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浊呈灰白色的池水阻碍了视线,而浮动在水面上的一层淡淡烟气更加增加了一种朦胧感,幸好今夜明亮的月色作出了某种补偿,使我可以看到水中那两个长发地女子。
“殿下,公事都处理完了?”莺从水中站起了身子,水珠反射的月光在曲线的边缘形成了一层近乎妖异的光影。那胸前被长发半掩住的怒挺双峰立刻吸引了我的全部视线,不禁暗自咽了一口唾液。
“哪有个完哪!”我脱下浴袍急急地跳入水里,一把将她的娇躯揽入怀中。“那些事情想做总是会有的,全天下要想累死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哎哟!”因为没想到我这么急她一个失神,将手中地浴巾落在了水里。
“到了这个地步只怕大多数人都会说垂拱而治,实际上这正是可能功亏一篑最危险的时候!”珊瑚从水面上缓缓游了过来,浮动的姿态就像是一条美人鱼。“这个时候的霸者看似威风凛凛一呼百诺,但实际上只是依靠个人维系的脆弱威势。过去与他争夺天下的人虽然已经低下了头。但并不能说他们的影响就此消失了。叫我说他们只是暂时收起了爪牙,这些嗜血而生的猛兽只是在等下一个机会!”
“说得好,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感觉着她的双手在我身上擦拭,但是却谈不上是享受。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教,她在各种闺房情绪地手法上,依旧无法领悟温柔和细腻地真谛。也许每个人天性中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珊瑚即便是与我鱼水交欢时还是像在战斗。
“因为你的手中只有剑,而非千百个铁笼子!”她说着下手不知不觉又重了,不用看我就知道胳膊上有了出血点。
“猛兽太多你一把剑实在是杀不完,可又没有造出足够地铁笼子把它们全都关起来。现在这些猛兽只是慑于你手中的剑而蛰伏。一旦要是握剑的手折了……”
“一旦握剑的手折了。岛津家是否会跳出来咬人呢?”不知不觉我按在莺胸前的那只手更加大了力量,她娇呼一声身体面条一样瘫在我的身上。
这个环境、这个气氛、这个话题都使我异常兴奋,双臂用力将莺摆得骑坐在了我的胯上。下身用力一挺就进入了那个温暖、湿润、紧凑的所在。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错觉,莺现在的身材、气质都完全变成了初见时,那个幻境中地样子,而正是我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亲手完成了,将一个青涩少女向熟妇的转变。其实我的“作品”并不止这一件,每每想到这里我就会产生一种激情中的自豪与得意。
“那是一定的!”珊瑚想也不想的回答到,神情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我的几个哥哥都也算有些胸襟魄力,当然比我还是差一点儿地,遇到有可能夺取天下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夺取天下?哪有那么容易!”我不禁讪笑一声。有些鄙视岛津的狂妄。
岛津家是九州被我削弱最为严重的大名,仅以领地和兵力来讲甚至已经弱于了大友,加上又有伊东这个绝对不可能和他们和解的老冤家时刻牵制,要想有所作为实在是太难了。我看好岛津是因为他们的发展潜力,眼下迅速的变乱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优势。
“有一成希望夺取天下,有五成的可能夺取九州,这个险是值得……一冒的!”珊瑚尽管想表现出刚强的样子,但还是不可避免受到了这个气氛的影响,双手停止了原来的动作伸到了水的下面。眼睛也眯缝了起来。
“一成希望也干?你们还真是有些气魄!”我又笑了一声,全身协调的动作更加激烈。
“那有什么不行?一成就相当不少了!”不知是因为泡得时间太长身体发软,还是什么其他别的原因,珊瑚将身子斜过来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不要忘了还有大友、毛利、池田、德川这些人,总还得给他们留下一些机会才公平吧!东北的那些大名我不太熟悉,至于其他的人……还会有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确实是不用再说了,眼下我的嘴里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剩下一阵噗哧、噗哧的喷气声。
莺骑在我的身上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面色通红双眼迷离散乱,一头乌黑的长发四下里甩动着,全身的肌肤变成了一种鲜艳的桃红色。她的双手紧紧地扣在我的肩上,意图保持着那来之不易的平衡,可又是显得那样力不从心。
我用双手合握住她的纤腰,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种越来越无力,却又越来越僵硬的动作。这使我的精神越来越加亢奋,炽热的血液已经燃烧了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身为男人的那种自豪感喷薄而出直冲云霄。
不过令我自己也感觉奇怪的是,每逢这种时刻虽然感官都几乎处于迟、幻状态,但是思维却特别的活跃,并不因此而影响思考任何问题。
珊瑚说的话并不是那么好听,但是事实就是这样,那些“铁笼子”我大多已经画好了设计图,只是要想做成绝非一朝一夕。今年我已经38岁,身体尚可称得上健壮,但是有些事由不得不小心谨慎,此时的日本即便是生活较为优越暇逸的商人、公卿阶层,平均寿命也就是在五十几岁。十几年的时间对我够用吗?还真是很难说……
“啊~哦!……”莺发出了一声近乎悲鸣的长长呻吟,身子软软地瘫在了我的胸前,两滴满足的泪水从抖动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掉在了雾气蒸腾的池水里。她那本就饱涨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给我造成了更大的“压力”。
“如果我现在就死了,你是会继续留在诸星家支持信清,还是回到岛津家里去?”我闭着眼睛边喘息边问到,此刻的感觉真好。
“还是会留在诸星家,并且会劝哥哥们继续臣服诸星家别作傻事!”珊瑚在那块石头上已经趴了半天,此时双手一撑直起身子靠向我。“太郎信清殿下现在基本已经得到了所有重臣的认可,诸星家至少有八成的力量还会继续平稳运转。可能会有一些归附的大名进行反叛,甚至会有原来织田家的那些旧臣参与,但那不过使动乱多延续几年而已。不过再经过三到四十年之后可就难说了,那要取决天时、地利、人和、信清殿下的手段和寿数!”
“那你刚刚还说握剑的手……”我将她的身体楼进怀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石头咯出的红色印子。
“信清殿下接班只是那只手受了些伤,和断了可是天差地别的差距!”她也闭上了眼睛,把头枕在了我另一边胸前。
“如果信长公和信忠殿下那样的事情落在了我和信清的身上,那么你就会背弃诸星而回归岛津家了?”我将两只胳膊紧紧地搂住她们的身体,仔细体会那种充实的压迫感。
“哼、哼、哼……”她在嘴里牙疼般地呻吟了几声,算是作了肯定的回答。
“你呢?要是真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怎么办?”我圈过来的右手在莺的胸前捏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问到。
“我……我会亲手杀了她!”莺的脸颊在我的胸前蹭了一下,但没有抬起头或睁开眼睛。“越是在这种时刻诸星家就越要保持稳定,既然珊瑚曾经是诸星家的人我就不能让她发出别的声音!”
“看来我一时半会还真是死不得,不然内乱只怕是免不了的!”我悠悠地叹了一声,满是硫磺气味的水汽让我的眼底有些酸胀。这股气息还真是浓烈,往常做完这件事的时候空气中总是有一种另类的味道,现在却是一点儿都闻不出来了。
这时门上传来几声轻微的拨啄……
61、弥散硫磺味道的水雾(下)
虽说这间家庭旅馆不大,但地形却实在是复杂,生人到此七捞八绕之下就可能迷了路。好像在山区迁就地势建筑的房屋大多有这个特点,多半是为了更为有效地利用不多的空间,并非就一定有什么防御性的目的。
“主公,请这边走!”我正一个回廊的岔口处犹豫不决的时候,御弁丸从一边探出头对我招了招手。“主公请进!”见我过来他拉开了半边屋门。
“拜见主公!”屋里一个人立刻伏地行礼。
“起来吧!”我走进了屋子,门在身后又被拉上。
房间里只有燃着一支蜡烛,光线还不及院子里月光之下,不时有风从窗子里吹进来使烛焰一阵摇动,在布满树疥的墙壁上投出光怪陆离的影子,显得是那样的诡异。因为那个人是伏身在一处黑影里,只能从装束上模模糊糊判断出他并不是个武士。
“这些年京都、四国、九州和西国的事情,你多多辛苦了!”我在桌边坐好后向他挥了挥手,身上轻薄浴衣的袖子随风在空中飘动了两下。
“为了主公的宏图大业,诸星家的武运昌隆,为臣虽万死亦不敢辞!”又叩了一下头他直起了身子,在烛光里映照出了他脑袋上三排清晰的戒疤,原来是静水幽狐。
“你也不必客气,这些年你的作用不下于数万雄兵!”说出这句话我也叹了一口气,想起这些年的事情不禁感慨万千。
如果能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谁愿意一天到晚策划那些鬼蜮伎俩?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世道如果是市井草民或许还能够靠着老天的垂怜活下去,到了我这个地位则完全是不可能,不要说是不使用阴谋诡计,就是少用些、比别人用的拙劣些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看看刚刚完蛋那几个家伙的下场吧!
“全仗主公运筹帷幄,属下不过是跑跑腿而已!”他只是深深地作了个揖。既没有显得沾沾自喜也没显出诚惶诚恐。
在我的所有重要家臣中,静水幽狐的经历可以说是最复杂地,前半生几乎全是在颠沛流离的逃难中渡过的,如果说残酷的生活是最好的老师的话,那他的学历可比高尔基的那所“大学”高多了。
所以说在我所有重要家臣当中,静水幽狐也是最通为臣之道地,过于张扬了会招主公忌讳,事事恭维推诿又会让人怀疑别有居心。因而他的作法是对于命令只管执行。做完之后则是三缄其口,除了被主公问到什么也不会说。仅就这一点来讲,有时候我觉得他比竹中半兵卫做得更彻底。
“西面的事情都怎么样了,前一段时间我太忙了也没有来得及细问!”我感觉腰部有些发麻,向右挪了一挪身子。久居上位会自不自然地养成一些习惯,在这个简陋旅馆里既没有特制的扶手,也没有撑腰的靠背,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四国不会有任何问题,少主的权威已经基本上完全确立了起来!”静水幽狐稍微向前探出了身子,使整个脸完全进入了光亮里。“自三好氏败亡之后。四国已经没有太强势的豪族存在。只有长宗我部家勉强可以算上一个。不过土佐的土地并不富庶,又不是商业中心,东有阿波西面又受到九州丰后的压制。所以并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唯一可能出现地问题是少主继位之后,阿波地区就会缺少一个本家地直系宗族坐镇,从长远上看可能会造成不稳的因素!”
“这件事我会考虑……”我点了一点头,但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可想得,只能抓紧时间多生儿子。“这件事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地方基础豪族全都靠向了我们,这是最好的保证。九州地事情很特殊,想必很难办吧!”
“有些困难,但按照主公的意思已经解决了!”静水幽狐看来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厚厚的纸。“九州人的排外性很强。又有大友和岛津这样历史悠久的大族,要想在基层的豪族武士和浪人中,改变传统观念靠拢我方不是那么容易。虽然随前田殿下迁过去一些山阴、纪伊和近畿的人,但恐怕短期不会有太明显的效果。不过平户和博多的大商人们都采取了积极合作的态度,很快就可作为主公堺町——石山体制地延伸,而联成一体。因此从经济上最终完全控制九州大名,应该在十到二十年后可以做到。这些是那些商人的名单和誓约书,像粮食之类的大宗商品已经做到了控制流向和统一价格!”
“嗯……”我看着那些东西不住地点头,他的工作确实卓有成效。
在九州商界有两股强大的势力。就是平户的葡萄牙商人集团和博多的九州本地商人集团,他们往往既各有领域又相互联系。前次征伐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启动了这件事,但实际上要让他们把所有商业关系交出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静水幽狐在不过一年多地时间里居然办成了!
“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我很欣慰,这么多年你实在是辛苦了!”我把那卷东西受了起来,稍后会传回堺町交给村井贞胜,下面就是他的事情了。“我也知道这些年委屈你做得都是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不过也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周防西部和石见三郡近二十余万石我还留着,这次的事情完了之后你就可以恢复大内家继承人的身份!”
“谢主公的恩典!”多年的苦心孤诣终于换来了今天的一身荣耀,即便是这个深沉的人眼睛里也出现了一闪即逝的泪光。“那为臣就回西国去了,毛利旧领的事情还有些没完……”
“那边的工作先放一放,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些紧急的事情!”我示意已经半直起身的他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本来这次东征之前,我让人给东北各大名找了些小麻烦,最初的意图也就是绊住他们的脚,使其无法出兵参与北陆战事。可令我想不到的是居然效果会这么好,那么荒凉的土地上会有如此多自不量力的家伙!”
静水幽狐看着我没有接话,看来是已经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尽快赶到那边去使他们越乱越好,尤其是鼓动那些有些势力的豪族大张旗鼓地反抗他们的守护!”说着我右手握拳,在桌面上重重地捶了一下。“过去我关注的仅仅是那几家大名,并没有太在意那些城主级别的豪族,现在看起来这些人还是相当有能量的。过些时候我会在小田原城下发布召集令,限期让他们到小田原城下报道,只要他们来不了我就有理由处置他们!”
“主公想要……”静水幽狐试探着问到。
“至少要清出一半的土地,我另有用处!”我做了一个斩钉截铁的手势。
静水幽狐走后我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自己高明,既然东北那些家伙自己折腾起来,我也不怕成全他们的心愿。只是似乎……
“去把安田国信给我找来!”我对这外面喊了一声,随即听到了御弁丸的答应。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可能是因为正在执勤当中,跑进来的安田国信还穿戴着全套装备。
“自从离开上野之后,你和真田家还通过信吗?”我对他问到。
“没有!”他十分肯定地回答到。
“嗯!”这个情况实际我也清楚,因而点了点头。“这么说对于甲信那边现在的情况,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又问到。
“是!”他还是十分肯定地回答到。
“虽然如此但你毕竟是甲斐人,所以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我的目光一下子对上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任务的第一步,就是要你恢复武田信清这个名字!”
“哗楞!”他身上的盔甲响了一下,可见他此刻心情的激动。虽然在日本的武士阶层改名换姓,并不是一件多么稀罕的事情,但“武田”二字实在是积淀凝结了太多的东西。“听凭主公吩咐!”他低低地回答到,嗓音有些沙哑。
“接着就是你要回到甲斐去,以武田信清的身份招募那些对德川不满的野武士……”我对他的反应比较满意,详细地交代起了这个突发灵感形成的计划。“……主要就是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请问主公,为臣可以寻求真田家的帮助吗?”安田国信谨慎地问到。
“真田家限于身份的敏感,不可能给你太多公开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