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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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尘寻缘-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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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寻缘不理会探究的神色,轻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淡定的落座,“只是忽然想说没什么可相信的,也没什么不可相信的,世间之事从来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可以解释的。”

“凤翔姑娘说得深的我心,”陈颖桦轻笑,“在这之前我也没想过会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偏偏就是了,还能怎么着。有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真是确切极了。”寻缘不知道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只想起斩尘说过,“这昀释大陆还真的我们的劫”。

第三十五章 雪花令牌

那中年文士故事讲完之后施施然就给离开,寻缘留了几分心思,在他离开没一会儿也就移步而走,与着那中年文士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这被称作行者的中年文士,表面看起来不过一普通筑基期修士,着实没有什么值得考量的。可是一个普通的筑基期修士得以知道如此多的秘密么?当然不可能,在昀释大陆亦呆了十几二十年,有些东西不至于一无所知,比如说行者,指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或者说许多和中年文生这般流连于各个人群密集之地‘讲故事’的人,不少都被称之行者。

但是让人头疼的是,那时候自己与斩尘便怀疑过这些所谓的行者很有可能来自同一个神秘的组织,就像武侠小说中那个情报组织一样,只要愿意给予一定的报酬,便能够换来等值的消息。

而这些行者就像散播情报的人员,将似是而非的东西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广撒网,总有这么一两条小鱼或者大鱼落网。这样看来这个组织明显的唯恐天下不乱,她们不是没有尝试过追踪,一开始的时候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遇见的任何一个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人都不给放过,倒是十个有九个都不是行者,还有一个则是跟到半路给跟丢了的,徒惹自己生气。后来熟悉了一些之后便开始选择性的抓人,也就抓住一次,还没来得及问话,人就在眼前给死翘翘了,后来也就没再干那等吃力不讨好之事,只是到底留了个心眼。

不过要说丝毫没有收获也说不上,就她们所见所闻,大多数行者修为都不高,基本在筑基期。筑基期下未有,筑基期之上不好说。仅限的接触,至少她们有理由猜测,这些行者很有可能真的属于这样一个神秘组织,而且很有可能这组织的势力涵盖整个昀释大陆,只是若真的如此未免又与着以着家族血脉为单位存在的昀释大陆未免矛盾。不过也不一定,就像天辰大陆的凤家一样,也像那个再也寻不到方向的祖宅,和不被众人所知的真释,知道真相的只是隐藏在暗处的那少数人。太过想当然的话极易失去寻得真相的机会。比如说四大家族容忍这样一个超脱的存在,互相制衡,又比如说这本来是他们共同的势力也犹未可知。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除开四大家族之外,那真释一事怕只有这神秘的组织知道更多了。

不得不说陈颖桦那声大张旗鼓的行者,倒是让她歇了好久的心思重新活络了起来,这中年文生的不掩藏自己的身份和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她总有种感觉。这次或许是能够得到更进一步真相的机会。

那中年文士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已被人跟踪,即便跟踪他的不止是寻缘一人,还有刚才在酒肆听完他的话之后依旧不见兴趣之人。可是渐渐的寻缘就发现了异样之处,那中年文士明明看起来依旧是闲庭异步,却是尽向着偏僻无人之处而行,而身后跟着的人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少。到现在也就余她和散步一样的顾维,而那文生这时候却是向着城郊而走。

到现在若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话那就是真傻了,恐怕这人早就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只是没有点破,在小巷中闲逛不过也是为了将那不知趣的人甩掉而已,至于现在向郊外走怕是给她机会呢。

既是想通,寻缘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迹,在那中年文士于一僻静之处停下脚步之后。便主动现身而出,却见他正开口想说话。一眼瞧见眼前之人,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好生愣怔了一番,却听少女轻笑,顿时更加面红耳赤。

“你行至此处,身后唯余我与顾兄二人。你自是待我现身而见,如今我既已现身相见,就不知道友何事相见。”

“你居然是不知?”这下反倒是这中年文士讶异了,并且面上隐现尴尬之色,“抱歉,”说完这话又转而面对顾维,仔细查看了对方的脸色,得到对方的首肯,这才恭敬到:“顾长老。”

顾维点点头,“无论我身边这位姑娘想知道什么,你知道的,自说与她知道就是。对了,你先将那令牌交予她。”

“是,顾长老。”那中年文生自取出一标准雪花形状的六菱形银白色透明令牌,上书三古朴大字,“信天楼。”寻缘接过那令牌,轻念出声。

“这是我们信天楼特制的令牌。信天楼乃横跨整个昀释大陆的情报组织,实力莫测,我们行者是最外围的人士,只是负责执行任务,其他可说是一无所知。至于这雪花令牌,信天楼不比一般的情报组织,里边埋藏了太多不可思议的秘密,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去寻找的,而手持这雪花令牌之人可以与整个昀释大陆的信天楼之人接触,只要你有本事,没有什么消息是不可以给你的,是给客人最为高级的令牌。”

“哦,”寻缘随手把玩着手中的雪花令牌,丝毫没有因为其的重要性而给予特别的关注,好像把玩着一件普通的物什一般,只是目光很是深沉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顾维,“尔雅那是与你的交易,而这次是你主动,既是主动,那我也是却之不恭。”说完便将那雪花令牌收入袖中。再次询问道:

“我自是有资格探听任何消息,若我想知道陈颖怡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之事,又待如何?”

“这等高级的消息我自是不知,”那中年文士到底顾忌着顾维在场,一言一语都不忘注意男子的神情,就怕多说多错,犹豫了一番这才说道,“雪花令牌的下发信天楼向来有记录,现如今姑娘既是已经得以承认,可以要求任何信天楼之人带你到最近的分舵,那里自是有你想要的消息,至于你能不能够得到却还要看价钱足不足够。照理说像陈家,宋家这类的小家族的隐秘,都是明码标价的,可是也有意外,像是牵扯到宋翊以及陈颖桦之事,那就得重新估量了,一般信天楼判定为高级或以上的消息,想要知道那就必得完成信天楼交予的任务,否则一切免谈。”

若说之前还有一点点疑惑的话,在听到宋翊和陈颖桦之后寻缘才是相信了**分,至于剩下的一分,她向来对于任何事物都要保持那一两分的疑虑,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被欺,说来自己这还算好的。就斩尘那女人,一向只信六七分,便是众人都认定之事,且是事实之事,她不满了,也得找理由来反对,偏生若是去了偏见仔细听的话,还真真有几分道理,可惜众人不听,她自顾自说了一些之后也没甚兴趣,只是幽然而叹:世间之人大多痴傻,只是这何尝不是幸福,想的多了,也便成了庸人自扰,岂不是自找难为。

见之寻缘好一会没有说话,那中年文士讪讪开口,“姑娘,你”

“罢了,不如我自己去查探一番,免得还免费为他人作衣。不过有一个人的消息我想你是知道的,我也懒得多花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你自告诉我价钱便好。”

中年文士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寻缘要找的是何人,和善的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消息,你要知道也就这两天的事,我但告诉你也无妨。你那朋友倒是无事,当初重伤命在旦夕之时反被陈颖怡所救,一直被藏在某处,不得与外界通信。前些天早已经被放了出来,人是好生生的,马不停蹄地就往宋家而赶,恰好与你二人错过,现在大概已经得到你们往陈家过来的消息,估计正往这边过来。”

寻缘深呼一口气,免得自己被气岔了,虽然明知顾维就是一个当摆设的,而且是尤其令人厌烦的摆设,她已经不想知道顾维与着信天楼的关系,以着他的身份和能力能够弄到多少消息,又知道多少隐秘;也不想知道他是以着怎样的心态看着自己绕圈子走冤枉路,心里指不定怎么的幸灾乐祸。只是想着有这样一个人跟在身边,自己就像是被实验的小白鼠一般,再怎么没心的人都不会好受。

“好。”寻缘忍不住眼神变冷,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说道,“先就这样,若是还有什么事情,我定然会上门叨扰。”

“那,”中年文士看了看顾维,这才俯首,“在下告辞。”

“不送。”寻缘淡淡应声,待中年文士走远之后向着其反方向而行,神情满是若有所思。

顾维终究在乎寻缘与着那陈颖桦之间似是而非的话,在他的印象中寻缘不应该跟陈颖桦扯上任何联系才对,可是那两人的对话明明白白表现出他们之间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他一无所知,这对于向来欢喜将一切算计于胸,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他来说是很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无伤大雅的话他也就忍了,就像当初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将蜀锦掌门,凤长老这一类人物玩弄于鼓掌,他只需要他们不会将自己的算计化为乌有便行。而现在,他很怀疑这两个女人会不会将他整个的谋虑给完全破坏。

“你去哪儿。”更多了一层顾虑之后,他便不太想只当一个影子一般的人物,无论她做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就是。

寻缘嗤笑,“我还能去哪,自然是等人找上门来。”

顾维一噎,却突然想到,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犯傻的时候千万不能以猪来衡量,那是在侮辱猪的智商。

第三十六章 突现怪物

在客栈呆了好几天,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那么些事,顾维心中藏疑,失了往日的平静,每日看着寻缘大半时间完全忘记他的存在在专门为修者所准备的房间如苦行僧一般入定打坐,不问外物;小部分时间视他为无物到处闲晃收集讯息,脑中不断的掠过关于两人的经历,硬是搞不清楚寻缘怎么会和那个陈颖桦扯上关联,莫不是自己忽视了什么重要东西。

是了,顾维猛的一拍脑门,最开始相见之时,他虽然多关注了几眼,只是千把年来自己所见过的人事不知凡几,她虽然还算出色,倒不至于真正入了他的眼,别了也就忘了,或许有一天她成长到一定高度,有缘再见,或许能够记起当初。可惜相遇之期太过短暂,还不够时间另其成长至足够自己另眼相看的地步,只是因为那三人的缘故,也便多存了几分心思,将之纳为自己手中棋子。但是不管如何,他不该忘记,对于寻缘,其实自己不甚了解,对于陈颖桦,自己更是知之甚少。

想到这里,顾维忽而起身,不顾寻缘露出的诧异之色,不发一言转身离去,寻缘也不问,继续吃着手中食物,听着周遭之人的唠嗑,心中思索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吼,吼”

“啊,救命啊,救命啊,妖怪”大堂忽而乱成一团,普通人你挤我推,哭叫哀鸣一锅粥,修者倒是好一些,却也不甚好看,在有好几个年轻修士一门心思斩妖除魔的被杀害成为口中美食之后,不少修士都起了退意。

“都给我冷静下来,”有人张口大喊。站在众人身前与着那东西针锋相对,“筑基期以下修士,自认为难以自保的修士先护送普通人离开。还有你,你,你,”那人很快的点名了五人,一人是他身边所识的,另四人却是素不相识之人,包括寻缘在内,寻缘放眼望去。这五人却是这里所有修士中修为最高的五人,倒是另寻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为了防止这妖孽出去害更多的人。张结界将其困杀于此。”

被点名几人中有两人露出不满之色,毕竟那发言之人却不是修为几人中修为最高的,修真之人大多傲气,要令他们听陌生人命令行事自是不喜,更何况这陌生人在实力上无法让他们信服。这样便更添了几分不满,不过不知是因为情况着急还是其他,这几人居然照他所说的去做了。

寻缘将脑中疑惑暂放一边,这才仔细注意着他们口中的妖物,明明是修士模样,还穿着湛清色的道袍。只是此刻眼睛为血色重瞳,口中獠牙,其上不仅沾着鲜血似乎还有碎肉。脸上,发上全是鲜血,袍上暗色,想来也是喷涌而上的鲜血,双手指甲长而尖利。看他身边被撕裂的身躯,以及双手上的血肉。一切清楚至极。

“吼”那怪物毫无人性,野兽一般的嘶吼,冰冷的看向挡路之人,结果本来打算众修士联合一击,先吸引着那怪物的视线,另附四人外加近一半的修士疏散人群,并且合力张开结界阻止那怪物跑出害人,然后剩下三位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则等待时机,在那怪物的视线被那合击所吸引的同时出手以期能够得以重伤怪物。

一切本来进行顺利,不想那怪物一声嘶吼,不少修士注意到那尖利牙齿上的血肉,再加上周遭破碎的身躯,动作僵直了一下,便给了那怪物可乘之机,速度极快的闯入他们之中,双爪胡乱的抓,不顾打到自己身上的术法兵器,一撕一咬,血肉横飞,众人的动作越加凌乱,一心只待逃命,哪还有所谓的规则可言,简直成了屠戮场,而这些修士就是供这怪物屠杀的小鸡仔。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不少人向着出口处而集中,那结界还未施展完全,不时的被打断也就算了,施法的不少修士眼见着一切的发生,也开始犹豫,这样的将那怪物与自己困在其中,到底是斩杀那怪物,还是使得那怪物残杀自己着实有待商榷。

“根本就不可能对付的了,就我们这些人根本对付不了,应该放它出去,让更多人来对付,对,应该喊更多人来对付。”

“对对,我们这些筑基期修士的攻击根本毫无用处,没必要呆在此。”

寻缘看着这些所谓的修真之士,以着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修真之士,一旦遇到真正厉害的怪物,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毫无抵抗之力模样,实在是生不起一丝半点儿的同情心。所以说修者大多冷漠,尤其是修为越高的修者,越是冷心冷清其实也算情有可原,什么事情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不知不觉中变得麻木不仁。

“明远,”

“是,师兄。”那被叫唤之人一边想办法继续维持结界,一面还要打击擅闯出口者,忙的不亦乐乎,幸好这些筑基期修士本来就不期盼他们能帮上什么大忙,留下来就是为了当活靶子的,所以即便不少人已经开始叛变,但是叛变的多是中规中矩不甚出彩的筑基期修士,造成的影响也不算大。

“接着,”说话之人丢过一圆形阵盘,“用这个做阵心,一般杀阵无甚效果,人数不够,实力不足,只启破魔困阵,阻它一阵,定要在阵法失效之前将其击杀。至于其他人,谁再敢往外闯,格杀。”

众修士听到听到这样的命令,顿时怒火中烧,更多人开始反抗,不少人意识到除开被指到的那五个人还有点名的那个人之外,其他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牺牲品而已。

“原来是明家少主明旌,果然如传言一般冷酷无情,不把他人的性命当做一回事。”有人听说过明家明远的名字,在明旌丢出那圆形阵盘,叫明远使出破魔之阵之后完全确定了其身份,恍然大悟,为何那两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居然也听他的号令,想来早识得其身份,只觉浑身冰凉。

但这明家身份一出,本来义愤填膺的修士居然一个个若打了霜的茄子一般,毫无反抗的便就认命了,惹得寻缘再次感叹,这昀释大陆家族的身份倒是和天辰大陆门派弟子的身份一般,甚至更加夸张之效果,让她想到妖兽世界中的血脉为尊,即便是更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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