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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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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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三河尚未降伏的诸城,还请三位再接再厉建立殊勋!”

“是!”这样一说三个人好过了一些,领命退去。

“去传达我的命令!”他们走后我说到,梅千代立刻上来记录。“楠木光成率忍军负责暗中破坏二俣城水道,务必全部将其断绝。尼子义久、筒井辉政、波多野秀清、不破直光、氏家直通、田中吉政、细川藤孝诸军,分班次不停佯攻二俣城,务必使神原康政精疲力竭无暇他顾!”

“是!”梅千代立刻跑下土坡,等候在那里的几个传令兵立刻骑上马风驰电掣而去。

“德川家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举起了望远镜,二俣城依旧巍然屹立在那里,带着一股傻瓜般的骄傲。他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总之他们是被德川家康当成了以空间换时间的棋子。

我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有七支部队放弃了修建到一半的营寨向前面的位置开去,而原先在那边的三只部队正在移开,向北开去。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既然是我的计划又怎么可能会有偏差呢?

43、逐渐收紧的绞索(下)

德川家在三、远、骏东海三国的势力确实盘根错节,即便是在整个三河沦陷的情况下,依旧有很多人采取不合作,甚至抵制我的态度。

在围困二俣城的这段日子里,我派岛津、十河、长宗我部去清理远江西北部抗拒的城主与豪族。

结果怎么说呢?应该不能说不顺利,基本上做到了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但在这种局面下主动降服的数量实在有点可怜,堪堪才达到一半。

大小城池岩砦近百座,只有一半降服,剩下五十几家就算这三支队伍每天都能做到每队攻陷一座,那么至少也是十几天,可真是够磨人的。

这边暂时用不到如此多的军队,我又命令池田恒兴去清理三河。此刻双方的主要对抗已经移到了远江,他的五千人按理说已经可以在那边具有绝对优势了。可他的结果比这边还糟糕,仅仅有三分之一的城砦主动降服。老实说要是天下所有藩国的中下层统治阶级对我都是这种态度,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去作那个“天下人”了!

所幸的是北部地势较为险要的据点都被拿下了,避免了那些狂热分子长期顽抗的不利局面。这其中有明智秀满,更主要是真田家通过自己影响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致使我尚未直接攻入的南信浓边缘诸豪族主动投向我一方,南下出兵攻打了这些依旧顽抗的亲德川势力。倒不一定说这些信浓豪族的实力就有多么强,但至少算是一些地头蛇,哪里山高、哪里水深全都门儿清。

通过这些事情我不得不进行一下反思,德川的影响到底有多么深,如果灭亡了德川家那么要用多久才能将他们的影响彻底抹去呢?一家德川尚且如此,那么整个天下呢?有些事情过去我确实想得有些简单了,与这些问题比起来,德川或者毛利名义上的存亡与否,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到了天正十年(1582)的五月二十六日。那些分派到远江和三河的进剿部队终于基本完成了使命,开始陆续返回我的大营。零零星星还剩下了一些,不过就可以交给治安奉行了!

与此同时我这边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二俣城已经是指日可下,因为现在城里绝水已经是第五天了!

神原康政确实勇猛剽悍,可惜他的部队在一天十二个时辰地持续被攻击中,搞得精疲力尽。且不说稍一疏忽城下就会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就是给他们余力也无法在每天夜里派出足够的人手到后面。满山遍野的去保护水道。德川家康倒是也派出了一些忍者助战,但是一来他那边面对蒲生氏乡的攻击也不轻松,二来是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几个忍者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要他们投降的喊话,还是没有什么作用吗?”我坐在大帐的交椅上有些遗憾地问到,面前摆着一份简单但还算实惠地早餐。

“是……是的!”梅千代的表情有些尴尬,好像这是他自己的错误。“不过这次里面并没有漫骂声传出来,而是非常的安静!”可能觉得这个消息会使我高兴些,就急忙补充到。

“好……好……好!”我连着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放下筷子拿起一块手帕。“现在进攻的是谁的部队?”我一边问一边细致地擦着嘴角。

“是氏家直通殿下!”他回答到。

“城里有什么反应吗?”我又问到。

“好像防守的不像前几天那么起劲儿!”他又回答到。

“让他撤下来,尼子、筒井、不破、田中诸部列阵戒备!”这时我端起了一杯温热的燕茶。开始缓缓地漱口。“调集各军中的铁炮前往阵前。准备对付德川军地突击!”我这样命令到。

我地铁炮本队调给了蒲生氏乡,用以在南线战场压制德川家康。但现在这个时代谁家还有几支铁炮,何况随我来的还多是经济较为发达的近畿和西南大名。临时拼凑出个一两千支也不算什么难事!

“是!”梅千代答应了一声跑出去传令了。

“父亲,你是说神原康政要拼死突围了?”坐在边上一桌地秀清问到。他的部队是昨天晚上的班,因而今早被我叫来一起用早餐。

“是‘拼死’,但没有什么‘突围’!”御弁丸捧来一个紫铜钵盂,我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去。“神原康政粮虽未绝水却已尽,守是守不住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德川家康给他限定的时间已到,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死了!既然神原康政一心如此,那么我也就来成全他的‘刚毅大将’之名!”

“父亲果然神机妙算!”秀清佩服地说到。

“这算不上什么,只要多些经验谁都看得出来!”我笑着随手向外面指了指。“你没见这几天的各家大名。有不少已经作好进军的准备了吗?”

“原来是这样,儿臣还是识浅了!”秀清这时才点点头恍然大悟。“二俣城一失我军趁势南下,两面夹击德川军,东海地大事也就一举而定了!”

“是吗?我可不认为会那么轻松!”我一下子笑了起来,孩子虽然幼稚但却也是成长的必然阶段。“德川家康老谋深算,这时想必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他是不会让我把他堵住的,尤其是现在这种他还有很多种‘选择’的时候!”

“可那样德川家康不就继三河之后,又要失去远江了吗?”秀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他想来大名不战而抛弃大片国土这种事根本无法理解。不过这却也不能怨他。毕竟现在很多人的观念都还没有适应时代的转兖

“那你说说德川家康和毛利辉元,他们两个究竟谁更加高明,更加有气量、眼光呢?”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困惑,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应该是德川家康吧?”他稍稍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毛利辉元亲自执掌毛利家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而且这期间毛利家一直受到信长公和您地压制,所以并没有作出什么突出的成绩,现在普遍的看法是他远远比不上乃祖元就公。德川家康纵横已久,不但复兴了德川家还长期与武田纠缠,外间对他的评价并不比元就公低多少。以此类观,德川家康是要胜过毛利辉元的!”

“你说的不错,至少我也是这样看的!”我点了点头,这个观点虽说有些流于世俗,但是却也合情合理。“毛利辉元年纪轻些,但是面对生死抉择亦能果断抛出五个藩国,那么德川家康连两个,或者三个都舍不得吗?”

“哦……”秀清一下子愣住了,显然他还没有从这个方面考虑过。

看着他思考的神情我微微点头,并没有马上出言提醒或者解释,其实除了他之外信清、义清也有这个问题,那就是在我身后他们还是会面对,类似德川家康这种老狐狸。不指望他们都能练出“火眼金睛”,但至少不能都跟唐僧一样。

太阳逐渐向正南的方向运动,营外因我刚才命令造成的嘈杂,也已经逐渐沉寂了下去。秀清还在思索着我刚才说的话,而我的思绪又飘向了遥远的地方。没有人说话、出声显得有些沉闷,等人或者某件事情的发生,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嘟~~嘟、嘟、嘟……”一阵法螺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凄厉的声音使人们的心脏陡然一震。我侧耳仔细听了听,确实是由二俣城上传来的。

“虽然处于敌对的立场,可还是应该去感受一下对方的壮烈!”我率先站了起来,说着向大帐外走去。

不用继续再往前去,我军阵的较高位置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看清那边发生的一切。居高临下的二俣城依旧临峰绝险,但此刻唯一的一座大门却已经洞开。

大约由两百名起兵组成的冲锋集群,从那扇大门里奔涌而出,在一员黑甲大将和“无”字、德川军旗的引导下,顺着山道直冲了下来。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已经传了过来,只是听着似乎有些嘶哑。

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命令,在骑兵距离前沿还有大约三百步时,一阵箭雨好像黑压压的蝗虫一样飞了起来,然后又覆盖了下去。这种早就已经形成模式的对应不需要多么精确的计算,正好迎上了疾驰而来的目标。

因为距离的关系我无法判断对骑士造成的伤害,但是无疑这种程度的攻击已经产生了极为严重的后果。奔驰的战马可没有什么可以保护的措施,即便是一支羽箭带来的无关生命的阵痛,也足以使它们的节奏发生某种混乱。

有十几个骑士最先跌倒,不及站起就被后面来的马匹踢倒、践踏,这又马上造成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几乎有一半的骑士就这样倒了下去。

“砰、砰、砰……”接着近千支铁炮开始怒吼,浓密的硝烟很快就掩去了那些骑士的身形。我知道不必再看了,即便有人还活下来也马上会受到成片长枪的照顾。

“命不破、氏家两军进城,其他人准备开拔南下!”我吩咐了一句后转身返回了大帐。

“据说守军可是有两千……”秀清跟在后面仔细地提醒到。

“二俣城的城门并没有关上,而且那支骑兵带着德川的军旗!”我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人再抵抗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们也没这种义务!”

44、宁静的地方

“真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啊!”我将双臂撑在雕刻精美的木制栏杆上,弯着身子低头向下看去。安倍川清澈的河水缓缓地在城垣的脚下流过,碧空如洗的天空把它映衬成了淡淡的蓝色。

在河的中心有几块突出水面的巨石,奔流的河水在它们身边形成了一缕又一缕银白色的浪花,偶尔还会有几条逆流而上的游鱼盘旋在周围,不时露出青黑色的背脊。一些蜻蜓盘旋飞舞在水面上,不断地起伏将尾部触及水面,为这番景色更加增添了些闲逸和情趣。

晌午的阳光直直地照在岸边巨石垒就的河堤上,缓慢斜坡上风化的石面显得是那样自然,虽不能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振奋,但是让人置身期间自然不自然地就放松了心情。

远处富士山巍然耸立,晴朗的天气使它的形象份外清晰,只是在山顶附近才有一丝淡淡的云雾缭绕。虽不觉得多么有奇观的伟岸,但多少却更有一些亲切。善德寺也在那个方向的树林里,隐约间似乎有钟声传来。

远山、古刹、河水、堤岸、城垣、浪花、游鱼、蜻蜓,这一切好像有点……

“主公,又有什么计划了吗?”除我之外屋里唯一的人,蒲生氏乡在那里问到,可能是他觉得我在游廊上趴的时间太长了一点儿。

“哦……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笑着转过了身,手却伸过栏杆指着下面。“那里似乎应该有些钓客和戏水的小孩才好,可你看看现在!”在我指得方向,河堤上扎满了一排排的军营帐篷。

二俣城的失守使德川在远江的防守终于崩溃,不过几乎令所有人都感到困惑的是,德川家康并没有显出失策后的手忙脚乱。在攻克二俣城的那天拂晓,德川军悄悄放弃了在滨名湖以南的前沿阵地,当天中午则完全退出了浜松城。一切行动显得按部就班井然有序,这更加证实了我之前二俣城空间换时间地猜测。

援军还是没有来。德川家康就必须继续拖下去,再次防御的战线是位于远江和骏河之间的大井川。

时间刚刚进入五月底,东海道的各条河流也刚刚进入丰水期,虽然确实宽阔了不少,但是依旧可以徒涉。可即便是这样德川家康依旧有效地利用了主场之利,对我们渡河进行了持续不断的袭扰,一旦我军全力进攻他又躲开了。因为的部队中带有很多辎重和重型装备,我不得不谨慎从事。

直到我先分批渡过了足够多的部队。并列下了可靠的阵势,上述情况才得到根本地改变,不过这却又耽误了三天。

骏河中部地区并不适合防守,因而花泽、江屁、玉野诸城都被德川军主动放弃了,原以为骏府怎么也得防守一下,可看到的却依旧是一座空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直接对抗我对德川家康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就是打的坚决,撤的果断!

天正十年(1582)的六月二日,我的军队终于踩着德川家康的脚后跟,踏进了东海最为瑰丽的城池——骏府。

“主公看起来是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否则怎么突然为这样地事情惋惜起来了!”蒲生氏乡一直在看一张地图。听见我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恐怕不止是我,之前地几位主人对此间,恐怕都有着一份不浅的感情!”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回了里间。

“主公,这又何以见得呢?”蒲生氏乡可能以为我累了,也就暂时搁下手上的东西和我闲聊了起来。

“当年今川氏修建地豪华府馆和如山珍宝,已经随着马场信房的一场大火化为了灰烬。之后的城主穴山信君虽然也是个文雅之士,但要完全修复确实力有不逐!”我在他小桌的对面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换了杯热茶,口气确实像是在讲故事。“我看过一份情报,之前穴山信君时只是修复了一些基本设施,他本人住的就是二之丸。可德川家康来到这里的不足两年时间里,却已经基本恢复了旧观!你看看这里……”我说着用手拍了拍地板。又拍了拍一面离得最近的墙壁。“不但整修完全,而且也开始进行彩绘。如果不是时间太紧的话,我相信这里的栏杆都会贴上金箔!”“这我倒是没想到,不是您提起我几乎忘了这里曾经被焚毁过!”蒲生氏乡四下看了看,不免感叹地说道:“今川家的灿烂和辉煌确实已经看不到了什么痕迹,可惜这短短地十几年里就差不多被人们忘光了,再提起时也大多就是一个桶狭间。今天一见这里的环境我有些明白了,这里似乎使人难以兴起振奋的意识!”

“话也不能一概这么说,好日子谁都愿意过!”我对他这话不是那么信服。尽管他可能没用受过“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但类似的宗教式说理什么时候都有。不过很多成功人士都和这些没什么关系,而即便受过这种教育的人绝大多数还是成功不了。

“主公,天下平定之后会迁到这里来吗?”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一下子愣住了,对于这个问题心里准备还是有些不足,历史上德川家康把统治中心放在关东的得失虽不能完全说清楚,但至少是安安稳稳地坐了两百五十年天下。

可江户真正变成日本的经济政治双首都,却是在明治改称东京以后,江户末期地实力衰落和西南强藩的兴起,和他们远离近畿放松对外贸易的把持也有着绝对的关系。可现在我毕竟还算置身于中世纪,放松对东国这一广大地方的控制,无疑也是极为危险的!

“这里住一段日子当休假还可以,长时间离开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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