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道:“我是他男友。”
“医生让你进去一下。”
我走进办公室之后,心里暗道,难道医生发现了钱思宁装病的事情,一会要怎么解释这个事呢。办公室内,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椅子上,而钱思宁则坐在桌子这一面的椅子上。医生看到我进来后就问道:“恭喜你啊,小伙子,你要当爹了。”
“啊?”这一句话把我说懵了,后来才反应过来。我看着钱思宁,她只是含羞的点点头。
本想只是找个借口来医院偷溜进太平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我急忙问道:“医生,这孩子几个月了?”
“一个多月吧。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的。”
这句话说的我也有些尴尬,我只好连忙说谢谢医生,然后最后扔给她点钱。走在回去的路上,钱思宁淡淡道:“对于这个孩子。你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要生下来抚养了。”我立马保证道。
“那就意味着我们要立马结婚,你知道再过几个月这孩子的事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会有很多风言风语的。”钱思宁说道。
我知道她的话的意思。如果我们要结婚的话,那么就必须要回到西安,那么这边的事情,不管是季诗雨还是万九明的事情我们都必须抛下不管。可是如果不结婚的话,那个流言销骨的年代,真的会有很多麻烦。
我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淡淡的说道:“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能不能解决不了这里的问题,我们都回西安结婚。”
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把头靠在我的肩头。
回到住所,我把在太平间看到的事情跟她讲述了一遍,她疑惑道:“怎么会这样?”
我在长春的出租屋时看到过这一类的记载。这是一种反噬的效果,这说明这个男的给一个女的下了情蛊,而这种情蛊要求的是必须下蛊人,从此一心一意的对待这个女的,如果起了别的心思,那么便会遭到情蛊反噬。这种反噬是十分厉害的,所以这种蛊术一般不会轻易的给别人下,因为这是一种赌上性命的蛊术。
听了我的解释,钱思宁若有所悟的道:“那这说明。整件事的关键点就在于他最近究竟接触了些什么人,才导致了情蛊的反噬。”
我纠正道:“应该是接触了什么苗族的人,因为这个男的是一个汉人,他是不会这种情蛊的蛊术的。这说明是有人故意的引诱他给别人下的这种蛊术的。”
钱思宁嬉笑道:“你敢不敢把这种蛊术下到我身上?”
我撇嘴道:“那么我一定跟这位仁兄的下场一样,我女人缘这么好,指不定哪天会爱上别的人,啧啧。到时候我可不想落得一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她白了我一眼鄙夷道:“你长得这么难看,还挺自恋的。”
“你说谁自恋。谁自恋。。。”
“你不要乱动,你老实点。我怀着身孕呢。”
我只好老实的躺在一旁徐徐的问道:“你猜究竟是怎样的女的才能让这个男的肯赌上自己的命下情蛊。”
“我觉得要么是一个十分绝美的女孩,要么就是这个男的根本就不了解情蛊会产生的后果。”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假如知道情蛊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噬的话,我觉得肯定打死他也不会下这种蛊术的。这么说一定是有人诱骗了他,可是究竟是谁,看来明天还得去万九明那里去问一问。
我嬉笑道:“你猜咱们儿子长的更像谁?”
钱思宁不屑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你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还不改一改,我倒是希望是一个女儿,这样的话,我一定把我身上所有的嫁妆宝贝都给她。把她打扮的漂亮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替她好好把把关,千万别再找一个长成你这样的女婿。”
我不服道:“我这样怎么了。再说了,假如女儿更像我的话,那岂不是找一个女婿都困难。”
“呸呸呸。。。”
第二天凌晨,我们起床来到了万九明那里问道:“这个死者最近都跟谁接触过,尤其是苗族人?”
“苗族人?他的组长就是苗族人,不过他在前几天辞职了。”
我看了看钱思宁示意她这个组长一定有问题,我又问道:“这个组长家住在哪里,叫什么?”
“哦,这个组长的苗族名字太难记了,不过大家都叫他老黑,据说住在阿里山的一个山村。”说着万九明拿出一沓资料放在我的面前道,“这是所有工人的资料。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到的吧。”
我翻阅了一下资料,重点把这个组长的资料记录了一下,最后看到那个死者的资料上写的是已婚。我诧异道:“这个死者已经结婚了?”
万九明点点头道:“这个男的是在一年前结的婚,那个时候你们还没有来。他跟昆明当地的一个女子恋爱的火热,那个女子经常来工厂找他,给他买了好多的东西。那个女子长得特别漂亮,当时工厂的人都羡慕的感叹真是好汉娶好妻,懒汉娶花枝。”
这样就说的通了,看来这个女的也是一个重要线索,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惊。忽然想起情蛊记载,虽然下蛊人会遭到反噬,但是中蛊者也会同样死去,除非可以破除这个情蛊。我们赶忙按照登记的地址,找到了他们的家里。
我们刚进入家中就看到一个疯癫的女人,站在沙发上傻笑。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忧愁满面的打开房门。然后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说明了来意之后,中年妇女把我们让进了屋里,然后哭泣道:“我也没有想到为什么这灾祸怎么就降临到了他们的身上,当初我是不赞成这桩婚事的。可是这丫头偏偏就寻死觅活的就要嫁给他。后来大家也都劝我说,时代不同了,我们应该尊重儿女们的意见,于是我就答应了。谁曾想。这才一年的光阴就。。。”
说着她又开始低头抽泣起来,看的出来不知道这位慈爱的母亲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眼睛早已经变得红红的了,我安慰道:“您也别太难过了。您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自从她男人死后就这样了,整天不说话就知道傻笑。”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女的,眼中无神,完全跟当初在神农架时胖子和李三变成人偶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略作犹豫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替您女儿看看这个病。我们作为万先生请来调查这件事的人,对于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忽略。”
“她的这个病,整个昆明我已经跑遍了,医院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你们要看就看吧。”
我先是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她只是傻笑,眼球根本都不随之转动。钱思宁对我说:“还是动点真格的吧。”
我用自己的手指抵住她的眉间,然后心中默念起咒语。只见她的眉间竟然有黑气涌动,眼神也开始变得凌厉起来,忽然她大声的喊叫起来。她母亲想上前制止我却被钱思宁劝住,我知道这一切看似起了作用。我用另一只手封住她的耳朵和眼睛,鼻子。黑气无处窜逃,最终她顺着她的嘴吐了出来。黑漆漆的一团,看的我都有些恶心,我收回手指。她颓然的倒在沙发上。我冷冷对中年妇女道:“她中了蛊术,你们竟然都不知道。现在她没事了,只是需要长时间休息,还有每日把这个烧了给她喝下,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为止。”
说着我把一沓符咒扔给中年妇女,然后跟着钱思宁前往那个组长所在的村子。
第七十二章 阮兰的老巢()
整个村庄比我的家乡都要小,并且道路还特别的崎岖难行,最后钱思宁完全放弃自己走路的想法,终于妥协的让我背着她一步步的走在崎岖的盘山路上。我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行进,而背上的钱思宁好似则没有那么紧张,反而嬉笑的问我道:“那个远处的阶梯状的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无语道:“那个不是庄稼嘛。”
“那为什么这里的庄稼都成阶梯状的啊,你少忽悠我。”
我无奈道:“那叫梯田,这是山村人民的智慧结晶。为的就是可以在山上可以种出庄稼来。这回懂了吧?”
谁知道下一秒钱思宁缺转换话题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我淡淡道:“上次到西江给你寻找枉生花的时候见到的,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担心坏了。”
钱思宁嘻嘻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对了,以后我们的命就绑在一起了,那么你可得好好照顾我,万一哪一天我心情不高兴了,哼哼。。。”
遇到这么一个女人也真是比较没办法,好在这个村庄只是建在可半山腰,并没有搞到山顶上去。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这个村子,谁知道第一句老乡的正宗的苗族话就把我击倒了,完全听不懂啊。我无奈的问道:“大爷。你会不会说普通话?”
可是老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在这个时候钱思宁淡淡道:“你别白费力气了,让你多学一门外语,这回看我的吧。”
然后在我的面前。她拿出了一张纸。是的,就是记录那个组长资料的那张纸,上面还附带着他的照片。老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只给我们一户人家。然后我们给他鞠躬感谢。钱思宁得意道:“怎么样,我比你聪明吧。”
我不屑道:“是聪明,小聪明。”
“咋的,听你的意思还不是很服气啊。”
我笑而不语,掐了掐她的脸蛋道:“都要瘦的没肉了,脸咋还这么大呢?”
钱思宁嗔笑道:“要死。”
等我们来到这个组长的家中,才不得不感叹,这南方家的娃就是多,每一个年长一点的娃身上都背着一个小一点的娃。而黝黑的皮肤也说明了这个男的经常在外面干一些苦力,风吹日晒的才成了这样的皮肤。我淡淡道:“我们找你有点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男的似乎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带着我们来到村子旁的一个山涧旁,望着他这个举动,我生怕我这个小身板打不过他被扔进山涧下毁尸灭迹。他冷冷道:“你不是万老板的兄弟嘛,这么不辞辛劳找我干什么,假如想让我回去的话,那么就不用谈了。”
“你错了,我们来找你并不是想让你回到工厂,而是要让你交代如何诱使那个死去的工人给别人下去情蛊的。”
钱思宁这一句话,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底气十足,令他身形一震,然后冷冷道:“什么情蛊,我没听说过。”
“别解释了。我们已经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个工人死于情蛊的反噬。而恰巧你就是那个苗疆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的脸色大变。不在是那一副善良的面孔而是换了一副可怕的神情,恶狠狠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可隐瞒得了。不过,你们今天都要死。”
说着便奔着我们冲了过来,我急忙闪身,可是还是被他扑倒死死扼住脖子。他的力道非常大,根本挣脱不了,并且很快我就觉得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一旁的钱思宁拿起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直接奔着他的脑袋砸下去,血从天灵盖流了下来。他扑通栽倒在一旁,我不顾身体的不适,赶紧起来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死透。而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日记本清楚地记录了他如何设计陷害那名工人的经过,并且还了解到原来两个人是同村人。只因为那名工人掌握了他把零件贱卖给别的厂商然后拿回扣的证据。于是起了杀心,诱惑那个工人一起去苗寨学习了一种情蛊,后来他又设计令这个工人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只是在日记的最后一页记录着一个名字和地址。让我心中一悸,上面写着:阮兰,昆明某街某号。
我喜悦道:“这个案件可以结束了,并且还发现了阮兰的地址。这下可以在一个月内救出季诗雨了。”
随后的不几天,一则报刊就刊载了这件事情。后来万九明的工厂又运营了起来,我按照上面记录的去找了一趟,却被告知阮兰已经在一年前回广西了。
我回去后跟钱思宁说了这件事,钱思宁淡淡问道:“那就是你要去广西呗?”
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只好选择默认。她笑道;“那么明天跟万九明说一声,咱们就走吧,不能再拖着了。”
我歉意的看了一眼钱思宁,而她则徐徐道:“我知道你不去救她。你是不会安心的跟我回西安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当面临我们的辞职,万九明不断的挽留。可是我去意已决,他无奈的说道;“兄弟。你救了我的工厂,你是我的恩人,不管什么时候,你想回来,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我们收拾好行装,踏上前往广西的客车,去广西只能坐客车,当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放眼望去,周围人都是少数民族。语言不通,更何况这里是蛊阎婆的老巢。不过这里的生意人还是会说普通话的,当我们提出要找阮兰时。他们都警惕的问我道:“你找她做什么?”
从他们惊恐警惕的神色中,我就知道这里谁才是真正说的算的人。当我编了一个谎言之后,他们才放心道:“这里是南宁,从这里走十几里。有一个巨大的围场,那就是她住的地方。”
我们道了谢,然后赶到了那个围场。只不过巨大的围场周边都有玄阴门的人守护,而他们换班的时间也只有三分钟。可是巨大的围场从一边跑到有遮蔽物的地方起码要五分钟,可是那个时候即使不被围场的探照灯发现也会被换岗巡逻人发现。
一时之间竟然犯了难,正在我们犯难之时,一辆手推车从不远处推了过来。一个六十多的老汉直接跟门卫打了一声招呼就进去了。然后又出来了。我对着钱思宁说道:“这个老汉看来是给他们送菜的,我们可以借助他进去。”
钱思宁问道:“怎么借助他进去,既然他可以给送饭,那么说明是熟人。这个老汉是玄阴门的也说不准。”
“打晕他,我们装作送菜的进去。”
“这个。。。。靠谱么?”钱思宁疑惑道。
我心里也知道这样做风险很大,不过除了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是随机应变了。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第二天又悄悄猫在一处遮蔽物旁,最后等老汉经过时,悄悄走到他的后面将其打晕,我歉意道:“对不起了。大爷。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然后推着这辆手推车就来到了围场大门,看守的看了一眼我们疑惑道:“今天哈叔怎么没来?”
“我爷爷今天身体不舒服,就让我们带替他来了。”
听着两个人的口音像是广州的,他们说道:“哈叔年纪大了,身体闹点毛病也是正常的,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没有想到还得编一个名字,我随口道:“我叫哈哈。她叫哈妮。”
“哈哈,这个名字有意思,我说你们少数民族更会取名字啊。”
另一个人说道:“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厨房还等着呢,赶紧让他们进去吧。”
于是我们就这么从正门进了围场,只是这个围场太大,不知道阮兰藏在何处,又会不会把季诗雨藏在这里呢?
第七十三章 对战飞头降()
我们来到厨房,厨师警惕的打量我们,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最后催促我们把菜卸下来就赶紧走,不要耽搁。在距离厨房不远的地方,我惊奇的发现,那片土地被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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