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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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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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猪既不生气,也不回答,而是笑着问道:“既然不愿嫁我,那又为什么巴巴地跑出来找我?”

春儿低头咬着嘴唇,红晕慢慢染上脸颊:“我本来是要逃婚去找醉溪的,可是又不能和毛尖直说,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是要找你。”

朱子朗笑出声来:“春儿,你这又该怪谁呢?你说是对我相思成疾,你的毛尖一心要帮你,便又和其他的几个丫环商量了一下。于是她们找到陈酿,陈酿又叫鸽子捎信给我,我这不就把你接来了?”

啊?好个瓜片,原来早就把主子出卖了。亏自己还兴高采烈出来找醉溪,绕了一大圈,倒成了出来找懒猪了?!春儿心里这个恨呐,丫环们帮的是啥忙啊?这不是把可爱善良的小白兔,送进妖精手里了?

她想了想,还是不明白:“懒猪,那瓜片为什么不跟来?”

懒猪道:“因为这地方除了我和荆兄,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是我独处修身之地,又岂是他人可以随便来的?”

春儿翻了他一眼:“真无聊,谁稀罕这地方啊。”想了想,她又问:“懒猪,那一位明明都是老伯了,你怎么还称兄道弟的?”

“忘年之交,何必在乎年龄。”

“可人家年纪比你大,你怎么好意思叫人家当车夫的?”

“春儿……我怕累。”

春儿顿时气结,这懒猪真是懒得无人可比!她在一旁懊恼着丫环们帮的倒忙,朱子朗却看上去比她还要难过,他垂下眼帘,显得委屈极了:“春儿,我还真以为你是出来找我的,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谁知道春儿并不把我放在心上。就算是春儿对子朗有误会,也不能这样伤人的心。”

春儿呆住了,是啊,虽然不愿嫁这懒猪,可心里是把他当朋友的,自己这不是叫朋友难过了吗?张口闭口逃婚退婚,就算他不愿娶,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呀。唉,像这样喜欢上男人的男人,心灵难道比春儿还要脆弱?

不对不对,这懒猪又在唬人!春儿小脸一板,大声说道:“朱子朗,反正我也到了这里了,你现在必须帮我找到醉溪!”

031:共处一室

“他?怎么可能说找就找得到?”朱子朗笑笑说道:“春儿若是不愿意这么早出嫁,就和我在这谷中待上一段时间,等有了他的消息再出去不迟。”

这里有什么好待的?虽是清幽静雅,可也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是?这怎么可以!春儿转念又一想,若是不留在这里,又到哪里去呢?也好,反正懒猪有龙阳之好,和自己是姐妹,还算是安全的吧。

就这样,春儿答应留下来,这一回可体会到朱子朗过的是多么逍遥自在的日子。虽说没带一个下人,可一到吃饭的时间,那个叫荆楚的老伯就会给他送饭,来的时候还会捎上一壶茶,两个人谈些天地之德、澹泊人生,听得春儿直打瞌睡。其余的时间,懒猪只是看看书,打打坐,睡睡觉,眯着眼睛听那婉转鸟鸣,任那清风牵动衣角,这个人,即便是懒,也能懒成一处风景。

吃过了晚饭,荆楚起身告辞。春儿冲着朱子朗嘿嘿一笑,飞速闪身进了雅舍,“砰”地关上了门。朱子朗在门外问道:“春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春儿倚着门笑道:“自然是要睡觉。”

朱子朗声音里透着委屈:“那我怎么办?”

春儿道:“只有一张床,当然是我睡,你外面不是有软榻吗?”

“可是……夜里外面冷。”

门开了,一条毯子从里面飞出来,朱子朗下意识接住,门又“咣当”一声关上,春儿在里面笑着说:“这回不冷了吧?”

朱子朗笑笑,也不反对,径自躺回软榻上盖上了薄毯。看着繁星月色,微微地笑着阖上眼帘,月华下,恰少年,如锦繁花似流年……

春儿正等着懒猪啰嗦,没想到他还没了动静。她悄悄把门推开一道缝,偷眼瞧着榻上的懒猪,月色下的身影蜷得那样幸福,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春儿关上门偷笑,懒猪啊,原来什么情况都能泰然处之呢。

她和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这被子上的味道好熟悉,和懒猪身上的一般的清新,他竟然真的把床榻让给了自己,这人倒也……哎呀,他是懒猪,他什么都不好!就是不好!春儿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到半夜,春儿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啊?下雨了,那懒猪呢?他不会懒得起身,就这么在雨里躺着吧?

她下床点了纱罩灯,拉开了门,一眼瞧见朱子朗站在檐下。“懒猪,你就这么站着?”春儿一声惊呼,伸手把他拉进房里。朱子朗笑笑,找了方帕子擦擦发上的雨水,问道:“不站着,难道在雨里淋着?”

春儿红了脸:“你……你不会敲门啊?”

“春儿睡着了,我怎忍心扰了春儿的清梦。”

春儿心里一暖,却咬了咬嘴唇故意说道:“那现在还不是扰了?”不知怎的,一看见他脸上淡淡的笑意便心里烦乱,春儿翻身上床,再也不去看那懒猪。

朱子朗摇头笑笑,脱去微湿的衣衫搭在一旁,也挤上了床,侧过身笑望着春儿。墨发低垂,隐隐还滴着水,光裸的上身匀称俊美,清雅的味道扑面而来,春儿小脸更红,就算他不喜欢女人,可毕竟是个男的不是?现在共处一室不说,还跑到一张床上来,爹爹知道了还不打折自己的腿!

这个样子真是万万不可!春儿咬牙说道:“下去。”

“可我没地方睡。”

“把软榻抬进来。”

“湿了。”

“那你把衣服穿上。”

“也湿了。”

春儿气结,一枕头丢过来:“再去拿一件啦!”

“可是春儿,我懒得动。”

春儿捏起拳头,真想一下子招呼他脸上。懒猪笑道:“春儿,就这一晚,好不好?”春儿气得翻过身去再不理他,朱子朗笑出声,尝试着掀起被角,嘴上却说:“春儿是怕我吗?”

春儿转过身瞪他一眼:“才不怕你。”

朱子朗美目流转:“可是,可是我怕被春儿轻薄。”

春儿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床底下去,她一把夺过被子:“那就回檐下站着去。”

朱子朗依然凑过来拽被子:“若是春儿老老实实的,我就放心在这里睡下。”

他他他,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春儿心里这个恨啊,暗道:好,懒猪,你就乖乖地给窖香守节吧。

第二夜。

“懒猪,你怎么又挤上来啦?”

“春儿,那软榻还没干呢。”

……

“春儿,你不会欺负我吧?”

“不会!”一听就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懒猪唇角掀起坏笑,施施然又睡了一晚。

第三夜。

“懒猪,你怎么又来了?外面不下雨了,软榻也干了,到外面睡去!”

“春儿,一场秋雨一场凉,夜里会很冷的。”

“那也不许和我在床上挤,你把软榻搬进屋里好了。”

“春儿……那多累啊,要是春儿肯替我搬,我就在榻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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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你能保证不欺暗室吗?”

“扑通”一声,懒猪被春儿一脚踢到了地上。他委委屈屈地坐在地上:“春儿,你……你欺负我。”

一卷被子飞下来:“到地上睡去!”

第四天,春儿只觉得浑身难受。她在家里被丫环们伺候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香喷喷地入睡。可这里连个沐浴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指望那懒猪帮着自己烧水洗澡,她心里这个急啊!

她实在忍不住了,跑到竹林里找到朱子朗:“懒猪,你在这里都不沐浴的?”

懒猪垂着湿发,眯着眼睛笑:“当然要沐浴,这不刚刚洗完。”

“啊?那我怎么不知道?”

懒猪轻笑一声:“沐浴这事也要说?我怕春儿偷看。”

春儿气得又去揪他的衣领:“谁稀罕看你,懒猪,你怎么不管我啦,我要洗澡!!”

032:流年不利

朱子朗低头嗅了嗅:“好像是有些臭了。”

春儿的小拳头雨点儿般打在他肩头:“我不臭我不臭,我就是一年不洗都不臭!”

朱子朗笑出了声,轻然握住春儿的粉拳:“知道知道,春儿身上有茶香呢。”

被他握住小手,春儿当时就是一愣,红着脸把手抽出来:“懒猪,你告诉我在哪里洗澡好不好?”

“这个……”朱子朗面有难色,好半天才犹豫着说:“春儿,这附近倒是有一处温泉,若你答应平日里不去偷看我洗澡,我便告诉你。”

春儿实在忍无可忍,一指头戳在他胸口,吼道:“懒猪,你以为你是黄花闺女啊?你以为谁都愿意看你啊?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看,你反倒怕起来了!”

一抹坏笑顿时漾在懒猪的脸上:“春儿真的不怕我看?”

春儿猛地掩住口,红晕从脸一直蔓延到脚趾头,真是被他气傻了,想也不想就说出这种话,羞死人了!

朱子朗笑意肆起,说道:“只要春儿不偷看我,我就带春儿去温泉,帮春儿守着,也保证不偷看。”

春儿拧着衣角,怎么都觉得别扭,就算他有特殊嗜好,他倒底也是个男人啊。可是这荒郊野外的,如果真没个人守着,有登徒子路过可怎么办?就算遇上的不是登徒子,万一碰上那个叫荆楚的老伯,那也很难堪啊。

她只好点点头。朱子朗叫春儿原地等着,又回雅舍拿了件披风,说道:“带着这个,天越来越冷,可别着凉了。”春儿心里暖暖的,看不出来这懒猪如此细心呢!

到了那一处温泉,春儿兴奋地大叫一声跑到水边,这里就像是人间瑶池一般。抬眼便是墨晕远山,俯首即是清澈流泉,水面雾气氤氲,几只轻鸟展翅,便给这胜景添了悠然美感。春儿伸手一探,适度的水温叫人舒服极了。

怕春儿害羞,不等她说,朱子朗就已经抱着那件披风绕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打了个哈欠说:“春儿,我困了,你快些洗完,我好回去睡觉。”

春儿回过头看看,那块石头真大,应该可以挡住懒猪的视线。她这才放心地褪去衣物滑入水中。掬起一捧泉水,春儿开心地笑着,在这清幽的山谷中竟有如此好去处,怪不得懒猪喜欢来这里呢!

掀藕臂,撩起串串水花,濯玉足,激起点点涟漪,春儿玩儿得兴起,干脆唱起歌来,清脆的嗓音如同谷黄莺,在山谷中回荡:“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依相随共御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正唱得开心,猛然间发现对岸的石头后冒出两个小脑袋,然后就听扑通扑通两声,两个毛茸茸的东西跳进温泉水里,扑腾着学着春儿戏水的样子,甚至想要过来往春儿身上泼水花。

眼见着猴子越来越近,春儿吓得连连后退,想要到岸边取衣服。她扭头一瞧,脸色立刻惨白,水里的两个猢狲暂且不说,这边岸上还有几只,已经拎着春儿的衣服窜上了树,还挥着衣服冲水里龇牙扮鬼脸。

“朱——子——朗!”春儿大叫一声,几只猴子立刻咧开嘴学着她的样子吱吱乱叫,只见懒猪一个箭步冲出来:“春儿……”

他呆住,清澈的泉水里,那白皙的肌肤、玲珑的曲线尽现眼底。朱子朗不贪恋美色,不欺暗室,也不屑偷窥,可水里的旖旎风光自己就往眼睛里撞,这又有什么办法?

春儿羞得恨不得钻进水里永远不出来,她急得大喊:“懒猪,猴子把我的衣裳拿走了!”

朱子朗定了定神,抖开手中的披风,闭上了眼睛:“春儿快上来,先回去再说。”

这可真要羞死了!春儿咬着嘴唇已经快要哭出来,水里的猴子吱吱叫着向她靠近,她只好硬着头皮冲向懒猪,用披风把自己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可两只白皙的小脚丫却怎么也藏不住,在岸边的圆石上白得耀眼。

“懒猪。”春儿浑身发颤,声音里带着哭腔:“现在该怎么办?”

朱子朗睁开眼睛,脸上竟然也有着一抹可疑红晕,春儿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顺着脸颊滚落。朱子朗心里一疼,一把拥住她,柔声说道:“春儿不怕,我带你回去。”

春儿长这么大还从没这样窘迫过,她紧紧抓着披风,伏在朱子朗肩头呜呜地哭起来。朱子朗轻轻拍着她的背:“先回去换上衣服,我们再来找这些猴子算账。”

春儿抬起头,朱子朗帮她擦擦眼泪,一把将她抱起。春儿乖乖地依在他身前,只觉得从未这样依赖过一个人。她吸了吸鼻子,问道:“懒猪,这里怎么会有猴子的?它们怎么会跑来欺负我?”

朱子朗想了想说道:“是春儿的歌声引来的吧,它们是喜欢春儿,才和春儿玩儿的。”

春儿哇地一声又哭出来:“人家唱的是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我唱的是心上人,又不是猴子。”她越哭声音越大:“呜呜呜,人家流年不利,专被动物欺负!你家的狗,山上的猴,还有你这只猪!”

朱子朗哭笑不得,只是抱着她向雅舍走去。这一路,温香软玉满怀,隔着裹在她身上的披风,只觉得掌心所触尽是滑腻凝脂,再一看晃在外面的两只小白脚,不免生出无限遐想。春儿哪里知道他的心思,一直沉浸在流年不利的悲痛之中。

“懒猪。”春儿止住了哭声:“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朱子朗笑笑:“春儿,我累了。”

“那也不许把我放下来。”

他点点头,笑容慢慢扩大。这些山上的猴,还真该感谢一下呢!

033:姐姐在上

回到雅舍,朱子朗把春儿放到床上,拿了一方帕子包住春儿冰凉的小脚,放在怀里暖着,又帮她把衾被盖在身上。春儿极不自在,缩了缩脚,小声说:“我要先穿衣服啦。”

朱子朗笑笑,把她的脚用被子盖住,又去找她带来的包袱。春儿在家里当惯了大小姐,哪里晓得收拾东西?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把该用的都拿出来,剩下的东西就那样乱七八糟的堆在里面。朱子朗摇摇头轻笑一声,拿了春儿的衣服递给她。

“懒猪!”只听得春儿一声惨叫,朱子朗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又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叫喊:“你欺负我!”

朱子朗不免诧异:“我哪里欺负春儿了?”

春儿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望着朱子朗的身后,他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看,干净的地面上,一个粉红的肚兜赫然躺在那里,泛着柔润光泽的锦缎上绣着一只小老虎,模样甚是可爱。朱子朗笑出声来,这丫头连贴身的衣物都这般讨喜。

一听见他笑,春儿猛地把头埋在被子里,哇地一声又哭出来:“懒猪,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朱子朗忍着笑,用一根食指把肚兜挑在手上,看着躲在被子里发抖的小生物,笑道:“春儿,我帮你捡起来放到床头了。”春儿在被子里大叫一声,还是不肯把头抬起来,朱子朗坏笑,凑近她脑袋的位置,声音极其暧昧:“要记得穿。”

“出去!你快给我出去!”

懒猪朗声大笑,走出雅舍带上了门,在外面说道:“春儿,快穿上,不然该着凉了。”

一听朱子朗走了,春儿这才从被子里拱出来,眼含热泪手脚发抖,这个臭猪,他碰过的肚兜可怎么穿?呜呜呜,那也比猴子碰过的好一些。

朱子朗倚在门外,脸上挂着笑意,小春儿,你的东西太乱了,谁知道会掉出什么,这似乎不能怪我吧?

过了好半天,才听见里面传出细细的声音:“好了。”

他推门进去,只见春儿忸怩地坐在床头,小脑袋低着,脸上一片潮红。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问:“懒猪,你不会笑我吧?”

朱子朗柔声道:“怎么会。”

“今天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吧?”

“不会。”当然不会说出去,朱子朗的老婆洗澡的时候衣服被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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