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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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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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和近畿的气候真是不同,此刻京都只怕刚刚是冰雪消融,而在这里已经是处处草长莺飞了。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回流进肺腔的氧气把周身的状态调整得更加良好。继续向前跨出了一步,抬起双臂作了个“扩胸运动”。

说一句发自内心的老实话,我这个人的生活习惯并不好,当然并非是我这个人不识好歹分不出好坏来,只是我自制力较弱抵抗不了种种的诱惑。醇酒美人的享乐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想来也是戒不掉了!

最近这几年来我又增加几个年轻貌美并且有一定出身的侍妾(侧室并没有增加),而且即便是出行作战也总是把莺和阿雪带在身边。我给自己找的理由是随着地位的提高和不断的战争,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日渐变得狂暴残忍了起来,如果不是经常的自我调解就说不定会干出什么残暴的事情来!而且这似乎很管用,最后一次屠城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究竟是我的残暴需要借助美妙的女性身体进行宣泄,还是我的欲望在得不到宣泄时就会变得嗜血呢?这似乎是个先鸡先蛋的问题,或者是一个从内心里来讲想要回避的问题。不得不说我对很多享乐都是发自内心的向往,尤其是在道德束缚不再成为问题的时候。

即便是现在这种军旅之中,我依旧会每三天就有两天有女人侍寝,对象自然就是现在身边(起码地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的)的“蜃千夜三姐妹”。有时候看到蝶眼中隐隐流露出来不安的眼神,我自己也觉得这样有些过份,但就是事到临头克制不住。唉!现在我有些理解历史上隋焰帝的一些作为了。

不过事情也都从反面来思考一下,且不说成为一个清心寡欲的“圣人”。就是变成一个知足常乐的“好人”恐怕也就不会建立一番庞大的事业了,至少我是还没有说过哪个开过君主是没有强大欲望地。

这使我不得不想起一位伟人的话:“恶是历史进步的原动力!”

太阳的光辉已经完全驱散了山间清晨的薄雾,各种口令声从或远或近的大营里传了出来,看来是已经用完早饭开始上午的训练了。

“主公,您原来还在这里!”我正想回到自己的中军营盘里去,却见到竹中半兵卫在几个武士的护卫下走了上来。“虽说九州的地天气温和但清晨风寒露重,还请主公保重身体啊!”他来到我身边说到。

“你多虑了,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对他善意地规劝我并没有很在意。哈哈一笑和他并着肩向回走去。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太拘谨了,真不知道如果他晓得了我几乎夜夜春宵的事情会怎么样。“你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了?”我顺口问到。

“刚刚处理了几件事情,本想去向主公禀报一下!”他拍了拍夹在右腋下的几份文件。

“他还真是个不会放松地人啊!”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但却没好意思当面说出来。其实现在这个时候是相对宽松的,九州的事情恰到好处,近畿的事情离我尚远,因此应该是没有什么紧迫的事情的。“北面的情况还在继续恶化吗?”既然谈起我也就问到。

“恶化的情势相当严重,您看我们有必要进兵吗?”竹中半兵卫这样回答到,虽然说得是“恶化”但却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

“还是不要了,我可是不想逼人太甚!”我下意识地向着北方望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大军登陆后在府内城修整了三天的时间。然后就挥师向北杀去,这回我地意图是先行拔出毛利家在筑前和肥前沿海地区的残余势力,然后再回过头来与岛津家一决雌雄。为此我任命大友宗麟为我的副将。留藤堂高虎和大友义统留守丰后监视岛津家的动向。

对我的安排大友宗麟是感激涕零,他当然也只能是感激涕零,我的异乎寻常的强硬做法使新的猜测开始流传:为了迅速解决九州问题然后加入天下争霸的行列,我将对九州地一切“绊脚石”坚决铲除!不少原来蠢蠢欲动和摩拳擦掌的人一下子变得胆战心惊,唯恐一不小心成了这个出头鸟。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开始向北进发,可出行仅仅一天就停了下来,是因为得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毛利家以吉川元春为总大将,率军三万增兵北九州!

这是个了不起的情况变化吗?似乎算不上。我现在聚集了总数五万的大军而且兵精粮足,因而不必过于担心。不管从长远的将来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至少近期内我似乎没有什么和毛利家妥协的可能。双方的立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但这里面出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问题,就是毛利家到九州来的原因,他们是被龙造寺家请过来的!

“肥前之熊”龙造寺隆信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从颠沛流离的生活中重新夺回大权压服群豪,并一跃成为北九州五国的霸主,其前半生的业绩似乎也并不比毛利元就差,只是在晚期犯了一系列致命的错误,最终输掉了自己的性命。

龙造寺隆信死后他的霸业也随风消散了,他迅速崛起的薄弱基础也就显现了出来。虽说他的嫡子龙造寺政家顺利继承了家督的位置,但实际的权柄却被原本依附于龙造寺家的各大豪族瓜分了。他们虽然名义上还是龙造寺家臣的身份,可各自却有了自己的打算。就比如这一次,龙造寺政家对于是否投入我一方还是有一定犹豫的,可其手下三大重臣锅岛直茂、大村纯忠、有马晴信却直接来到了府内城。

龙造寺政家对这种局面自然是极其的不甘心,索性引领毛利家准备对抗我的九州征伐。

这倒是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情况,但却未必是一件坏事。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毛利家认为能够打败我称霸九州吗?”我一边走一边问到。

“毛利家三代能有今时今日的局面,只怕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竹中半兵卫摇着头笑道:“虽然毛利‘两川’对于很多事情全都意见相左,但这只是性格问题并不涉及愚蠢。这后面一定有人在活动,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哦,可以确定吗?”我对这个问题感到了些兴趣。

“广岛和佐嘉城的城下町里出现过羽柴家武士踪迹,根据我比对后的分析结果,可能是羽柴秀长秘密出使了这两家!”竹中半兵卫说出了一个答案,前面是忍者的情报,后面是他自己分析后得出的结果。

“我的这位‘大哥’,还真是关照我这个兄弟啊!”望着南面的城郭我怅然地说到,因为只走出一天的路程所以还看得见府内城。

“主公是对羽柴殿下心生怨恨了嘛?”竹中半兵卫稍稍沉默了一会,然后在我身后轻轻地问到。

“似乎找不到这样的理由吧!”我有些意外他怎么会这么问,但回头一看他的脸色随即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又引头向山下走去。“他执着于得到这个天下,而我也具有相同的意愿,这本身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他这么作也无可厚非。我是有些厌烦他的性格,但是却与这件事无关,而且我私低下替他做的事情也一点儿不比这个少!”

“主公果然豁达!”他的嘴上虽然是恭维,但实际上却是松了一口气。

“难道我就这样不堪吗!”我的心里难免有些委屈,自问我应该算是个相当成功大名的。一时思虑着我这些年来的业绩,居然不慎把心里想着的话随口说了出来。

“主公!我……”竹中半兵卫霍然一惊,轻轻惊呼了一声。

“哦,我没有说你!”说完后我也注意到了,急忙转移这个话题。竹中半兵卫是个得力的军师、智者,相应心也未免重了些,甚至有时候就是胡思乱想。“我说的是毛利和龙造寺政家这些人,难道就真是这么不看好我吗?”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真正继承织田家基业的人将得到整个天下,这几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其他人应该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机会。就目前来看在我、羽柴和柴田三个人中,虽说各有优势但实力上还是我占着优势,这些人有什么理由要投入‘猴子’的怀抱呢?”

“原来您说的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也难怪!”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也随之恢复了自然。“龙造寺政家这个人我说不太清楚,因为如今的龙造寺家再不复当初,我们对他的情报只有非常一般的内容。不过通过我们对这个家族的整体情报来看,他们独立表示意识的能力已经是不强了。倒是毛利家的态度值得玩味,他们并不是不看好而是不希望主公得到天下,而在各国较强的势力中持这种态度的人还不在少数!”

“为什么?”我奇怪地站住了脚。

86、各干各的(中)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就是主公您太杰出了!“竹中半兵卫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这半句话,然后就笑了起来。

“你怎么也拿我开起玩笑来了?”自嘲地摇了摇头,以我现在的状态只会把一半的场面话当真。诸如英明、伟大、光荣、正确的话,对上位者来讲是最需要警惕的麻醉品。

“这话未必是恭维,您可能有些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慢慢收起笑容正色说道:“主公英明睿智为旷古之少有,但这也引来了各方种种之猜测,惊恐疑虑下本能地抗拒也就不奇怪了!”

“说来听听!”他的语气令我感到有些不安,似乎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早不说,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那么为臣就僭越了!”竹中半兵卫稍稍显得有些踌躇,但片刻之后还是说道:“主公才智世所不及,铁炮、轻骑、甲骑以及水军诸兵种的设立和使用,都是其他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仅此一点就使主公取得了极大的优势,即便是土地数倍于您的大名也丝毫不敢小觑,把您看作了等量齐观的对手!”

“是啊,这不是每个武家都在朝思暮想的事情吗?”我不解地问到,难道我和大家具有共同的努力方向还有什么可怪异的吗?

“当然是如此,可是主公做了这么多难免对别人造成压力!”竹中半兵卫摇了摇头,看不出是忧虑还是困惑。“主公您的另一大材能是在内政方面,似乎不费什么气力黄金白银就滚滚而来了。老实说对于这一点我一直也没能搞清楚,也就更不要说其他那些眼红您的人了!”

我向前走了两步没有接口,但是嘴角却隐隐露出了笑意。这正是我的得意之处,毕竟四百年的经验不是白来的。

“为臣下面的要说的就是主公的‘仁德’,完全不像其他大名那样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说到这里他地语气变成了一种无奈的感慨。“主公您的宽厚胸襟确实海量难测,不但从来不额外增加百姓和豪族们的赋税,反而经常酌减。即便是在丰年亦是如此。对于生存在这乱世时时都在为生存而担心大名来说,不断极力摄取财富扩充唯恐不及,像您这样大量聚集人心的作法他们不是不想施行,而是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

我越听越觉得糊涂,不禁困惑地看了他一眼。这些事情似乎只能说明我的事业蒸蒸日上,可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还有就是对那些归附过来地豪族,您似乎也太好了些!”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继续向下说道:“我并不是说主公对那些豪族过于宽松。这方面本家的监控倒是相当严密,有异心的人都受到了严厉处置,对其他人的威吓作用那是足够了。我指得是主公交给那些豪族的任务,实在是太轻了!”

“是太轻了吗?”我反问了一句。

“是,为臣是这个意思!”他苦笑着点了点头。“……由于主公的直辖部队战力强大,在实际的作战中依附的豪族大多只能起到一个站脚助威的作用,偶尔有了些许地功劳,也会得到一笔不错地赏赐。不过这对他们来讲毕竟不是主业,用不着维持一支像样军队,本家又有相对严格的制度。所以只要临时招募些农兵凑数就好了。有了钱不妨自己攒起来。安安心心把自己的领地经营好还更重要些……”

“这不是对所有人都更有利吗?”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只要不是顽抗到底地人,我几乎都是网开一面的。这对其他人自然也应该有着不错的示范效用。与其投向强硬的柴田或者不断驱策豪族的‘猴子’,那还不如为我仁慈宽厚的诸星参议殿下服务好些!”

“对于那些只掌握着一座岩砦或两三个村子的豪族确实是这样。但像毛利和上杉那样的大名想的可就不同了!”说到这里竹中半兵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些地方上的微弱豪族会非常满意,作个富裕地田舍翁似乎是个最好的结果,可那些大名们却想的是自己家族的武运昌隆,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不会痛快。如果是羽柴或者柴田掌握了天下,那么一定还是旧式的政权模式,也就是说廉仓、室町那样的模式。在这种体制下幕府的大将军要极大的依靠强势外藩,他们自然会保持一个优势地地位。而如果是主公您的话……”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

“哦……”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颜色开始改变。

长久以来我所致力进行的,就是建立一个集权制的家族,虽然那时还没有以整个天下为目的。但起码是本着把诸星家经营成铁板一块的原则。因此上确实如竹中半兵卫所说的那样,我对下属豪族的力量需求非常之少,他们最多也就是一些地方上的行政管理者而已。

甲骑、铁炮、轻骑,水军等兵种的建立,是在军事职业化的道路上迈出的一大步,当年织田家那个“兵农分离”自然是无法同日而语。有这样的一支强而有力指挥明确的军队存在,旧式的封建采邑制自然会逐渐在政治生活中的比重逐渐减轻,直至最后淡出并消失。

在经济上我的主要依靠是对商业和矿业的直接参予和特殊管理,不但有着巨大的收益。而且便于在需要的时候聚集起巨大的物资数量。至于从农业上获得的收入在我实在是微乎其微,土地的意义在于聚集起百姓的人力和各级武士们的忠诚,以使我的统治更加牢固持久。这在别的大名是无能为力的事情,所以不难想象,在天下平定后更多的百姓会流转到我的土地上。

在我还是织田家臣的时候,我所做的这一切再怎么也是一个大范围内的小内容,充其量就是一块让人新鲜一下的“试验田”而已。可如今我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了一名独立大名,那么这些政策就有可能随着我的胜利推广到整个天下去,那么其他人要怎么办呢?

事实上我也正是这么去做的,以强大专业的军事和经济实力加强(当然是在统一天下之后)集权统治,也许真正在实际上消除割据大名这种现象需要五十年,甚至一百年,但是我相信按照这条道路走下去一定会成功。

可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不知不觉中,我犯下了一个错误。

这个错误实在是太严重了,那就是我把其他人都当成了傻瓜!事实上这世界上有傻瓜,但绝对没有我认为的那样多。在这个时代里我早就已经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观察了这么长时间也早就该看明白了!竹中半兵卫是在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现在看来毛利家也明白了。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多吗?”我沉默了良久后希图侥幸地说到。

“具体的数字还不清楚,但是事实上只怕不少!”竹中半兵卫又苦笑了一下。“毛利家现在和羽柴殿下关系密切;上杉家和柴田殿下的秘密同盟也已经被证实;北条家虽然没有正式加入这个盟约,但倾向柴田殿下的意图也相当明显。反观主公这里,除了这个走头无路的大友家就没有什么有分量的角色了!”

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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