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能从权处置了。老实说当时虽然我已经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还没有把确凿地证据拿在手里。不过为了整个织田家的大业。这个风险我就冒了!”
“岂止光是织田家的大业。我们这些人的生死也全都在这上面了!”池田恒兴咧咧嘴心有余悸地说到,不过叫别人看着他总是感觉有些装模作样。“一旦让松永久秀、荒木村重得了手,肯定是地给我们这些人安上个罪名。然后勾结毛利、上杉等人一个个地收拾掉。虽然当时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我是绝对坚信的,那就是:和忠兵卫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也比松永久秀那家伙来得可靠!所以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干脆不想了,作好自己的事牢牢盯死荒木村重。
叫你自己说说看:要是当时你受到前后夹击或者替毛利军打开了通道,那今天将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说完他又得意地嘿嘿一笑。
他的这番话说得很及时,本有些气氛果然又活跃了起来。
“几位殿下都是赤胆忠心竭诚报国,有些小误会并不会就影响了大局!”安藤守就也堆着一张笑脸和起了稀泥。
“虽说是松永、荒木具已殄灭,但织田家地危机却并不能说就过去了!”丹羽长秀独不与众人同,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地脸色。“先君和少主先后蒙难。织田家目前面临着巨大的考验,毛利、上杉、北条皆是虎视耽耽,只怕这场疾风暴雨也仅仅是刚开了个头。逢此多事之秋,我们还是不可有丝毫松懈的!”
“这个丹羽殿下只管放心,至少四国我是可保无事地!”我马上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到。“当然,眼下征伐九州已经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命令重治在丰后留下了足够的军队,另外鹿之介也在九州北部戒备。如此布置不但可以压制岛津的势头,就是毛利家也不能全无后顾之忧。不过您的担心也不可不虑。所以我准备近期就返回四国坐镇!”
“如今织田的大患乃是阅墙之内,你回四国的心意真是这么简单?”池田恒兴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出来的,而且带着那么点致气的问到。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有些挑衅性的问题,低头不看任何人紧盯着面前地酒杯。
“信孝、信雄两位殿下在京都闹得天翻地覆,谁还不知道怎的!”池田恒兴气哼哼地说到,我虽没答话但他依旧气势不减。“……这两位真是给织田家长脸,如今的在列国之间的‘名声’简直超过了主公在日。多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最可笑他们居然让京里的那些公卿牵着鼻子走,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武家的地位岂是靠朝廷提携的?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回到四国去,真是可悲、可叹哪……”说完他又如牙疼般哼哼了两声。
“诸星殿下既然你尊我为前辈,那我就厚着脸皮倚老卖老一回!”丹羽长秀可能刚才的酒稍微喝得多了点儿,说话地语气稍微有一点重。“眼下织田家外敌虽制但内乱将起,乱与不乱均在我等重臣的一念之间。你作为此次靖难的首功之臣,这个时候正该出来说一句话,怎么能够反而置身事外呢?”
丹羽长秀说完后就一脸严肃地盯着我。其他人也都停下所有的动作转向了这边。并不是所有人都向他这样全心全意地替织田家着想,但是我地意见却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所以没有人会放松这个第一手消息。
“如果真的只要一句话,那我早就说了!”实在躲不过众人的目光,我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的耳朵也不聋,两位殿下在京度的事情我自然也听说了,可是……两位殿下虽说少些历练,但也不是完全的糊涂。诸位想必也都接到两位殿下的求助信了吧?如果我猜得不错地话,一定不止一封!”
丹羽长秀和池田恒兴都点了头,安藤守就和稻叶一铁迟疑了一下没作表示,不过那神态已经完全可以说明问题了。
“哎,这是我的!”我把手深入怀中,掐出一大摞信封放在桌面上。“这是我接到的,连直接带间接一共三十五封。现在羽柴和柴田的两路大军均已逼近京都,最关键的是他们也谁都没有明确表明态度。这种敏感的时候如果我再介入进去,那么不管如何表态,都极有可能招致一场大战的爆发。所以就便是这个时候有人能够调节。那么这个人最不可能的就是我了!”
“哎!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羽柴和柴田两个人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丹羽长秀沉默半晌后艰难地摇了摇头,显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颓唐老态。“羽柴殿下心结太重,柴田殿下固执偏狭。他们这时只怕是谁也不会服谁了。你这样有实力地重臣再掺合进去,确实可能招致他们作出不顾后果地激烈反应!”
“岂止是心结太重,我看他现在简直是别有居心了!”池田恒兴突然一拍桌子,愤恨不已地说道:“我们围攻有冈城正在紧要关头,他大军过境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不通知一声就捎带走了不少本地豪族势力。这要是让他掌控了织田家今后的大权,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继荒木村重以后他就开始把摄津看作自己的势力范围,“猴子”地举动当然会引起他的不满。
“羽柴殿下这么做,也许……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安藤守就犹犹豫豫地说道:“据说柴田军在北近江过境时,和羽柴殿下留守长滨城的部队闹得很不愉快。这也许就是羽柴殿下急躁的原因吧!”他看了看池田恒兴的脸色生怕引起误会,马上又补充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哼!”池田恒兴看着他重重哼了一声,但没有再作出其他别的表示。
“所以说这个时候正需要你这股力量来协调他们的矛盾,你怎么反而能返回四国呢?”丹羽长秀望着我殷切的说到,希望我能够改变主意。
“如我刚才所说,只要我现在在京度一出现,他们就会立刻以为我是对方找来地帮手!”我砸着嘴露出了一脸苦相,还是不能接受他的好意。“不如干脆这样,您入京去给他们调解。我们这些人愿意全力支持你。在您和他们都谈不到矛盾,说话也比较容易让他们听得进去!”我把“球”又踢了回去。
60、成诚
“我并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可是却一再出现意外!“丹羽长秀倒是没有推卸责任,不过一看就是一副有心无力的感觉。“也就是和你击败松永消息传来的前后脚,信孝、信雄两位殿下的信也就到了,开始倒是也没说得太明白,只是进行了一番相互指责。当时一来攻打荒木村重正在紧要关头,二来认为他们都在兴头上不会听进去我的话。想着放一阵这件事或许就过去了,谁想到酿成了今日的局面!”
“今天这个局面未必就不好,至少大家都能坐下来好好谈一下!”我的看法都没有像他这么悲观,至少要“盗贼”都到齐了才好作分赃的交易。“两位殿下因为在之前没有多少顾忌,行事上自然可能更加忘乎所以。如今主要的重臣都已经齐集近畿,这也算是多少添了些制约。如今我倒认为还是应该有个德高望重的人出来,把各方领到一起坐下谈谈,而您丹羽殿下无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原来我倒是还有这个把握,如今可是不敢说这话了!”他抬起手摸了一下脑后的发髻,五十多岁的人居然有了半数以上的白发。“之前羽柴和柴田两位殿下也都给我来了信,虽然言辞客气却又一再强调自己的难处。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我却还不能算是很糊涂,达不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意见不一致就得谈,而谈就得有人居中调解!”我依旧努力鼓动着他,目前也确实只有他能够担起这份责任。“我想现在大家的看法可能有一定差距,不过说着说着可能就好了。其实我觉得没有谁会希望看到鱼死网破的结局,所缺的就是您这样一个有影响的人!”
“这……”丹羽长秀低头沉吟到,明显被我的话说动了心思。“你们大家的看法呢?”他抬起头对其他人问到。
“您放心,我们绝对支持您!”池田恒兴立刻大声说到,其他人也都作出了如上表示。
“那我就努力一回,可是……”虽然点了头可他还是不无担心地说道“你又要回到四国去……”
“如果您还有需要的话。我自然是会尽力辅助的!”既然丹羽长秀已经答应出面,我自然不会过于矫情。
“如果我和您一起走,极有可能引起不必要地误会。所以我想先回到柱川口城去,在那里等候您的消息。只要您定下了多方正式商谈的日子,我一定会马上赶去出席!”
“如此就最好了!”丹羽长秀终于放下了心。
“那就由我先陪丹羽殿下入京好了!”池田恒兴自告奋勇到。
“你现在去也不合适!”我却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现在柴田的两万人驻扎在佐和山城,羽柴的一万八千人陈列在摄津到山城的边境,他们都没有着急进京,就是心中都在犹豫。我想不如由丹羽殿下以调解信孝、信雄两位殿下为理由。先期入京,待到有了一定基础后,再用朝廷和两位殿下的名义召集一个会议。那时名实皆具,各方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嗯,还是这样稳妥!”丹羽长秀立刻点头。
“这样好!”池田恒兴倒也没有很坚持。“这两个月来一直和荒木村重争斗不已,正好可以抓紧时间好好歇歇……”
“闲不住你!”我没有给他继续幽地时间,而是严肃地说道:“虽然眼下荒木村重已经死了,但是摄津的祸患并没有完全根除。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你必须马上行动对本愿寺的那批假和尚动手。现在他们顶多还剩两千人不到,还都是一些残兵败将。正是解决他们的最佳时刻!”
“有道理……”我的话给所有人提了醒。不少人都在频频点头。
“可那毕竟是天下的闻名的石山御住城,就我这四五千人行吗?”面对这个织田信长都束手无策的大“乌龟壳”,池田恒兴明显有些信心不足。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借给你包括铁炮和轻骑在内的六千兵马!”我立刻用最实际的行动,表示了对他地全力支持。
“那我就谢了!”池田恒兴大为兴奋,能把这座天下闻名地巨城抓在手里自然雀跃不已。不过高兴之余他也不误忧虑,反复思量地问道:“既然你要回桂川口城去,那么身边……”
“有两千卫队就足够了,我又不是想和谁打仗!”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我坦然说到,可能此时在他们眼中我就像是一个唐僧。
“这么作……还是小心些好!”丹羽长秀忧心忡忡地劝说到,那神情比他自己只身到京都去反而担心的多。不过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既没说要小心什么,也没说要小心谁。
“为天下计。我一身何虑!“我自然是早就有了打算,但此刻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为了避免其他人不必要地牵扯,我抢先开口说道:“眼下的近畿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如果那些和尚识相的话,也不妨就放他们一码。不过石山御住城一定要让出来,其余人等或者放弃武装力量进京去吃闲饭,不然就干脆滚出近畿!”
“这种小事就不劳你挂心了,不过你自己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池田恒兴还是不踏实。出于担心他干脆把有的话说了开来。“……现在羽柴和柴田两个家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难保不会作出什么倒行逆施的事来。这种时候还是稳妥些好,他们可是非常高兴少上一块绊脚石的!”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也是命该如此,我也是没什么可抱怨的了!”我摇头浑然没有在意,只是微笑表示了一下对他们的谢意。“不过也真说不准我的血就能唤醒许多人,从此织田家又会重振雄风、武运昌隆了呢!”我最后说到。
众人皆是错愕不已,感觉这甚至连玩笑都不能算了。
柱川口城由于我多年来的建设和持续修缮,已经成为了一座近乎完美地城堡,不但建筑坚固而且布局合理。两年前狩野永德在欣赏过琵琶湖上的景色后,也不禁赞叹不已,即兴创作出了十几幅足以传世的佳作。
这里尽管最初是作为一座军事建筑而诞生的,但至如今这种功能正在逐渐的减弱。我很久以前听说过关于新天鹅堡的故事,一个多愁善感的国王建造了一座精美的艺术品,虽然它的名字里依旧带着城堡地字样,但更多的作用则是令那些看到它的人,联想起王子与公主的美丽童话。
“这是我的童话吗?”上山时我看着这座城堡不禁想到,但反复比较后的结果却使我不尽满意。在我梦想中的那座城堡应该再有一种令人迷醉的感觉,那应该是一座足以引起美丽传说的建筑。
“我能算是个王子吗?”忽然我觉得有些可笑,下意识地摸了模上唇的小胡子。尽管眼前没有镜子,但我却相当清楚自己的样子。
王子一词正确的解法应该是一种和出身相联系的身份,似乎和年龄、长相不应该存在多大的关系。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词与年轻、漂亮形成了必然的联系,还必须与白马建立稳固的“业务”关系。其实这真是一种不必要的偏见,虽然日本不常用王子这个词,但我却实实在在见到了几个可以被称为公主的歪瓜劣枣。
“也许我的儿子可以被称为王子吧?”我忽然没来由地又升起了一丝伤感,即便如我今天之势力也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一丝恍惚中真得好像在城头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真的是你回来了!”当我进入桂川口城见到安然归来的仙鲤丸时,那份震惊与欣喜实在是难以名状。一场惊天巨变引起的波折,这回才算全部回到了我的掌握之中。“你……没发生什么事吧!”我看着风尘仆仆的仙鲤丸忍不住问到。
“是有一些难得的经历,不过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仙鲤丸还穿着一身野武士的粗布衣服,脸上的风霜之色极为明显。“……好在这次有源二郎等人的奋勇相护,一切总算是有惊无险!”他回身引过了同样打扮的源二郎,短短两个月的经历使他成熟了许多。
“真田幸村拜见主公!”此次见面源二郎已经不复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举手投足之间稳重了许多。
“你已经元服了,是不是早了些啊!”我看着他已经束拢的发髻,欣慰地问到。
“考虑到这一路上方便些,所以就索性提前元服了!”可能真是感觉到了彼此身份的不同,他这会居然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了。
“主公!这一路我们之所以能够安然脱险,多亏了幸村和他的结拜兄弟们拼死用命,少主和我等这才得以转危为安!”一同回来的后藤又兵卫积极地申述到,一旁的明石全登也是不住地点头。
“那就是‘真田十勇士’吧?我可真是得见见!”我鼓励地拍了拍真田幸村的肩膀。
“不过是一时的玩笑之言,让主公见笑了!”真田幸村到时也没有作过多的客套,不一会10个足以作为漫画主要形像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61、形势之我见
所谓的“真田十勇士”真是一群有意思的人,就像是水浒上的人物那般个性鲜明。我还真是说不清楚究竟该把他们归入哪一类,说起来还真是满复杂的。
要论忠义他们绝对是够的,其中“义”占据着更主要的部分,为了这个义字他们可以笑面生死,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要说本事他们也是有的,而且都相当的“另类”,要不是这样仙鲤丸他们真是未必回的来。不过这些人虽然优点不少但毛病却更多,这也是他们不好用的原因。
同样因为这个“义”字,使他们相当缺少大局观念,就比当年年轻时的可儿才藏还浑,而且看样子是属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