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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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丫头-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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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整栋居民都没有自己动手做腌肉了……不知道,今年你家吃了腌肉吗?

之二 那些已经腐烂的记忆

AD4 AD5 番外之鉴证实录 之二 那些已经腐烂的记忆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酷,面对尸体能够很客观,很冷静的做出判断,无论它们看上去有多么恶心多么恐怖……其实…原本我不是这样的,和所有的年轻的女孩一样,我曾经温柔、胆小没有主见,直到发生那件事情——

那件早已腐烂在我记忆中,不堪回首的往事……

或许因为这段往事,我更理解官青寒,也更想靠近他,却不是带着男女感情的那种,因为从一开始起,我就知道我和他是完全绝缘的同类人,或许只有像白若那么光感四射、温暖如太阳光般的女孩才适合他……

言规正传。

那年,我大学实习,我本是学刑侦的

当时跟着几个师兄,接到报警在某华侨酒店402室出了人命案,这样的案子自然是立即出警,报案的是酒店的老板,说该房间原本被租了一个月,时间尚未到,只不过老板从第三天开始就没有见过有人进出,连带送外卖的人都没有去过,这让原本不在意的老板觉得有些不安,但毕竟还是没有深入探究,因为这间酒店,常被作为销魂的金屋,老板也知道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若真曝光了,自己恐怕会惹麻烦,但从第二周开始,这个房间就时常飘出阵阵恶臭,一些蚊蝇在四周都挥之不去,这时候老板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用备用钥匙开门,却发现了陈尸现场,据说当时吓得几乎没命……

我心不在焉的听着,带我的师兄说了,我只需要站在门口录口供就可以了,当时倒没有多想,只是当我在租客姓名这一栏看见‘孙立信’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头嗡的一下大了,这个笔迹,太熟悉了,我记得我祖母就是姓孙的,而‘立信’正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那个时候,害怕的感觉已经是一种奢望,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冷得麻木了,只记得那个时候一个叫刘朝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话——现场不会因为你的悲伤、恐惧而改变,作为一个法医,如何为死者伸冤才是你需要考虑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句话他为何会对我说,从他湖蓝而宁静的眼睛中,我觉得他似乎已经看出了真相以及看到我的未来!

我的父亲,那个曾经在我心目中伟岸强壮的男人死在书房,双手被什么东西反剪的绑在椅子上,死因是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而导致的心脏停顿,也就是常人说得,活活吓死的!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么诡异的死法,我看见那满是血痕的椅背上搭着一层东西,竟然是一层人皮,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样……那是父亲背上的皮肤,凶手为何这么残忍?当时我已经清楚,父亲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可是,即使那样,有什么人会这么恨他?我看见那皮肤上仿佛被火灼一般的烙上——一生一世一双人,再看那具尸体上,同样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觉的眼前一黑,莫非是母亲?

还有一个女人,我认识她,以前还来过我们家,没想到她就是我父亲的姘头!她死在浴缸中,整个人浑身赤裸的被塞在一个浴缸中,浴缸的水已经呈现暗红色,面部朝下,我们发现的时候,面部已经肿胀腐烂了,一条洁白的毛巾诡异的滑在一边,她的下肢已经膨胀大了几乎三倍不止,有清晰的腐败水泡……

我看见地板上因为尸体腐烂后流出的液体,和原本的血液混和在一起,黄褐色的,带着刺鼻味道的溶液,也看到刘朝一脸兴奋的在现场收集证据……

记忆中似乎只有那么多了,然后还不坚强的我就晕了过去,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都在医院渡过……

只是再次醒来后,我就变了,不知是因为麻木而冷静,还是因为冷静而麻木,我没有继续学刑侦,而是转学了法医学,跟着刘朝,他带了我两个月,是我的恩师,对那个案子,我只记得他说的六个字:“和你母亲无关”

五年后,我第一次踏入六香院,宁海市唯一精神患者康复中心,我见到她,那个曾经将我搂在怀中,呵护有佳的女子,那个我叫了二十几年母亲的女人,她已经疯了,而且半边脸已经看不见了,偶尔清醒的时候,只会念道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

(写在篇尾,有部分报纸上的参考消息,愿以此文劝诫曾经许下诺言者,紧守那份对苍天、神明的誓言,否则人神共厌的滋味,可不会好受……切记切记)

另:不知番外是否对大家口味,有什么话在留言区给丫头,一律给精,绝不吝啬哦!

之三 冰箱中哭泣的人头

AD4 AD5 番外之鉴证实录 之三 冰箱中哭泣的人头 这是我出道后第一个案子,当然是在进二处之前,我记得,头一天才和导师通了电话,他在电话中告诉我,在某些时候,人虽然是死了,但情感却还保留在尸体上,当时觉得是种无稽之谈,莫非真有亡灵作祟?我虽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有时候却是很固执的,尤其是在遇上他们之前……

接到案子时,我正在精心的涂我的手指甲,原本不该我出勤的,临时刘头说不能来,于是我和新来的实习生临危授命。

案发现场是一户90平米的小户型,虽然在最华贵的小区中,但显然并不大,简单的两居,一间被改作书房了,只有一个大卧,厨房在进门的地方,油烟机上面几乎是一尘不染,洗手间在两间房的中间,客厅的大阳台紧闭着……

我细心的带上手套,虽然我不害怕那些尸体,也不会嫌它们肮脏、腐败,但从某一方面,我对那些东西沾到手上还是无法容忍的!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大概的环境,这里显然是处‘金窝藏娇‘的地方,住得自然是女人,而且应该是个很讲究的女人!她略略扫了一眼化妆台上的保养品,嘴角略略上翘……很识货嘛!

尸体在主卧内,于是我好心让实习生小张留在外面,这个瘦弱斯文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学什么不好,竟然选择法医学,据说是为了圆自己的医生梦,殊不知,这死人的‘医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床上,躺着一个曾经绝美的女子

我没有细看,只是,在床头昏黄的台灯柔和的光晕下,女人的身体平躺在那,从人体比例上看,完全是一副模特身材,如果在配上浑圆饱满的双峰,盈盈一握的纤腰,结实平滑的小腹和修长柔韧的长腿,是不是除了模特,更加魔鬼呢?那莹白高雅的女体透着说不出的曼妙多姿和诡异恐怖……

为什么说诡异恐怖呢?那是因为,这具美丽的尸体,缺了一样东西——她没有头,所以我很难知道女人的脸孔是否和身体一般美丽!但后知后觉的我意识到一个很糟糕的问题,我不应该在没有分析完尸体就贸然让小张同学去其他地方,因为……

果然,下一刻,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将我的魂儿给吓出来,这是遇上多大的惨剧才会发出的尖嚎啊?我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看来这次我闯祸了!

果然,当我冲到厨房的时候,只见小张同学口吐白沫(当然,我有点夸张了)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我看了一眼一旁脸色发青的重案组同事,他呆滞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双开门的大冰箱……

瞬间,我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奇怪的想法,譬如,里面除了日常的食物外,还有那颗貌似失踪的——头!

果然,当我的手触碰到冰箱的把手时,身后的警察同志发出一声低呼,我微笑的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有了心里准备……

在零下三度的冷藏柜内,我看见一颗披头散发的东西……如果那个还能称之为人头的话!我实在很难评价这个面部已经冻伤,带着冰渣,面色青白,眼睛骇然的瞪得老大的女人头的姿色如何,从她瞪大的双眼中,我看见不甘心和诧异,似乎临死的那一刻,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已经没有刚才调笑的心情,淡淡的叹了口气后,我郑重的注视着女人的眼睛“我叫郭百,是来帮你的,如果你有什么冤屈,请告诉我……”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了,刚从冰箱捧出的‘冰冻人头’的眼睛仿佛眨了一下,紧接着,一滴晶莹的水滴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是水还是泪,但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被震撼了!

之后,我交出了我第一份独立而圆满的报告。

从门窗没有强行撬开的痕迹,死者也没有过度挣扎,可以看出,凶手是死者熟悉的人,熟悉到可以任由其登堂入室,甚至是卧室,凶手杀人的时候很冷静,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真正的蓄谋已久,切割死者头颅的时候,下手准确,切口平滑流畅,就连颈椎处的关节都被仔细的拆卸,可见,他很熟悉人体构造,而且有动手经验……

这样的分析始终是死的,人的思想也是千变万化的,明明是个很好解决的事情,却偏偏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法,莫非真爱过才会恨入骨髓,恨得要杀死她之后,还要砍掉她的首级……

这个答案

在凶手落网的那天,水落石出,他在口供上称,自己很爱那个女人,却不想她慢慢的开始变质,变得陌生、贪婪,他听老人家说过,那种贪婪的像黑蝴蝶一样的女人是带有邪恶黑暗巫术的,要想彻底的消灭她,只有砍掉她的头颅,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我听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就为了这个理由,是愚昧无知,还是穷途末路呢……

(呵呵,本来准备继续跟吃得过不去,不过……丫头最后还是比较善良的说……

这个故事,是昨天妈妈讲给我听的,据说就发生在我上小学的地方,当然,没有这么变态,人头只是放在汤锅中煮着而已……呵呵)

之四 折纸鹤的天使(上)

AD4 AD5 番外之鉴证实录 之四 折纸鹤的天使(上) 每日都少不了案件,有案件就有死人,各种各样的死人,死法千奇百怪,有心甘情愿自杀而死的,有死不瞑目被谋杀的……每件案子,无论我参与了几分,事后却犹如过眼云烟一般,再也不曾回忆,因为,从某种方面而言,回忆,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唯有那具尸体,即使已经变成白色的骸骨,可是,午夜梦回,我还能看见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串纸鹤的女孩,翩翩起舞……

尸体是在海边发现的,因为已经是骸骨,现场证据收集完毕后,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一来,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十年,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太少了,甚至连死者的身份都无法判断;二来,那具骸骨并没有明显外伤,可见性死亡原因很可能并不是他杀,所以我建议使用颅像还原术,主要是想先了解死者的身份……

殓房内,躺着的是我已经仔细研查过的骸骨,我静静的注视着它暗无光芒的眼窟窿,推测着它的过去,这是一具女尸,从盆骨的略宽和倾浅,可以判断,它的性别应该是女子,而它的头盖骨,中间还隐隐可见骨缝,看来尚未成年,从骸骨的长度以及时间逆推,那个时期,身高的平均值可以得出,它还是个女孩,年龄不超过十五周岁。

在得到这些结论后,我准备离开殓房,回实验室,那里有一台刚从国外进口的洋机器,毕竟这种颅像重合术在国外法医学早已是充分运用了,可惜,在我国,这种技术只是刚刚起步,就连机器也只有洋鬼子才有,不过近年在一些权威杂志上,已经有不少同仁在编写相关程序,据说都有不错的成绩,我嘴角露出浅笑,其实这种技术说简单也是极为简单的,就是一种机械的整合,只要将头骨的各个方面特点,诸如人种、性别等因素输入,就会通过计算公式形成有效数据,可以测算处肌肉的厚度,大致可以把一个人的颅像和数据库中的某部分重合,借此来给出一个大概的范围,手头的资料越多,自然得出的相貌也就越像……

资料输送了一半,突然当机,无奈之下,我只好停下手中的工作,去机房请求支援,这时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向来不喜过问这种事情的我,竟不自觉的走了过去,说来好笑,那个男人——实在让我难以忘怀,我就没有见过长得那么怪异的人……一张黝黑粗糙的脸、满脸虚胖,典型的婴儿肥、眼睛眯小眯小的,还,还一个大一个小,眉毛像蚕豆一样,总而言之,一句话实在惨不忍睹,如果这张脸还能让我想起什么人的话,那应该就是在巴黎圣母院中,那个钟楼怪人了!

也许是我的突然插入,他停止了和警卫的纠缠,径自向我走了过来,我浑身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不知他想干什么……

“我认识雪儿的,你让我带她走啊,她已经没有家人了……”他说话又急又快,我听得有些模糊,什么雪儿,什么家人的,直到他从里面衣兜拼命掏东西被警卫又拉住时,我不由好奇的说道:“等一下,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和警卫虽然不是很熟,但毕竟天天进出,他们迟疑了一下,最终虎视眈眈的瞪着那个男子,那个男的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颤抖的将一张小心翼翼收藏的纸递给我,竟是一副素描,画的是一个少女,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是少女的天真浪漫,善良温柔的形象已经油然而生,美得真美得纯……只是我不明白,他来这的目的,但我看着少女的笑颜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一种荒谬的想法闯入我的脑海,莫非……

我震惊的看着电脑素描出的结果,果然!那容貌和我早先看到的几乎是吻合的,那一刻,我的脑子有些乱了,这种情况下,今早看见的那个男人要么是少女的亲人,不过从年龄和外形来看,他们一点也不像,少女的身份已经核实了:夏雪,14岁,宁海人,死于血癌,父母在她死后就移居国外,无法联系……所以,那个男的也不可能是凶手,因为死者死因正常……

一件毫无疑问的案子却让我如此关注,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又让我遇上那个怪人……

这次是他主动找我,接待室里,他穿的很整齐,人看上去比那天也要精神多了,只是——容貌依旧,我尽量回避与他的对视,意外的是,他很健谈,也并不自卑,他说了许多关于夏雪的故事,起先他的思维有些跳跃,我很难理解,他不是宁海人,说的是下江一带的方言,我需要很费力的理解。

不过,这些都是在他将那副画给我看以前的事情,当我看到他为夏雪画的那张油画时,惟有“震惊”二字可以形容我的感觉,这副画,唯美到只要看过它的人,都会被画中那个惟妙惟肖,温柔如水的少女吸引,尤其是画者对光和影的把握,我没有学过画,但却能看到少女脸上淡淡的霞光,那桔黄色如同太阳般的光晕,笼罩在少女全身,让我不禁有些迷惑了,不知是光晕包着少女,还是少女自身发出的光芒,少女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前方,或者说她注视着画家——我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男子,一只手做出飞翔的手势,另一只手上托着一只白色的纸鹤,身后是蓝色的幕帘,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平静,而惊心动魄的美却如烙印般印在我的心头,谁能想象,这样的少女却有这么不幸的故事……而最让我惊诧的却是,当我看到作画的时间,竟然是一周之前,我猛地站了起来,连椅子都被推倒在地上,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我听完那个故事,或许从那一刻开始,我终于明白刘朝师傅那句话: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或者不相信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存在,在某个空间中,它们一样自由自在,有血有肉!

(未完待续)

之五 折纸鹤的天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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