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从没见过那名救了自己性命带发修行的慧仁师姐。刘瑞也问过小尼几次原因,可都被这小妮子给搪塞过去了。
这天,刘瑞准备在休息一日,明天便启程返回山下去找他的部将们。刘瑞在这白尼庵待了这么长一段日子,可还从来没真
正好好看看这里,趁着现在难得的清闲,于是便索性四处逛逛,到处看看。就在刘瑞从佛堂走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院传来
了一阵优先顿挫,如天籁之音般的美妙琴音。刘瑞闻声而去,穿过一条长廊后便来到了一处偌大的桃园,此刻正直桃花怒放,
满园的桃花在清风的抚弄下漫天飞舞,美丽至极。在这桃花纷飞的花帘之中,一名身材婀娜,却轻纱遮面的女子正端着于桃园
正中的石桌边放指轻弹,那美妙的琴音便是由此而发。
刘瑞看这眼前纷飞的桃花,恬静的女子,悠扬的琴音,往事的一幕幕便瞬间涌上心头。曾几何时,刘瑞也和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同在一处桃花盛开的别院舞剑抚琴,呤诗作画,可是如今却劳燕分飞,各在一方。今生都怕在难以相会。所以刘瑞情到深处竟
不自觉的朗朗念叨:“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刘瑞正独自感叹世间炎凉,真情难聚的时候,“铮——”的一声,轻纱遮面女子手中的琴弦竟应声而断了。只见那轻纱遮面的
女子微抬美目轻声呤道:“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
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这是一首具有双层面内涵的诗精品。在文字层面上,它描写了一位
忠于丈夫的妻子,经过思想斗争后终于拒绝了一位多情男子的追求,守住了妇道;在喻义的层面上,它述说着一名已嫁为人妇的女
子在也没有权利去追寻自己的真爱,那怕那段婚姻是个错误,她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形容身不由己的无奈之情。
刘瑞听完抚琴女子的诗句之后,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于是忙拱手歉意的说道:“在下打扰了姑娘的雅兴,望姑娘
赎罪。”
“该断的终须断,该完的终须完,公子不必记怀。”轻纱遮面的女子柔声回道。
“姑娘年纪轻轻,怎得就入空门,难道姑娘真的就已看破红尘万物之事了吗?”刘瑞好奇难耐,因为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
都像大家之秀,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步入空门的,于是便报着劝慰的心态冒然问道。
“红尘往事已为昨日之事,苦苦追寻并非能圆心中所盼!”轻纱遮面的女子淡淡的答道。
“姑娘所言在下实不敢认同,人生在世,苦短一生,就因为自己而活,为真爱而生,在下坚信,我一定能找到我的玉潇。”刘瑞
信心满满的说道。
“施主,话不可说尽,事不可做尽,一切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无量寿佛!”轻纱遮面的女子告诫的说完之后就轻提裙角就准备离
去。
“我会证明人心所向,便是神佛难阻的。”刘瑞不服输的冲着轻纱遮面女子离去的背影喊道。
轻纱遮面的女子听了刘瑞的话后,回眸一笑正准备转头的时候,却被旁边一棵桃树的树枝一挂,竟将遮住脸庞的轻纱给挂掉了。霎
时一张美仑美显,精雕细刻的惊世容颜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刘瑞面前,更是刘瑞欣喜不已的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
蒲玉潇。
这一瞬间的变故让两人都愣在了当场,后来率先反应过来的蒲玉潇刚想快步而跑的时候,刘瑞已经上前一把将她拉住,然后紧紧的
将她拥入怀中,声歇力尽的喊道:“潇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啊,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我在也不要你离
开我半步了。”刘瑞宽大和炙热的怀抱融化了蒲玉潇,刘瑞神情的述说也感染了同样如此的蒲玉潇。蒲玉潇的手慢慢的挽上了刘瑞的脖
子,
“潇儿,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不辞而别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有人胡说了什么?”
“公子,没有什么,真的没有,是奴家自己怕留在公子身边会辱了公子的身份,所以。。。。。。。。”蒲玉潇泣不成声的说道。
“你这傻女人,你知道吗,没有什么能比你在我心目中更重要的了,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那怕就是我的生。。。。。。。”刘瑞
还未说完,蒲玉潇就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娇羞的说道:“不许你胡说!”
“好——好,我不胡说,只要你再不离开我了,就是叫我以后不说话也成啊!”刘瑞欣喜若狂的将蒲玉潇搂在怀里说道。
“公子。。。。。。。潇儿也好想你!”蒲玉潇本以为来到一个刘瑞在也找不到的地方,甚至出家为尼就能化解对刘瑞的相思,谁知道
这两年来那相思之情不但没有一点淡忘,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强烈起来,强烈到有好几次蒲玉潇都想回合浦去找刘瑞了。如今终于好了,这一
切就像冥冥中注定的一样,她和刘瑞是没法分开的。
和蒲玉潇意外重逢之后,刘瑞的心情大好,伤势好像也好的快了不少,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封喜事精神爽!”在白尼庵又小住了几
日之后,蒲玉潇就一一告别了白尼庵的主持和几位师姐妹后,就跟着刘瑞一同下山去了。
路上,刘瑞因为一直没有看见蒲玉潇的贴身丫头倩儿的身影,于是随口问道:“潇儿,倩儿呢?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吗?”谁知道刘瑞
这无心的一问,竟然蒲玉潇马上就泣不成声的哭泣起来。这下可弄得刘瑞措手不及,忙安慰的道:“潇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啊,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不管你的事,是妾身自己想到了倩儿。”蒲玉潇抽泣着说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你告诉我,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刘瑞忙关切的问道。
蒲玉潇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男人后缓缓说道:“那日,我和倩儿从王宫不辞而别之后就漫无目的一路往北走,也不知道走了
几天之后,我们到了一座小村子,本想就在这小村中安顿下来的,谁知,没到一年之后,小村子就闹起了一瘟疫,妾身也不幸身染瘟疫,后来倩儿听
村里的老郎中说,通天峰的断崖上有一中草药能治这种瘟疫,于是倩儿便前去为妾身采药,通天峰地势险要,倩儿每次采药回来都是伤痕累累,但是
妾身服用了那些草药后的确是康复了不少,可是就在倩儿最后一次为妾身采药的时候,却不幸。。。。。。。失足掉下了万丈深渊。。。。。。。”
蒲玉潇说道这里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了。
第五十三章 劫后余生
第五十三章劫后余生
刘瑞好不容易安抚了蒲玉潇之后,就两人共骑一马下山向着中牟县而去。半天之后,刘瑞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有一
凉茶小铺,于是关切的对蒲玉潇说道:“潇儿,你累了吧?我们在前面的茶铺歇会在走吧?”
“嗯!”蒲玉潇在刘瑞的耳边轻声应道。
刘瑞刚将马停在茶铺旁,茶铺老板就忙出来拉住马缰殷勤的问道:“两位客官是准备在小铺歇歇脚吃点东西,还是
准备买点路上吃啊。”
“给我们准备点点心,在泡一壶好茶,我们歇歇在走。”刘瑞说完就翻身下马,然后在把蒲玉潇给抱下马来。
此刻,小茶铺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好几人了,看铺外停着的小车和他们的装束应该都是行脚贩货之人。刘瑞和蒲玉
潇找了个位置刚刚坐下,就听见临桌的几人正在纷纷议论着:
“你们知道了吗?下月二十九代王就要登基了。”
“老李头啊,你这算是什么消息啊,长安城都贴出皇榜了。”路人乙出言讽刺道。
“好——好——好,那我在告诉你们个绝密的消息。”路人甲说道这里就左右看了看后才压低了声音的继续说道:“
我听说啊,本来咱大汉朝的新任皇帝应是是赵王的,结果赵王却在乱军之中失踪了,听说现在长安,扬州等地都在四处张
贴缉拿告示勒说是谁要是逮住了赵王,就赏万金,封侯赐地啊。”
路人甲的话没能逃过刘瑞的耳朵,刘瑞满饮了一口茶后心想:“看来老子还蛮值钱的嘛,只是没想到刘恒这家伙这么
快就平定了长安想称帝了,看来文召他们应该败退回赵国了,不行我得赶快返回赵国,否则就来不及了。”刘瑞想完就悄
悄对蒲玉潇使了个眼色,蒲玉潇也听到了刚才路人甲的话,所以也不愿在此久待,于是会意的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见
十来米开外的地方匆匆的驰来数十骑,人人披甲带刀,一看他们的铠甲军服刘瑞就认出是代王刘恒的人,心下顿时大惊暗
叹:“不好!”其实要是没有蒲玉潇的话,刘瑞十分自信能从这数十人手下逃脱,可是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刘瑞一把拉住正准备离开的蒲玉潇,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吃点心。蒲玉潇先是诧异的看了刘瑞一眼,接着就看见
了茶铺之外的数十名士兵。于是也不多言,便依旧和刘瑞对坐慢饮。这群骑兵来到茶铺外时,茶铺老板忙跑出去恭恭敬敬
的问道:
“哎呀,几位军爷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啊,快里面请,里面请,小人马上给几位军爷泡壶好茶。”
“去——去——去,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对了你见过这个人没有。”为首的骑兵说这便从马囊里拿出一块锦布展开给
茶铺老板辨认。
“这。。。。。。军爷啊,小人眼拙实在是记不得有没有过这人来过啊,小人的茶铺每日来往的商家小贩数以百计,
这个。。。。”
“滚一边去,没用的东西。”为首的骑兵一鞭抽在茶铺老板的身上,直打的茶铺老板跪地求饶。为首的骑兵也不和他
多说,便转头对他身后的士兵喊道:“你们进去看看,可要给老子看仔细了。”
茶铺老板没看清楚那锦布上的头像,可刘瑞晃眼之间却看的明明白白,画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赵王刘瑞是也。原
来至从刘瑞在这中牟县附近失踪之后,刘恒就没一天放心过,于是一直派人在这中牟县方圆百里内不停的搜寻。刘瑞现在
碰到的这一队人马正是奉命追拿他的队伍其中的一支。
刘瑞见这群骑兵下来了七八人走进凉茶铺来辨认,刚准备去摸怀里的手枪时,就被蒲玉潇一把拉住,并给他使了一个
放心的眼色。刘瑞看了蒲玉潇一眼后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继续喝着茶水。两名骑兵走到刘瑞和蒲玉潇跟前问道:
“你们两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两位官爷,民妇是和夫君从扬州而来准备去长安观看新皇的登基大典的。”蒲玉潇忙柔声答道。
“哟,这小娘子长得还挺标志的嘛。”其中的一名士兵正准备伸手去摸蒲玉潇的脸蛋时,刘瑞已经开始准备将他一击毙
命了。可就在这时茶铺外的为首的骑兵却大声骂道:“你他娘的两个狗东西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别耽误了老子升官发财的
好事,否则老子生劈了你们。”
两名刚才还神气活现的骑兵一听到这话,就像耗子见了猫,忙拿出锦布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刘瑞后就忙匆匆的跑出茶
铺去了。接着这队骑兵就纵马扬尘而去了。
等到这群骑兵一走远,刘瑞的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那画像上明明就是他自己,可那两名骑兵怎么就没认出来
了?”蒲玉潇看了眼刘瑞纳闷的表情后“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然后筹到刘瑞耳边轻声说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
样子,一个月都没束发刮胡须了,现在活生生就像一山野村夫。”蒲玉潇说完之后,刘瑞才恍然大悟的傻笑道:“原来如此
也是哈——也是哈。”
竟管没被人认出,可刘瑞也不敢在此处久留,于是在丢给茶铺老板一块碎银后就和蒲玉潇一同上马向着合浦而去。就在
刘瑞和蒲玉潇刚走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先前的那对骑兵又风尘仆仆的赶回了茶铺,茶铺老板一见这群兵大爷又来了,正想开
口就见那为首的骑兵焦急的喝道:
“刚才那一男一女那去了?”
“回军爷的话,刚向着长安方向走了有小一会了。”茶铺老板说完就准备着挨鞭子,可是这次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鞭打。
只听见为首的骑兵大喊一声:“追!”就带着人疾驰而去了。
原来这支骑兵没走到多远,先前查看刘瑞一桌的两名骑兵就在议论着说“刚才那男的要是没那满脸的胡须还蛮像画里这
人的。”就这一句闲聊却被为首的骑兵小校听见了,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便马上就带着人又回茶铺来了,结果没想却扑
了个空。
其实刘瑞根本不是向着长安而去的,出了茶铺往长安的方向行进只是出身特种兵的刘瑞一个反侦察跟踪的障眼法而以,
往长安方向走了约一里路后,刘瑞就掉转马头向南往荆州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一出了中牟县的地界之后,就没有什么追捕刘瑞的联军士兵。刘瑞和蒲玉潇有赶了两天的路就来到了荆州边境的都梁城
下,此刻都梁城上军士林立,骁勇营军旗迎风飞扬城门紧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刘瑞一看见自己人的旗帜顿时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他不在的时候,他的赵军就已经败退回赵国属地了,没想到如今还牢牢的掌控着荆州,真可谓是大喜过望。刘瑞和
蒲玉潇刚走到都梁城的护城河边,城上的骁勇营士兵就高声喊道:“什么人,不许在往前走,否则就开枪了。”刘瑞听到城
墙上士兵的喊话后无奈的冲着蒲玉潇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城墙上的士兵喊道:“大胆,我乃赵王刘瑞!”刘瑞喊完就拿出
了自己随身的令牌。城墙上的士兵听了刘瑞的话后也不敢全信,可也不敢在拿枪对着刘瑞了,于是从城墙之上缓缓放下了一
个小竹筐,一名城墙上的士兵让刘瑞将令牌让入竹筐,他们拿去给马文召过目。
刘瑞也不为难城墙上的士兵,只是把令牌放入竹筐后就和蒲玉潇在城外等候着。结果还没要道盏茶功夫,城墙上就传来了
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接着城门大开,马文召,储平绍,龙武,韩毅,蒙录,黄启明,张子束等人都急急忙忙的跑出城来在刘
瑞面前拜倒泣道:“赵王啊。。。。。。您终于回来了。。。。。。。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刘瑞一一扶起众人后说道:“大家都别难过了,本王这不是回来了吗;先进城再说吧。”刘瑞说完就率先领着众文臣武将进
入了都梁城。进到城里之后,刘瑞就让马文召给蒲玉潇安排了一间上房让她休息一下后,就跟着众将来到了都梁城的临时议事大
厅。刘瑞坐定之后,马文召就上前详细的给刘瑞汇报了一下这一个多月来的情况。
原来在得知刘瑞兵败失踪之后,马文召和众将商议就决定放弃长安和司州等地,退而求其次的退守荆州。代王刘恒开始准备
趁胜追击,结果被储平绍布下的奇门遁甲阵和伏兵打了个落花流水。后来骁勇营退守荆州都梁城的时候,刘恒也试着发起了几次
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