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华说着,又是话锋一转,对一众范家子弟说道“只是在本将追查真凶的时候,少不得要麻烦诸位公子,到时还请诸位公子配合一二啊”
这时候谁还敢说个不字,说了岂不是惹人怀疑,于是一众人等都是连连点头应下,嘴里说着“这是自然,”“应该的应该的”之内的话。
见他们如此,万华微微一笑,而后便是说道“那既然如此,诸位公子便先请回吧,本将也要开始搜寻线索了”
范家一众大小公子都是纷纷对万华拱手告辞,而后很快也是一一散去。
他们走后,万华也是对范立春说道“掌柜,你也去忙吧,我在这里再看看,兴许还能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如此,那鄙人就先告辞了,将军也不要太过劳累,这真凶能查到自是最好,差不到也是没奈何的事”
“我知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嘴里说着,万华就是亲切的和范立春并肩而行,亲自将范立春送出了院子,一路上两人也是客气的场面话说个不停。
突然,万华被地上的一个扫把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好在范立春眼疾手快,把万华及时扶住,要不然,非得摔个狗啃泥不可
“这些下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将扫把到处乱丢,本公子非要好好惩治他们不可”
“无妨无妨,想来他们也是一时没有注意罢了,我这也没事,掌柜就不要追究他们了,他们也是不容易。”
万华这样说了,范立春自然也是不好再多做追究,又是和万华客套了几句,这才是走了。
看着范立春离去,万华微微一笑,而后将手里的一块玉牌放进了袖间。
回身,万华又是来到了吴紫云的房间,在房间里面左右查看起来,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时不时的还长吁短叹几声,亦或是做沉思状。
万华这模样,惹得几个仆人都是好奇,纷纷揣测是不是这位将军找到了什么线索,是不是杀人凶手来头大,他不方便讲啊,
一时间,仆人们私下里是议论纷纷。
却说那范立春离开了院子后,便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匆匆用了些点心,而后就是去账房里查看账目去了。
范立春看了一会,这时候,一个范立春的心腹手下,也是范家府里的一个管事头目,叫做王丰年的见左右无人,便是对范立春说道“大公子,你看这小娘子的事情,不会就是那将军做下的吧
怎么就那么巧,他昨天刚一到我们府上,晚上就是出了事情大公子您看这是不是要安排些人手盯着他啊”
范立春微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这事情不可能是那丘八做的,一来他不缺银子,二来他不缺女人,三来他这刚来我们府上,便是在胆大包天,也是不敢乱来,哪里又可能做下这样的事”
说着,范立春就是站起身来,悠闲自在的度了几步,又是接着说道“如果是他做下的,方才我说是偷盗的贼人所为,他应是求之不得才对,哪里又会直言此事乃是范府中人所为这岂不是把他也列入了嫌疑吗”
王丰年见范立春说得有理,也是不禁点头赞同,确实如此,看来当不是他那将军贼喊捉贼
不过王丰年又是不解的问道“那丘八不过也就是个守备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知大公子为何如此看重他还留他一行人在府上做客”
范立春坐回到了座位上,端起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丘八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他却是知晓立清与立文被害的经过,本公子将他带回来,便是要他当面向父亲陈说清楚,以解父亲疑问。”
“而且以这丘八在榆林军镇的地位,通过他,便是可以迅速和参将,总兵他们搭上线,上任三边总督洪大人战败后,许多的将军都是受到了牵连,我们在那里的看门狗也是没剩几条了,也该再寻一些了”
王丰年点点头,怪不得大公子会这般看重那武夫,原来是现在还用得上他,也对,通过他,就能迅速在榆林那边打开局面,为以后的口外买卖铺路。
其实还有一点范立春没有说,那就是他不但是要为以后的口外买卖铺路,还要彻底把万华拉下水,为自己刺探榆林军镇的军,事,情,报效力,
只有用尽可能多的情,报,才能更好的讨好关外那边的主子,以平息上次因为范家没有按时交货,主子那愤怒的怒火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现在那小娘子死于非命,凶手又极有可能是范府里面的人所为,不防着点也是不行
于是范立春还是对王丰年吩咐道“你安排些得力的家丁护卫,时刻在本公子身边听命,还有那个将军,也安排两个人盯着,不过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他发现”
“大公子放心,小的省得。”
王丰年应下后,就是下去安排了。
再说那范立同,回道了自己房里,把房门带上后,一下就是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幅惊慌失措般的模样。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被他发现是我做的,我岂不是要死在他手里”
范立同喃喃自语,样子极其的慌张。
此时的他真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自己就该诱骗小娘子出了范府,在外面动手才是,那样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啪,啪,啪,”
就在范立同惊慌失措之际,只听得几声敲门声传来,范立同浑身一震,冷汗刷的一下就是出来了
“谁谁,,,谁啊”
“是我,榆林守备将军万振东啊”
只听万华的声音就是透过门窗传了进来,这下范立同更加是害怕了
第九百二十一章 痛心疾首()
“是他!来的这么快!难道他这么快就是查出来了!”
范立同这下更加是慌了,不停的是来回渡步,这可怎么办啊!
“公子快开门啊,本将有些话想与公子说啊!”
万华见房门迟迟不开,就是在外面催促道。
没法子了,范立同找来一把短小匕首,揣进了袖子里,实在不行,先把你弄死再说!
深呼吸几口气,范立同这才是打开了房门,把万华请了进来,范立同就是不安的问道:“不知将军此来,所谓何事啊?”
万华看了一眼范立同,而后就是坐了下来,一幅轻松模样,嘴里就是说道:“也没什么事,公子你也坐吧。”
范立同坐下后,万华这才是问道:“我也就是来问问那死者的一些事情,不知道公子对死者可是熟悉?”
“不曾熟悉不曾熟悉,小娘子乃是家父爱妾,礼法纲常之所在,本公子又岂会与她相熟!”
万华听了,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幅说的有道理的模样。
见万华如此,范立同这才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不知公子对你大哥可是了解?你大哥与死者熟悉吗?”
范立同听了,心里不禁是疑惑,怎么又聊到范立春身上去了,难道说他在怀疑大哥!
想到这里,范立同不禁是眼前一亮,心里就是按耐不住的兴奋!
这范立同和范立春虽然是兄弟,可也不是同一个母亲生下来的,所以感情也是有限,
加上豪门大户的人家,那基本都有兄弟之间为了争夺宠爱,争夺财产,那明争暗斗的事情也是不少,他们范家在这方面也是不例外!
看着万华,范立同就是甄词逐句的说道:“大哥与小娘子想来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只是有时候他们会在一起聊些家常罢了!”
“聊些家常!”
万华一幅郑重模样,眉头紧锁,一时的也是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作沉思状。
范立同见此,试探的问道:“将军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万华点点头,回道:“正是,所谓男女有别,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这大公子竟然会和自己父亲的妾室拉家常,这太不正常了!”
范立同听了,也是点头,跟着说道:“我这大哥别看平日里忙着买卖上的事情,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还请公子明言!”
“我这大哥其实对女人也是极其的迷恋,不说他在家里已经是一妻四妾,在外面听说还养着几个外室,真真是生性风流!”
万华听了,便是站起身来,心事重重般的来回渡步!
突然,万华就是走到房门口,见外面无人,便是将房门关上,而后郑重的对范立同说道:“不瞒公子,以本将看,此事真凶十有八九就是大公子!”
“哦!”
范立同一幅吃惊模样,仿佛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吃惊过后,范立同就是连连摆手,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大哥虽然说生性风流,可是断然也没有垂青小娘子美色之事,须知,小娘子乃是家父的爱妾!”
“哎!”
万华长叹一声,便是回道:“我也知道公子不信,可是这男女之事,这又如何说得清楚,自古以来,这等的龌龊事数不胜数,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我们也是不得不信啊!”
“铁一般的事实!”
范立同听了,不禁是喃喃念道,难道说他找到了证明大哥谋杀小娘子的证据,这怎么可能啊!
心下疑惑,范立同就是对万华问道:“不知将军说这铁一般的事实,可是将军发现了什么?”
“不瞒公子,我正是发现了你大哥,”
说到这里,万华就是作出一幅为难的模样,而后就是摇头说道:“算了算了,你大哥待我周到有礼,我也是不好再多管这事了,我看我还是走吧,这事我不管了!”
说着,万华就是作势要走。
范立同听了万华这话,哪里肯让他走,赶紧是拦住了万华,口道:“将军你可不能走啊,我们范家出了如此事情,家父要是知晓,定然是要悲痛万分的,若是不能抓住真凶,这叫我等身为人子,如何面对家父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啊!”
范立同是连连相劝,一下就是拿出了他那巧舌如簧的看家本领,那口吐莲花,真不是盖的!
万华见范立同说的“情真意切”,这才是狠下心来,说道:“公子一片孝心,感天动地,本将也是被你的孝心打动了,也罢,这事,本将就一管到底了!”
见万华答应下来,范立同大喜,赶紧是问道:“不知将军发现了什么证据?可否告知一二?”
“这有何不可,公子请看!”
说着,万华就是从袖间拿出一枚玉牌,将之交到了范立同的面前。
范立同接过玉牌一看,只见玉牌上面端端正正的就是刻着“范景德”三个字,景德是范立春的字,也就是说这玉牌是属于范立春的!
对于这块玉牌的归属,他范立同哪里会不知道,他自己就是有一块,只不过上面刻的是自己的字,不但他有,只要是范家的子弟,只要成年取字了,都是会有一块这样的玉牌发下来。
范立同拿着玉牌,疑惑的对万华问道:“不知我大哥的玉牌为何会在将军手里?”
万华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范立同也是紧紧凑到万华的跟前,认真的倾听。
“实不相瞒,这块玉牌乃是我在死者房中偶然发现的,一问你府里的仆人,这才是得知此玉牌上刻的字,乃是你家大哥范立春的字!
哎,人面兽心啊!没想到你家大哥表面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勾搭别人也就罢了,他竟然是连自己父亲的小妾都不放过,真真是骇人听闻啊!本将这些时日,竟然是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真是恶心啊!”
说着,万华就是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为自己认识这样的人感到不值。
第九百二十二章 万事小心()
范立同听了万华这番话,心里那是狂喜啊!
这块玉牌想来应该是大哥范立春,他今天无意之中遗失在吴紫云房间的,可是恰巧却是被将军捡到了!
他捡到了这块玉牌后,便是将怀疑的对象自然而然的指向的范立春,这样一来,那自己就可以摘出来了!
不但如此,自己还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在父亲面前分说,到时候,父亲定然是要震怒的,那时,可想而知范立春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窘迫局面,
到了那时,他范立春还凭什么继承范家的家主之位!还凭什么染指范家家业!
以后只要自己多讨父亲欢心,那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是都要落到自己的手中!
想到这里,范立同就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范家的家业是何其之大,他是知道的,若是自己可以执掌范家,那这辈子还有什么想干,干不成!
冷静!冷静!
在空前巨大的诱惑面前,范立同强自镇定,因为有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大哥范立春杀死吴紫云的动机!
没有一个合理的动机,自己要想在父亲面前扳倒范立春,那是千难万难,毕竟单凭一块玉牌,这证据实在是不充分!
强自按下激动的心情,范立同就是对万华说道:“将军,一块玉牌而已,这也不足以证明大哥就是凶手,也许是将军误会我家大哥了!”
“不,本将绝对没有误会他!”
万华胸有成竹一般,就是斩钉截铁的回道。
“本将乃是行伍出身,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本将是断然不会将真凶的矛头,指向他范立春的!”
“哦,不知将军还有什么证据?”
“本将当然还有证据,公子不知,其实那死者死前已经是怀有身孕了!”
范立同听了,不禁是大惊,这吴紫云怀有身孕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有所不知,本将母亲乃是出自杏林之家,所以本将从小耳听目染,对医术也是略通一二,方才本将对死者一番查看,断定死者定是有孕无疑!”
“事情想来应该是这样的,范立春风流成性,面对着死者的美貌,他又怎能做到无动于衷!于是他便是在背地里对死者百般撩拨,讨好,死者涉世未深,不知轻重,便是被他得了手!
两人这一来二去的,死者便是有了身孕,死者自然是极其害怕,担心此事被外人知晓,毕竟这怀有身孕的事情时间一长,便是想瞒也瞒不住。
于是昨天范立春回府,死者与范立春私会之时,便是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告知了范立春,要他想办法。
这等棘手事情,他范立春一时的,哪里又能有什么好办法,于是两人发生了争执,范立春一气之下,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把那死者给掐死了!
而后,范立春为免事情败露,自然是连那死者的服侍婆子也是一并杀死,然后又是在死者房间做出一副小贼入室偷盗的假象,以迷惑众人!”
范立同听了万华这一翻话,心里不禁是被万华那想象力给折服,这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万华这么一说,那就给串了起来,完全是经得起推敲,也合情合理,不知内情的人听了,就是想不相信也难啊!
“原来是这样!”
范立同咬牙切齿的就是狠狠的说道。
“怪不得他一开始就是咬定了这事情就是一桩极其普通的入室盗窃,原来他这是在欲盖弥彰啊!今日若不是有将军在,险些被他蒙混过关!
亏得父亲对他那般看重,如此禽兽行径,真真是枉为人子也!”
范立同大声说着,一张脸也是涨的通红,一幅的愤慨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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