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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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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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箭跌倒在了地上。不断有人受伤或着火,哀嚎之声响成了一片。

“不要乱!不要乱!”西乡家次声嘶力竭的吆喝到。“冲过去!快撞倒栅栏冲过去呀!”

“啊!!!”回答他的是一片惨叫声,挨着栅栏的士兵不顾后面的推挤拼命倒退着。随着火箭的掉落,那排栅栏窜起了数道火苗,转瞬间独立的火苗又连成了一线,木头栅栏变成了一道高约两丈熊熊燃烧的火墙。就在三好士兵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更为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不少人觉得脚下有些发热,起头看去……天哪!大地在燃烧,他们正站在半尺多高的火焰里。三好前军完全的混乱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嚎叫着、蹦跳着、推挤着……

“用长枪推开栅栏!冲过去呀!快冲过去!”西乡家次大声号叫,试图作最后的挣扎,可并没有人听他的。

“大人我们中计了!快撤吧!”一个手下烟熏火燎的跑了过来。

“咯!”西乡家次一刀把他砍倒在地。“临阵脱逃者斩!”他双眼血红的喊到。

“嘭、嘭、嘭……”这时从两侧的树林里传来了连续密集的巨响,在这恐怖的声音里不断有三好士兵倒下。

“铁炮!是铁炮啊!我们被包围啦!”一名手下惊恐的喊叫到。

“不可能!决不可能!”西乡家次愤怒的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没有人会有这么多铁炮!这一定是敌人的诡计!这是……”突然他猛地向前一扑,白色的脑浆溅了周围的几个人一身、一脸。

西乡家次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制止士兵们的溃逃,再也没有人能够把他们留在这血与火的地狱里。他们推挤着、哭喊着向后面跑去,许多人都死于自己人的践踏当中。

“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三好政康指挥着中军的士兵试图阻挡这股以恐惧为动力的“洪流”,但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预备队拨给了香西元成,他此刻手里仅有不足三千名士兵,何况人们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那种潜力的激发绝对是不容忽视的。在他艰苦的努力下,情况稍稍有了一些缓解。可就在这时,中军的两侧同时发生了骚动,两支骑兵队分别冲入了阵中,由于中军的部队都在阻挡前军的溃兵,所以他们轻易的就来到了三好政康的帅位。

“三好政康!我前田庆次来取你性命!”一名穿红色大铠、骑栗色战马的高大武士大喊着冲到,抡起手中的大刀向三好政康劈来。

“啊!”三好政康猝不及防中匆忙招架,却被一股巨力震的摔倒在了地上。

“就要结束了吗……”三好政康在敌将的狂笑声中闭上了眼睛。

“主公,快走!”就在刀锋快要砍到的时候,一名家臣窜过来替他架住了敌刀,同时两名贴身近侍架起他混在汹涌的人流中狼狈逃去。

“嘿!”前田庆次一刀劈死了突然冒出来的敌将,反手砍倒了三好政康的帅旗。

望着帅旗的飘落,香西元成的心也沉了下去。“就这么完了?”看着正在逐渐失去控制的部队他想到。“不!决不能就这么完了!至少要让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纳命来,卑鄙的荒木!”他一声令下带着五千后军和正不断涌来的前军、中军的士兵冲了出去,冲向了五百米外莫名其妙的荒木村重军。

#####

9月22日,三好和荒木联军18000人与织田家部将诸星清氏部1700人在胜龙寺城郊外激战,后全军溃散,三好政康下落不明。据传,失利的主要原因是荒木村重部的临阵倒戈。

9月24日,得到消息的大和信贵山城城主松永久秀、筒井城城主筒井顺庆,宣布臣服织田家同时出兵伊贺。

9月28日,受到三路大军夹攻的六角军溃败。

10月3日,岩成友通率20000大军自四国返回,获讯后大怒,遂挥军猛攻摄津池田家及荒木村重部。

10月10日,池田家家督池田胜正宣布归顺织田家,同时请求援军。

10月20日,织田信长率领畿内大名联军50000进入摄津,开始与岩成友通军交战。

11月7日,寡不敌众的岩成友通撤回和泉饭盛城,织田信长亦班师返回京都,畿内争霸战进入了幕间休息的阶段……

21、信长的认知

“呦!‘名将’来了!”我走进织田信长候见室的时候,中村一氏用怪异的声调高声戏谑到,而金森长近则走进里间去替我通报。

“怎么!不配吗?我这可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啊!”我配合的扬了扬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胜龙寺城之战使我声名大振,一举步入了名将的行列。是役歼敌三千余(多数是他们自己打死的),讨取西乡家次以下三好家知名武士五十七人,缴获战利品无数,自己的伤亡还不足百人。

下面我来作个详细说明:其实,这次作战我的行动正应了三好政康的判断,大多数都是虚张声势。首先,我派石川忠纲手下的忍者埋伏在了各个重要路口,毫不犹豫的击杀了三好政康和荒木村重之间的所有信使,这就使原本就不很默契的配合更加混乱。其次,我把最为精锐的二百骑兵分成小股交给前田庆次和山中鹿之介率领不住进行骚扰,三好的探马被我压制也就失去了对周围情形的正确判断,在荒木军接近时换了靠旗对三好后队发起了进攻,趁着他们短暂的混乱伴长信手下的奸细化装混入了其中,并在前军遇伏时大声喊叫动摇军心。前军的大火不过是我紧急从京都调来的1000桶豆油,栅栏和地上被浇地满处都是,其实由于没有柴火和天气又开始转冷,地面上的火势实际没有多少杀伤力,最多也就是烧破点皮而已!可三好军士兵看到的却是自己站在了“火海”里,自然是惊惶失措,何况处于大量铁炮的射击中呢!顺便说一下,西乡家次说得没错,我也没有这么多的铁炮,不是装备不起,而是原来没人可供装备,现在又来不及了!我实际上手里也就是原来在鲤馆的那50支,不过在长野业正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突发奇想,想起了《地雷战》的一个场景,就从京都调来了大量的鞭炮在铁桶里燃放,加之身边不时有人被击倒,鬼才有心情去分辨有多少真铁炮、假铁炮呢!不过,第一轮射击就放倒了西乡家次却是我没有想到的。

最近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些事,其中有一件就是柴田胜家也立了出奇的大功。他以一千人击破六角突袭军六千人,并发生了“柴田破瓶”的典故,但比起我所建立“丰功伟绩”到底还是差了些!

“知道你最近的绰号吗?”堀秀政也嬉皮笑脸凑了过来。

“没听说啊!是什么?”我确实没有听说,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不然怎么会没人告诉我。

“将鬼!”中村一氏抢先说了出来。“现在京都甚至整个近畿的百姓都在传言,说你是个‘鬼统领’,手下指挥着一群会飞砂走石、喷风吐火的妖怪!胜龙寺之战时据说有人亲眼看见:你手下的一队浑身是火的妖魔骑士冲入三好军,凡是靠近的三好士兵都立刻化为了灰烬,还说它们都是你用鲜血和小孩的人心供养的……”

“这不是败坏我的名誉吗?”我大声叫到,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前田庆次等人不和我说这件事。“原来他们都被人描绘成‘它们’了!”我暗自想到。

“名誉?”堀秀政耸了耸肩笑着说:“那种‘东西’你现在还有吗?”听了他的话我不禁为之气竭。

“主公请您进去!”这时刚才进去通报的金森长近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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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拜见主公!”进屋后我恭恭敬敬的对端坐正中的织田信长行礼到。

“你来了,坐吧!”他用手指了一下边上一个和他距离很近的位置。

“谢主公!”我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啊……”织田信长的音调拖得很长,那里面的情绪很复杂,欣慰、惋惜、惊讶,似乎还有点别的。“我一向自认为看人是很有眼光的,可这个想法在你身上却一再的被否定!狡猾的商人、精明的政客、能干的奉行,现在又是卓越的武将!你到底算是个什么?”

“谢主公夸奖!”我极为谦逊的说到。“在下之所以取得了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实在是靠织田家的武运;主公您的洪福;手下将士们……”

“得了、得了!你还是少说点这样没用的屁话吧!”织田信长急躁的脾气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我其实对你临阵的能力还是没有什么新的看法,但不可否认这次你的表现确实不同凡响!和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属下确实如主公一直认为的那样……”我知道织田信长对我的基本看法,那就是有些小聪明但决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也在努力使他保持着这种看法,既时常保持新鲜感又不会遭忌。“……就是这样!我的取胜实在有些侥幸,当然手下的家臣也是功不可没的!”

“嗯……和我想的基本一致!”听完我稍有“加工”的情况介绍后织田信长点头说到。“你的家臣们都很能干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但却没有预料到你这个家伙的运气居然好得如此离谱!”他的声调里有着一丝羡慕。“好,基本的情况我都了解了!你先在京都休息几天,胜龙寺城我会另外安排人去。至于封赏嘛……”他稍加思索后说:“自起兵上洛以来立功的人很多,再加上这次与六角和三好的大战,所以我会考虑近畿的总体情况后统筹安排的!”

“是!”我低头答应了一声。“不过属下能为织田家尽一份心力,就已经……”

“别再言不由衷了!”织田信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我下面的一番“套话”。“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会干?即便你不在意,你手下的人也不在乎吗?”

“是!”我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这时中村一氏进来送一份紧急公文,我决定起身告辞。

“还有一件事!”织田信长边看公文边说:“最近归顺的近畿各方势力送来了很多人质,我也不方便都带回岐埠去。你就挑一个带走吧!”

“我就不……”正想推辞掉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知日野城的蒲生家送人来了没有?”

“有这么个人……”织田信长想了一下。“好像是个小男孩!”

“如果可能的话……”我试探着问:“请把他交给我吧?”

“好,带走吧!”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并没有离开那份公文。

“多谢主公,那臣就先退下了。”看到织田信长点了点头我向门外走去。

“你先等等!”织田信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合上了手中的公文。“你这个家伙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占我的便宜,这回我得小心些!来人,去替我把蒲生家送来的那个人质找来!”

“是!”守候在门外的近侍答应到。

22、小时了了

“唰啦!”门被拉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少年。他大约十来岁的年纪,面庞白皙清秀。浓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使他看起来十分的精神。高而坚毅的鼻梁,紧紧闭着的薄嘴唇,让他带着一种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他微低着头,目光直视着身前十步左右的地板,以均匀有序不疾不缓的步伐来到了距织田信长三米开外的位置。

“在下参见织田弹正忠殿下!”他施过礼后说到,声音不卑不亢。

“咦~!”看到这个少年的举止织田信长微微吃了一惊,他用眼睛朝我看了一下,我则回以理当如此的表情。“你是什么人?”织田信长沉下脸,故意用冰冷的语调问到。

“在下是日野城城主蒲生贤秀的长子鹤千代!”少年说罢又是一礼。

“日野城的城主不是蒲生定秀吗?”看到他的表现织田信长故意问到。

“家祖年老力衰……”鹤千代好像并没有受到织田信长压力的影响。“……已于日前隐退,目前日野城城主和蒲生家家督由家父担任!”

“你来这里作什么?”织田信长继续问到。

“蒲生家诚心归顺织田殿下,我是来作质子的!”说这句话时鹤千代的情绪不见丝毫波动,连我都惊讶于他的沉稳镇定。

“你可知道我是谁?”织田信长的眼中又射出了那种我非常熟悉的鹰隼般的目光。

“您是织田弹正忠信长殿下!”说完这句话鹤千代稍稍顿了一下。“……您是平定近畿重振幕府,扫除逆党的靖国第一功臣!”

“你知道啊……”听了这几句恰到好处的马屁织田信长的眼神明显和缓了下来,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说!蒲生家是不是因为怕我,才来归顺的?”

“是!”鹤千代恭恭敬敬的回答到。“殿下威武天下皆知,织田家军势之盛更是人所共见!所以蒲生家害怕殿下,并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那你怕我吗?”织田信长洋洋得意的说到。

“自然是害怕的!”鹤千代点了点头。“天下有多少英雄豪杰都害怕殿下,何况我只是一个10岁的小孩呢!”

“既然怕我为什么还敢来?你就不怕我生气嘛?”织田信长似乎好整以暇,但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了。

果然,鹤千代看似“可怜”的说道:“殿下会对我这么个小孩子生气吗?我却以为让小子害怕并不足以彰显殿下的武勇啊!”

“噗哧!”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听这话堂堂织田信长仿佛只会吓唬小孩子。

“嗯、哼!”织田信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同时还没忘瞪了我一眼。“你既然听说过我就该知道,我可是经常会杀人的!”他努力摆出残暴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鹤千代正色说道:“我所害怕的只是殿下的威仪,而不是殿下手中之刀!”

“这又是为什么?”织田信长对他的这个提法感到很是新鲜。

“殿下于万马军中纵横捭阖,制京都而威震四方,威仪自然是惊人胆魄的!至于殿下的刀嘛……”鹤千代笑着摇了摇头。“殿下手中的刀虽然锋利,但不会无缘无故杀无罪之人,尤其不会也不能杀我这样的人!”

“你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织田信长问这话时脸上已经有了笑容,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少。“说说看,我为什么不会杀,也不能杀你?”

“虽然在下年少识浅,又没什么学问……”鹤千代镇定自若侃侃而谈。“……但也听说过这样的说法,汉诗曰:‘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脯,天下归心。’想周朝在取得天下之后,执掌朝廷政事的周公旦对于前来投奔的人,尚且挽发倒履相迎。当今天下并未平定,四海之内颇多妄佞之辈!弹正忠殿下是任重而道远,正当励精图治厚积博发,怎么可能无端杀戮前来归顺的人呢?您既然有匡正天下的志向,又怎么会没有包容四海的胸襟呢?”

“你的话似乎有些道理……”织田信长用折扇在桌面上敲了敲。“但……你可是要知道:你的身份是人质,一旦你的祖父和父亲谋反你可是随时可能送命的!你家是六角家的累世重臣,你祖父和父亲归顺我也许只是权宜之计。你既然敢冒天下之绝险来到我这里,对你家里人的心意是否真的了解呢?”

“请问殿下,您……”鹤千代抬起了那张文静清秀的脸直视着织田信长。“是否允许我讲实话吗?”

“当然!”织田信长不解的回答。“不然我何必要问你呢?”

“既然如此……”鹤千代语气亲切的缓缓说:“我~不~知~道!”听了这个回答我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可他却好像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织田信长显然也被他的答案搞懵了。“你不知道就敢来当人质?”

“请问殿下,您认为谋反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呢?”鹤千代反问到。

“谋反嘛……”织田信长稍稍想了一下。“谋反是事关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国家最为重要和机密的事情,因为一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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