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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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门之锦衣三少-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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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手眼还用得着找你,你看你这副嘴脸,吃我的喝我的不想谢我的!”盛三碰了一下蓝熙书跟前没动嘴的酒杯,蓝熙书只好端起来抿了一口,盛三不依不饶的连使眼色,蓝熙书只得一扬脖一饮而尽,倒置酒杯在盛三眼前晃了晃,盛三哈哈大笑。

“咱两都是爽快人,不拐弯抹角。”盛三又提起酒壶,蓝熙书一手遮挡:“说完正事再喝!”

盛三无谓的笑笑放下了酒壶。

“他是谁?为什么你要保他?因公还是因私?”蓝熙书没抬头继续吃,但是语气却掩饰不住的咄咄逼人,这倒不是拿捏盛三,是他一谈论正事就习惯性的语气。

“三少!”盛三有点儿不满,筷子敲着锅沿叮当,蓝熙书用手遮脸以防弄一脸鱼汁,盛三罢了手:“你这副公事公办的德行真有乃父之风!不过杨大学士为人谦和有礼,从来没有你这种身居要职的咄咄逼人之气!怪不得都说东厂和锦衣卫的臭脸最难看!”

呃!蓝熙书一愣,这倒没想过,自己居然和杨士奇有相似之处:“总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嘛!”。

蓝熙书呵呵笑了,接过盛三递过来的娟帕试试嘴角:“让我担风险,总得让我知道的多一点儿吧!”

“你这是答应了?”盛三坏笑,一口鱼肉到了嘴边又放下了。

“太子身边的人我哪敢得罪!”蓝熙书轻松一笑:“再说,有些事我还是要请教你呢!”

“说说你要保的那个人吧!我倒想认识一下这个能请的动盛三做税客的人。”

蓝熙书暗暗期盼可不要是他暗中吩咐井貌安摸底的贼一号。

“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王运祥。”盛三严肃起来:“他人我了解,他是被人拖下水的。这个我担保!”

蓝熙书松了口气,吴连旺为他介绍过五城兵马司的各路指挥使,蓝熙书有大概印象,贼一号是东城指挥使赵春山,他跟东厂的疤瘌头李举才相交莫逆,而且这个赵春山还和白话文沾亲带故,这是让蓝熙书印象最深刻的一点儿,凡是跟白话文沾边儿的人,蓝熙书都会格外加强记忆,当然最老实的当属盛三提到的这个北城兵马司的王云祥。

不是赵春山就好!

第二百二十三章 美人乱眼

“那几个人你让我怎么办?扯扯耳朵腮动弹,只怕一旦深究,我也无能为力。”蓝熙书一推筷子,饮尽了茶水,茶杯往盛三跟前一推,盛三提壶续水:“你心里有谱我知道!嘿嘿!你会三思而后行的,慢慢来慢慢拖,这样很多人会寝食不安的。”

吃饱喝足,吴有礼还在回避,蓝熙书可不做赔本的买卖,既然盛三的面子要给,也不能便宜了他。

“我想办法保王运祥无事,但是你也要帮我个忙!”蓝熙书捏着茶杯笑看盛三,盛三阴笑的时候也是一脸阳光。

“说!”

“寻个铺面,家宅,铺面是要做药铺生意的,我不便出面,也不熟悉行情,本来是想请吴有礼帮忙的,觉得跟你也一样。”蓝熙书说的详尽:“还有跟相关衙门口的一应事物办妥。”

“你要行医问诊开药铺?”盛三蹙眉,一脸匪夷所思:“北镇抚司镇抚会缺这俩钱儿?”

“甭瞎打听,这个忙帮是不帮吧?”蓝熙书横了一眼盛三,一晃眼看见一个翠衣绿衫的一个小丫头在门口一闪,看见蓝熙书发现了她,赶紧一抿小嘴撤身闪人了。看来佳人等急了,盛三这小子这趟出宫是公私兼顾两不误了。

“这个不难,吴太医熟悉这行,你真是找对人了,这方面的事尽管放心。”盛三大包大揽,蓝熙书这个忙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蓝熙书忽然有了新想法:“宫里涉案的人员有你要保的吗?别到时候……”

“不是抓了宫里的两个钦天监的太监和三个小黄门吗?”盛三听出蓝熙书弦外有音,面上一紧,眉头拧了疙瘩,他在宫里出入,大大小小的太监没有不熟稔的。

“宫里偷盗非一年半载,陈芝麻烂谷子十来年的都有,你说就这两个小卒干的吗?”蓝熙书还是决定点到为止,透露太多不成。

“走了!你也忙你的吧!嘴巴兜着点儿。”蓝熙书起身拍拍盛三的肩膀。

“龙如人什么时候死?”盛三见蓝熙书不想透露太多,也知道不能问了。这个龙如人秃噜的不少啊!龙如人活着的消息一旦泄露,蓝熙书的处境就难了。

“该死的时候自然就死,但是现在他得好好活着。”蓝熙书跨步门槛,廊下的阳光照着他的下半身,蓝熙书一半阳光一半阴影转身:“多通气,三五天我会放新消息给你。”

吴有礼打发家丁走光了他亲自在厢房门口侯着,一见蓝熙书要走赶紧迎上来打躬作揖客气礼让一番。

跟礼数过多的读书人打交道就是累!

柳絮飞扬,艳阳高照的午后,廊坊商业街上行人如织,蓝熙书置身于这样的人流中,看街道两侧琳琅满目的摊案,各类招牌幌子下出入商铺喧哗的行人,就像在一条冷暖色调并存的河流悠闲地穿行,蓝熙书忽然觉得走在这样他繁华有序的大街上也是一种幸福,那些人心的阴暗并不能抹杀这阳光下繁华,蓝熙书不是文人从来不疑惑不感慨不伤春悲秋,只是简单的喜欢认知这样的生活。

安逸是必须的,斗争也是必须的,阳光是必须的,阴暗也是必须的,人活着你就要面对这些,用不着质疑,蓝熙书时常提醒自己富贵迷人眼,得意忘形是大忌。

“姑奶奶!手下留情!我嘴贱,我就是随口一问!我……啊!奥!”一个月白对领结带罩衫的少年公子跟头咕噜的从一个巷口磕绊到了大街上,长得倒也斯文,一派读书人的面相,就是一对招风耳略显讨厌。

行人纷纷侧目,有的甚至驻足打算围观看热闹,蓝熙书牵着马避让着行人也停了下来。

招风耳公子一身泥土狼狈的朝着小胡同里一顿打躬作揖,众目睽睽之下脸红到了耳根。

围观的人开始摇头晃膀议论纷纷齐齐把目光投向那个巷口,等到巷口闪现一个凌厉娇俏的身影时,众人哑然箴言。

丫无双?

真是十处敲锣八处有她!随随便便逛个街也能碰上。

但只见丫无双强势冲到招风耳跟前,话到手也到了:“臭小子!一脸的斯文相居然一肚子龌龊,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敢占我的便宜!”

丫无双还没说完,招风耳就被丫无双一扥肩膀,脚下划了半圆,扑通!大马趴平放地上了。

就这一句话基本上都明白了,蓝熙书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好色之徒也得长好眼力,碰到丫无双算你倒霉,下会长记性,别以貌取人,看见貌似窈窕淑女的就打歪主意。

紧接着从巷口提着裙裾嫣然碎步上前的三个女子让蓝熙书愕然嘴巴张得老大。

前面的是房子,一身月白的罩纱长裙被她爱惜的牵了裙角,不施粉黛的一张脸明艳照人,就是透着一种清澈的干净:“好了!丫无双!这大街上不要没完没了了。”

后面的居然是贞姐和小安,贞姐年长,一派熟女矜持淡然:“算了!教训了也就算了。”

小安直接上来再招风耳的屁股上来一绣花鞋:“死小子!再敢乱说话,打的你满地找牙!干嘛!你还打算赖着不起来了怎么着,再不滚,我们姐们火气上来没你好果子吃!”

招风耳话也不会说了,爬起来撒丫子跑人了。

丫无双横眉冷目一脸得色的拍打着手,一副还没打过瘾的遗憾表情:“下次再让我碰到拔了他的皮!”

“算了!人家也没怎么样,一句话而已!”房子赶紧揪揪丫无双的袖子低声说:“走了,这么多人跟看耍猴似得!”

高矮胖瘦四个女生真是醒目抢眼,围观的人还没打算散场的意思。

蓝熙书笑了,摸了下鼻子撩着眼皮,美人乱眼,唯有房子最美的出尘。

“三哥?”咕噜噜眼珠乱转的小安在人群中发现了蓝熙书,惊喜的喊了一嗓子不管不顾的就奔蓝熙书来了:“三哥!你不是整天蹲衙门吗?居然也能逛街啊!”

什么叫蹲衙门?呃!蓝熙书很囧,不是小安说话而是小安让他有心理阴影了,看见小安他就想起昨夜赤身相对的尴尬,还有就是小安居然有看男生屁股的怪癖,蓝熙书讪笑,面对小安穿再多的衣服蓝熙书都觉得自己好像一丝不挂一样,太别扭了,他恨不能小安立马失忆。

“哥!”

“三少!”

房子亲热热的也跑过来,跟小安一左一右,丫无双咕噜着眼睛看着蓝熙书,蓝熙书不接她的眼神,径直冲着贞姐说道:“贞姐!北京很热闹的,没事出来逛逛街很不错的!”

蓝熙书礼敬贞姐是源于夏十榆,贞姐不开心,蓝熙书希望贞姐换了环境心情能好点儿。

“小安闷不住!我不逛都不行!”贞姐即使笑着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忧郁。

“你怎么在这儿?你们北镇抚司不是从东厂那儿抢了大案子吗?你居然有闲心逛街?”丫无双横着眼睛,对蓝熙书无视她有些不满。

“不逛街怎么能碰到你们,还看到你一番花拳绣腿招呼在一个书生身上。”蓝熙书不无讥讽。

贞姐很奇怪蓝熙书何以讨嫌丫无双,也就不做声了。

“你是没看到这个登徒子是何等胡言乱语,打他一顿算是便宜他了。”丫无双抱起肩膀那股倨傲的姿态自然而然的来了。

蓝熙书对丫无双的强势不得不摇头,房子眯眼笑着说:“好了!别提他了。”

“喂!三哥!三哥!他家伙只问了一句话丫无双就恼了,真好奇怪!”小安拉住蓝熙书的胳膊不放,蓝熙书也不好硬扯开,很别扭的往房子身边靠:“是吗?人家说什么了?”

“好了!别提了就是!”房子有点儿小撒娇的推搡蓝熙书,蓝熙书发现房子的脸红了。

“小安!告诉三哥!”

“他就是问了一句是卖的吗?”小安眨巴着眼睛,懵懂可爱的仰着头蹙着眉:“我们像是叫卖的小贩吗?又没提篮担担的。”

呃!

蓝熙书无语,招风耳这顿胖揍挨得不冤,要换蓝熙书非得让他挂彩不可。

“小安!”贞姐一使眼色,小安很听贞姐的话,立马不言语了,但是懵懂依旧。

“下次碰到这样的人,拍死他!房子!记住喽!喂!你刚才干嘛不出手!”

“丫无双在,轮不到我!”

丫无双这下眉开眼笑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双管齐下

蓝熙书被四个美女环绕着走在大街上,美人在侧真是感觉男人的虚荣被彻底满足,引得路人特别是年轻公子书生无不艳羡的频频回首。

但是蓝熙书有公事要办,他不会沉迷于这样的虚荣里,只是蓝熙书格外不喜欢房子跟丫无双搅和一起,他又不想当众过分干涉房子惹她不开心,趁着丫无双拉着房子小安在胭脂水粉摊案前流连驻足拣选的时候,蓝熙书只对贞姐说:“贞姐!这个丫无双背景很大,又是个惹祸精,麻烦你约束一点儿房子和小安。”

蓝熙书话点到为止,贞姐怔愣一下对视蓝熙书的眼神明白了。

“呃!”贞姐扭脸看着咋咋呼呼对着摊案老板挑三拣四的丫无双,眉头轻挑了一下,点点头:“我也觉得丫无双不是一般人家的丫头!我会注意!”

蓝熙书看了一眼打开胭脂盒眉开眼笑跟小安咕咕私语的房子一眼,只跟贞姐说了声就急匆匆走了。

蓝熙书赶回北衙门的第一眼就看见耗子焦急的等在内堂,吴连旺不在,葛大在耗子身边看到蓝熙书急得嚷嚷:“三少!你干啥去了等你拿主意呢!”

“吴连旺呢?”蓝熙书径直穿过内堂左右看顾,杂役被打发光了,偌大的内堂桌椅明镜,蓝熙书绕道屏风后面的内间,葛大领了耗子的眼色在门口倚着门框看着外面。

“派人找你去了,等不及他也出去了,张开望派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

耗子就蓝熙书的手势坐到了罗汉床上:“今天晌午有人动手了,三个人,一个不漏被拿下了,现在井老大正在刑讯房问呢,估计很快就出结果了。”

遭了!龙如人没死的消息一定泄露了,有人沉不住气要拿龙如人的家人开刀作为要挟了,搞不好龙如人要翻供。

“马上加派人手!让李孝的人也去!”蓝熙书踱了几步忽然回身:“窟窿捅大了,我们就不用藏着掖着了,耗子!这件事从头至尾你要掌控,不要出了差池,从现在开始不必暗探,就给我敲锣打鼓的驻防龙如人家,我看谁还敢出手!”

“三少呢?”

“刚回来!”

门口井运水脚步咚咚,蓝熙书换着便服井运水就进来了,黑熊掌捏了一张供词,蓝熙书束着腰带,耗子接过来扫了一眼递给蓝熙书。

还好,上面没有王运祥的名字,这就好办。

蓝熙书看着手里的供词举步外走:“井老大!上手很快啊!人没事吧!悠着点儿可别翘了。”

“放心就是!过刑讲究的就是火候!”井运水不善于外交辞令跟各衙门口打交道,对于刑讯房倒是情有独钟,这几天没少套李孝的近乎,猫腻学了不少。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蓝熙书手下什么人才都不浪费。

“你得跟丁哑打招呼,丁哑这管家婆抠啊!现在办点事儿就得上酒桌,没钱转不动啊!”井运水冲蓝熙书诉苦,却冲耗子夹眼,耗子暗笑装作没看见,反正他不打算帮腔,丁哑最近跟谁都抠,跟耗子念叨的最多,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看着是钱,一出手就没,耗子懂得丁哑的难处。

蓝熙书知道井运水和葛大开窍了咋的,最近跟李孝贴乎得很紧,吃吃喝喝完全不在乎,没钱就黏糊丁哑要,蓝熙书没私房钱,一向是公用惯了的,哥几个也都知道丁哑管账,没钱就招呼丁哑,丁哑有时候看见井运水就躲。

“最近吃紧,过两天就好了。”蓝熙书小心的折叠好供词揣入怀里,他心里有数但不想碎碎念。

“最近上供的人不少,你干嘛严令不许……”

“不行!”蓝熙书忽然停足转身很严肃的打断井运水的话,他知道最近这件案子有很多涉案关系在活动,砸钱通门路的都传到蓝熙书耳朵里了,拿钱买命没小气的,不说别的就那几个商户家属都表示倾家荡产往北衙门砸钱,只求留一条狗命残喘。

吴连旺探过蓝熙书的口风了,蓝熙书严词下令,任何人如果敢私自收受贿赂,后果自负,新官上任谁敢触霉头,再说吴连旺知道蓝熙书看不上眼这明面上的让人容易抓把柄的,捞钱有道,见钱就抓的人是到不了大处的,这是蓝熙书的原话,吴连旺参悟了。

更重要的是,但凡涉及银钱的事,不论公私,丁哑都是亲力亲为,各处账目无不明细,吴连旺想开小差也不敢,吴连旺心知肚明,蓝熙书已将他的势力正以水漫沙滩渗透整个北镇抚司,门外汉们正逐步变成内行,内行是骗不了内行的。

上达天命,下通人情,蓝熙书的境遇出奇的顺利,吴连旺甚至感觉,白话文建立的根基正在慢慢动摇,人心思变,利益纠缠的关系最不可靠,他会很快被新的利益所取代。

皇上亲征,白话文扈从随驾真是失算啊!

廊下蓝熙书喊人备马。

丁哑和吴连旺刚好回来,杂役已然备马等着了。

“正好!吴大人!有要事请教张大人,我怕张大人询问起来我不能一一汇报清楚,烦劳你一同走一趟吧!”

吴连旺应着,脑子飞快的揣测着蓝熙书的意图,蓝熙书当然不是汇报不清楚,他某些时候需要自己陪绑。

“丁哑!把东西给我带着!”蓝熙书冲丁哑笑语,丁哑明白很快就把一个锦缎的小包裹递给了蓝熙书,蓝熙书转递给吴连旺,吴连旺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分外坠手。

张开望今天没上班,原因很简单,他对柳絮过敏,浑身刺痒难耐,所以告假在家闭门不出,在家也不闲着,蓝熙书刚到张府,他就知道蓝熙书所来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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