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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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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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浑水摸鱼,这一点尤为要谨慎。关于这一点我想羽柴殿下和我地想法一致,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地回到播磨去。至于我个人,即便是外姓首席家老也没有想过,更不要说什么别的打算。其实我倒认为还是由羽柴殿下这样有进取心的人来担任外姓首席家老。才是对织田家最有利地作法,而且这也是眼下各方公认的状态。多的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只请筒井殿下能够理解。要是遇到有什么误解的人,还请筒井殿下能够替我辩白一下!”

“诸星参议殿下之贤德,纵伊尹、周公不及也!”筒井顺庆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无限地感慨。“既然诸星殿下如此坚决,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希望为天下计,诸星殿下能让在下也尽一份力!”他好像被我的品格感动了。

“要说事情……这里倒还真有一件!”我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十分郑重地说道:“关于对东国用兵的事情。我希望羽柴殿下能够再慎重地考虑一下,可限于处境有些话并不方便由我说出来。筒井殿下和羽柴殿下交往颇深,平定柴田之乱时更是给了羽柴殿下一个大大的人情。我想你能够亲自到姬路去劝劝羽柴殿下,至少要他再权衡一下各方面的态度。当然我也不是要你和他愣顶,从旁点拨一下就感念不尽了!”

“诸星殿下怎么如此说,我筒井家向来是站在您这一边的!”筒井顺庆大惊失色。

“我明白筒井殿下地心意,可这两者并没有什么矛盾啊!”对于他的惶恐我哑然失笑。“我和羽柴殿下虽然政见不同,但却没有什么根本的矛盾。即便是羽柴殿下坚决抵制我的方略,最终也不会闹到誓不两立的地步,就更不必说你筒井殿下了。我现在只是希望能够双方各退一步,如果你能从中斡旋我实在是感激不尽的!”

“那……我……”这也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状况,筒井顺庆一时无法抉择。这样的事情既不能不当真又不能不当真,稍有不慎就是个立场问题。

“筒井殿下也是难得入京一次,不妨先盘桓几日再说!”我并没有逼他马上表态,显得十分大度。“京都这几日确实有些沉闷,我倒希望能有些像筒井殿下这样的朋友能过来走走。我想羽柴殿下即便要动也不会是在三五天之内,所以筒井殿下不妨多走走再听听别人地想法!”

“我倒是希望能常来您诸星殿下面前请教,只不过又怕您烦我!”说着筒井顺庆将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那张棋杆。

“只要不是找我说正经事,那就是大大欢迎的!”我一笑用手上的折扇在棋秤上划拉了两下,将黑白两色的棋子搞得纷乱。“棋艺我实在是不行的,这几天和氏乡下了十几盘就没赢过。久闻筒井殿下是位雅士,和氏乡下一盘也让我长长见识如何?”

“诸星殿下胸怀大千宇宙,难免在这小道上有所疏简!”筒井顺庆收回目光,然后谦逊地摇了摇头。“对于棋道我也是一知半解,实在是不敢在您面前献丑。既然诸星殿下已经吩咐下来,那么我也只有竭诚效力了!”说完他就起身告辞。

蒲生氏乡送筒井顺庆出去后立刻又返了回来,走到我面前但没有重新坐下。“我敢用脑袋打赌,筒井顺庆会下棋,而且相当有造诣!”他信心十足地说到。

“我也看出来了,刚才他的眼睛在看到棋盘上时闪了一下!”我将手按到棋秤上,缓缓从上面抓起了一把乱子。“他一定已经看出,我们匆忙摆上的棋子根本形不成局,由这可以联想出很多的东西。

加上我们之前的那番话,一定会得出我们内部危机重重,以致必须掩饰的结论。光是这些也许还会有些疑惑,但在他见过京都的一些人后就确定无疑了!”

“而且这一切那位羽柴殿下马上就会知道,之后的事情一定会变得非常有意思!”蒲生氏乡将两只手捏在一切来回搓了搓,显得十分的兴奋。“我想那些急于攀龙附凤的家伙早就向那边输诚了,我们的准备是否也要加紧?”

“可以!可以先让重治回到四国去,不然这出戏就显得假了!”我找出了那本书,从里面抽出了刚刚夹进去的一摞纸条。刚才我收的时候有意留了个“尾巴”,想必筒井顺庆也注意到了。“该布置的就布置下去,不过尤其注意不要张扬。羽柴得到消息后还会进行下一步试探,可千万别吓着他!”

“主公只管放心,这些事情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蒲生氏乡的信心显得比我还足,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纸条后又说:“既然筒井顺庆自己跳了出来……”

“你去安排安排,我们可得多‘照顾’他一下!”我也将那把纸条收了起来,暂时是不用看了。

蒲生氏乡离开后我继续坐在那里,思考中总是觉得还有一些不够完美的地方,当然有些事情还要看“猴子”如何出招,不过总要我这里全无破绽才好。

这个时候珊瑚已经煮好了第二壶茶,可是已经没有其他人与我一同享用了。“珊瑚,你也给你哥哥们去一封信吧!”茶杯有些烫手,我端起来又放下。

“什么时候?”她问到。

7、动乱的风声(上)

事情的发展有些过快,也许是我过低的估计了别人的“能力”,亦或是他们在探知我的状况前就开始行动了,一些迟疑的表现只是假相。

在筒井顺庆拜访过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天正九年(1581)的十月十日,我接到了以最快速度从九州传来的消息:九州的豪族们也开始波动了!

与四国发生的那件小事不同,九州一开始就是由强力大名的争端开始的。迁到肥后去的大内家指责岛津家,在撤离肥后前向北侧移动了界碑,并因此侵吞了本应属于大内家的两千三百石领地。岛津家自然是不会承认,反而指责大友家以拓荒开垦为名,诱拐了岛津家的部民!

这可真是一笔糊涂官司,是非功过即便是在人们心里只怕也是分不清的。随着数百年来地方上武家的争斗,跨界拥有领地是一种极为正常的现象,本属哪一国在边境地区早已变得模模糊糊。通常的惯例是:实际控制这一区域的豪族是隶属于哪家大名的,那么这块土地就归谁,没有几个人会去细致地核定国与郡的边界!

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过一场大战后大名被遭到全面改易的先例,但是一般来讲主持操作的胜利者一定会认真细致的全程参与其中,因为不止是郡、国的界限早已经模糊,就是石高的多少也不能仅仅依靠卷宗的记录。要是数十万石的调整至少要两三个月,一座城一座城地反复核实、讨论、确认,不然就干脆准备着继续打仗吧!据说当年武田信虎、村上义清、酒访赖重合力攻下了小笠原长时的一座小城,商讨分配就足足用掉了三天时间。

作为领导我应该负主要责任,太挂念京都而忽略了地方上的客观情况,不能不说这是主观主义在作怪,对于全局部署不够周详!可眼下我自然是无法再到九州去,只能再给竹中半兵卫发了一道命令,可此时他刚刚到达阿波还没有开始谈呢!

由于掘秀政和中村一氏的介入。四国争执的双方开始变得克制了下来,尤其信清命令数千甲骑和轻骑封锁了所有通往山区的道路,使得他们也无力继续作战。

不过这并不等于事情就算完了,这几家的态度都极为强硬,似乎做好了长期“法庭辩论”的准备。

竹中半兵卫赶到胜瑞城后,两天连谈判地日程还没有定下来,这个时候监督的兵马自然是更加的不能松懈了!接到竹中半兵卫难以脱身的消息后我又写了一封信,这次的方向是发往九州。

京都的诸星参议府邸依旧是大门紧闭。用于信使进出的侧门倒是昼夜大敞,经常是间隔不到20分钟就有一匹流星快马进出,近卫军的守卫也更加森严。京都从来不曾缺乏有心地人,自然也就有无数双眼睛仔细地注视着这一切。

今天京都的冬天显得尤为寒冷,完全见不到往年那种年前筹备的盛况。在织田信长统治的最后几年里,这个时候正是各方大名进京送礼朝拜的当口,而此刻完全是退回乱世的气氛。

作为实际控制京都的强势大名,我真是觉得有些丢脸,除了一些自己领地内的豪族居然没有几个其他势力的人来拜见我。在这种时候我忽然觉得筒井顺庆还是有几分“可爱”的,至少他还使我这里多少增加了些人气。

作了这么多事怎么还没有人直接跳到出来?我地心里不免有些起急。虽然我经常在人前装得如何怎样。但说到底并不是个十分有涵养地人。不过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这天我就等来了拜访我的人。

我快步走向客厅,今天地客人来得有些意外。老实说谁都算到了就是没有算到他,不知道是不是背后出现了我不知道的变化。

“二条阁下。让您久候了!”我进入客厅的时候,二条晴良已经坐在客厅里喝上了茶,正亲町季秀陪在边上。

“诸星殿下好兴致啊!”二条晴良放下茶杯转过身子,半躬了下腰作为行礼。

“不敢当,我只是过于轻闲有些散漫了!”我还没坐稳就急忙还礼,不管怎么样人家还是资格最老的正一位公卿,即便不谈身份和地位,就算是以敬老尊贤的立场也不能让人家太没面子了。“二条阁下有什么事情只把我招呼过去就好了,没有必要这么劳动的!”我问这话时真的在想着他的来意,按理说现在什么事情都和他没什么关系的。

“即便没有事也该来您这里拜见一下。朝廷的安危,天下地福祝可是系于您诸星殿下一身的!”二条晴良花白的眉毛抖了抖展颜一笑,真是有几分长者的慈祥。“如今近畿在诸星殿下的控制下是少有的安定,不过朝廷上下还多有依靠诸星殿下维护之处。我常与陛下、太子殿下和近卫阁下……”

我脸上摆着微笑耐着性子听下去,心里也知道这种不得不说的“场面话”是公卿们的惯例,尽管最后的结果可能很简单,不过我们这些听着地还不能催。

“其实前面这些话完全是可以省略的!”我这里还没说什么正亲町季秀倒先忍不住,歪过脑袋对二条晴良说道:“二条阁下,我们这次又没有拿着朝廷的诏旨。还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个……”二条晴良被他说得脸上一红,神情显得有些尴尬。

看他们这个样子我更加奇怪,难不成是我多心,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事。“不管二条阁下拿不拿着正式的谕旨,我视您都是朝廷的代表!”我也继续鼓励到。

“其实……我是……”二条晴良还是有些犹豫。

“既然您有所为难,那么就由我来说吧!”正亲町季秀可能是实在不耐烦了,干脆把话接过来自己说道:“诸星殿下,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二条阁下和我这次到府上来,实际上是有一事相求!”

“有事只管吩咐下来,谈不到求不求的!”我脸上依旧春风拂面,可心里却有些疑惑。

难道是二条晴良想要在下面进行的军事对抗中,代表朝廷表示支持羽柴秀吉的立场?虽然原先我没有料到是他,但也未必一定没有这个可能。要是那样正亲町季秀为什么跟着他来,而且事先没有对我打任何招呼?难道是被临时抓差过来的?看样子正亲町季秀对二条晴良的要求没有任何反感,那么就应该不是多么过份的事情。

要是真的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呢?事先我可并没有作出针对二条晴良的计划。不过正亲町季秀不认为过份的事情,我未必也这么认为,有些事情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步的。我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做好了“积极防御”的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是我经常麻烦你的那些地方!”正亲町季秀依旧大大咧咧,不似有什么困扰的问题。“今年天皇陛下身体不太好,因而朝廷上下都在为这件事情担心,你也知道太子殿下的精神向来不济,因而直接出面主事的机会并不多。本来近卫阁下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但他又因为你的羽柴殿下的分歧近期要到姬路去一趟。所以不得已之下,京都维系各方联络的责任又落到了二条阁下肩上。适逢年底将近,总要有些安排,二条阁下负担不轻啊!”

“本卿不过是不甘寂寞的老朽,自不量力罢了!”既然正亲町季秀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二条晴良也自然了些。“按理说诸星殿下已经对朝廷贡献良多,我们不该再这么得寸进尺。可又实在是……”

“原来是要钱哪!”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侧目看了正亲町季秀一眼,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那有什么必要这么郑重其事的来见我?

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开始在朝廷上下撒钱,而且是通过正亲町季秀和静水幽狐两条线,尤其是正亲町季秀,几乎所有上层的公卿通过他。织田信长在的时候出于谨慎,我在这方面做得很隐蔽,千八百贯的事情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会提。今天怎么这么直接就把二条晴良引了来,难不成办几个茶会还要上万贯?

“为朝廷尽力是臣下的本份,请二条阁下赏个数就好了!”久这么沉吟容易让对方产生误会,我大方的拍着胸脯应承到。即便真的一两万贯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个时候花这笔钱还是值得的。

“虽然实在是惭愧,但既然诸星殿下如此费心我也就承当了!”说着二条晴良向我伸出了一只手,然后竖起了五根指头。“五百贯!”

“五百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百贯!”二条晴良又重复了一遍。

我看了看二条晴良,又看了看正亲町季秀,心里已经大概有个数了。“这笔费用马上就可以准备好,如果还需要什么随时听候二条阁下的吩咐!”我满口答应了下来。

“我就说诸星参议殿下是个豪爽之人,这下二条阁下您总该相信了吧!”正亲町季秀讨巧卖乖地说到。

“是啊,是啊!诸星殿下的慷慨气度是天下皆知的!”二条晴良也连连地点起了头。

“五百贯?这点小钱现在怕是上点儿档次的公卿都看不上眼了!”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到,心里更加确定了其中有什么“内情”。既然是种子总要发芽的,我等着他们自己把毯子揭开……

8、动乱的风声(下)

“二条阁下为朝廷奔忙不辞劳苦,我不过是拿上几个钱又算得了什么!”我笑着非常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二位就请在舍下用个便宴吧?不过眼下我这里清冷的很,只怕找不到什么陪客了!”

这不是留客而是逐客,我说得可是一点儿也不含蓄,只要是不傻都听得出来。二条晴良和正亲町季秀都不傻,不但不傻而且都还相当聪明的人,我的话自然是什么意思自然听得出来,二条晴良的老脸上立时羞得通红。他微微直了直身可能是想走,但似乎又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牵住了他。

“这有什么关系,人少反而更加清静!”正亲町季秀倒是完全不当作一回事,可能怕二条晴良被我挤兑走抢着说道:“二条阁下您可能不知道,诸星参议府上的菜色即便是比皇宫中的御宴也是毫不逊色的。我这说得可是数百年前皇室全盛时的御宴,眼下的情况那是提不得的!”仿佛回味一般,说着他还砸了砸嘴。“我的话有些扯得远了,我们还是来说诸星殿下!诸星殿下的豪爽慷慨天下闻名,对于朝廷的礼敬更是为世人所称道。像二条阁下您这样的贵客,那是那是请都请不到的,要是一定要走可就是太不给面子了!”

“既然诸星殿下如此盛情,本卿也只好冒昧讨扰了!”二条晴良立刻“感动”地说到。

我坐在那里愣怔地想了半天,可怎么也想不出我的“盛情”表达在哪儿了?至于说到要走就是不给我面子的话,就更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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