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沉思了一会,心中暗想,“此人面相威严,行事坦荡,并不似奸佞之人。看来所言非虚”
他恭敬的向徐晃抱了抱拳,仰头说,“如此,曹某人先行告辞,徐将军后会有期”
“不送!”
“驾!”
曹操很干脆的打马便走。
爪黄飞电载着主人极速的奔向自军本阵。
徐晃眺望曹操离去,缓缓的说道:“曹操果真世之枭雄,行事有度,知进退,毫不不僭越。乱世之中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实乃明主”
曹操回到本阵大手一挥,“退军三十里下寨!”
“是!”
尘土弥漫间,虎牢关前顷刻间退了个干净,假如不是关上关下还残留着血渍、残破的武器甲衣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之前刚有过一场激烈的攻防战。
安营扎寨完毕,荀、程昱联袂来到曹操大帐议事。
程昱首先询问,“主公,咱们就驻留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
“嘿嘿嘿”曹操奸笑了起来,大屁股在褥子上扭了扭,“欲速则不达,退一步海阔天空!”
“仲德,你莫要忘了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至少两方强势人马也出兵了。”曹操眯着眼睛说,“一个是袁盟主的三个好儿子,袁谭、袁熙的兵马就在我们身后,袁尚据查已经进入了河内。另外一个还有江东的刘佚,兵马已经进入了汝南!嘿嘿嘿我为什么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主公说的是”荀笑眯眯的捋着胡须说,“俗话说师出有名可胜,师出无名则必败。方今汉室虽然衰亡,但是天子犹存,朝廷依然健在,公然的犯上作乱,背负反贼骂名则自取其祸也。君不见董卓、李郭二贼如今的下场么?”
“谈到李郭汜”曹操言语复杂的说,“咱们的皇上看来真的是长大了,有些事情他想自己做主了文若、仲德,咱们一直以为是白波匪军当中另有高人,没想到背后谋划的却是皇上本人。”
荀想了想,说:“莫不是徐晃欺骗主公?”
曹操摇了摇头,说:“曹某人看人方面还是极准的,某相信自己的眼睛。再说关于天子本人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咱们遣人一探便知。”
程昱说:“那么在下立刻安排人员潜入洛阳一探究竟。”
曹操顿首说,“嗯!情报方面需要抓紧。实则上,咱们还是慢了一步”
洛阳皇宫。
“禀报皇上,徐晃将军成功堵截曹操于虎牢关,曹军不得寸进,退三十里下寨,暂时没有异动。”
“好!”刘佚狠狠击节赞叹,“传朕旨意,命徐晃严加防范,曹操诡计多端,千万不要麻痹大意。务必坚守两日以后方可依计撤回洛阳。”
“是!”
脚步声逐渐远去。
“嘿嘿!”刘佚笑了起来,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事情一直向他预计的方向发展,堵住了曹操,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徐晃果然名不虚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想到无形中坑了巨奸曹操一把,刘佚心中就无比的酸爽。
“曹阿瞒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河内张杨惧袁绍武力果然没有轻举妄动,放任袁尚大摇大摆的通过其领地。
“哈哈!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袁尚嘻嘻哈哈的向身边并驾齐驱的审配说道:“过了箕关前方便是一片坦途,听说大哥、二哥两个废材才快要到虎牢关哈哈!比我们差的远了,天子是我们的!”
“淡定!淡定一点!”审配摆手宽慰说。
“先生说的是哈!哈哈”
袁尚刚笑了一半,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风卷残云的策马奔行而来。
“报!报三公子!前方箕关发现未知兵马驻防。”
“哈!哈哈啥?!箕关有人?!”袁尚笑容凝固在脸上。
审配听了也是一惊,慌忙询问,“可曾探知是何旗号?”
“旗号为‘汉’‘刘’好像是朝廷的军马”
审配眉头一皱,“汝等可曾有暴露行踪?”
“没有,我们只是远距离侦查”
“传令!大军即刻停止前进!”审配直接发号施令。
“是!”
袁尚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先生为何下令停军?”
审配阴笑了一下,解释说:“不管箕关的人马是何兵马,都是是敌非友。关隘被人占据倘若不能快速突破,虎牢关方向必为他人所乘,天子必为他人所夺,我等攻关牵延日久只为他人做嫁衣尔。”
袁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那先生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千万不要暴露,”审配说,“想要快速袭得关隘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们先遣人小心侦查再行定夺。”
“好,就依先生之言。”
天色已过晌午,驻守在箕关内的韩暹百无聊赖的躺在营帐内睡大觉。
睡了一会,他翻身我坐了起来。
“他奶奶的,做个鸟将军还不如在山寨里来的快活。吗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杯水酒都没有,嘴巴早淡出个鸟来了!”
正寻思着要不要进山猎两只野鸡野兔啥的来解解馋,突然有心腹士卒前来禀报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队商人()
正在整备箭壶、长弓想去后山射猎的韩暹突然看到手下心腹奔了进来。
心疑之下先一步询问,“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啊?”
“将军,关前来了一队商人,吵着要过关”
“商人?”韩暹眉毛掀了掀,“哪里来的?”
“他们说是河北的”心腹压低声音说,“小的瞧见他们大车有十几辆,均是沉甸甸的!油水估计丰厚的很嘿嘿!”
韩暹一听来了精神,把背在身上的箭壶、长弓解下扔在大帐内,端起小几上的水碗喝了一口,说道:“走,随我去看看去!”
等韩暹赶到关墙上,果见关门下一队人马赶着十几辆大车聚集在那里。
车轱辘压得地面的泥土形成一道道沟壑。
韩暹贪婪的望了一眼,耻高气昂的喊道:“关下的什么人,不知道此关已经戒严了吗?赶紧走!赶紧走!”
下面一名面相和蔼白净的长文士彬彬有礼的向关上拱了拱手,仰望着喊道:“将军还请行个方便,天色已经不早了,在下等还得赶路。倘若将军肯照应一二的话,在下愿意以两车美酒相谢”
“美酒?!”韩暹等关上一众贼军露出了饥渴的神色,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使劲的咽了口唾沫说,“阁下所言当真?”
“绝无戏言!”
“好!”韩暹大大咧咧的一挥大手下令,“开关放行!”
“咯嗒!咯嗒!咯嗒”
沉重的关门向两边打开
白面长文士不动声色得的奸笑了一下,忙向手下商队下令,“快,全队前进,进关。”
出乎韩暹的意料,这一队商人热情的很,献上的两车美酒尽是优等品,非是一般的劣酒,甘甜纯正皆是佳酿。
商队众人殷勤相劝,关上大小贼军将领一通好喝。
商队众人又从车上搬下大量吃食,伺候众贼大吃大喝。
直吃喝到日头西斜,暮霭沉沉。
白面文士望了下帐外的天色,对案几上吃喝的醉眼迷离的韩暹说道:“将军,现在天色已暮,夜晚赶路多有不便。不知将军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车队在关内歇息一晚,在下愿再以两车美酒,一车上好山货相谢。”
舌头都吃大了的韩暹一听还有美酒、吃食相送,顿时双眼冒光,大包大揽的应承了下来,“先生尽管在某处歇息便是来人!来人”
一名士卒奔了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韩暹大手摇摇晃晃的一指,“带先生下去歇息”
“是!”
小卒引着白面文士走出营帐,韩暹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噗!”的瘫在案几上呼呼大睡起来。
夜色很重,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似乎有不少黑影在穿梭
“唔”
“呃”
十几声嘶哑的闷哼响起之后,睡的天昏地暗的门卒纷纷在睡梦中见了大神。
“快!打开关门,放下吊桥!”
有人大喊。
“其他人随我去放火!”
“是!”
“咯吱!咯吱!咯吱”
关门在机括的运转下,缓慢的向两边打开。
关门外的黑暗中,响起一片的战马响鼻声。
为首的一名卖相骚包的年轻将领嘿嘿大笑,“还是先生的计策够牛,蠢贼就是蠢贼!”
他将手中的大枪在黑暗中一挥,大声喝道:“全军听令,随我杀进关去,踏平敌军!杀!”
“杀!杀啊!”
轰隆隆的马蹄声雷鸣般的响起,连绵不绝
关内几十名“商人”搬开大车上的茅草,露出雪亮的大刀。
众人又将车上剩余的酒液四处泼洒,四面八方的放起火来
“走水啦!走水啦!”
有人大喊了起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震天的喊杀声。
“不好!有敌人入关了!”
呼呼大睡的韩暹被心腹推了起来。
“将军,将军不好啦,敌人夜袭,已经打进关来了!”
“敌人?什么敌人?”韩暹懵懵懂懂的,酒还没醒,脑袋昏昏沉沉的,“你说什么?敌人?哪里来的敌人?”
“杀!”
“呃啊!”
听到喊杀声,凄厉的惨叫声,他总算脑袋清醒了一点。
心腹都快哭出来了,赶紧说,“小的哪里知道哪里来的敌人,就好像突然间敌人就冲进来了,全部是骑兵!全部是骑兵啊!”
韩暹彻底傻眼。
“打一盆冷水来!”他命令说。
“哦!马上!”
须臾,心腹去而复返,端了一木盆清水进来。
韩暹接过木盆就从自己头上浇了下去,冷水哗啦啦的从头流到脚面,激的他打了一个寒颤,酒也醒了大半。
“丢了箕关,皇上和李乐不会放过我,不如索性拼一把,实在不行的话,投黑山张燕张大帅去。”
此刻他也明白了,那伙商人绝对有问题,事情十有**是他们搞的鬼。
韩暹虽然无能,但是他并不傻,稍微一琢磨就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快!去选一匹快马连夜通知皇上和大将军,就说箕关已失,请他们提前做好准备。”韩暹马上命令道,箕关估计重新夺下来希望不大,他打算最后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
“将军,那你呢”
“快去!”
“是!”
心腹小卒慌里慌张的的奔了出去。
韩暹从大帐拎出一把后背钢刀冲了出来
只见四下里烈焰滔天,周围火红一片。
火光下敌军骑兵源源不断的从关外鱼贯而入,仿佛无穷无尽一样。
“糟了!”韩暹面如土色,这么多的骑兵至少超过万骑了,河北有这么强劲实力的只有天下第一诸侯袁绍了。
“看来反击已经不可能奏效了”韩暹略一思索,“算了,还是逃命吧!”
“来人!向我靠拢,大家一起突围!”
韩暹跃上一匹战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聚拢混乱奔逃的士卒。
“杀!”
袁尚一枪挑翻一名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的贼兵,心中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是第几个了?貌似第十个了吧?”
想到自己竟然能杀这么多敌人,袁尚就兴奋的无以复加,仿佛已经达到了万人敌的上将地步。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情势剧变()
正大杀四方间,袁尚突然看到一名敌军将领正在前面指手画脚的聚拢奔逃的士卒。
“杀无能小卒有什么意思,不如斩杀一名敌将才能体现出我三公子天下无敌的神威!”
心中暗想着,袁尚立刻一夹马腹,平举着手中的“惊雷”宝枪,座下“野火”千里马载着他摧枯拉朽一样冲了上去。
“贼将,吃某袁尚一枪!”
韩暹正指挥调度间,突然望见黑暗中一名小将极速冲杀而来。
速度简直就是太快了。
韩暹慌忙举刀相迎。
“咣啷!”
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一道黄色的火花。
措手不及之下韩暹差点被掀下马去。
袁尚心中一喜,暗想这敌将实在不堪一击。
手中的“惊雷”舞的像车轮一样,一招接着一招,势如破竹,滴水不漏。
韩暹一招落败,失却先机,加之酒醒之后脑袋昏沉的后遗症,竟然被袁尚压制的根本无法反击。
“欺人太甚!”
韩暹看得出来,这小子花架子着实不错,但是实战经验太低,自己全盛状态有把握十个回合之内教他做人,但是现在——
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哈!”
二十回合以后,袁尚瞅到一个破绽,大喝一声,一枪刺中企图拔马奔逃的韩暹后心。
“呃”
韩暹嘴角救出猩红的血液来,手中的钢刀无力的滑落尘埃中,荡起一阵烟尘。
“某老韩纵横绿林二十载,今天竟然葬送在一个花架子的手中,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啊!”
韩暹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哈哈哈!”
袁尚哈哈大笑,“我斩杀敌将了,我斩杀敌将了!我才是最强的!袁谭那无能匹夫,哪有我一半勇武!哈哈!哈哈哈”
今天刘佚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再过一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到时候管他曹操或者袁绍什么的,自己退居江东,长江天险任何人都拿自己没有办法,老神在在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抱着“钟皇后”凹凸有致的娇躯yy了一下,虽然不能真枪实弹的战斗,但是过过干瘾,搂搂抱抱,“钟皇后”还是默许的。
早上精神方足,刘佚心中的邪念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伸出手去
脸上逐渐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嗯!”
钟离轻嘤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望到刘佚坏笑的嘴脸,她伸手拍在他的手臂上,没好气的说:“一大早的就使坏!放手!”
刘佚将脸颊贴在她的后背上,嗅着处子之香,嬉皮笑脸的说:“不放!”
“找打!”钟离扬起了手,侧过脸去望着嬉皮笑脸的刘佚,作势欲抽。
刘佚立刻做了一个怕怕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缩回了双手。
二人正在床上嬉闹间,突然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
“皇上皇上不好啦”
刘佚一惊,赶紧坐好,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
钟离也赶紧侧过身去裹好被子。
隔着丝质床幔,刘佚颇为不悦的望着小太监,说:“什么事,如此慌张?”
“禀报皇上,箕关急报!”
“什么?!”刘佚瞬间脸色大变,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钟离也翻过身来望向小太监。
“哎呀,皇上你还是起来见见箕关来人吧晚了,晚了他就撑不住了”
“好!好!朕现在就起身!”刘佚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龙袍。
小太监叹了口气先行告退。
钟离头发凌乱的坐起身来,一点也不顾及春光乍泄,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睡衣的衬托下别有一番风韵。
她一边帮助刘佚穿衣,一边询问,“会不会只是例行通报,你或许不用太过担心。你看你满头大汗的”
钟离心疼的帮刘佚擦拭去额头汗珠。
“不可能!”刘佚笃定的说,“一定是箕关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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