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你们从公安局捞嫖客出来,帮你们应付上边的扫黄检查之类的,他们能是好东西吗?而真正秉公执法,刚正无私的政府领导。你们以前躲还来不及,那儿能和他们正面共事?”
文达被钟国龙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笑。钟国龙看了看他,又对所有人说道:“我说过,我们地政府里面是有一些**分子,但是他们绝对不能代表这个政府的主流。大家仔细分析以下这个方案。我们的计划中,全都是对政府对市民有好处地事情。像建立木材加工基地解决劳动力就业拉动当地经济,像与养殖户签约帮他们组织起来打市场,这些全都是好事,全都是政府政策方针大力提倡的事情,政府能不支持么?多说一句。就拿你文达来说,你要是还染着这个头发。满嘴的脏话去跟县委领导谈黄色经营的事情,他们当然不会理里,你要是正正经经,文质彬彬地去跟县委领导去谈夜总会合法化经营,纯绿色经营地事情,说不定县委书记还会请你吃饭呢!”
“哈哈……”大家一阵轰笑,文达也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黄毛,连说一会儿散会就把头发整原色儿。
有一个发言地,就有第二个,钟国龙始终站着。一个又一个地回答着大家的各个疑问。极具说服力的口才是钟国龙的强项,更加上他说的处处有理。滴水不漏,每个提问题地人最后都被他说服,随着会场气氛的缓和,大家也都放开了思想,不再有顾虑,所提出地问题也慢慢的从一些无聊幼稚的东西转移到真正的方案实施细节上。钟国龙的精力仿佛永远用不完,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那神情大有一番“舌战群儒”的风范。王雄、李冰、老蒋坐在旁边认真地听钟国龙解答着兄弟们的问题,不时地点头,说到最后,兄弟三人也都面露喜色。最后,王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老大,咱们讨论了半天,我们所有人都被你说服了!你的方案,我看没说的,我们完全同意!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马上就把这个方案交到县委办公室去,咱们公司转型了,兄弟们做事情的风格不能变,说干咱就干,决不耽搁!”
钟国龙笑着说道:“老三,你可别着急,这个方案只是我地大体思路,毕竟我不是专业。方案里面,我只是简单地写了公司转型地一些思路想法,可不能就这样交到县委去。你要知道,这方案看着简单,其实涉及的方面还广得很呢。比如说关于股份公司地组建、注册问题,融资的方向目标、具体实施方案。还有我们这两个产业链的具体市场前景预估、经费测算、利润分析、经营前景、风险预测等等等等。更不要说许多许多的细节问题了。要想真正得到政府的支持,我们需要一全套的详细的方案策划,这个方面,可不是你我能做到的喽。”
“靠!这么麻烦?”王雄皱了皱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抬头问钟国龙:“老大,那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钟国龙说:“找一个真正专业的企业投资顾问公司,对我们的全盘计划方案进行专业地分析与评估,形成一套完备的企业规划书,上交县委。
“行!”王雄拍了板:“老蒋,你一会儿就跟老五去长沙,找一家最大的投资顾问公司,请里面最好的顾问师过来!长沙要是没有,你就去上海去北京,这事情咱们干定了!”
“好!”老蒋点头答应。
钟国龙这时候心里轻松了大半,一脸的欣慰,他盼望着王雄他们真的就此走向正轨。目光游移处,他发现了一直坐在会议室屋角的王刚,钟国龙早发现了,王刚从一进来就一直低着个头,不停地抽着烟,偶尔斜着眼睛看一眼发言的人,目光中满是不屑,但是每次与钟国龙目光相对的时候,他都会流露出那熟悉的近于献媚的笑。其实不但钟国龙发现了他的异常,全公司人都发现了,以往开会的时候,王刚可不是这样,他现在几乎算得上公司的第四把手,每次开会他都会大大咧咧地坐到尽可能离王雄近一些的位置。发言也最踊跃。这也难怪,王刚负责的“部门”,可是全公司的摇钱树啊!今天却不同,王刚好象怕钟国龙似的,一进门先给自己找了个暗角落。
“王刚!”钟国龙喊。
王刚一愣,身体惊慌地一震,慌忙抬头,马上笑眯眯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说:“龙哥,您叫我?”
“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每次见我怎么都这么沉默呀?”钟国龙不动声色地问。
“没……没有啊……”王刚惊慌地擦了擦汗,忽然笑道:“大概是小时候被您打怕了,一见您我就骨头发软……”
大家哈哈大笑,王雄也笑:“老大,这小子跟以前可不一样了,现在是我的得力干将,你也得重新换个目光看他呀。”
“恩,是吗?”钟国龙微笑着说,又看着王刚说道:“王刚,要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大可不必,那时候我不懂事,没少欺负你,还得跟你道歉呢。”
“哪里哪里……您言重了……嘿嘿,言重了。”王刚献媚地笑着,还想再说几句奉承话,钟国龙却又问了:“王刚,老三说你是公司的得力干将,怎么样?这方案我还没听到你的意见呢。”
王刚仍旧笑着说:“我没意见,没意见。这个……这个方案太好了,太完美了,我完全赞成。
钟国龙冷笑一声,忽然大声说道:“王刚,我知道你以前在老三的公司里是负责哪一方面的。我这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饶弯子。公司转型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你负责的那个方面,是必须要放弃的。我在这里只想说一句:你要是真的对王雄忠心,对你们公司忠心,就别耍什么花样,不做那个生意了,只要你好好干,我相信老三还会给你别的工作做。”
“是!是!我明白!”王刚还在笑,一直在笑,除了笑看不出任何异常的表情来,“龙哥,我……我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显得有点……嘿嘿,有点不活跃,龙哥您放心,我王刚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对三哥绝对是两肋插刀!”
“那我真得重新审视你喽!”钟国龙笑了笑,“但愿你别跟以前似的临阵脱逃!”
“不能!绝对不能!”王刚的脸红成了猪肝色,大气不敢出一声。
王雄宣布会议解散,等所有人都出去,会议室里就剩下了钟国龙他们兄弟五个人,王雄这才尴尬地笑道:“老大,你还记王刚当初在大草坪临阵脱逃的仇儿呢吧?过去的事情了,当着这么多人,你总得给他点儿面子呀。”
“是啊老大,王刚现在不错,干活挺卖力气的。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让他有点儿下不来台。”李冰也说。
“哼!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旁边刘强冷哼道:“我***就看不惯他那一副奴才相!”
钟国龙这个时候正色道:“老三,老六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个王刚,咱们以前不是不了解他。这小子呆在你身边,迟早不是什么好事。你考虑过没有?一旦你的公司走向正轨,王刚肯吃苦耐劳地跟着你走正道么?再说,他负责的可是你的命脉。一旦他那里有什么坏心思,你可就危险!依我看,你也别硬来,最好是给他点好处堵住他的嘴,让他尽快地脱离你的公司。养君子一万,不养小人一个呀!”
王雄点点头,说道:“老大,我明白,我尽快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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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千钧一发(一)
“恩,你也不用太急,一点点地渗透吧。太急了也不好。”钟国龙嘱咐他。
这时候老蒋说道:“老大,咱先别操这个心了,大中午的咱们找地方好好喝一顿,吃完饭我和老五去长沙。”
“行!”钟国龙今天心情轻松了不少,欣然答应。
“还在来客鲜吧,老大你们先跟老蒋过去,我还得忙一小会儿,广州有个客户约好了一会儿给我电话,我和他谈完就过去………哦,是松木的事情,他要量可不小。”王雄说。
兄弟们全都出去,王雄刚坐到椅子上,座机果然响了起来,是那个广州客户,王雄让他等一下,自己急忙跑到门口看了看,关紧了门,这才重新接了电话。
“王总啊,你那边的货最近走的不错噢”广州那边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说道:“怎么样?上午我跟王刚经理谈了一批k货,他怎么突然说要直接给您打电话才行呢?货又不多,以前都是我和王经理直接谈好发货嘛,这点小事情哪里敢麻烦王总哦?怕不是王总那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么?”
王雄紧皱着眉头,无奈地玩弄着手里的钢笔,等那广州人罗嗦完,才说道:“祁老板,这个事情……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月我的公司又接了水产项目,需要一大笔的资金投入,我上午刚刚给他们开的会,跟他们讲资金有些紧,所有的出款都要我亲自同意才行,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呀。
“哦原来是这样啊,怎么,王总那里还会缺资金么?哈哈,那……王总,这批货……”那边试探地问。
王雄想了想,说道:“祁总啊,咱们这个生意是有规矩的。现钱现货嘛……可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手头紧张,要不,我们……过几天再说?祁总,我这里确实缺货,自己也很着急嘛!”
“哎呀王总,我们之间是朋友,是兄弟嘛。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相信你啦,这样好不好,三十公斤一级品。我先发到你那里啦!等你资金周转过来,再付我钱好不好?”
“这个……”王雄额头上汗都出来了。无奈地说:“祁老板,我看还是回头再说吧,明天,明天我给你电话好不好?这几天公安那里也在严打,我的歌舞厅夜总会里到处都是便衣。也好避避风头啊……”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个广州老板,王雄急忙起身要出去找钟国龙。王刚敲门走了进来。
“三哥,老祁那边……”王刚试探性地看着王雄。
王雄摇了摇头,烦恼说道:“先不要货!先不要货!”
王刚有些失望地看着王雄,走到近前,忽然小心翼翼地问:“三哥,咱们以后真的不做这买卖了?”
“你说呢?”王雄眼睛一瞪,吓得王刚退了两步,王雄也没有理他,转身要出门。
“三哥……”
“还有什么事儿?”王雄烦恼地回头看了一眼王刚。
王刚居然眼睛湿润了,看着王雄。悲切地说:“三哥。龙哥那边……三哥,我王刚可是对您忠心耿耿。我自从来了龙之,没有一天不想着多为三哥做点事情……”
王雄笑了笑,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王刚,老大那边确实对你有些成见,但是你尽管放心,你为我做的事情,我心里都有数。老大也是为我好不是?再说,他对你现在的转变并不了解,有些成见是正常的,他再过几天就回部队了,你地事情不还是我做主么?”
王刚惊喜地点了点头,感动地看着王雄,王雄又安慰了他几句,最后嘱咐他说祁老板再打电话就说自己家里有事没来公司。说完,王雄关了手机,急匆匆地去了酒店。
事情似乎在不断地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接下来的几天中,长沙来的咨询顾问公司的人开始了对钟国龙的方案的全面评估,各方面调查完毕之后,他们将写出一份完备地可行性报告。王雄十分积极地配合着他们的工作,老蒋和李冰也在不断地帮着顾问公司的人四处调查市场。钟国龙和刘强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看着一个多月的假期已经过了一半了,两个人这几天都没有出去,留在家里陪父母。三天以后,钟国龙才将刘强约出来,两个人跑到县城最大地购物中心,商量着再给赵黑虎的父母再买些东西。钟国龙这次回家之前将自己攒地钱都花得差不多了:一部分给了余忠桥,又留了两千块钱准备给了赵黑虎的家人,一路上又买东西,回家后给父母买了不少的衣服和日用品。钱花光了,可是钟国龙还是想再买些东西给排长的家人,他原打算跟王雄他们借一些,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不好意思借,而是他明白王雄的脾气,这种情况下钟国龙一提借钱,王雄拿出几万几十万来给他都不奇怪,而且一定不用他还,这是钟国龙不愿意面对地事情。他给刘强打了电话,刘强痛快的很,说你随便花,我这里还有两千多,不够我再跟家里拿一些。
钟国龙说够了,放下电话要出门,却被客厅里地钟月民叫住了,钟月民把儿子叫到身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存折交给了钟国龙:“这个折子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去用吧。”
“爸,我用不着。”钟国龙脸红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花父母的钱,连忙拒绝。
钟跃民笑道:“这个钱可不是我的,这是你每个月寄来的津贴钱,我和你妈妈都没有花,每次收到钱都存到这个折子里,里面有不少钱了吧,你现在用得着,我可是物归原主。”
“可这是我孝敬您和妈的钱啊。”钟国龙红着脸说。
钟跃民笑道:“傻孩子,我和你妈就你这一个儿子,只要你自己走正路,做正事,我们比什么都放心啊。我自己有工资,你妈妈也有退休金,我们用不着你这些钱。再说,我刚才听你在电话里讲,你是准备给赵排长的家人买东西,既然是做这件事情,那这钱算你的还是算我和你妈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拿去吧!”
老钟把存折硬塞给钟国龙,钟国龙无奈,只好收下,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钟妈妈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爷儿俩直笑,钟跃民等儿子走了,回头笑问:“老太婆,你笑什么呀?”
钟妈妈笑道:“我刚才想起来以前地事情了。我记得有一次,小龙回家来跟你要钱,你刚发地工资,却攥在手里一分钱都不给他,你们爷儿俩当时脸红脖子粗的,吵了老半天呢。”
钟跃民也笑了,继而感慨道:“不一样,不一样啦。那时候地儿子,手里有了钱除了去打游戏机就是去买烟买酒,我能给他钱么?可是现在你看,咱们的儿子心里想的,做的,可全都是正事,好事,他手里的钱花没了,我能不给吗?再说,这原本就不是我的钱,是他平时一点一点地攒给咱们的呀。这些钱花在赵排长父母身上,比花在咱们身上还值得!”
钟国龙在县城友谊商场门口见到了刘强,两个人匆匆地进了商场,挑挑选选了大半天,又给赵黑虎的父母买了好多的营养品和吃用的东西,俩人大包小包地下了楼,钟国龙又来到了化妆品专柜,他自己不懂化妆品,找到商场的营业员咨询了老半天,终于给赵黑虎的未婚妻李小仪挑选了一套高档的化妆品套装,营业员小心翼翼地用粉红色的包装纸将化妆品礼盒包好,还特意在上面扎了朵玫瑰色的小蝴蝶结,抬头笑着问:“这位大哥,这是给女朋友买的吧?你女朋友可真幸福啊!”
钟国龙心里一动,有些伤感,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给嫂子买的。”
“嫂子?”营业员奇怪地看着钟国龙,笑道:“那你可买的不对,这个玫瑰套装是情人专用礼品呢,要买这个,也得你哥哥来买才对呀。”
“他……来不了。”钟国龙若有所思地回答,发现营业员更是奇怪,苦笑了笑,还是认真地解释:“我哥哥他是军人,一年前他牺牲了,我替他给嫂子买的。”营业员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连忙道歉,最后还特意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小包装的礼品面模递给钟国龙,真切地说:“这面模是我们的礼品,原本是要购买豪华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