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了。”然后就向子朗身边蹭,一碰到他的身体就紧紧抱住:“这暖炉真暖和。”
子朗唇角上扬。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含笑任她抱着。春儿一见子朗没动静,马上得寸进尺。把一条腿也搭在他身上。靠在他的肩膀,她脑袋里不停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脱衣服还是哭着倾诉?或者是就这么抱着?
子朗正等着她下面的行动,不知怎的没了动静,低头一看,这丫头大概连着几天没睡好,竟然睡着了。他笑着把她纳入怀中,手指顺着光洁地背部绕向她的颈后,这丫头信上胡说,不是说睡觉的时候把肚兜脱掉了吗,这明明还穿着。
手上的触感滑腻异常,嗅着她诱人的体香,子朗心里不由一荡,小春儿,这一次你的心里全是子朗了吗?
他突然玩儿心大起,春儿,你既然写了,那就要照办。他的唇角扬起促狭笑意,手指勾住纤细的活结,轻轻地一抽……
第二天,春儿睡醒,发觉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子朗身上,好久都没睡得这么香了,有他的被窝就是暖和。她抿嘴笑着,偷眼瞧瞧抱住自己地子朗,见他正抬眼望着窗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已经醒了,现在该说点儿啥呢?
子朗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便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春儿的反应。只见她假装伸了个懒腰,突然好似才发现子朗一样:“啊,懒猪,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戏谑地瞧了她一眼,一双美眸笑意盎然。春儿马上噘起嘴:“你回来就抱着人家,真坏。”
子朗笑意肆起,说道:“好像不是我先抱春儿地呢。”
“胡说,就是你就是你。”她坐起来伸手去捶他,突然惊觉自己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她“啊!”地尖叫出声,连忙把身体裹进被子里。子朗笑道:“春儿果然和信上说的一样,睡觉把小老虎都脱掉了。”
春儿的脸涨得通红,不会吧,肚兜怎么会没了?他昨晚回来时一句话都没说,倒是自己凑到他跟前死皮赖脸地抱着,应该不是他干的吧?真的是自己稀里糊涂就把肚兜除掉了?不对,一定是绳子没系紧自己掉下来的。
她惨叫一声把被子蒙在头上装鸵鸟,子朗知道她脸皮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真累,还是再睡一会儿。”
觉得没那么尴尬了,春儿这才偷偷从衾被里探出头来,发现子朗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睡着了。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然后站在床边欣赏子朗的睡颜,真好看,世上地男子就数他好看!她对着他嘿嘿傻笑了两声:“真是地,刚才都叫你给看见了。”她把羞得红扑扑的小脸凑过去对着他地耳朵说:“你满意不啊?”说完趴在床边捂着脸继续傻笑,呵呵个不停,装睡的子朗真想马上冲出去找个地方狂笑几声,免得憋出内伤。
“咳咳”,他忍不下去了,咳了两声睁开眼睛,春儿一见,马上站直了身体,冲着他福了福身子:“相公在上,受奴家一拜。”说完又是一拜:“相公,您醒啦,妾身服侍您穿衣。”
瞧,春儿是多么彬彬有礼,知书达理,对他多么尊敬啊,相公一定很满意。子朗哪儿见过她这样,简直受不了这刺激,他强行板住脸孔掀开被子起身。春儿忙递过来衣服,帮他穿戴齐整,还骄傲地赞叹了一声:“相公,您可真英俊。”
接着她搬来了凳子,拿起了梳子,一本正经又行了个礼:“相公,让妾身为您梳头那个“头”字拉了好长一个唱戏的腔调。
子朗实在忍不住了,猛地转身一头扎在被子里,笑得身体抖动着。春儿吓了一跳:“相公,您怎么了?”子朗一直强忍着才没发出声音,过了好久,他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板着脸坐起来:“没什么,我脸痒痒,到被子上蹭蹭。”
“相公,您下次脸痒痒的时候,就不要蹭被子啦,春儿给您挠挠好不好?”
子朗沉着脸点点头,忍着,先忍着,一会儿找个地方好好笑一场。
春儿这才放心,细心地为他梳好头发。又给他捏肩膀,手上边忙活边说:“相公,春儿乖不乖?”
子朗点头:“乖。”
“像个贤妻不?”
“像。”
春儿笑得这个灿烂啊,就好像得了最好的赞赏。子朗倒是被她伺候得蛮舒服的,他心里忍不住在猜想:这丫头太古怪了,她倒底能坚持几天?
在春儿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吃了早饭,春儿陪着子朗去给爹娘请安,朱夫人一早就听说儿子回来,就等着他来呢。寒暄了一阵子,朱夫人目光转向春儿,说道:“春儿,那天罚跪你可服气?”
春儿道:“是春儿不对,春儿服气。”
朱夫人点点头:“你们俩要是好了,就赶紧给我生孙子。”
春儿偷偷吐了吐舌头,婆婆逼得真紧,可是现在子朗还没说原谅自己呢,算是和好了没啊?子朗还喜欢窖香不啊?真是头疼。
她一边聆听婆婆的教诲一边胡思乱想,直到子朗站起身,她才知道寒暄结束了,忙跟着子朗走出来。一路上,她不停地用眼角余光瞄着自己的相公,子朗走得快,她也快些,子朗慢下来,她也装着若无其事地溜溜达达。子朗笑笑,突然间伸手,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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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君若懒猪
那小手柔软滑腻,叫子朗的脸上漾出幸福;春儿的心咚咚乱跳着,带着点儿雀跃、忐忑和害羞,她开始了真正的恋爱。
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两情相悦,不就在这朝朝暮暮?春儿快乐得想唱歌,只觉得风也暖了,世界明亮了,连落叶都舞得那么好看。
这些天,若是赶上家宴,春儿的日子是相当不好过的,妯娌们都冷眼瞧她,偷偷嘲笑她,都说她不守妇道被自家相公抛弃。受不了这委屈的时候,她甚至想回娘家住上几天。可是春儿的性子十分倔强,祸是自己闯的,罪就自己受着,现在好了,终于打了个翻身仗,春儿可是朱家最幸福的人呢!
走到小桥上,子朗突然停下来,脉脉注视着她,缓缓抬起手向她脸颊探去。春儿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他要摸春儿的脸了,哎呦,好兴奋,好紧张,好开心啊!
子朗眸光闪烁着,唇角绽开一抹绚烂的笑,伸手从她脑袋上拈下一片落叶:“有片叶子。”
春儿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儿,她茫然望着天边,眨巴两下眼睛,原来自己成了“自作多情”最好的注解。
“春儿,”子朗笑道:“我记得你在信中说作了一首歌?”
“呃……是啊,相公要听吗?”见子朗点头。春儿忙道:“先说好了,听了不许笑。”
“好,不笑。”
春儿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唱:“君若大懒猪,侬似小笨猪,相依相伴睡猪圈;君若竹叶青,侬似碧螺春,凑上俩菜一桌饭……”
她唱得正来劲儿,一扭头见子朗已经冲进了自家小院,春儿忙跟回去,一进屋就看见子朗倒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不停地“颤抖”!
春儿气得直捶他:“你答应我不笑地,你说话不算话。”
笑够了,子朗坐起来把春儿抱到床上,俯身卷起她的裤管,春儿紧张万分:“相……相公,你是要和我试试吗?大白天的,不好吧?”
子朗不语,低头查看她膝盖处地瘀伤,已经七八天了,还是没有完全消肿。他沉声问道:“跪了多久?”
春儿小声说:“没事啦。反正是大家一起跪的,疼也是一起疼。”
子朗的手敷在上面,轻轻地给她揉着:“跪了多久?”
春儿声音更小:“没多久,也就两个时辰。”
跪了两个时辰,还跑那么远去找他,子朗一阵心疼,从柜子里找出药酒,帮她揉搓着。柔声问道:“这几天这样揉过吗?”
春儿灿然一笑:“龙井给我揉,我怕疼。不过相公给我揉,疼也不怕。”
一道暖流在子朗心头流淌。这才是他想要的爱情,他想要的…………她对他的依恋。
擦过了药酒,子朗坐在春儿身畔。她痴痴地看着他,突然快乐地大叫一声抱住他的胳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子朗,我想这么一辈子靠着你。”
子朗轻笑一声问道:“春儿还要醉溪吗?”
春儿地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啦,我保证再也不提他了,我就要子朗。”这丫头的特质就是一根筋,只要认准一件事基本别想叫她改主意。
“真的不要醉溪?”子朗追问。
春儿嘿嘿傻笑两声,红晕慢慢染上粉腮:“醉溪没有子朗这般好看。”
子朗眸光闪动:“若是他也很英俊呢?”
春儿抱紧他的胳膊:“他没有子朗对我好。”
子朗继续追问:“若是他也对春儿好呢?”
“那……”她的小手扳起子朗的胳膊,强迫他把手臂搭在自己肩膀,然后拱在他胸前:“他没有子朗这样温暖。”
“若是他也温暖呢?”
春儿抬头冲他眨了眨眼睛:“朱子朗是天下第一懒。他没有子朗懒。我就是不要!”
子朗笑出了声,他突然间发现。好像自己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大笑过这么多次,这都是因为有了春儿,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春
他把春儿揽在怀里,贴住她的脸,春儿闭上眼睛,只觉得这幸福这般珍贵。如果不曾做过傻事,如果没经过苦苦的追寻,怎么能知道什么是最该珍惜地呢?子朗突然抱紧春儿,一个用力,俩人一起倒在床上。春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干……干什么?”
子朗笑道:“叫我娘如愿,给她生孙子。”
春儿急了:“大白天的,不好吧?”
子朗笑笑,掐了掐她粉嫩的小脸:“在自己屋子里,有什么不好?”
“可是……可是……”春儿咬了咬嘴唇,终于问出了口:“可是你还喜欢窖香不?”
子朗实在是忍不住了,抱住春儿大笑起来,春儿觉得莫名其妙,笑什么?用大笑来掩饰心里的阴暗?对,这家伙就爱这样,今天说什么也要问个清楚!
“子朗哥哥。”门外传来一声呼唤,春儿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推了推子朗说:“懒猪,你的亲亲汐缘妹妹来了。”丢下一句醋意十足的话,她起身打开房门,笑道:“汐缘妹妹来啦,快进来坐。”
自从上次泼了春儿一杯茶,汐缘就没再到春儿这里来过,一见春儿笑脸相迎的模样,不免有些尴尬。这时子朗也迎了出来,脸上的笑意和看着春儿的眼神叫汐缘怀疑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她小声说:“听说子朗哥哥回来,汐缘想和哥哥下盘棋。”
“下棋啊,好啊好啊,子朗正闲着,还不快去陪妹妹下棋。”
说完这句话,连春儿自己都不免赞叹一下:瞧,朱子朗的娘子多么通情达理,面对情敌都这么宽容大度,碧螺春真是个优秀地好妻子。
汐缘笑笑,转身向院子里的棋桌走去,子朗笑着问道:“春儿不来观棋吗?”
春儿摇摇头:“看你们下棋太闷了,我还是给你们泡壶茶吧,泡壶碧螺春好不好?”她笑着一指头戳在子朗脑门上:“以后只准你喝这个。”
“好。”
春儿笑眯眯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双人软榻:“泡完茶我就在屋里等着,等你回来和我一起在榻上躺着。”
子朗忍不住抱住她:“好。”
“那你快一点儿输给汐缘。”
“好。”
“臭朱子朗,你真懒,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089:谁敢偷情
泡上一壶茶,殷勤地送到棋桌旁。看着安静下棋的汐缘,春儿心里开始恼火,自己的宝贵时间都被她给占用了,他们俩眉来眼去地下着棋,自己还得故作大方为他们泡茶,这是什么道理?
她眼睛眨巴几下,跑到子朗身后卖力地揉着他的肩膀,炫耀自己是朱子朗内人的身份。子朗回头笑笑,握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春儿回屋歇着吧,这样会累坏的。”
春儿干脆亲昵地从后面抱住他,眼睛瞄着汐缘,坏笑了两声:“相公,你心疼啦?”
汐缘低着头,目光只停留在棋盘上,才刚刚开局,心思就被这碧螺春搅得烦乱,这棋可怎么下?
春儿小小地示威之后,冲着子朗抛了个媚眼:“记住,软榻。”说完扭着小腰回了房。她坐在窗前,远远的看着院中下棋的子朗和汐缘,心里忍不住怀疑,子朗和汐缘青梅竹马,他们就真的没萌生出点儿情意?看来还真应该感谢窖香,要是没有他,子朗没准儿真就娶了汐缘了呢。唉!子朗什么都好,就是在窖香的问题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不对不对,上次罚跪的时候婆婆说过,子朗只要娶春儿来着,他以前认识春儿吗?难道和春儿放风筝的真的是他?可是都已经保证过了,再也不提醉溪的事儿,问他一定又惹他不高兴。春儿想得头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怎么越来越懒了?为什么整天都想睡觉?懒病也会传染地吗?
棋桌旁的两个人各怀心思,一个感慨自己已经在幸福之外。一个惦记着老婆在做什么,下来下去,这盘棋自然是草草收场。
子朗送走汐缘回到房里,见春儿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不晓得是梦见了什么,她的眉头紧皱着。子朗忙把她抱到了床上,脱掉她地鞋袜,把一对儿小脚丫放在怀里暖着。春儿睁开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下完了?”
子朗帮她盖上被子:“嗯,下完了。”
突然间,春儿坐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子朗,眼睛里有泪水涌出:“你告诉我,李春花是谁?”
李春花?子朗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谁是李春花?
见子朗不做声,春儿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哭出来:“你刚才还答应我一起躺着,干嘛又去和李春花拉着手?你说话不算话。把我一个人扔在屋里,跑去和别人勾勾搭搭。”
子朗一头雾水:“春儿,我明明在和缘儿下棋,哪有什么李春花?”
春儿不依,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不对,我看见你和李春花拉手了,你还叫她花花,叫得好恶心。”
子朗似乎有些明白了,轻笑一声说道:“春儿能不能说说,李春花长得什么样?”
春儿扁着嘴巴。抽抽搭搭地说:“我没看清,她刚一转过头,你就把我弄醒了。”
子朗笑出了声,春儿气道:“笑什么笑。在梦里也不行。”子朗只好哄着她:“好,我再也不拉李春花的手,再也不喊她的名字成不?”
春儿点点头,心道:我家相公美成这样,可不能叫他单独出门,没准儿真就有一个觊觎子朗美色的李春花,躲在哪个角落偷看子朗。哼!将来遇上一定要看清她长什么模样,再叫夜光杯去舔她的嘴巴。
她捏紧了拳头暗自下着决心。子朗眸底涟漪泛开。环住她的娇躯,一手托起她地下巴。轻声地问:“现在不气了?”
春儿噘嘴说道:“你认了错,我自然不生气。”她两只手捏住子朗的脸颊,凶巴巴地说:“以后不许背着我偷情。”
“好,不偷情。”子朗俯下身,慢慢靠近她的脸,声音又暧昧起来:“春儿,我们继续。”
春儿的脸立刻爬上红霞:“那个……大白天的,不好吧?”
“在自己房里,有什么不好?”
那俊颜就在自己眼前,这些天已经思念了无数次,不舍得推开,也不愿意推开。虽然觉得白天那样子有些不妥,可在自己房里,有什么不好?春儿乖乖地躺着,任子朗慢慢倾过来,就在这一刻交付吧,早该如此了,不是吗?这样想着,她闭上眼睛,送上自己的红唇。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吻在一处,只听窖香在门外一声喊:“爷,有急事。”
子朗的脸在离春儿只有一寸的距离停住,他皱皱眉头说:“今天是怎么了,来了一个又一个。”说罢翻身下床。春儿脸上现出浓浓的失望,他终究还是顾着窖香的,窖香一喊他,他就走了。
她眼睁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