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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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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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水柔是嫡出,清韵是庶出,可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不错。水柔又是个一点火就燃烧的性子,怎么能按捺得住?她越说越气,啪地一拍桌子:“四嫂,你说我该怎么教训那姓孙的才好?”

春儿眨了眨眼睛,嘿嘿笑了两声,对着水柔勾了勾手指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我要先问一个问题。”水柔马上凑近了些:“你说。”

春儿道:“这事儿你怎么不找别人单找我呢?”

水柔盯着春儿的眼睛,坏笑道:“因为你傻呀。”

春儿白她一眼:“那我不说了。”

“别呀别呀。”水柔抓住她的手:“这事我跟别人说也没用,大嫂比谁都精,才不会管这些。其余两个嫂嫂整天低眉顺眼息事宁人的,没意思!你笨是笨点儿,还挺仗义的,我不找你找谁?”

春儿更加不明白了:“那你的几个哥哥就不管?”

水柔垂下头:“大哥二哥三哥整天忙着家里的生意,再说那孙靖西不好惹,清韵在家里除了四哥和我,也没个人疼她,每一次都是家里安抚一下,孙家一来人就给送了回去。可这次姓孙的太过分,脸都给打肿了,这不清韵刚在我房里哭睡了,我才来找你商量的吗?”

春儿戏谑笑道:“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小侯爷?”

水柔忸怩了一下:“他出门去了,过几天才回来呢。要是他在,我一定要这姓孙的好看!”

春儿哈哈地笑着:“瞧瞧,咱们水柔可算是有靠山了。”

水柔得意地一昂头:“有靠山就要用,怎么啦?”她笑道:“你快说说,你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春儿扑上去撕她的脸:“我坏?我哪有你坏!”

闹了一会儿,春儿对着水柔的耳朵说了惩罚那孙靖西的办法,听得水柔眼泪都笑了出来,她伸手在春儿脑门戳了一指头,笑道:“倒底还是你坏一些。”

春儿回戳:“你没大没小,我是你嫂嫂。”

这下,俩人又闹了起来,春儿倒也没想到,这位在自己进门第一天就极尽刁难能事的小姑子,现在这样信任自己。其实,水柔的心思也很简单,春儿在小侯爷面前护着自己,也没泄露那首歌是谁唱的,又是个有趣的人,自然对她就亲近了一些。

就这样,这姑嫂二人最终结成了维护朱家女性尊严的联盟!

说了会儿话喝了会儿茶,春儿笑道:“这事儿呀,还要请几个人来帮忙才好。”

水柔道:“说吧,需要谁我去请。”

春儿眯着眼睛笑:“你可请不来,要劳烦你四哥呢。”

水柔冲着春儿缓缓摇了摇头:“四嫂,你非要学着我四哥把眼睛眯成这样子吗?你们俩真是越来越像了。”

傍晚时分子朗回到家,刚一进小院,春儿就跑着迎了上去,自然地拉着他的手。子朗眸中绽出溢彩流光,这丫头跑过来的模样,倒真有几分盼着夫君归来的样子。这样的好机会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他揽她入怀,幽幽叹了口气:“春儿,我累了。”

春儿道:“我知道你累,快,我扶你回屋躺着去。”

瞧着春儿这样殷勤,子朗脸上浮出笑意,由着她拉着自己回到房里。春儿冲他嫣然一笑,两个小酒窝挂在腮边,让人只想捏上一把。春儿帮子朗脱了长衫,他就笑眯眯地在床头倚着,看着她端来一杯刚泡好的碧螺春,然后接过来轻呷一口,斜着美眸妖娆地望着她笑。

春儿笑嘻嘻地坐在床边:“懒猪……不,子朗,我今天乖不乖?”

“乖。”

“以后天天这样对你好不好?”

“好。”

“那你是不是也要对我好一点儿?”

“对。”

“我有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我是不是?”

子朗笑意渐浓:“春儿是在施美人计吗?”他的水眸轻然荡过,春儿的小心脏也不由得胡乱跳了好几下,她咬了咬嘴唇,貌似美人计被识破啦,她摇着子朗的胳膊,决定来个干脆的:“懒猪,我要和你借个人。”

子朗拉她一起躺着,笑道:“小春儿,跟我借人要说说为什么吧。”

春儿便把自己想好的替清韵出气的计划说了一遍,子朗的眉头皱紧:“这个孙靖西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春儿高兴地一骨碌坐起来:“懒猪,你答应啦?”

子朗笑笑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是春儿要的这人难请得很。”

春儿气得从床上跳下来,夺过子朗的茶泼到地上,堵着气背过身不理他。子朗笑着坐起,慢慢把头搭在春儿肩头,小声说:“生气了?虽然难请,可我有办法不是?”

春儿欢喜极了,猛地扭过头,小酒窝又出现在脸上:“懒猪,你真好。”

子朗笑笑:“春儿,你的主意里还有一个人,你可没说是谁,能告诉相公吗?”

春儿使劲儿摇头:“不成不成,我先不跟你说!”

子朗也不再追问,笑道:“既然是要教训孙靖西,那就做得彻底些,不如这样……”他对春儿耳语了几句,春儿眼睛立刻闪着兴奋的光,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好好,就这样就这样!”

子朗望着眼前的如花笑靥,忍不住收紧臂膀,深深吻了下去,春儿,谁让你离子朗这么近的……

猜吧猜吧,春儿要找的是谁?

066:三个喽啰

当那两片温软红唇贴上来,春儿就没想要拒绝。她内心里是心疼子朗的,也好也好,就让他时不时地试试,若是有一天自己离开了,他也能做个正常人。这样的亲吻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她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子朗真的离开了自己会怎么样,她还没有搞清楚现在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她没尝过离别的滋味,不知道那对自己来说,将会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此刻,她只是沉浸在他温柔的辗转里,沉浸在温暖的怀抱中,沉浸在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混合着淡淡茶香的味道里。

过了许久,子朗慢慢抬起头,一双水眸凝视着眼前盈润的红唇和羞涩的脸颊,凝视着那低垂的长睫和柔软的乌发,他的手指轻轻挑开她衣间丝绦,声音低沉而又暗哑:“春儿,我想看看小老虎。”

春儿的身体僵住,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眼中有晶莹闪动。子朗笑笑:“春儿不愿,那就不看。”

她握住他的手,似乎是经过了百般纠结才下了决心:“只给你看一下,不……不许碰。”

子朗点点头,轻轻解开她的罗裳,那动作极尽温柔,像是打开尘封已久的珍藏。春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把头偏向一旁,他目光灼灼望着她胸前,那白皙肌肤上被自己勾绘的俏皮小老虎,和亮泽锦缎上的刺绣相映成趣。他痴痴地看着,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柔滑的肌肤,复而描摹绸缎上颜色鲜亮的丝线。他的神情专注,不带丝毫亵渎,修长手指间的摩挲,似是在开启深藏于内心的甜美回忆。

他为什么单单要看这小老虎?为什么?春儿一动不敢动,既怕他进一步轻薄,又隐隐期待着答案。

子朗猛地将她拥进怀里:“春儿,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每个肚兜上都绣着小老虎?”

春儿不语,大滴的眼泪落下,那是她的封存记忆,她把它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许久许久,就这样相拥着,夕阳的残照流光穿透了雕花窗棂,暖暖地照着依偎的人影。子朗轻叹一声,他心里清楚,属于他和春儿共有的回想和遥望,都被懵懂的她转移到一个名字上,成为她心中关于幸福的定义,成为她爱情的信仰和倔强的坚持。

他不愿说破,他不相信如今对她百般呵护的自己,会输给一个名字,一段回忆。

第二天一早,春儿就叫上水柔出门,她们的马车专门去花家和步家接了花容和槿嫣。春儿在马车上说了自己和子朗的计划,把几个丫头片子兴奋地不得了,一个个眼睛放光雀跃不已。

花容笑道:“春儿,这事儿找我就对了,我最愿意狗仗人势恃强凌弱。”

一句话,让姑娘们又笑做一团,水柔撇撇嘴说:“四嫂,你的朋友怎么愿意做人家帮凶打手的?”

花容认真地说:“真的真的,我是最好的狗腿子。”

槿嫣笑疼了肚子,掩口笑道:“她呀,才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儿。”

水柔道:“我也是我也是。”

春儿无奈地摇摇头:“连这都争,真受不了你们俩。”

说完,她拧着花容的脸蛋说道:“你都跟你的先生学什么了?恃强凌弱?咱们哪有孙靖西强,现在都跟我找人去!”

花容拍开春儿的手,揉着脸问:“找谁找谁?”

春儿挑开轿帘指着前方,大声说:“惩戒孙靖西第一站——教坊司!”

乌衣巷,延画廊,教坊司的院落里正响着悦耳丝竹,一群穿着白衣的姑娘和着琴音,同唱婉转的调子。腰肢曼舞,广袖婆娑,哼出的是漏断人静,舞出的是缥缈鸿影。正中的冷韶玉,舞姿尤为曼妙,足尖轻盈似点水蜻蜓,玉臂柔婉展现醉人婀娜。好一处美不胜收的景致,好一个艳冠群芳的舞者!

一曲舞罢,冷韶玉擦擦额上沁出的微汗,正要说话,只听门口噼里啪啦响起掌声。她循着声音望去,就见碧螺春领着一干“喽啰”正啪啪鼓掌。一个个都嬉皮笑脸的,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冷韶玉哼了一声,冷眼瞧着春儿,心道:从斗酒会之后就没见过碧螺春,只知道她不知廉耻地跑出去找子朗,两个人还在外面住了半月有余。这事儿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她可真不知羞耻两个字怎生写法!

冷韶玉在众人面前一向都摆出一副风华绝代的模样,此时更要展现一番,她拢了拢额前发丝,笑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朱家的四少奶奶。如今斗酒会也过去了,少奶奶是来给韶玉捧场的吗?”

春儿笑笑,心中暗想:朱子朗,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要找的是冷韶玉,省得你拦着!她笑着说道:“冷姑娘,你也想起了斗酒会的事儿啊?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个干干净净!今儿早晨一睁眼才记起,冷姑娘斗酒会上输给了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呢!”

冷韶玉最恨别人说她输给春儿的事儿,此时脸色越发难看,她冷冷说道:“四少奶奶何出此言?我可不记得当初说过要为你做什么。”

“啪啪啪”,花容拍了三下巴掌,脸上挂着让冷韶玉讨厌之极的坏笑:“哎呦,有些人的记性真差啊。”

“不是记性差,而是故意装作记不住吧?嫂嫂,她还以为你当时喝多了,完全忘记赌约了呢!”

“是啊是啊,越看越像。”

“什么叫像?一定是!”

花容和水柔两个一唱一和,把冷韶玉气得俏脸通红,说道:“四少奶奶究竟来做什么?”

春儿展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冷姑娘,我今天来是要姑娘实现斗酒会上的承诺,当众说出那句话给我听!”

舞月滴话:懒猪要和春儿去欺负别人,可把筒子们乐坏了。昨天猜人都米猜对哈,再提醒一下:春儿让子朗找滴人就在这一卷出现过,这人只有一次晚上的出场。再想想,再想想,哈哈哈……我真坏,还带留作业的……

067:春水梨花

今天晚上要出去,怕来不及,赶紧码完发上来……我真乖……

冷韶玉心下了然,春儿说的赌约是要自己当众说上一句:“我是碧螺春的手下败将!”可是自己怎么说也是教坊司舞者之王,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认输?说了这句话岂不是颜面无存?不知有多少姐妹觊觎中间领舞的位置,不知有多少被自己轻视过的男人等着看笑话,酒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桌前,更不知有多少粗陋之人会津津乐道这段乐事!

斗酒会那天,子朗把碧螺春抱走,她既嫉妒又感激。在某些方面,冷韶玉比春儿更了解子朗,她知道当时春儿喊着叫她认输来着,她心里明白子朗带走碧螺春,一是那小妮子真的喝多了,二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所以她恨'奇+书+网',恨自己和春儿天差地别的出身,恨这样心思细腻的男子不能成为相守一生的人。

冷韶玉没想到的是,今天春儿会率众前来旧事重提,像冷韶玉这种外表绝对骄傲,内心极度自卑的人怎么能受得了?不说,会被笑作小气,连愿赌服输四个字都做不到;可要是说了,还怎样在人前风华绝代,语笑嫣然?

所有的目光都望着冷韶玉,她沉吟片刻,溢出一声轻咳:“咳。”

“咳咳。”这是花容。

“咳咳咳。”不用说,这么能起哄的一定是水柔。

这两个存心捣乱的家伙咳完还望向春儿:“你倒是也来一句啊?”

春儿就是不咳,得意地望着天上浮云,自己可是老大,岂能和喽啰们一样?冷韶玉气得脸颊通红,还是保持着她的风姿:“你们学我做什么?”

春儿笑嘻嘻说道:“韶玉姑娘,这是回声,是回声。”

周围顿时传出姑娘们的轻笑,冷韶玉的嘴唇都快咬破了,碍于这么多人看着,只好脸上堆笑,心里早已把面前这几人问候了一遍。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位要是控制不住能一直闹到天上去,虽然现在是在教坊司的地盘上,可那位朱水柔姑娘是小侯爷身边的红人,又岂是教坊司惹得起的?

冷韶玉故作不知,问道:“四少奶奶先前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料到你会这样说,小姑奶奶早就等着这句呢!春儿脸上笑意更浓,她刚要往下进行,水柔玩儿起了兴,又开始发难:“韶玉姑娘,你脸上的笑容怎么这么僵啊,我以后呀,要是想皮笑肉不笑的时候,就照你这样子来一个。”

花容立刻跟上:“可是我觉得这样干笑实在是不好看呀。”

“不好看没关系,关键是要僵硬。”

“僵硬也没关系,关键是要僵得传神。”

这俩人有完没完啊,简直是捣乱!春儿猛地挥出一掌,大喝一声:“停!”花容和水柔马上闭了嘴,两个人心里还有些遗憾,还没过足瘾呢,怎么不让说了!

春儿上前一步,笑着说道:“韶玉姑娘,其实我这个人最通情达理,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我们借个地方说话?”

冷韶玉如释重负,巴不得如此。她连忙说好,带着几个难缠的女人在众人没看成戏的失望眼神中穿行,到了自己休息的卧房。那些教坊司的姑娘们悄悄跟在后面远远观望着,期盼着会等到下一出。

“不行!坚决不行!”房里传出一声大喊。啊?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向故作妩媚轻声细语的韶玉姑娘如此失态?

“你们欺人太甚了?”啊?韶玉姑娘不会挨骂了吧?

“砰”地,门被撞开,冷韶玉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朱家四少奶奶带人紧跟着:“韶玉姑娘,你再考虑考虑看看,权衡一下再拒绝。”不会吧,逼良为娼?不不,韶玉姑娘算不上良家女子的。

冷韶玉紧走几步,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定住了脚步:“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大家面面相觑,韶玉姑娘答应了她们的啥要求啊?

只见那位朱家少奶奶笑得极为灿烂:“这不就成了?咱们的帐一笔勾销!”

大家互相瞅瞅,莫非韶玉姑娘还欠了少奶奶银子?

“上马车!”春儿一声令下,带着得意洋洋的喽啰和怒发冲冠的冷韶玉离开,留下一院的萧瑟落叶和猜测的人群。

马车摇摇晃晃,车里的人各怀心思。水柔瞧着冷韶玉直笑:“小样儿,还是屈服了吧?”

冷韶玉的脸别向车外,选择一言不发。花容瞧了瞧槿嫣,问道:“槿嫣,你刚才怎么一句都不说?”

槿嫣笑笑:“你们说的那些,我可说不来。”

花容便怪笑:“是呦,人家就会说那‘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好诗,真是好诗!”

春儿拍她一下:“你呀,我看就老古板治得了你!”

“我怕他?”花容蹦起来,咚地一下撞了脑袋:“他怕我还差不多。”她揉着脑袋坐下,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春儿,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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