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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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兵魂-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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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子!上次你告诉我洗脚地时候往水里加点醋能治旱脚,我试了怎么不管用啊?”吴亮忽然大声地吼。

    已经快步走到门口地杨先平也用尽了全力吼道:“醋少了!”

    宿舍们被楼道里吹进的风猛地关上了,咣地声音一下子让所有的兄弟心头一震,大家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在心里默默地想:走了,终于还是走了,一个兄弟就这样的离开了。兄弟啊,你知道我们是多么不想放你走啊!可是我们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啊!祝福你吧,好兄弟!

    沉默了足有两分钟,忽然,也没有人带头,大家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来,猛冲了出去!

    营区大门口,已经登上汽车的杨先平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他震惊了,门内大道上,五个闪电一样的身影飞奔而来,后面还有一位一瘸一拐的兄弟,正是自己一班的兄弟们!六个人一路飞跑过来,一起跑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齐刷刷地站在了门内,看着重新下了车的杨先平,六位兄弟立正,敬礼!

    钟国龙大声地吼:“兄弟!咱们约好了不送,我们不出这个门,你走好!”

    “再见了,兄弟!”

    杨先平终于忍不住了,他不想哭,此刻眼泪却已经涌了出来,杨先平猛地把眼泪擦干净,冲着门内的兄弟们吼道:“你们不送,我也不哭!我走了!走………了”

    杨先平几乎是在嚎叫着喊出了最后两个字,他用尽了全力,冲天吼着,冲地吼着,冲兄弟们吼着,他要把自己内心所有的不舍都吼出来,他要把内心所有的遗憾都吼出来!吼完,又擦干了眼泪,红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的斗志,杨先平再次上了车,关上车门,汽车在那一刻开动,驶向火车站。蜷缩在车厢里的杨先平,大声地哭了,哭地那么伤心,哭得涕泪横流,但是哭得很男人!

    马达声中,那震天的吼声已经隐约了:“兄弟!保重”

    营区大楼三楼正中间的窗户口,严正平和一位大校军衔的中年人一起看到了这一幕,也一起听到了钟国龙他们的吼声,两个人神色都有些凝重,大校扭头看了严正平一眼,说道:“你那里还剩多少人?”

    “全中队现在还剩下35个人。”严正平语气出奇地平淡,又冲着大门口的方向说道:“今天走的这三个,是最终考核开始前走的最后三个!”

    “最终考核的方案我已经看过了,也报了军区。”大校说道:“五个小组,每组七个人,不定时间,不定行动方式,历届考核,这是第一次。你有多大的把握?”

    ( )

【第398章】 死亡角逐

    “我没把握!”严正平苦笑道:“就像大队一开始要组织这次集训的出发点一样,关于结果,那时候就没有最终的答案,现在一样也不会有。就像那些被淘汰掉的学员,我可以很有自信的说,其实在淘汰到只剩下六十个人的时候,再继续被淘汰的每一个人,都是精英。”

    “这个我清楚。”大校点头说道:“其实,单纯的从我们选兵的角度来看,即使不进行这最终的考核,也已经完全达到了目的,这三十五个人,都已经具备了我们所需要的条件。之所以要考核,要评比,也是因为我们要找到精英中的精英,我们要看一下,能够出乎我们想象的好兵,究竟有几个,究竟是谁!”

    “从精英里面选精英,从尖子上面拔尖子。军区的决心也同样没有变!”大校回身,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神色严肃地说:“你记住,要么剩下的这三十五个人全部被淘汰,哪怕只剩下一个,也是我们所需要的!”

    “我明白!”严正平点点头,神色同样凝重。

    营区大门口,送走了杨先平的一班兄弟们在那里站了好久,一直到余忠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整个人摇摇欲坠般地弯下腰,大伙才猛然醒悟过来,急忙扶住他。

    “老余,刚才你就不该跑出来。你自己有伤还不注意。”陈利华担忧地责怪着余忠桥。

    余忠桥疼得直冒冷汗,仍旧苦笑道:“咱们全班都是好兄弟,一个兄弟走了。我怎么着也得送送啊,要不等过两天我走的时候,大伙还不揭我的短啊?”

    “老余!胡说八道什么呢?”钟国龙瞪了余忠桥一眼,内心其实十分的担忧。

    余忠桥的腿自从上次跑完五公里之后,尽管在医务室里挂了几天地消炎吊瓶,仍旧时好时坏,他一直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坚持着不错过每一次训练。这次野战训练,他的骨膜炎再次发作了,而且比以往来得还要重。还要猛,拼了命的坚持才没有被落下。训练一回来,兄弟们即使是把他扛回了宿舍。在宿舍躺了两天了,还是不见好。

    “老余,你老家那位说给你寄了个偏方,到底寄了没有?怎么还没有到呢?”刘强问。

    余忠桥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甜蜜来。红着脸说道:“她说了给我寄,肯定就是寄过来了………不过那就是一个偏方,谁知道灵不灵呢?不过上次寄的那个偏方还有点效果,这次说又寄了一个,看看吧。”

    大伙见他那害羞的样子,都有些发笑。又赶紧利用这个机会把沉重地话题给扯回来,一边扶着他往回走,一边开着玩笑。

    陈利华又笑道:“老余,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担心这炎症是不是能好,你需要关心的是万一好不了,你残了,你那位还要不要你。”

    陈利华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大伙也跟着一起打趣。兄弟们的良苦用心。余忠桥岂能不知道?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开心地话题,老余也跟着玩笑起来。兄弟们扶着他进了宿舍。也是凑巧,刚好那邮包就到了!

    “快打开检查检查!”钟国龙笑道:“我敢肯定,这里面除了药,肯定还有点儿别的东西,哈哈!”

    兄弟们不由分说地将包装严密地包裹打开,果然掏出来一个牛皮纸包,又从纸包的旁边拿出来一封信!这下子老余无法狡辩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匪徒”把信拆开,钟国龙打开信,大声念了起来:“忠桥……恩?这个称呼不太浪漫哈,怎么着也应该叫声忠桥哥,或者干脆就叫一个字:桥!”

    “那个还不够浪漫!”刘风笑道:“要我说,就干脆叫阿桥哥,哈哈,港台流行用语!”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了?快把信给我!”余忠桥明知无望,还是要争取一下。

    钟国龙才不理他,又继续念:“药方是我和你妈一起去邻村二叔家寻来的,一开始他还不想给,一听说是你在部队受伤了要用,二叔就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给了方子。他说这药房是还是他爷爷当时在喜峰口对日作战的时候,从一个给战士治病的老中医那里得来地呢,二叔说这方子专治当兵的骨膜炎,可把我们高兴坏了。连忙和二叔去县城药店里把药买齐了给你寄了过来,那药一共是五副,一天一副,我都用纱布给你装好了,用水煮出药汤来,先用汤泡半个小时,再把纱布包着的药敷到疼的地方一晚上,连着用五天,就能好地差不多。你收到药之后就赶紧治吧,二叔说了,要是有效果就告诉他,他就把药方捐给你们部队……”

    钟国龙从头念到尾,也没有一句“暧昧”的内容,这让大家很失望,余忠桥倒是咧着嘴嘿嘿的傻笑,大家又闹了一通,钟国龙和刘强就赶紧拿了药去炊事班借火煎药去了。余忠桥按信里写地方法连着用了三天,那腿居然不疼了,大伙又是一阵的庆祝,最高兴的还是余忠桥,前几天还在担心自己的腿会拖累自己,现在来看,这次可以全力以赴了!老余兴奋之余,连呼爱情万岁,好象那腿不是药治好的而是爱情给治好的。又跑到医疗室找医生诊断,军医检查之后,也连连称奇,不过也告戒他,这骨膜炎不象是别的毛病,这次治好了可要注意,否则将来还会复发。万一骨膜受感染严重,恐怕连这偏方也不管用了,余忠桥光顾着高兴,也没有太在意。

    下午,所有人接到通知,晚上7点全体集合。到教导大队小礼堂开全体军人大会,大家地心再一次沉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地大会,应该是宣布集训最终考核方案的时候了!

    晚上七点,一中队全体参训队员已经集合在了小礼堂里,今天地小礼堂与以往不一样。国庆时候地彩挂和条幅已经全部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两面墙壁上各自挂着的一道大横幅,红底黑字。分外醒目,一道写的是:厉兵秣马。勇于迎接挑战;另一道写的是:大浪淘沙,胜败在此一举。正中央的主持桌子后上方,更是挂上了“军区教导大队一中队结业考核誓师大会”的横幅,一下子让队员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地压力。大家整齐地坐在座位上,心里都在猜测着这最终的考核究竟是什么形式的。钟国龙也在盘算:按照大队一贯地“风格”,这最终的考核,一定是最残酷、最有难度地一次终极考验,可是究竟是什么呢?经历过魔鬼十五天、地狱三天、沙漠求生、丛林野战生存等等一系列严酷考验的他们,还要经历怎样的磨练呢?或者说,究竟还有没有比以上他们已经经历过的艰险更严酷的考验呢?

    严正平已经站到了主席台上。后面一起上来地,是一中队所有的教官,每个教官今天都身着冬常服,表情严肃,严正平更是如此,现在他的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全场,冷竣、威严。又似乎充满了兴奋。这样的兴奋也许只有军人能够看得出看得懂,那是大战前的兴奋。就像是久离战阵的勇士又闻到了鲜血和硝烟地味道。严正平的讲话就是在这样的神态下开始的:

    “每次集训结束的最后时刻,我都有一次站在这里,向大家宣布最终考核内容的时刻。今天也是如此,但是与以往不同,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宣布的考核内容,是我来到教导大队以来,最简洁,同时也是最残酷地一次!”

    声音嘎然而止,会场内寂静无声,台下一双双眼睛都集中在严正平地脸上,或兴奋,或疑惑,他们还不知道严正平说这话的意思,正等待着这位中队长做接下来地讲话。

    严正平停顿了许久,忽然脸色一变,剑眉高挑,用他特有的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大声说道:“半年的时间,将近两百个日日夜夜,二百四十多名学员,最后只留下你们在座的三十五个人,淘汰率超过百分之八十五,你们把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的汗水甚至血水都洒在了这片军营的热土上,你们承受了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一次又一次生存考验,究竟值不值得,究竟该做怎么样的一个评判?所有的这一切,也都会在两天后开始的最终考核结果里面体现。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事情了!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期待的事情了!军区首长说过一句话,你们在座的这些人,要么全部被淘汰掉,即使只剩下一个人,也是我们所需要的。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这次最终考核所设定的战场程式,使你们只能有很少部分人能够通过,这个少部分涵盖的人数,包括零!”

    没有人再怀疑这次考核的残酷了!严正平说完这些,也不再给任何人有丝毫的停顿和遐想时间,立刻宣布了考核的全部内容:

    “这次最终考核,代号为死亡角逐。全中队三十五人,编队成五个小组,每组七个人。各小组分别乘坐路航团5架直升飞机出发,分别降落在五个不同的坐标点,降落即为作战开始!

    武器装备配备:每组可提供的武器包括95自动步枪,携子弹120发,ku88式狙击步枪,子弹40发,40火箭,火箭弹5发,95式轻机枪,子弹150发,以上武器每人任选其一,每人配备84手雷4枚、工兵锹一把、1比5万军事地图一张、便携式单兵电台一架,指北针一个;每组gps定位仪一套,由组长佩带。作战区域:阿尔泰山某地的原始森林中。

    严正平一项一项地宣布考核的内容,队员们越听越紧张,等宣布完作战区域,所有人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儿,竖起耳朵等着严正平宣布作战的决胜条件。严正平忽然顿住,将手里的大本子啪地合上。严肃地说道:“虽然各个小组降落的方位不同,但是距离中心情报点地距离都是一样的,这是中队考核小组教员们进行过仔细标定的。在每张军事地图上都标有一个坐标,坐标位置内,那是这次考核的彩球,就是一份“情报”,最后取得情报并全身而退交到我手中的小组为最终胜组。五个小组。设定为混战模式,没有友军,只有敌人。换句话说,要想获得最终的胜利。不仅仅是要拿到情报,还要随时准备迎接其他小组对你们的各种袭击。最后,我只看情报在谁地手里,绝对不会过问他这个小组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情报!

    这次考核,没有任何补给。不提供任何上述内容之外的外部援助,没有规定最终决胜时间,也不规定具体行动方式,等下我分组之后,各小组立刻自己推荐小组长,将名单报上来之后。你们有八个小时地准备时间!因为这次考核的开始时间定为16号凌晨4点30分!“

    严正平地话音刚落,所有人全都傻眼了,他们不单单震惊于这次考核条件的苛刻,更震惊的是,严正平只给了八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因为今天是1月15号晚上七点开的会,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从来没有哪次实战演习是这样开始地吧?

    严正平坐回了座位。又一名教官上来。直接宣布各小组的名单,将十个班35个人重新调配成5个小组。让钟国龙他们兴奋的是,这次调整并没有打乱一班的人员编制,只是又从二班调上来一个名叫石支林的队员,补充杨先平离开后的空缺,这当然是一班地兄弟求之不得的,而二班的石支林一听说自己被调到一班,也高兴坏了,这也难怪,谁都知道一班最强,最团结,能到这样的一个集体里面和大家一起面对如此残酷的战斗,显然要“优越”的多。

    教官宣布完名单,紧接着喊道:“现在给各组5分钟时间,马上选出你们的组长来!”

    下面不再安静了,谁也没预料到时间会这样紧迫,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可不是平时地做游戏分组,时间紧迫不代表事情不严肃,相反,这正是体现了任务地突然性,严正平讲完考核内容,大伙就已经清楚了,这样的考核,与实战没有太大区别地!

    5分钟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得分是对哪个组,对于一组来说,5分钟的时间就太长了,因为大家在教官说完话的第一秒钟就已经选出了自己的组长,就是钟国龙!这是无庸质疑的,钟国龙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谦虚,虽然他明白这个担子不轻,放在战场上,现在大家就是把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要为全组战友的生命负责。对于兄弟们信任,他义不容辞!

    5组的组长人选出了问题。整整5分钟,各个小组都已经将名单报了上去,惟独五组还没有选出来。不但没有选出来,好象还出现了不小的分歧,每个人都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冷着脸。许则风就在五组!一听说要选组长,许则风一开始没有太在意,还用说吗?组长组长,一组之长,当然是要选小组内最强的人了!五组谁最强?当然是他许则风,他许则风不但是五组最强,还是一中队最强,是全大队最强,八一比武个人综合成绩第一,是白得的么?许则风涨红了脸,颇为期待,可是事情却出了问题:五组在调整前只剩下了四个人,又从别的组调过来三个,一听说选组长,新来的人不说话,原来的人不愿意选许则风,一下子僵住了。

    “五组,你们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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