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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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门之锦衣三少-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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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白光光粗如儿臂的蟒蛇盘绕在小安的怀里,舌头就搭在小安的肩膀,嘶嘶吐信子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小安!”蓝熙书等小安近前也头皮炸了一下:“你哪儿弄得这个!这个!拿远点儿,房子害怕!”

“不会吧!”一心想给惊喜的小安没想到惊吓了房子,退了一步抱紧了怀里慢慢蠕动的一物:“四少会怕这个?”

房子把头扎进蓝熙书怀里一个劲儿的拨楞脑袋。

“小安!”安之钱喝了一句,小安又退了两步:“这是我从云南带回来的药引子,这种蛇是云南专产,它的皮做药引子的!”

蓝熙书哦了声,倒是对这条大蛇不反感了,房子一听竖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又低下去。

“我管它叫白娘子!很漂亮的,而且无毒的也不咬人!”小安抚摸白娘子的样子很母性,这让房子十分佩服。

为什么不管她叫白蝶衣!

蓝熙书心里话!

“小安!把它放回前面笼子里!不许进安园!给我记住!”安之钱有很多话要和蓝熙书说,蓝熙书也正有此意:“小安!记住大晚上不要带这个到处溜达!而且,放笼子里关好了。”

哦!小安不高兴,但是老爹刚回来再加上她超喜欢怀里的白娘子,也就不黏糊了,但是她很想跟谁分享,就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四少!我教你认识白娘子!认识了你就不害怕了,你会喜欢它的。”小安一凑头,房子顶着蓝熙书后退不止。

“好好!我不动!”小安妥协。

“房子!跟小安去玩玩,白娘子是你的救星呢!”蓝熙书愿意房子跟小安到前面,他想单独跟安之钱聊。

“我不!”房子揪住蓝熙书的领子不撒手。

“房子!不用怕!小安什么蛇都玩过,没事的!”安之钱拍房子的肩膀,房子偷眼瞄小安,小安嘻嘻的抱紧了白娘子,在白娘子滑溜溜的头顶亲了一个。

我那个娘哎!

房子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安!你先走!不许吓房子!”蓝熙书吆喝小安,小安嘻嘻笑着应声转身扭脸看着房子:“我在前面先走,你看我把它关起来好不好?”

“房子!让小安笑话了,去吧!我跟老安有事!”蓝熙书松开了怀抱,房子撅了一下嘴巴嗯了声,看着小安走出五六步了才小碎步挪动脚步跟着。

蓝熙书和安之钱看两人叽叽咕咕一前一后进了前门。

“你怎么把白话文弄了?”安之钱和蓝熙书闪身在假山石阴影里,安之钱的声音很低。

“没办法!葛亭刚和闫七都被他黑了!顾不得许多,只好把他弄到这儿了。耗子和房子弄来的,我才腾出功夫来!”

蓝熙书咳声叹气把经过说了个大概,完事安之钱说了一句:“他的人你没挖干净,这是后患,安园被注意了怎么办?”

蓝熙书也正郁闷这个:“天亮之后我派专人防范这一带!”

“她是个女人!”安之钱身上也不知几天没洗澡,汗臭味很大,蓝熙书跟他挨得近,觉得顶鼻子咕哝了一句:“老安!那个女人怕了你了!”

“臭小子!”老安顺手给了蓝熙书一记。

女人?安之钱眼刁没错,瘦瘦的像个女人,但好像比女刺客还伶仃了些!

两人在假山后面又呆了一会儿,确定黑影子不会去而复返才进了密室。

密室里的草药味盖过了血腥味,黑咕隆咚的,下面传来咳嗽,听咳嗽听的出白话文的有气无力。

安之钱点亮了壁上的桐油灯,昏黄的灯光照着两人婉转向下。

第四百五十七章 对峙白话文

安之钱的回来让蓝熙书如释重负,纵横交错的诸多烦恼也被他暂时放到了一边,安之钱在蓝熙书心目中的作用是很巨大的,他在,蓝熙书觉得心里有底气。

特别是安之钱表现的这么沉稳,更让蓝熙书觉得心里踏实,心里一踏实,就觉得白话文即使死扛着不说醉八仙的解药也没关系了。

两人进了密室就没再说话。

密室里就一盏桐油灯,不算窄小的密室靠北墙地上竖着白话文。

这种说法其实很别扭,视觉更别扭。

其实蓝熙书心里很堵,因为一天前葛亭刚和闫七还在这里。

白话文胳膊被卸了,直直的拖地,手势诡异,一条腿膝盖碎了血肉模糊,一条腿完好支撑着他依墙坐着,上半身及脸是干净的,浅麻子都看的清清楚楚,下半身血污一片,大叉着腿的坐姿很霸气,又透着一种强弩之末的凄惨,第一眼蓝熙书就心里说白话文消瘦了,这些日子这老狗也不好过。

白话文早早听到动静抬起头,阴测测的眼睛看着蓝熙书和安之钱前后进入密室,安之钱在前面无表情,蓝熙书在后气定神闲,蓝熙书掩饰了熊熊怒火,他表现出尽在掌握的气势。

蓝熙书也自始至终与白话文对峙眼神,他从来没这么专注的审视白话文,他稍显凌乱的发髻,他咬破了的嘴唇,他因看到蓝熙书的到来而硬挺的脊背,他抬着头颅不屈服的下巴,这是白话文不应该有的,他不打算活命了,这在意料之中。

这更让蓝熙书内心的愤恨加深!这如同一条苟延残喘的老狗不但不摇尾乞怜,还作势最后一搏。

白话文在侧耳,蓝熙书发现他的左耳血迹从耳道里流出来,这不是自己弄得,大概是耗子为损伤他的听力或是愤恨之际做的。

这一点儿都不为过。

白话文阴测测的眼神随着蓝熙书的身形转动,整个人阴狠又冷静,汗和血濡湿了袍子裤子,但是白话文没表现出一丝痛楚,这是相当厉害的。

安之钱无视白话文,归置摆了半间屋子的草药,安之钱这份小心翼翼让蓝熙书感觉这老头对自己和房子付出了全部心血。

很多是蓝熙书没见过的,有些类似于石块的东西气味相当难闻,林林总总二十多样足足有一麻袋,蓝熙书一个念头就是房子惨了,接着一个念头就是房子有救了。

蓝熙书搬过一个葛亭刚曾经蹬药碾子用的矮凳与白话文面对面坐下,他甚至觉得葛亭刚的魂魄还在这里,看到此时此景的白话文,他是不是感觉到安慰?

白话文尽量在平稳喘息,但是急促的呼吸让他痛楚加剧,白话文靠墙挪了一下后背,仰着下巴很艰难的抵在墙上,他的眼神没改变过阴冷,他一直盯着蓝熙书的脸。

他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年轻的后辈手里,夏十榆带出来的人让他阴沟里翻了船。

蓝熙书勾起一抹冷笑大咧咧的叉腿开场白:“白话文!你也有今天!后悔了吧!”

白话文当然后悔了,他后悔没有在蓝熙书羽翼尚未丰满前将其置于死地,他的以图后计养肥了蓝熙书,但是如此他还是没料到蓝熙书敢这么做。

白话文没表现出激动但是真激动了,他的左耳痛不可当,他控制不住的痉挛,他的脑袋高频率的抖动着,让他看起来像个癫痫患者。

蓝熙书远远没有解气。

这远远不够,这弥补不了魂飞魄散长城关外的夏十榆和兄弟们所遭受的一切,这远远不够。

蓝熙书热血沸腾,他有将白话文撕碎的冲动,他又生吃白话文的冲动,但是蓝熙书忍住了,他的胸腔剧烈起伏被控制。

“你没有赢!呵呵!姓蓝的!这些草药来得晚了,那个丫头命不久矣!还有杨士奇无法收拾的烂摊子,你抓我一定不是那个老狐狸的主意!”

白话文的嘴角渗着血丝居然在笑,抖动让血丝飘扬出弧度,令人作呕!

就像白话文拼尽力气发射了两根针,针针扎在蓝熙书的心坎里,蓝熙书心里一阵痉挛,蓝熙书磨牙,蓝熙书指头掐进了肉里,但是蓝熙书没发作。

“什么?”安之钱不想掺合蓝熙书对峙白话文,但是白话文话里有话让他心惊,安之钱从草药堆里拔出脚两步就蹲到了白话文的眼皮底下。

安之钱捏起了白话文的下巴,白话文被强制的呲牙咧嘴,血丝哩啦到安之钱的手上:“老狗!你再说一遍!”

呵呵!呵呵!

白话文轻蔑的斜眼看着安之钱脸上难看变形的烫伤疤痕:“我知道你能,你破解得了醉八仙,但是你破解不了桃花劫,那丫头桃花劫成形,纵然你大罗神仙也难了。”

安之钱老眼瞪圆了,傻愣了一下,用力的手指让白话文变形的笑容僵住了,白话文发出不堪疼痛的暗哑嘶嘶声。

安之钱猛回头看向蓝熙书,蓝熙书心里一刺。

蓝熙书的表情让安之钱头嗡的一声,他知道在这儿问什么说什么都不适宜,安之钱猛地将白话文的下巴后顶,白话文的后脑勺在墙上发出吭的一声,白话文没叫,但是眼冒金星血从嘴里涌出来恶心了安之钱一手。

安之钱甩手起身,大步奔密室口,蓝熙书知道安之钱会找房子查验仔细。

白话文因为安之钱一贯,顶墙上又前扑失控,整个上半身扑倒蓝熙书胯下,嘴巴先着地,白话文发出难闻的呜咽声。

蓝熙书纹丝没动,叉腿低头看着白话文艰难的蠕动脸朝一边吐出了一颗血呼啦的门牙,鼻子嘴巴都是血,随着喘息一个很大的血泡弄了他自己一脸,像个厉鬼一样半面狰狞,白话文就这样还挂着诡异的笑纹在使劲抬头看蓝熙书。

这几乎让蓝熙书疯狂的想要掐死他!

忽然,安之钱走到台阶又转回来,手摸索出一个小葫芦,揪起白话文把他竖在墙上,整个葫芦口堵在了白话文的嘴上,安之钱一捏白话文的鼻子,然后一松手扔了倾倒干净的葫芦站起身,恶心的拍手。

白话文粘了一嘴巴的黑药沫,喉咙里发出有东西黏连阻碍呼吸的声音,比破胡琴的动静更让人不堪忍受。

不用怀疑,当然不是救命的药,也不是致命的药,安之钱懂得白话文的用处,愤恨无法宣泄,只有让他活受罪才能减轻一些。

蓝熙书根本没阻拦的意思。

不大一会儿,白话文就觉得舒服了,他扭动着脸上的每一块能扭动的肌肉,嘴里发出的声音人类闻所未闻……

“你要扛着,后面的手段我多的是!”

白话文在墙上扭动,如一截人肉。

“白话文!你永远都会比我更惨!”

蓝熙书后仰了身子,自我调节渐渐升腾的怒气!

“你以为匿藏你的一对儿女我就没办法了吗?”

白话文还在扭动,血和口水混合着往下淌!

“你不说,我有耐心,你要是心存幻想有人救你出去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白话文扭曲着面部表情想表达轻蔑!

“你一个白话文撼动不了太子之位,我敢抓你我就能摆平这件事,你低估我的能量了。”

白话文摇头晃膀不予理睬。

“你可以撑住不说,但是我会让你看到你白家覆灭的全程,看看你的儿子女儿怎么慢慢死在我的手里!”

白话文显示难懂的不屑!

“你的后台会瞻前顾后权衡利弊,他会顶风保你不倒吗?你别妄想了。”

白话文的喉咙风箱一样对着蓝熙书!

“树倒狲猴散你懂吗?白话文!你可以继续撑……”

……

“你埋下白蝶衣,就以为埋下了稳操胜券的伏笔了吗?”

蓝熙书看着白话文享受安之钱给他的特殊快感,间隔一段他就自言自语一番,最后一句,他看见白话文的眼睛直了一下,他喉咙里的嘶嘶声息间断了一下。

蓝熙书捕捉到了。

但是白话文很快掩饰了反常,他是老牌锦衣卫出身,蓝熙书懂得他也懂,要想从心理上摧毁他太不容易了。

基本可以肯定了,白话文频临绝境还这样有恃无恐,大概就是葛亭刚闫七示警的没错,白话文的女儿儿子隐匿很深,白话文自认蓝熙书挖不到他两,他的儿子尚年幼不成大器但是白家有后他就死而瞑目了,但是他的女儿白蝶衣完全能够完成他未竟的心愿,白话文的自信来自这里。

做汉王的走狗做到这种程度也实属罕见了,蓝熙书奇怪汉王给了白话文什么好处让他如此倾命,甚至不惜赌上家族。

白话文硬骨头蓝熙书早有预料,但是白话文这么坚硬的心理防线倒是让蓝熙书有点儿无计可施,蓝熙书稍作试探并不敢说得太多,以免这个老狗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目前的真实情况。

蓝熙书强迫自己沉住气!

蓝熙书更牵挂房子的事,安之钱还没回来,眼见得天快亮了,也折磨白话文稍稍解了气了。

蓝熙书出了密室。

第四百五十八章 贞姐发现

蓝熙书出了密室在假山石的暗影里呆了会儿,确定没有异常才往南门奔王记药铺。

天色微光,晨起的空气很透彻清凉,蓝熙书换气舒缓一下心情。

庭院两重深深,前面药铺关门了,后居院的灯还亮着,这一夜不但安之钱小安彻夜不眠,就是王百草和贞姐也是没合眼,没特殊情况王百草和贞姐不进安园,在小厅等候消息。

小厅里气氛沉闷,房子低头看着安之钱不停来回的脚步,王百草唉声叹气一阵一阵猛挥大蒲扇,小安绞着手指咕噜着眼睛看见了蓝熙书。

“从今天,房子!你哪儿也不能去,就在药铺。”安之钱忽然站住一脸怒不起来的难受表情:“你说你!我都问你了,你干嘛还糊弄我!你知不知道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一再警告你不许碰酒……”

安之钱抬眼看见了蓝熙书,眉头深锁别过头去,他一直迁怒于蓝熙书,但是当这么多人的面他真不想给蓝熙书下不了台,毕竟现在的蓝熙书不是在龙门所的小总旗了。

“下猛药!一定有办法的!”蓝熙书这么想也这么给安之钱压力。

王百草让安之钱坐下说,逛来逛去心里急躁。

“你当我是大罗神仙!你也是……”

“安伯!是我不小心!”房子低声说,心里莫名其妙的并不是原来那么担心,安之钱回来,从心理上房子觉得天塌不下来了。

“老安!稍安勿躁!你不是也有毒性变化的心理准备吗?改方子现弄药,我熬着去!”王百草打断安之钱的气势汹汹,回头就找贞姐:“哎!贞姐呢?准备……”

屋里根本没见贞姐。

“刚才还和耗子哥在门口叽咕呢!”小安皱着眉头准备帮忙熬药。

“耗子来过?”蓝熙书忽然心里异样,他的眼睛对视了一下房子,房子一副糟了的表情。

蓝熙书一皱眉竖眼回身外走,安之钱明白了,王百草不明白:“小安帮我抓药!老安!你改药方吗?要改快改,我抓药!”

安之钱闷声应着,蓝熙书一脚出了门,把跟在身后的房子拉住,小声说:“不乱走!就在老安看得见的地方!”

房子迟疑了下点头退了回去。

蓝熙书快步返回安园,他一溜风直奔密室,门口就听见耗子低低的说话:“贞姐!白老狗有用,报仇不差一时半会儿,你冷静!冷静!”

果然贞姐获悉白话文被抓避开蓝熙书来到了密室。

“冷静!你们都冷静!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十榆是怎么死的了,早前你阻拦我也就罢了,时机尚未成熟,你倒是说的滚瓜烂熟,现在抓到了他而且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你居然让我冷静!走开!耗子!我一定要给十榆报仇!”

蓝熙书无声的站在密室门口的时候,贞姐正跟耗子急眼,贞姐也就是防身的花拳绣腿本来拧不过耗子,再加上耗子哪敢真用力,贞姐发疯了似得撞开耗子的胳膊就奔下了密室,她手里一把短匕锋芒一闪。

蓝熙书一开始没怎么着急,是因为他觉得耗子能拦下她,眼见耗子不中用,自己出手也已晚了,蓝熙书快速的先于耗子下了密室。

“贞姐!你先听我说!”

蓝熙书三步并两步撵上贞姐,他就看见贞姐在白话文跟前僵住了,那个姿势蓝熙书一眼就知道白话文中招了。

白话文发出吭吭哧哧的动静,贞姐一动不动,两只手用力的把短匕没入白话文的肋下,贞姐冷静的看着白话文扭曲着表情,她哭了,猛一拔刀愈加再刺,蓝熙书冲过来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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