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来调转,几家欢乐几家愁。
与秦观这边忙碌的准备不同,满文军的电话现在一直是开机的状态。
因为作为一个目前国内的比较接地气的流行歌手来说,春晚则是他提升人气和扩大知名度的最好的舞台。
原本他的经纪人和音乐公司,都为他联系了这次的春节晚会,而那边的执行导演,也给他做出了确定最终节目前的预留。
如果运气好,他可能会捞到一个合唱或者是单独演唱的机会。
而就在刚刚他接的那个电话的同时,这个梦想就被打破了。
‘对不起啊,原本打算让你做替补的那个位置,它的正主已经同意了。’
‘要不我再帮你看看大合唱什么的?’
‘不是说还有一个2006年流行风,每人唱上一段的节目吗?你看看能不能给满文军安排上一个位置?’
‘可是你们家满文军今年也没有什么耳熟能详的作品啊,这好歹叫做流行乐了,必须是耳熟能详不是?否则就太牵强了。’
‘再说了,这个节目可就是给台里砍时间做准备的,里边五六个歌手,随时就要砍下来两三个,你们这个时候了还想往里边加,那不是引起更大的反弹吗?’
‘就这样啊,我看看大合唱有没有位置先不聊了!’
‘啪啦’
给挂了。
一个单独演唱,在直播现场全屏幕露脸的机会,就改成大合唱甚至是参与的机会都没有,这上哪里说理去?
满文军的经纪人愤愤不平的挂掉了电话,转头却看到了自家的艺人一眼不发规规矩矩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对于这个面相质朴,又不是科班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从农村歌曲大奖赛开始,就是从最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
他的嗓音给了他红的资本,同样也局限了他继续发展的道路。
因为外表和受众,会让这个歌手在越来越新潮的社会中,歌唱的道路,也不会走的太平顺。
当经理人收回思绪,打算安慰一下自己的艺人的时候,这个一贯沉默的男人开口了。
‘刚才导演是不是说我要顶替上场的那个正主回来了?’
‘是啊。’
‘那么原本电视台是打算让我上台还是让那个人上台呢?’
呃,这谁说的清楚?
这个一脸憨厚的男人微微的一笑:‘我很好奇这个人是谁啊,经理人,你帮我和央视的导演说说,大合唱的机会我也去。’
‘毕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一秒钟的镜头,它也是一个露脸的机会不是?’
‘我真怕,我久久的不出现,观众们都会忘记我是谁了。’
不会的,这句安慰的话,在经理人的嗓子眼中卡了很久,最终也没有吐出来。
他叹了一口,在诱人的国家大型晚会面前,作出了最终的妥协:‘好的,我这就帮你联系。’
人家还为了出名而到处钻营呢,这边的秦观已经开着他的豪车,行驶到了他与高胖子约好的碰面地点。
没错,高胖子就是高小松。
其实这时候的高小松也只不过是一个微胖届的选手,但是谁让了他长了一个史上最大的脸庞呢?
这张发面饼一般的脸,再加上他一直比常人更加旺盛的荷尔蒙,让本应该是一个青年沉稳的形象,莫名的就多了些抠脚大汉的风格。
而就是这样放荡不羁的性格以及无害的面孔,让秦观在回国通过胯子与他认识了之后,就保持了长期而稳定的友谊。
所以,秦观在接到了央视的邀请之后,看到是唱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高小松。
而接到了秦观的电话之后,高小松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正好是在年底,作为音乐人来说最为清闲的时段,像他这样的才子型的后期制作人员,有大把的时间用来闲聊。
而现如今,闲聊的话题中又加上了一个影帝,这样的分量也能让高小松在一众哥们中,又多了几分吹牛的话题。
自然,下了车的秦观,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环境呢,就被高小松一把给拽到了他们几个哥们私搭乱建起来的录音棚。
要不说,高小松这个人,为人不怎么靠谱,但是在音乐方面的严谨程度,却是可圈可点。
在这里,有所有与音乐有关的机器与设备,基本上做到了一个小型唱片流水线的构架。
而在这里,一群踩在凳子上的披头散发的如同当初的六代导演一般的人,就是这个地下流行乐滋生的土壤和中坚力量。(未完待续。)
825 高小松加入~煮酒封侯生日快乐()
这群对音乐有梦想,有追求,却依然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苦苦挣扎的人,高小松这个七凑八拼起来的录音棚,就是他们内心坚定的所向。??
今天,这个录音棚迎来了一个很不同的人,一个完全不是音乐圈中的人,还tm是个很高端的文艺片的影帝。
这下子可是引起了全体地下音乐人的好奇,有事没事的听到了这事的人,也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们以往的聚集地,赶了过来。
此时的高小松正在帮秦观看曲子,在看到了秦观要在春晚上演唱的曲目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你要在春晚上唱的歌?’
‘是啊!’
‘百家姓是这么个调调?’
‘是啊,曲子上不就这么写的吗?要是看不懂,他们还给配了简谱。’
‘这简直就是侮辱百家姓,就这样的腔调,它还没个儿歌谱的好听!’
‘如同白水煮的面条一般,没有任何的起伏,这是打算用常回家看看的那种老腔调来演绎吗?’
‘这还给港澳台三地的明星来演唱,这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吧?’
好吧,对于摇滚乐和民谣才是正统的地下乐坛来说,高小松此时手中的《百家姓》的乐谱,是难听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这种主旋律的歌谣,就是为了在春节联欢晚会上演唱的,它的受众群体,可不是那些小众的靡靡之音。
所以,反抗无效,我来这里是让你帮着听一下演唱的水准的,可不是让你来改编乐曲的。
自然的,骂骂咧咧的高小松,就在秦观的一拳两脚之下被踹出了录音棚,在对方的指挥之下,套上了耳麦,打开了麦克风,开始了第一遍演绎的现场监控。
‘天地君亲堂堂正正的中国心,香火鼎盛我华夏之邦……’
‘百家姓里,你姓李,我姓张,骨血里淌的都是黄河长江’
里边的秦观唱的十分的认真,但是外边的人,却因为这个演唱,笑的是前仰后合。
这个歌词是如此的高大红,与这一圈子的人的氛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奇怪极了。
而这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的人群,除了那些到处赶场的歌手之外,还不乏一些已经挺成功的歌手。
汪峰,朴树几个喜好八卦的大老爷们,丢下了手边的工作,凑热闹般的就赶了过来。
结果,就看到了这个人,就听到了这歌。
这年头,到底是好人多,那边的高小松笑的是生活不能自理,这边的汪峰就扶了扶自己眼镜:‘你别说,央视还真会选人,这歌让我们这群人谁唱都不行,这唱不出那种爱国的味道啊!’
‘这要是但凡长的村点的人,直接能把这歌给唱进土里边去,也就秦观适合了!’
看着表情严肃的汪峰,一旁的高小胖都听不下去了,他对着汪峰的脚底下一啐,呸,就知道装文艺,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文艺人了,这摇滚人的脸面都不要了。
好吧,秦观是汪峰的偶像,粗狂的摇滚人有着细腻的人心,这也不算什么大错。
当众人把注意力给拉回到秦观的身上的时候,这录音棚中的人已经唱过一遍了。
而高小松就对着里边的扩音器说了起来:‘秦观,其实你只要把这个歌的歌词记下来,别唱跑调了就可以了。’
‘是不是现场直播?’
秦观点点头。
‘是不是后边还有大型的舞蹈?’
秦观又点点头。
‘还有人跟你合唱吧?不是说港澳台三地共同演绎吗?你在台上只要比他们帅就好了!这样镜头就会全部在你的身上,至于你唱的好不好听,是不是给唱出朵花来,这都不重要。’
‘更何况,这还不是朵花呢’
秦观想了想那种场景,就算是没有进行过二次彩排,他也大概明白那种大型晚会的规模。
镜头的抓取还真没有什么目的性,谁出名就给谁多一点,每个人唱两句然后合唱,那时候就是各凭本事了。
想到这里,在录音棚中的秦观,反倒没有那么的着急了。
自己的过目不忘和临场经验,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忘记台词的,所以自己最应该担心的是音准的问题。
但是对面的一群专业人士,都没有对此表任何的意见,可见自己唱歌还是在调上的。
放踏实了心的秦观,走出了录音棚,就有时间与这群最熟悉的陌生人,哈拉了起来。
而作为已经被福布斯完美的纰漏出来的隐形富豪,在一众穷的叮当作响的歌手中间,自然就被供了起来。
可是,随着盗版业的猖狂,越来越萎靡的市场大环境,是秦观无论投入多少钱都拉不回来的。
所以,拉关系的高小松很聪明,他不从一个公司着手,而是从一个人作为切入点。
如果你看好这个哥们,他唱片,商演,搞演唱会,我们一起参股,把这个人作为投资的对象。
这样投入的资金,能够看到明确的回报,而在秦观的帮助下,会有跟多的人走出困境,最终为大众奉献更好的作品。
既然是一个双赢的事情,秦观自然是答应的爽快,而工作室为了黄博单独划分出来的音乐的那一小块,也可以往里边填充进去更多的新鲜血液了。
这个一开始只有秦观和黄博的微笑的小公司,现在已经霸占了时尚圈中百分之六十七的模特资源,而今天的这个决定,也让他的工作室,在今后有了音乐伯乐人的称号。
当然,这都是很久远的事情,现如今的秦观告别了高小松多日的忍笑指点,施施然的来到了央视演播大厅的现场。
现如今,这里还是由电视台的西配楼拆除改建之后搭建的场地,是属于复兴门大街的繁华地带。
因为这次的彩排,让这个本就繁忙的内部停车场,更加的眼花缭乱了起来。
大型客车上的是中央民族歌舞团的标志,一打开车门,下来的是一串盘儿靓条儿顺的舞蹈演员。
这群嘻嘻哈哈的如同冬日中的娇花一般的女孩,因为人数众多,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车位的秦观,就卡在了当中。(未完待续。)8
826 一群笑星()
现在,全是人从他的车边穿梭而过,自己要是这个时候打开车门,那妥妥的就是故意引起旁人注意的举动。
一旁的王丽颖,则是十分警惕的用报纸,在秦观那一侧的玻璃上开始粘贴起来。
她就说取车的时候,应该给这辆新车贴膜的,非要什么晶莹剔透的玻璃,一点隐私都藏不住。
到底是集体行动,颇为听指挥的一群人如同潮水般,在停车场中,来的也快是退的也快。
等到车内的王丽颖率先打开车门,发现四周没有状况了之后,才招呼着秦观,赶紧下车。
而随着秦观嘎吱打开车门,将墨镜一带,车一锁,再一转身的时候,差点没吓一跳。
此时这个大场地中,从n辆车中,都探头探脑的走出了好几位演出者的身影。
看这个情景,都是和秦观一样,被刚才的那一拨的浪潮,给堵在了车内的倒霉孩子。
而这些人,对于广大的人民群众来说,都是耳熟能详的人物。
冯巩,蔡明,牛群,巩汉林
央视大楼的停车场,简直就成为了一个相声小品的大集合,而这一众春晚的御用演员,早就相识的老熟人中,作为个子最高的秦观,反倒是格格不入的引起了他们的围观。
‘哎,你看那个孩子,长的可真俊啊,这也是来表演的?是哪个明星啊?’
‘带着墨镜呢,穿的也洋气,是不是从港台来的明星?’
‘不会,那群人台里有专车接送的,这孩子自己开的私家车来的。’
‘哪个唱歌的?哎,这人我认识啊,叫,叫秦观!’
有名字了,就简单了许多,这个名字传播程度还是挺猛的,但是作为国家体系内人员,他们一个个归属单位不是曲艺团,就是文化团体,跟秦观这样的跑单帮的,可不是一个系统的。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他就是个年轻演员。
而作为一个谦虚的年轻演员,现在应该做什么?
还用说吗?秦观正在做。
‘冯老师,您好,我从小就是听您相声长大的,特逗真的!’
‘哎呦,蔡明老师,您可真漂亮,我叫你姐姐吧,别啊,叫姨,那不是把您叫老了?’
‘哎呦黄老师,不不不,哪能叫您黄哥呢,你们都是我老师。’
看看,这身段放的,到了这个一亩三分地,你是条龙也要给我盘着,是条虎也要给我卧下了。
口碑口碑,一个年轻演员,在一众老艺术家前,就不要装b了,还是好好的学学什么叫做前辈的艺术之路吧。
于是,只不过是一条路的功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伙子,就在一众老家伙的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而负责招待的工作人员,则是根据他们分属不同的栏目组,而进行了引流的分派。
‘小品,相声,曲艺类栏目在c组的化妆和休息室,请跟我来。’
‘歌唱类的,这边走,对在d区。’
其实就是一条长长的回型走廊,化妆间和休息室,群演的等候厅,都在这个区域内被一间多用了。
那些早已经换好了服装道具,在一个化妆师的操作下,排队等待化妆的来自不同团体的各类的舞蹈演员
那些群演类节目里,合唱,伴奏,敲锣打鼓的群演。
这些才是构成一组大型晚会的主要人员。
而就因为秦观这一小组人的出现,也引起了这些早早换装完毕,等待进场召唤的人的注意。
‘哎,是冯巩老师,还有牛群老师。’
‘哎,都是我们认识的人啊,我妈妈最喜欢看他们的节目了!’
‘他们身后跟的人是谁啊?怎么进了电视台还带着墨镜?’
我说怎么那么黑呢,感情是忘记了摘墨镜了。
听了身旁不过十公分远的窃窃私语,秦观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上的墨镜给摘了下来。
‘啊!!!啊!!啊!!!’
唉呀妈呀,吓死人了,走在前边的这几位,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来。
虽说能够入选群演的人素质都不低,他们的尖叫也是压低了声喊出来的。但是在这个耳朵都支愣着偷听别人怎么崇拜自己,并偷偷的窃喜的一众老演员中,就是一惊一乍的惊吓了。
‘是秦观啊!哎呀,秦观,我最喜欢他演得电影了’
除了可可西里,都没有在国内上映的电影,而在国外最新要上映的也只有查理与巧克力梦工厂,这个还没有被广电总局所引进的电影,自然也不可能被这些年轻的小演员所看到。
所以,你们还是看脸吧?
心塞的老一辈艺术家往左边一转弯,就各归各队,而右边走的秦观,就进入到了分属于他的节目的化妆间。
等到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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