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我跟他说不能让煜继续这样被控制下去,否则终会出事,想要保住煜的性命,必须查出根源。我敢肯定今夜那东西肯定会出现,玄姐姐,你也知道我的实力,虽然不会死但是也别想对付那东西。”
寻缘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况且她也不是真的想走。“尔雅”都还没有来,好戏未开场自己就下场怎么可能。果然这样猫戏耗子的游戏没能持续多长时间,煜王忽而停止了攻击。飞速向着废墟的方向掠去,耳边传来的是“桀桀”的怪笑,配上此番无月无星,废墟虫鸣,颇为和谐。
“桀桀”那生生在众人眼前横空出世的人。虽然那一副皮包骨的怪模怪样辨认起来着实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困难,可是绝不用怀疑,那不是‘被遣送’离开的瑛王又是谁?明王一副预料之外意料之中神色,瑱王依旧是平静着看不出喜怒,眼神无光,十分麻木不仁。其实瑱王除了少数时候比较像人之外,大部分时候都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比之煜王更像被控制的木偶。
寻缘默默的看着并列的瑛王和煜王。她心中更多了一种复杂难言之感,毕竟那三王是在她眼皮底下,由生到死,不过一瞬之间,想要忘记都难。她想。顾维,已经成了她的心魔。必须打破之劫数。
等那两人动作之后,寻缘总算理解了叫自己到来的必要性,瑛王和煜王简直连体婴儿般,配合得天衣无缝,而瑛王鬼怪一般的身形攻击,在煜王作为挡箭牌之下简直无往不胜,往往出其不利,瑱王根本奈何不得,因为他绝对不可能伤了她,“玄姐姐。”明王有些委屈的看向身旁依旧没有动作的少女,心内急切,说话的速度也加快了好几分,“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攻击配合越默契,越加难以对付,玄姐姐该不会想要白费气力的。”却见少女虽然有些兴致勃勃,却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而瑱王处处掣肘,渐弱下风,不禁有些愤慨,这软硬不吃的女人,就要自己上前帮忙。
“急什么。”在明王将要动作之时,一直没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寻缘忽而提前动手,极为准确的拦住他的动作,这才加入战局。她却不像瑱王这般束手束脚,完全不顾煜王的打法,看得瑱王眉头直皱,就像要将少女隔开。
寻缘发现男子的意图,嗤笑一声,长鞭抽出,一时间真释之力爆发出来,同一时间瑛王和煜王都是一顿,就是这一顿的时间被寻缘很快的利用了弱点,将瑛王整个束缚住,而瑱王同一时间将煜王敲晕,交给明王照料。
寻缘挑挑眉,显得有几分兴奋,看着被自己控制住的瑛王,即便是用了真释之力依旧止不住瑛王身体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般的干瘪,不过又有些些不同,她作为“辰王”乱人视线之时也见过这样的情况,章王干瘪,蜕皮,骨骼,不过是死前的重复,下一次又会出现以着同样的心态,可是这次不同,她甚至感受到附着于瑛王身上的力量被敕尡多吸收,这一次过后,再不会有瑛王的鬼魂出来捣乱。寻缘一时有些犹豫,就像要放开,但还没等她下定决心,忽然听到明王的惊呼,然后是瑱王整个将她护着滚向一边。
陌生的气味充斥鼻尖,寻缘皱眉不客气将人推开,奄奄一息的瑛王被人救下,这下瑛王不仅仅是皮包骨头了,整个连骨头都舒软了,寻缘不可思议的看向被“辰王”拖着的软趴趴的完整人皮,一阵心慌,“辰王!”寻缘满是愤恨,压抑心中的慌张,这下事情闹大了,另外两人也看向据说依旧闭关不出辰王,最后一丝疑虑消散,绝对是辰王,并且她与着所有的事都脱不了干系。
“辰王殿下。”明王笑得很是得体,将煜王放置于祸斗之背,来到瑱王两人身边,“一年前你突然闭关而去吗,再无任何消息。却不想你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早已出关,只是不知辰王这是何意。”明王若有所意的看向那张人皮。
‘辰王’全不回答,清冷无波,忽而对着寻缘一笑,然后踩空离去,速度极快只留残影在原地。
“辰王!”寻缘欲杀人的神情向着辰王消失的方向,就要追过去,却被身旁的瑱王而阻止,不想寻缘似乎完全失了往常的冷静,眼中杀意太盛,简直无法再看到其他,对于阻挡自己之人,寻缘毫不客气的直接下杀手。明王见此惊慌而不可置信,大叫:“玄姐姐!”寻缘只当未闻,一心只想要追上顾维,这厮做的太过分,她难以想象尔雅当真出关之后怎么面对这被硬安上的名声,尔雅虽是主动选择,却是他们将之一步步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抱歉。”来来往往好几招过后,寻缘总算冷静下来,抑制不住的悲伤,心中暗道:对不起。这才看向被自己所伤的瑱王,却见男子也看向自己,眼中的情感未免过分复杂:歉意,庆幸,欣喜?寻缘移开眼,忍不住扶额,她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玄,玄姐姐。”明王没注意到瑱王那一瞬间的眼神,只有些怯怯的看向寻缘,刚刚少女的表现着实让他大吃一惊,现在心中还有几分惴惴。
“你这副样子是干嘛,害怕我杀了你?”寻缘好笑的看着少年的小心翼翼,“放心,我没事了。”
明王哦一声,还想要问什么,喉咙轱辘几下还是选择了闭嘴,然后转头,不避讳的对瑱王说道,“我大概能够推测出些缘故,最好再给我一点时间,看来事情比想象中更为麻烦。”
“如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寻缘整个还是稍显不在状态,没等两人回答,几下动作,人就已经消失于黑夜之中。
“嘭。”毫不客气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间,果见顾维大大咧咧的坐在屋间的桌子旁,桌上还放着那整张的人皮。“看,送给你的。”顾维不理会少女的怒气,很是欣赏的将人皮整个摊开,“真是不错,完完整整,看不出一点伤口,很难得啊。”
“滚!”寻缘愤恨,一把火向着男子的方向扔过,顾维倒是轻易躲开,可怜那张人皮落于烈焰当中燃烧殆尽,空气中仿佛还能够问道烤肉的香味。
“这么生气干嘛,我可是给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即便后来人发现其中的问题,也难将之安道你的头上。至于辰王,我想她是不会介意的,两全其美。”
寻缘闭眼,眼见着那人皮燃烧殆尽,火焰消失,整个人有种无力之感,是呀,尔雅她不会介意,或许还会兴高采烈的当这是一场荒诞的游戏乐颠颠的玩下去。可是自己又如何能够忍受亲手将尔雅推向这样的风口浪尖,顾维这一下完全绝了尔雅的退路,也绝了自己的,除非奇迹发生,否则一切只会按照顾维的想法继续下去。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寻缘做撵客的姿态,现在,她不想看见他,非常,十分,不想!
“又是新的一天了。”顾维只当不懂,答非所谓的说道,子时一过,又是新的一天,“今儿心情依旧好,再给一次福利。”男子停顿,一脸似笑非笑,“相信过不了几天,润琦会给最近的事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剩下的人可以安安生生过好一阵子了。而且,作为补偿,会有想不到的福利。”
“什么意思。”
“我拒绝回答,”男子折扇一收,相当欠扁,“你也没有资格再问。好了,不逗你了,”顾维一脸正色,“有事我会再来找你的。”寻缘握拳,就这样看着顾维消失于自己眼前,真想,杀了他啊!
第十七章 润琦的解释
“我知道大家对于最近祖宅发生的事都心怀疑虑,大致都已经上升到对于整个祖宅存在的否定。这次我既是将你们都叫道这里,就是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屋子很大,润琦居于上位,文辞一旁站立,往下两边座位,除开辰王和已经死去的王之外,剩下的王都端坐于位置上,一脸兴味的等着所谓的合理解释。
“真释之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要获得相应的力量,就该付出等同的代价,一开始就跟你们说过,你们虽然是真释之神命定十三王,也只是比较适合而已,不代表能够承受。”
“你的意思,现在所有怪事的源泉是真释之力的暴动?”明王面上天真,眼中嘲讽,因为润琦没说谎,大实话额,在这时候告诉他们又是什么意思。
“我猜想你们不太肯接受给予你们的记忆和过去,更倾向于抓住那模糊不清的真相,即便是不得已遭受了真释之血的洗礼,终究泾渭分明。只是你们可知,陷落之后想要独善其身不是天方夜谭?”润琦语气依旧平静,不理会自己的话激起波澜万千。
也幸亏在场之人都能够压抑自己之情绪,虽然没人想到润琦居然会说这一番话,一时间让他们措手不及,好像之前或小心翼翼,或机关算尽所保留的秘密不过一场自作聪明,在他们得意之时不留情面的暴露于阳光之下,成了一场可笑的笑话。
明王有些颓然,“那辰王怎么回事?”
“白烜黎原是混进来的异教徒,不信真释,数月前已经是叛逃在外,到如今也没有抓获;大祭司自责识人不清,自愿将职责褪尽。永世囚笼,新的大祭司还未得继,如今我是暂代大祭司一职。至于辰王,少主曾闯入梨园,可惜一无所获,所以你的问题,抱歉,我无法给予回答。”
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消息,众人面面相觑,想从少年脸上看出是不是开玩笑的痕迹。虽然润琦不像是会拿这样大的事情来开玩笑的人,想来,他们的生活自今天起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不是向着明朗的方向,而是向着更为诡谲的方向发展,一时静谧得可怕,这正屋本来就显空荡阴冷,即便这时这么多人在里边。也掩盖不住其本质,整个祖宅从来就被一股怪异的氛围所笼罩。神秘,厚重,压抑。
“文辞。”润琦根本从始至终就没有孤寂顾及众人的打算,向着文辞示意。
文辞点头,“进来。”话毕。一行人从门外而进,每个童子胸前都托举着一个端盘,上面只是摆放一本薄薄的古书。“这里面有你们想知道的事情,至于你们信不信与我们无关。”寻缘翻开书本,简单的掠过,原来上边记载的都是关于真释的传言,已经真释之力的修炼以及控制。
“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给我们。”列王扬扬手中书本,完全无所谓模样。“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事情,之前的人岂不死的冤枉。”
“本来这是第二次试炼之后才能够得到的奖励。”润琦没有保留的解释道,“只是中途出了意外才会提前交给你们。”
“所以他们的死亡只是归咎于自己能力不足,而现在剩下的这些人也该庆幸出了意外,否则出事的不可能只是这么五个。”明王笑得嘲讽,“原来我们的性命在你们眼中就这样低廉,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连过去的记忆都是你们给予的,即便记起了所有,依旧还是要为你们所用,因为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机会!”
明王说得愤慨,却没有傻到冲上去拼命,只是言语相激,要是能够激起大家的怒火才好,却没想到文辞比他更加激动,褪去了完美的面具,反唇相讥,“你们的性命不被当回事,那我们又算什么,你们”
“文辞。”润琦淡淡开口,文辞顿觉失策,收敛面上情绪,低头艰涩而言,“对不起。”
“文辞兄弟说得没错。”煌王接口,“修真之路艰险异常,随时都可能陨落,只怪自己没有足够强大而已,保护不了自己和所在乎之人。”说这话的时候,男子眼睛却是斜睨着寻缘,“要么为了自己活着,要么为了比之自己活着更为重要的目的,不外乎这两种可能,谈什么谁比谁高尚?明王,明王之智,你又何尝算计的少了。”
“煌王说得在理。”列王点头,舌尖舔过红唇,散发一种异样危险的诱惑,“整这些有的没的一点不好玩,润琦,你还是将所有的话一次性说完然后在放我们离开得了,免得相看两生厌。”列王斜斜坐在椅子上,衣衫些微零乱,右手夹着那薄薄的书本,送到唇边,“无聊啊无聊。”
明王接收到列王嘲讽的信息,无奈叹息,活该他存了侥幸的心思,这里的人哪里是他几句话就可以糊弄的。结果这样被煌王,列王打了岔,自己倒成了世人口中可笑的卫道士,即便自己一向认为,执着于某种信念绝对不是可笑的事,就像正邪不两立一样,千万年的存在必然有它不得不存在的理由。
润琦沉默的看着几人的争锋相对,等着几人都暂时熄了心思做什么之后这才开口道,“一开始将你们的活动控制在祖宅也是为了防止真释之力的滥用,造成无可估量的后果,现如今既然已经将真释之力的修炼以及控制的口诀都给了你们,原则上也没理由再将你们限制在此处。”
“那你的意思是从现在起我们随时可以离去咯。”列王显得很是兴奋,“在这里过了这般就淡而无味的日子,也就最近几天有趣了些,结果又来了个所谓的解释大会,真是无聊啊无聊啊无聊?”列王知鸟般重复了半天,完全不理会旁人的脸色,自顾自的潇洒,眉眼弯弯,好不欠揍。
“前提是你们能够完全的控制真释之力,而不是将其压制。”润琦依旧面色淡然,“还有什么问题敬请。”
“这样放我们离开,是默认让我们想起一切,”寻缘目光有些怪异,“这般确定当我们想起一切过往,还会任你们控制?对你们又会有什么好处,不怕反而树敌。”
润琦淡笑,“我猜想他们是觉着当你们想起一切,知道所谓的真相,你们才会知道怎么选择最有利的道路,而不管你们怎么选,都不会让他们失望,只会更加加快前进的步伐,并且无论你们怎么蹦跶,都没办法脱离掌控;也或许,只要达到目的,管你们是敌是友都没甚关系,无伤大雅。大概,他们是这样想的。”
“我明白了。”寻缘起身,“为了早日离开这地方,寻回自己的过往,在下先告辞。”
“请便。”润琦做任君动作之态,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
“早说么。”列王见此一跃而起,“那我也先走了,这里真是无聊啊无聊啊无聊。”说着转眼就跑不见了人影。
其他人亦没有询问的意思,一个个陆续离开,很快这一大间屋子又整个空了下来,润琦等所有人离开这才起身,却偏生在经过文辞的时候好像不经意一般留下了一句话,“想要拯救别人首先学会保住自己。”施施然离开,似乎什么也未发生过,说话的不是他。文辞一顿,暗恨自己终究还是不够沉稳,总不自禁的暴露自己,不过润琦的话倒是让他想到一年未见的白烜黎,那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倒是异曲同工。
“文辞。”润琦到门口的时候忽而转身唤过呆愣原地的少年,神色温和,像是在看自己喜欢的晚辈,而文辞则是迷惘过后欣喜,得到承认的孩子。两个表面上看起来年岁差不多的孩子,相对的画面,怪异的协调。
“是!”文辞大声回答,小跑到润琦身后,跟着少年离开。
明王垮着脸跟在瑱王身后又要接受他的定性训练了,心中默默吐槽,瑱王极爱煮茶,却从来未曾拘泥于材料问题,创新性极强,却不见他喝过他自己亲手煮的茶,可怜完全荼毒了自己,明明煜王更喜粘着瑱。平心静气,平心静气也不定要做小白鼠,委屈自己的胃来栽。
“瑱,其实天色不早了,去你那儿倒是不打紧,但是不会耽搁你煮茶么。还有,还有,煜她居然没等人就直接跑了,实在是过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毕竟她的身体还没复原,总是有些不放心,不如我去看她”明王口若悬河,只想瑱王能够明白自己的意图,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就不要再另外虐待了。可惜瑱王完全不理会他,两人在明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