
几乎所有的孙家军将校无不想亲眼目睹刘佚被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刘佚昂着头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对监斩台上的孙家军高层嗤之以鼻,如看土鸡瓦犬一样。
成王败寇古往今来历来如此,有什么好嚣张的,摆着那一副臭脸,等下老子非让你们一个个原形毕露。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刘佚眉毛掀了掀。
只见远处开过来一大批军队,将看台附近包围了起来,士卒分散占据了要害之处。
从附近乡村聚拢过来围观的百姓,见了议论纷纷。
“听说孙家要斩一个祸害老百姓的十恶不赦的大官?老乡你是知道是谁吗?”
“不大清楚,听说是个杀人魔王,和在长安被点了天灯的董卓大魔王一样,听说还吃人呢。”
“真的假的啊?那等下也会点天灯吗?我还没看过点天灯呢。”
“不知道,”那个村民伸长脖子望了一眼行刑台上的身体看起来孱弱的囚犯,“看起来不像杀人魔王啊。面相挺善的,会不会是孙家他们弄错了?”
“唉,谁知道呢。他们手握重兵杀人需要理由不?估计是他们的敌人吧。”
“可惜一个大小伙了。”
“嘘,别说了。有大官来了。”
只见外围又开来一队精锐亲兵,一位黑发碧眼的容貌古怪的小孩在重重护卫下走了进来,直奔小山坡上的监斩台,华贵的服饰在午时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比刘佚作为州牧时的扮相还要骚包。
“尼玛,比老子还能装逼!”刘佚挖着鼻孔在心中鄙视,手上沉重的镣铐撞击在一起发出“咣啷!”的声响。
第一百四十一章 满嘴喷粪()
围观的百姓们正议论纷纷的时候,孙家军目前名义上的决策者孙权到来了。
这个容貌古怪的小孩子的到来又引起台下的一阵骚动。
“这野孩子谁啊?怎么长成这样?活像个外国人,你看看他的眼睛,我丢!咱们老祖宗也没有这样的啊!”
“嘘!你不要命啦!”身边的某村民赶紧制止,“那个小孩可是他们孙家军现在的主公,家主。”
“就他?”那个村民鄙夷的说,“就一个小怪物,怪不得孙家军一代不如一代,被人家刘使君打的丢盔弃甲,狼奔狗逐。两代主公全部都是死于非命,他们孙家也实在没有好种拿出来了,估计也就剩这个孬种来撑撑门面。”
“哎哎!听说我,”又一个长相猥琐的大嘴巴村妇插了进来,“你们提到这个孬种我也插个话,听说啊,这个野孩子是她老妈偷人生下来的。”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跟你讲,而且偷的还是胡人!你看这野孩子的眼睛,你看的卷毛头发。自己看看!像不像胡人的!”
“哎尼玛,还真像!乖乖个隆冬,他们孙家真有种,女人偷人都偷不一样的。”
“嘘你别乱传啊。被人家听到了,小心你脑袋!”
“参见主公!”
孙家高层一齐起身向孙权行礼,包括心不甘情不愿的周瑜。
孙权点了点头,看到周瑜以后,赶紧微笑着走了过去,执其手说道,“公瑾您就无需多礼了,您与长兄亲如兄弟。长兄不幸遭刘佚奸贼所害,现在您就是我的兄长,长兄如父,我还得向您行礼。”说完真的诚恳的向周瑜行了一个大礼。
“嗯”周瑜心中一阵舒爽,心想,“还是你小子识相,孺子可教。伯符那个蠢蛋傲慢如斯,老子为他定计卖命累死累活打江山,还屡次忤逆老子,真自寻死路。哪有这小子好控制。是个实在人。”
当下在所有高层众目睽睽之下周瑜也不敢太造次,免得惹那群老不死的诟病,也欠身还礼,连声说不敢,但是明眼人谁看不明白。
周瑜这厮位高权重久为军师,能力出众,深得年轻一代将士的拥戴,急切难图,他周瑜放个屁,现在孙家军之内谁敢说半个臭字?他说炭是白的没有人敢说是黑的。
“主公,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周瑜看了看空中的日头,向孙权提醒。
“嗯~”孙权点了点头,在监斩台主位上坐定,拿着一块坚硬光滑的黑木头像模像样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神色严肃的向行刑台上的刘佚说道:“台上的可是反贼刘佚?”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滑稽。
刘佚眉毛掀了掀,吊儿郎当的说,“是你老子我,怎么样!”
“大胆刘佚小儿,竟敢口出狂言!”
“刘佚奸贼你死到临头还不深刻检讨反省自己。”
“刘佚奸贼还我父亲命来!”
“还我兄长命来!”
“肃静!肃静!”孙权拿着黑木头使劲拍了几下,“刘佚,你知不知道,你所犯罪行早已罄竹难书。官至州牧而不知造福于一方,反而任意屠戮忠良杀害朝廷功臣,攻灭有功之士,窃取他人城池,你可知罪?”
“知你妈的罪!满嘴喷粪,想杀老子就来!赶紧的,我都有点饥渴难耐了。”
“刘佚小儿你别嚣张!”
“刘佚奸贼你信不信老子现在一把生撕了你!”
“刘佚奸贼,老子现在恨不得生啖汝肉!”
“肃静!肃静!”孙权把黑木头拍的啪啪作响。
然而刘佚并不鸟他,“你们这群鼠辈!土鸡瓦犬,手下败将,不是靠卖了个女人,想抓住老子,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
“刘佚!”监斩台上的孙尚香手抚小腹,面色铁青。
台上诸将手抚刀柄皆跃跃欲试。
孙权气的七窍生烟,其实这馊主意不是他拿的,而是她姐孙美眉自告奋勇的,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是感觉他姐回来以后情绪一直很怪,特别是这几天。
“把这个向周围的百姓宣读一下”孙权不想和他再扯皮,他发现嘴炮上根本不是刘佚的对手,他把一卷公文交给了身边的一名文士,挥了挥手。
“是!”
那文士站在监斩台上,扯开卷宗,摇头晃脑的大声阅读了起来,上面全部都是孙权麾下文官炮制出来的各种谋逆罪行,多达数十种,是真正的罄竹难书啊,“反贼刘佚”
台下的百姓们听着台上朗朗上口的阅读声,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原来台上被审判的是刘佚刘使君啊?”
“谁?谁啊?刘使君!”
“是啊!怎么啦?”
“哎呀!刘使君可是大好人呀!哪里是什么谋逆反贼!是实实在在的父母官。从去年到今年开春不惜费巨资剿灭匪患十余起,更是荡平了最大的也是祸害最盛的尤突老巢。江东治安为之一清,我和江南的二嘎子他大舅家的老母亲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此番能够相见全赖刘使君的爱民举措,还我们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啊。”
“是啊!是啊!”又一名百姓插了进来,“听说刘使君治下土地赋税极低只有其他诸侯的一半。”
“真的假的?”
“十足真金!骗你干嘛?俺家顺子他大婶就是使君治下的乡民,以前比俺家还穷,穷的揭不开锅。搬去南方使君治下以后,才一年不到,吃穿不愁。他家的大儿子小四子还当了使君的那个叫什么兵,逢年过节还有肉发。还说了一媒漂漂亮亮的大闺女,俺上个月还去出礼了来着,俺相了一眼真漂亮!”
“听你这么说,我都想搬家了。”
“我下个月就搬了,他大婶都来催俺几次了,乡里乡亲的俺舍不得那点破家当,去年发水以后就剩这么点家什了。”
“提到去年发水,我更要提一下刘使君了。使君不仅免除了当地老百姓大半年的赋税而且还大开军粮资助,活老百姓十数万!”
“使君是个大大的父母官!他们杀千刀的孙家不仅不放粮救助俺们,还派兵催缴,俺去年吃了大半年的草根树皮、观音土才勉强活了过来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弯弓射大雕()
台上孙权的文士阅读审判刘佚罪行的同时,台下的百姓却纷纷的议论着刘佚的功德,面对孙家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丑恶嘴脸,百姓们义愤填膺,老百姓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
“哎哎!台上的!”有人向上面大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刘使君明明是好官,父母官,还是汉室宗亲。是什么反贼,你们放什么狗屁啊?”
“是啊!你们擅自屠戮汉室宗亲,等着朝廷大军剿灭吧!”
“你们才是最大的反贼,谋逆!”
“你们会遭报应的!”
台下百姓喧哗着乱做一团,有人还从地上捡起石块,砸向那个大放厥词的文士。
“滚蛋吧!”
“滚下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造反?”那名文士恼羞成怒。
“哈哈哈”刘佚大笑了起来,带着镣铐向台下作揖,“哗啦!”的金属碰撞的噼啪作响,“在下何德何能。各位父老乡亲的抬爱让在下诚惶诚恐,在下在这里谢过各位乡亲们了。”
孙权、周瑜等一干高层大怒,刘佚的审判大会开成表彰大会了,他们的老脸都快丢光了。
“谁让他们来围观的!谁让他们来围观的?”孙权还没发表意见,周瑜却先跳了出来。
“呃是主公邀请周围父老乡亲来作证的,毕竟刘佚的身份是汉扬州牧,汉室宗亲。擅杀朝廷官员对我们不利。”
“全部赶走!把这群泥腿子、刁民全部赶走!”周瑜咆哮了起来。
孙权脸色难看了起来。
“主公”周瑜向孙权拱了拱手,“刘佚小儿得民心如斯,所图非小,倘若饶他性命放虎归山,则江东数郡皆休矣!如今整个江南已只闻刘而不知孙,刘佚小儿羽翼渐丰。这样下去根本不消交战,只需数年刘佚小儿即可兵不血刃尽取整个江东基业!”
刘佚实乃天下枭雄!
“好吧!”孙权点了点头,他知道周瑜的战术、战略眼光皆世所罕有,这也是他甘愿容忍周瑜僭越的原因,他跟他兄长不同,他知道隐忍,他需要周瑜。
“让围观的百姓们全都散了,敢捣乱的强制驱离!”孙权对属下说。
“是!”
“公瑾,时辰差不多了吧?”孙权看了看日头说。
“恩!午时三刻,可以行刑了。”
山上某隐秘处,几个黑色的人影晃动了一下。
陈到手凉棚向远处行刑台上望了望
一个大胖子刽子手手持一把鬼头大刀走向刘佚,他露出精赤的上身,喝了一大口烈酒向刀上喷了一下,刀刃沾染了烈酒以后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陈到瞳孔一抽,缩回脑袋,向身边手持一把宝雕弓的马忠说,“跃诚,这里离行刑台可有不短的距离啊?你到底有几成把握啊?”
马忠可是军中公认的第一狙神,为了刘佚的安全,连他都亲自出马与特战队协同作战了,按照保密条例,特战队是不允许与常规部队、军中将领接触的。
陈到久居基地训练并没有亲眼见识过马忠的神射,已只是听说而已,所以有点怀疑。
“嗡!”马忠空拉了一下弓弦放出一声音爆声,稍稍试了一下手。
“十成!”他眯着眼睛测算了一下距离,口中吐出两个字。
陈到放下心来,笑了一下说,“那兄弟我就见识一下跃诚你的神射了。”
马忠点了点头,从箭壶里取出一根箭来。
摸着箭矢表面粗糙的细纹,马忠轻轻的将它搭在弓上,右手用力,宝雕弓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弓张满月,箭尖上一抹杀气在不停的凝聚,对准了行刑台的方向。
“午时三刻已到!即刻行刑!”
刘佚眉毛掀了掀,“连遗言都不问我啊?我记得电视上砍头一般临邢前监斩官不是都要问还有什么遗言的嘛!”
“看来周瑜、孙权这个小怪物巴不得我死啊,早已饥渴难耐了。”
刘佚却一脸轻松,他知道陈到他们一定会来配合他。
“公瑾啊,你看刘佚小儿还真满豁达的,临死之前还表情那么的风轻云淡。说真的,我真佩服他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监斩台上孙权还颇有点钦佩的对周瑜说,他觉得刘佚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这可说不定哦。”周瑜哂笑了一下,表示不太赞同,“刘佚小儿一向会装,说不定他现在心里怕的要死,怕的都快尿裤子啦!哈哈!我们等下还要把他挖心剖肝,我真想看到他屎尿齐流的样子,嘿嘿嘿哈哈哈”
刽子手已经走到了刘佚的脑后,他托着鬼头大刀比划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比较容易,须臾,他琢磨已定,咧开大嘴露出满嘴的黄牙,“吼!”他高高的扬起了大刀
突然,一抹微不可查的寒光由远及近,几乎就是弹指间,“嗖!”空气中发出一声尖啸声。
“啊~”
刽子手惨叫了一声,脑门上多了一根箭矢,锋利的箭锋直没入脑。
“噗通!”
刽子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肉山一般的躯体摔在行刑台上发出沉重的肉响,脑门上红白之物瑟瑟的流下,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小滩发出腥臭味的血泊,周围守备的军士顿时炸了锅,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四下奔走。
“有刺客!”
“敌袭!”
“有人劫法场!”
喊叫声、跑动声、兵器撞击声、盔甲震动声以及江畔突然大作的浪涛声不绝于耳。
“不要慌!不要慌!”周瑜淡定的指挥,镇定高坐监斩台上指指点点,谁知
“啾啾啾”
三声湮没在喧闹之中的尖啸声突然响起,三根黑色的轨迹弹指间由远及近。
周瑜瞳孔猛的一缩,一个野狗扑食,非常难看的将一边努力保持主公风范的孙权小怪物,一下扑倒在地。
几乎就是千钧一发
“哧!”“噗嗤!”“噗嗤~”
三声利刃入肉声音响起。
“呃!呃啊”
“啊~”
近在咫尺的一名亲卫两名小文书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脖子上像新疆烤串一样各被一根箭矢从前到后插了个对穿。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欲封神()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