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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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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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忍者报来的消息,有几个原本已经被灭掉的大名后人,为了重新振作没落的家族也一头扎进了松永久秀的怀里。既然想要利润的分成,那么就必须投入一定的资本,乱七八糟的拼凑了一些人,质量上自然就不能要求得太高。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京都的治安状况严重下降,危害从一般百姓直接波及到了公卿。一些有影响的人开始给予松永久秀压力,而他自己甚至有些无法掌握某些军队的动向。至此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唯有带着他这支声势浩大的队伍前来迎战。

“松油久秀的布阵情况完全掌握了吗?”我看着地图上摆好的那些小标准,示意伴长信作进一步的说明。

“是的!今天上午松永久秀的部队已经大体就位,只是营寨和还没有完全建好。

”他弯下腰右手指向一条连着京都地黑色粗线说道:“松永久秀命竹内秀胜率15000部队阻断西国街道,位置就在山崎最狭窄的地方。他因为在昨天就已经赶到,所以堑壕和鹿角都已经准备完善。这一路是阻挡我军前进的关键障碍,无法绕道或者忽视!”

“松永久秀在什么地方?”我看着地图上最大的那一片标记,实际上已经猜到了他的位置。

“就在这里。天王山上!”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了大约半寸远,落在了一堆密密的标志上,那里原本简单地画着一个小山的形状。“两个时辰前松永久秀布阵于天王山,兵力约25000人,与竹内秀胜相距三百丈,延山势向南、北、西三面分层扎营!另外与山崎南面隔河相望地淀城、东面的胜龙寺城、东北面的八幡山、洞垛等地,还总共驻扎了10000以上的部队!”

“都是些战斗力不强的杂牌部队吧!”我看着那后面的几个地点,都是些重要性属于长期阵地战略上的要点。

“主公说得是。那些基本上是些在近畿已经许久不见了的农兵!”伴长信点了点头然后退后了半步,他知道主要的解说工作已经完成了。

“松永久秀相当不简单,用兵上也很有一套!”我看了一会儿颔首说到,一抬头却看到织田信孝的脸色更加苍白。“哦……”看来伴长信介绍地情况和我无意间地一句话,更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我与殿下(织田信孝也带了1800人来)之兵加起来也达到了15000,松永虽有50000却完全是乌合之众,这一仗我们是赢定了!”我攥拳向地图上重重一砸,不少标志牌跳起来落到了地上。

“可那毕竟是五万人哪……”织田信孝的神情变幻不定,嘴里喃喃地叨念着。

“殿下,你知道松永久秀为什么要留如此多地后备队吗?”我依次在地图上淀城、胜龙寺城、八幡山、洞垛几个点上划过。带着微笑对他问到。

“为什么?”织田信孝一愣之后本能地反问了出来。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我这话问的很蠢。其实问题蠢与不蠢关键看是由谁来问,以及听的人当时的心情如何,还曾经有人凭着一个“1十1=?”而功成名就。你说说这世道!

“为什么?因为那些渣子即便上了战场,也只会给自己人添乱,还不如留在后面壮壮声势的好!”我信心十足地说到,那种气势自然而然地影响到了听众。“此战的关键是天王山一线,我们根本不可能避过此地去袭击胜龙寺城,或者渡过一条河去攻打淀城。反之我们如果拿下了天王山,那么淀城、胜龙寺城乃至八幡山,都是绝对守不住的。所以松永久秀实际用于作战的部队就是这40000人了,而且他们的从上到下建制混乱,作战只能采取以守为主的方式!”

“嗯……嗯、嗯。予州殿下所言甚是!”织田信孝地情绪逐渐高了起来,一切由我这个名将的嘴里说出来还能有什么错误呢!

其实是我的话里只能算是半真半假,松永久秀的部署是有防御为主的策略,但要说到后面的一万完全不堪一击那也过了。我这么说主要还是为了安慰他的情绪,不过我也确是有了应对的办法。

“那予州殿下以为,松永久秀会怎么行动呢?”织田信孝紧张而又兴奋地问到,左手下意识地紧握着刀柄。

“他抓紧时间修了那么坚固的营寨,自然是想等着我们去攻打了!”我移动了一下那张地图地位置,让他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竹内秀胜死死地挡在道路上。摆出一副挨打的样子,为的就是引诱我们前去攻击。本来击败这10000人并不困难,但是面对这么多的障碍速度不会很快。松永久秀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在我们进攻的紧要关头,甚至已经突入竹内秀胜的阵地时,他突然挥大军下山攻击我军侧翼,并且断去我军后路。他知道我们15000人进攻有阵地依托的10000人并不富裕,不可能留下太多的预备队!”

“予州殿下果然神机妙算,那么我们就应该先攻击天王山上的松永本队了?”织田信孝谦虚地反问到。他虽然经验不足但也不是傻瓜,我话里的含义他自然是听得懂的。

“之前在下是制定了一个计划,不过还要请信孝殿下最后裁定!”我既然请他来作这个“总大将”,那么这样的面子是必须给的,不过他也不可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松永久秀在地势大利的天王山严阵以待,人马又超过我们10000有余,贸然进攻只怕是不足取的。因此我的想法是拉足架子,但却不急于取得战果!”

织田信孝边听我说着边低下头去,仔细地观察着天王山附近的布局。

“如果采用传统方法攻山,则我们的骑兵不足以发挥优势,松永久秀反而会趁我们的攻击间歇全力攻下,届时我们将无法抵挡!”我缓了一口气后说道:“此番我带来了三十余门大炮,这是超越敌军的一项绝对优势。届时我们将在距天王山尚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布阵,具体位置已由忍者和铁炮高手测算过了。在这个距离上大炮的距离优势将足以摧毁敌军的外围营寨,并且在数天内逐步推进,最终打垮松永久秀的全部阵营和士气!”

“攻击敌军稳守营寨的部队,恐怕不那么容易奏效吧?”织田信孝狐疑地问到,他是见过大炮实际效果的。

“是比直接攻击敌军出战的军阵难上不少,但又比攻城容易很多!”我确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并且着实为将要消耗的炮弹心疼不已。但是毕竟敌军是我们的三倍又占据了天王山,因此想要轻易取胜并不现实。既然如此不如索性稳妥些,而且已经出战了我就比松永久秀拖得起。

“若是松永久秀下山来攻,或者竹内秀胜主动出击,那么我军还要如何应对呢?”织田信孝还是皱着眉头犹豫不决,对方人数上的优势造成的心理阴影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炮弹火药是我的他自然不会多么担心成本,但是对于自身的安全问题却时刻萦绕着他。

“哈、哈、哈,我倒正是盼着他们这样做呢!”我一阵大笑之后自信地说到,织田信孝虽然不太明白但心里却是更安定了一些。“如此我军就处在坚固的营寨里,敌军完全暴露在了西国街道的这平原一段。我军坚守营寨中以火器大量杀伤敌军后,哥萨克轻骑就可以直接把他们冲垮。松永久秀并没有多少骑兵,而步兵被炮火打破建制后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如此父亲和兄弟的大仇就可得报了,在下拜谢予州殿下大恩!”织田信孝突然站起来,跪下就要对我行大礼。

“信孝殿下,不可如此!”他的动作过于突然,以致闹了我个措手不及。“为主公和少主复仇,这也是我责无旁贷的义务!”

“只是……如此战事必然迁延时日,一切都要靠殿下努力维持了!”到了此时,好像他刚刚想起可能对我造成的巨大消耗。

“这些我都已经做了安排,殿下只管放心!”我扶着他坐回到马扎上,亲切地说道:“军粮和弹药都已经集结在堺町,两三天那就可以运到。另外前军现在正在修建营寨,为了以防万一,哥萨克骑兵也已经赶了过去进行监视。我准备炮击由明天拂晓开始,您看可以吗?”

说这番话时我确实感到智珠在握,可没想到一个突发因素正在蕴育当中,直接导致了计划的全面错乱……

55、不一样的山崎(三)

我正在百无聊赖地坐在榻上,愁眉苦脸地望着帐内的一个角落,虽然那里依旧是灰蒙蒙地一片,但实际上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是应该继续再睡一会儿的,可是实在是睡不着了,这两天闲着没事,睡觉的时间已经比往常大大增加了。

外面的办公区域传来一阵搬动东西和摩擦的声音,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披上外衣向那里前面走去。

“殿下,您起来了!”正在擦拭武器的阿雪抬起了头,忽扇着长长的睫毛意外地说道:“没想到您这么早起身,早饭还要稍微等上一会儿!”

“没关系,我倒是不饿!”我看到大帐里只有她一个人就问道:“莺到哪里去了?”

“因为您这几天没什么食欲,所以姐姐去请楠木大人给您找些野味!”

“这不太好,毕竟现在还是在打仗!”我摇了摇头后走到帐门前,伸手掀开了厚厚的门帘。

一股凉爽的微风扑面而来,随之还有哗哗的水声。外面黄豆粒大的雨滴从铅黑色的天空中落了下来,在地面和一顶顶帐篷上溅起了细碎如薄雾的水花。

大营里地势较低的地方,此时流淌着涓涓细流。

近畿的严重旱情终于结束了,在已如深秋的九月迎来了天正八年(1580)的第一场雨。当然,这一切与今年的农作物收成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土地在得到滋润后使人们不再为干渴焦虑。另外河湖水满,也使人们有了更多的糊口的方法。

雨从九月十三日午夜下起,就是我抵达山崎扎好大营后的两个时辰。大军本已在营前列阵,大炮本已卸去炮衣,可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豪雨只能灰溜溜、湿淋淋地撤了回去。

“松永久秀这个家伙,还真是好命!”看着不远处天王山上那密密麻麻的大营,我只能郁闷地咬牙愤恨到。

天王山原本就不是一座大山,加上又处在人烟稠密的西国街道边上。那里原本就没有生长几棵大树,所有的仅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杂草。今年地旱灾后果是严重的,天王山上所有的植物均变成了倒伏在地面上的碎屑。驻扎在光秃秃山上的松永军营就像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简直就是一群标准的靶子。可现在,只能是看着了!

今天是九月十六日,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这期间近在咫尺的敌对双方都很无奈,只能彼此静静地瞅着。松永久秀地“本钱”有限。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从山上下来,虽然下雨天不利于火器的发挥,但我的铁炮足轻也完全可以坐在帐篷里射击栅栏外面的人。

我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这次的直接兵力要比对方少上不少。大雨的淋浇下不可能用大炮掩护步兵进攻,要想进攻具有优势兵力把手的敌军营寨似乎是个极为愚蠢的行为。至于说到骑兵,且不说骑兵爬山攻坚的可行性,在如此泥泞不堪地道路上只怕走着就要打晃了。这就是这个时代先进武器地一个缺陷,往往过大的受限制于外界环境。

我和松永久秀谁都不会过低地估计对方,所以谁都不在没有把我的情况下进攻,谁都在小心戒备着对方。在这种天气里卫兵地岗位上多少还有个棚子。只是苦了各级忍者了!至于我以下的大多数人。都是闲得发慌。

“莺是什么时候走的?”看了一会儿淅沥哗啦也不见小的雨水,我不无担心地问到。

“大约有半个时辰了吧!”阿雪想了一下说到,虽然侧耳听了一下。“听。姐姐回来了!”

果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踏水的声音,雨幕中一个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不过仔细一看却不是莺,而是一身蓑衣斗笠的蒲生氏乡。

“殿下,情况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蒲生氏乡摘下斗笠解开蓑衣的带子,随手交给跟着刚从旁边帐篷里跟过来的樱井佐吉。

“这么说不但雨不会停,我们暂时也没有机会了!”我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尽快天晴凭借兵种优势取胜才最符合我的利益。

“应该是的!”蒲生氏乡打了个冷战,鼻子用力地吸了两下。虽然穿了蓑衣可衣服还是湿了不少,骤然被屋子里地热气一熏反而感到了一阵寒冷。“根据忍者报告。这场雨对于松永久秀同样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无法靠近,但是从他中军帐内的火烛,以及进进出出的人员来看,他应该正处在两难的境地之间!”

“这也是可以想见的!”我点了点头。这时阿雪已经沏好了热茶,我亲自倒了一杯端到他的面前。“今年近畿的粮食基本绝收,这给了松永那些人一个可乘之机。正是因为流离失所的饥民无数,那些借尸还魂者才能招募到如此多的人。不过这也为他埋下了一个隐患,如果不能尽快地平息事态真正掌握主公留下的权力,那么他就要养不起眼下的这些人了!”

“多谢殿下!”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原本有些发青的嘴唇恢复了不少血色。“确实是这个样子,他的粮草最多在支持五天。而且如今殿下大张旗鼓地指责并讨伐他,使他陷入了更大的困境。除非他现在就去洗劫京都和安土城,可他又绝对不敢这么办!”

“是啊!这是必然的……”我在当中的地上来回走了两圈,然后回到帅位上坐了下来。“主公军队中被他接收的那一部分多是当年六角家的部下,这些年来也受了主公很多的恩惠,现在只是因为松永久秀打着主公和朝廷的旗号才跟随他,如果他要是敢袭击安土立刻就被被这些人背弃。对了!你们家也是近江出身,对他们的动向有什么掌握?”

“就如我们之前预计的那样,这些人现在是人心惶惶!”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了杯子。“之所以他们会跟随松永久秀,主要是出于两个原因:第一,他手中有一份主公不算遗命的‘遗命’和朝廷的圣旨,看起来他的合法性还算是那么回事;第二点,是这些人害怕在内部出个尾张出身的激进继承者,那样的话很可能来上一次内部的大清洗,而他们这些既不是尾张也不是美浓出身的人,肯定是首当其冲。不过这也是建立在松永久秀和织田家平稳过度的情况下,要是他敢洗劫京都或者安土,这些人肯定是立刻反正!”

“是呀、是呀,任何头脑清醒的人都不敢这样作,那就是把自己置于在了所有织田旧臣的对立面上!”我连连点了两下头。从松永久秀千方百计避免开战就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份庞大的遗产。“那这些人对于此战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对松永久秀的信心足吗?”

“没有,他们对殿下也没有什么逆反心理!”蒲生氏乡继续说道:“我已经给某些人发去了信息,并以自己为例子作出了保证,他们也发生了一定动摇。只是现在殿下手中只有信孝殿下这一面旗帜,对付松永久秀手里的主公遗命和朝廷旨意,好像还略有不足!”

“是啊……”我也感到有些无可奈何。织田信长给我的最后一份命令失去九州的,而朝廷是谁掌握京都就听谁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至于伪造一份织田信长讨逆的命令也不可能,他要真有这个预感就跟本不会遇害。“信孝殿下最近情绪怎么样?”毕竟他现在是我手里唯一的一张政治王牌,虽然他在我面前这几天作得慷慨激昂,但是我还是感到了他越来越焦躁。

“这点殿下倒是不必担心,他明白此时是无法离开殿下单干的!”蒲生氏乡倒并不是很担心,这些天他没短了和织田信孝的“磋商”。“现在的关键还是松永久秀,只要我们打败他并且是在不损失多大实力的情况下,那么一切问题也都解决了!”

我正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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