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劣马,正努力往吃瓜群众当中藏身的普通骑卒,“子悦,你这是做什么!”
太史慈满脸不悦,迈步一把揪住那名满脸血污,邋遢不堪的普通骑卒,不顾其反对将其揪到了刘佚的面前。
“子悦,乃吾过命兄弟,姓钟名离,字子悦,神亭岭之战,拖住孙策军一十三将,使其不得寸进,近一个小时,假如单打独斗的话,吾亦不是子悦对手。”
名叫钟离的曲阿小将,不顾太史慈的夸夸其谈,非常无奈的瞪了多事的太史慈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对刘佚一抱拳,躬身向前。
“钟离,见过少主!其实,子义兄弟说话老喜欢言过其实,某只是一名非常普通的骑卒而已,神亭岭之战,某只是带着孙策军的一行人在大山里兜圈子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武艺低劣,也实在入不了少主的法眼。”
“子悦!”
太史慈是真的怒了,自己费心将其推荐给刘佚,这个非常难得的的明主,可是他钟子悦就像吃错了药一样,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如今天下大乱,汉室衰亡,正是英雄一展报负的时候,这厮竟然就甘愿做一名吃力不讨好的普通骑卒,太史慈真想亲自砸开他脑壳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子悦,兄弟先不忙答复,请暂且听我一言!”
刘佚微微摆了一下手,阻止了太史慈的欲言又止,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钟离,迈步走到了他的身边,胸有成竹的微笑了一下,嘴角扬起淡淡的邪笑。
曲阿小将钟子悦,有神级武艺却甘愿做一名普通骑卒的原因,刘佚此刻早已了然于胸。
原因就是!她,钟子悦,是一个女人!
她不想让人发现她女子的身份!只有藏身于普通士卒
刘佚是什么人?来自21世纪精锐雇佣兵。
这个高危职业,是拿命换财富,执行任务完成的奖金,虽然很高,但是雇佣军经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精神高度紧绷,没有任务,空闲下来的时候,神经需要放松,精神需要发泄。
美酒,女人,往往是一名男性雇佣军最佳的发泄方式。
曾经现实世界中刘佚也不能免俗,拿生命赚取的高额奖金,大多被其挥霍一空。
早就是“酒精考验”的战士,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见过?
光凭嗅觉,他就能品出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女扮男装,这种小儿科,或许骗一骗古人还行,在有着一颗21世纪毒眼的刘佚面前,她就是一个完全被扒光的少女,无所遁形。
也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有如此武艺的人却只做个小小的骑卒以为谋生,那么我想问你,关羽武圣,出道之前也只能以卖豆子为生,张飞,出道之前,也只是个杀猪的。
作为一个有武艺的女人,不偷不抢不卖,又不能暴露女人身份,她还能干什么?
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三国时代,她不想嫁人只能活活饿死!
即使一身神级武艺,哪个诸侯肯要一个女人为将,不要被世人笑掉大牙。
刘佚淡定的凑到钟离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语气,喃喃细语。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是个女人。”
钟离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颤,心中大惊,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面色有点红晕,虽然被邋遢的血污掩盖,但是还是逃不出刘佚的毒眼。
“你不必紧张,也不用担心我对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你也不用告诉我,你的过往,该说的时候,你总有一天会和我说。”
“哦?你这么自信?”
钟离揶揄的撇了撇嘴唇,嘴角扬起一抹不以察觉的冷笑。
“性别是父母给的,咱们不能选择,但是命运却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机会只有一次,你可以赌一把,敢不敢与我一起,与命运对抗?证明你自己?”
刘佚每一句话都击打在钟离心底最柔软的部位,只因性别,让其不敢让卓绝的武艺,大白于天下,在世间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看来太史子义的选择是正确的,这小子今天的作风,和他老子竟然完全不同,隐隐有领袖的气质,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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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泾县三结义()
钟离心中默默的暗想着,她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敢爱敢恨,决定什么就做什么,当下不再犹豫,“哗啦!”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目光灼灼的充满战意,以及对未来的渴望。
“钟离,拜见主公,愿追随主公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子悦,请起!”刘佚大笑着双手将钟离扶了起来,心中暗爽,想不到泾县救了太史慈,还额外奉送一名神秘的曲阿小将,另外借着刚才无意中揩油的机会,女神将玉手上除了有点老茧以外,竟然也滑腻异常,令人浮想联翩。
“哈哈!子悦,这样就对了嘛!”太史慈走了过来,高兴的拍了拍钟离的肩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子悦!”刘佚微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当然是处于何种阴险揩油目的那就为之可说了,眼神瞥到钟离的坐骑乃是一匹非常普通的枣红马,“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好送的,仅有劣马一匹,还请兄弟千万别要嫌弃。”
将另一只手中牵着的乌雏马的缰绳,郑重其事的塞到钟离的手心,为了讨女武神的欢心加忠心,就这样把驮着他打生打死了大半天的乌雏马非常无耻的给卖了。
武器与战马皆等同于武将的性命,失去武器战马等同于,等同于在武将心头割肉,那种痛苦非一般人,才能忍受。
“多谢主公!”
钟离大喜,眼睛开心的弯成了两条月牙,她一普通骑卒,哪有资格和多余钱财购买好马,这乌雏马,通体乌黑,皮毛油亮,光滑如流线,无一根杂毛,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匹万里挑一的好马,刘佚非常无耻的称之为劣马,让马都为之汗颜。
这厮也忒无耻了!
乌雏马不满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响鼻,这尼玛还敢更无耻一点不?啊?作为马,我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主公!你这匹乌雏马,似乎很不开心啊!它等下不会把我给摔下去吧?”
“它敢!”刘佚一巴掌拍在马脸上,瞪着乌雏马无辜的大眼,语气中满含威胁,“这孽畜敢放肆的话,子悦,你给我狠狠的抽它,不要留手!”
“呵呵!主公,你真会说笑!”钟离轻抚着乌雏马的脸颊,如同爱抚一件心爱的奢侈品一样,目光中充满疼爱的柔情。
刘佚心情大好,看了眼太史慈又瞥了瞥钟离,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计上心来。
“子义,子悦!今日,你我三人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在三军面前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主公,这这怎么可以”
太史慈,钟离二人皆大惊,被刘佚天马行空的想法给完全惊到了。
“怎么不可以?”刘佚不以为然,左手拉过太史慈,右手拉过钟离,“刘大耳三人都可以桃园三结义,他刘大耳何德何能,他们三人能做的事,为什么咱们三人就不可以?哈哈!前番有刘大耳桃园三结义,今日有我们三人泾县三结义!”
说干就干,刘佚三人,均为热血少年,身上皆流淌着为理想舍我其谁的狂热血液,一番鼓动之下,三人从破败的县城内寻来一个大碗,倒满一大碗烈酒,三人逐一刺破指尖,将血液滴于烈酒中,鲜红的热血在酒水中融于一体。
焚上香土,于三军面前,伏拜于天地之间,神情庄重,而虔诚。
“天地为鉴,三军为证,今我太史慈!”
“钟离!”
“刘佚!”
“一见如故,结为异性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宣誓完毕,三人逐一将融有三人血液的烈酒喝完,哈哈大笑着将空酒碗狠狠的砸碎在地面上,一番交流之下,发现太史慈年龄最长,钟离次之,刘佚最小。
“大哥!”
“二哥!”
“三弟!”
三人激动的握着拳头一人捶了一把,刘佚哈哈大笑着,一拳捶向钟离的胸脯,中途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尴尬的一变,收住方向,转而一拳捶在肩膀上。
钟离瞪了眼略神色为尴尬的刘佚,两人飞快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算你识相!”
“咳!咳!实在不好意思!高兴之余,差点忘记了!”
眼神交流之快,堪称完美,连近在咫尺的太史慈都没有察觉出二人表情的异常。
泾县之战,刘佚大获全胜,收大将太史慈,曲阿神将钟离,缴获粮草,军械,旌旗无数,又收得降卒一千余人,并本部军马合兵,近三千人。
刘佚犒赏三军,诸军大悦,士卒归心,山呼主公,以效死命,士气如虹,军马稍作停歇,即刻返回秣陵,不给孙策军任何可趁之机。
秣陵城以南,通往会稽郡的官道上,两辆豪华的马车在数十名武装家丁的引领下,沿着尘土飞扬的道路,向前缓缓而行,当先两匹战马上,一名老者和一名文士模样的中年人,并马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着话。
“子羽哇,悔不听汝当初之良言,唉,想不到刘繇败落的这么快,兵祸将起,这可苦了我们乔家了。”
老者唉声叹气,正是将女儿大乔许配给刘繇家废物儿子的乔公,还没正式成亲,亲家公刘繇就兵败如山倒,连自己都陷入敌手,老命能不能保得住还要看人品,刘家基业风雨飘摇,覆灭只在旦夕之间,政、治投资竟然从一开始就完全失败,腹死胎中。
“呵呵!”中年文士淡定的微笑了一下,非常潇洒的捋了捋自以为非常风骚的胡须,假如刘繇在此的话,一定会非常惊讶,这个中年文士竟然就是自己数度力聘而不至的江东名士是仪,“刘繇,冢中枯骨,帐下除许子将外尽是些溜须拍马,屠猪卖狗的无能之辈,将大好基业拱手让人,吾观之,江东之地,数年之内必为孙家基业!”
“唉!这这可如何是好呀!请子羽兄教吾!”乔公对是仪恭敬的抱了抱拳,语气中充满悔不当初的懊恼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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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秀才与兵()
是仪依然非常淡定的捋了捋文士胡,骨子里透露出一股,风轻云淡的优雅文士气息,“乔公先别急,或许还有变数,还说不定呢!在大事未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咱们还是按照计划先去会稽郡暂避,以观天下再说吧。”
“唉!”乔公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是仪摇了摇头。
谁知是仪突然一摆手,对身后众人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眉头紧皱的盯着前方的山冈。
“慢着!”
车队随之停了下来,乔公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是仪。
“乔公可知此地是何地方,岗上林木长势端的是险恶无比,是个埋伏剪径的危险之地。”
是仪原本是北海郡营陵县人,来江东避祸不久,对此地并不是很了解。
“三儿!”乔公闻之,也内心一紧,对身后的家丁首领史三招了招手,“此乃何去处?”
史三纵马上前一步,仔细观察了一下,对乔公一抱拳,“此处名为石子岗,以前多有附近水贼,强人积聚在此作乱,后遭到扬州牧刘繇的清剿,安稳了一段时间,只是最近不知道情况咋样”
话还没说完,只听山岗上,林木茂盛之处,一声棒子响,顿时矢石如雨,家丁护卫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惨嚎声此起彼伏。
人数足有三百名,身着各种五花八门破烂衣服的水贼,怪叫着,从石子岗上如天崩地塌一般冲将了下来,见人就砍,见财物就抢。
“杀!除了那两个老的以外,全部杀光!”
一员贼将目露凶光,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一马当先,挥舞着一把大环刀,立杀数名武装家丁,刀下无一合之敌,脸颊上一条如蜈蚣一般的疤痕,使得面容看起来更加的狰狞恐怖。
另外一员身材更加魁梧的独眼贼将,戴着一副黑色的眼罩,远远的驻马在山岗上,居高临下的鹰视着整个战局,似乎并没有亲自出手的打算。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后面一辆马车内,正在嬉笑着说着悄悄话的,大小乔俩姐妹,听见外面突然大乱,响起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和绝望的惨叫声,惊恐的对望了一眼,一齐打开各自身边,车厢的窗帘,把头伸出窗外打量了起来。
正巧看到忠心护主的家丁首领史三,被那员看起来异常凶恶的刀疤脸贼将,一刀劈飞了头颅,颈腔内喷射出一道血泉,头颅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啪!”的一声,砸在马车的车厢上,掉落在地面,牛眼圆睁着,死不瞑目的盯着马车窗口的姐妹俩,有星星点点的带着体温的液体溅射在姐妹俩的脸上。
“啊啊”
姐妹俩惊的花容失色,持续的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假如尖叫声能杀人的话,众贼寇此刻恐怕早已死了千万遍了。
“咦?”
众贼寇惊疑之下,发现马车之中竟然还藏有两名女子,待看清姐妹俩长相的时候,一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发出错愕的惊叹声,纷纷感叹,人间竟然还存在如此绝色的女子,一名大红色丝绸长衫,一名亮黄色丝绸长裙,超凡脱俗,宛如天界仙女。
“二当家!这两个小娘子长的好俊啊!给我亲一口的话,让我此刻死了也甘心啊!”一名满口黄牙的贼寇兴奋的眼睛都绿了,流着口水,向那名刀疤脸贼将大声的交口称赞。
“给老子滚一边去!哈哈哈!大家伙,给老子注意点手中的家伙,敢伤了那两个小娘一根汗毛,老子要你们一个个的狗命!”
刀疤脸贼将也兴奋的满脸油光可鉴,舔了一下嘴唇,脸上的那条“蜈蚣”抽动着,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倒提着大环刀策马就冲了过去。
是仪在刚才的混乱中,坐骑被流矢射中屁股,发狂的将主人掀下马来,嘶吼着冲入路边的树林。
站起身来,整了整稍微沾染些尘土的衣衫,故作淡定的,捋了一捋依然潇洒的文士胡须,挡在刀疤脸贼将面前,“慢着!壮士请听吾一言,吾等是啊呀!”
“给老子滚一边去!少给老子吊一些酸溜溜的书袋子,不是看你老小子还有点用,老子早就一刀劈了你!”
刀疤脸贼将,一马鞭将故作淡定的是仪抽了个跟头,倒在地上再也淡定不了了,目光中透露着凶狠,“他母亲的,欺负老子读得书少!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酸儒。”
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把这两个老家伙一同绑了,值钱的全部带走!那两个小娘给老子好生老管好了!”刀疤脸贼将,不停的对手下贼寇发号施令,战斗才刚开始就已经结束,这些平常连血都没有见过的武装家丁,根本就不是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徒的对手。
一波箭雨,一个冲锋,就被全歼,除了乔公,是仪,大小乔,竟然没有留一个活口,这伙水贼竟然狠辣如斯。
“哦!啊!”
一名看押小乔的贼寇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和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个小娘皮,跑啦!”
原来是小乔趁那名擒住他的贼寇不备,一口细牙狠狠的咬在其胳膊上,留下两排致密的牙印,贼寇痛的大叫,松开了束缚,小乔发挥其不知道从哪里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