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咧嘴一笑,松开了环着刘晓阳脖子的胳膊,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多嘱咐你几句没错的,你们宿舍里不知道你的家境吧?”
刘晓阳一龇牙,得意的低声回到:“我傻啊,一个宿舍的炫背景,你当我暴发户无脑炫啊。”
“再说了,那是我老爸老妈的成就,和我有什么关系,切,等我刘晓阳什么时候自己发达了,我再明目张胆的猖狂啊。”
关键欣慰的摸了摸下巴,这个大院里的小兄弟一转眼就开始长大了。
几人上了四楼,秦观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将金色的卡片亮了出来,四层电梯口不远处的接待人员就微笑的接了过去。
“秦先生,您的包厢号码是发零零发,请跟我来。”
看看这个专业,4层不叫4都改叫发,秦观对着丛念薇和一众人等嘱咐道:“我先上顶层去找卜哥,把正事先谈完了,你们先玩着,我一会来找你们。”
说完将自己身上的钱包掏了出来,递给丛念薇:“先帮我收着,需要用钱了就自己拿。”
丛念薇瞄了一眼秦观,一点都没客气的推走了他的钱包,自己参加的设计院项目,发的奖金说出来怕是吓死他,这点小钱对她来说是毛毛雨吧。
她给秦观做了个安心的手势,晃了晃手中的小手包,随着几个不靠谱的朋友,就施施然的跟随者接待人员,走进了秦观的专包。
秦观颇有些开心的看着自己女友离开的背影,按开了通往顶层的电梯,丛念薇开始和自己不分彼此的花钱了,好开心怎么办?
丛念薇才不会去提醒粗心的秦观,家中他不去注意的角落里,总是不断更新着的新床单,收放杂物的白柜子、冰箱、沐浴架子上总是不缺新货,那都是她在偷偷的补充着。
在不知道的小角落里,秦观换洗的毛巾袜子,多数也是由丛念薇来打理了。
秦观随着电梯的叮的响声,推开了卜庆璐和王海良的办公室的大门。
一开门就发现办公室中不只有这两人的身影,在长条沙发上还坐着一个毫无形象的张振乾。
秦观一愣,和几位打了声招呼,就拉了张皮椅坐到了大家的边上。
卜庆璐一咧嘴:“秦观,张振乾你也见过,我们几个是多年的哥们认识很久了。”
“当然了,今天找你过来,也不是聊旧情的,是张振乾想要做件事情,拉我们两个入伙。”
“我心想着,我们哥俩可没干过张振乾的那个行当,你现在也算是我们的合伙人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呐,这就是张振乾想要做的事情,你给我们哥俩掌掌眼,能不能做的给句话。”说完卜庆璐就将一本厚厚的招标书地到了秦观的手里。
秦观拿过标书,率先入眼的就是nmxxx号国道施工招标书。
翻开首页就是招标资质,要求,各路段需要招投标的机械类型,标准型号。
秦观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本招标书,心里就有了个大概的想法。
他将招标书合好,递还给了张振乾,开口询问到:“张哥,准备做这个标的几个项目?”
张振乾颇有些自得的点点头:“嗯,我那公司也该开开张了,这里边的发电机组,冲击夯和压路机,我都能做。”
“那张哥为什么还要来找卜哥和王哥来合作呢?”
张振乾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干咳了两声:“那不,秦观你也知道,我开那公司从开业到现在,一笔生意也没做成吗,这单招标是我经营了最久的关系了,我这公司能不能成就看这一哆嗦了。”
张振乾颇有些可怜巴巴的环视了场内的一干人等,继续说道:“这不公司一直烧着钱,我这资金稍微有点缺口吗,要把这三个标都投下来,手头稍微有点紧了。”
说完张振乾用大拇指朝着卜庆璐和王海良搓了搓另外两个手指。
要不是知道这两位老友开起来这个俱乐部,他也不能赶过来朝自己以前的哥们借钱啊。
秦观被张振乾的话语,瞬间的带到了以前的过往。
他刚出道做投标的时候,在酒桌上碰到了生意已经做的很大的张振乾。
一喝大了就吹牛的张振乾,最喜欢给这个行当的新人们吹嘘他的发家史。
他饱含深情的对酒桌上的一众小菜鸟,讲述了他当时的心路历程。
那时候是张振乾最艰难的时期,新开张的公司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做成一笔生意。
这让张振乾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不适合做这个行当,也许只能一辈子当一个老炮。
可是自己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物力,在这个行当内培养的人脉和关系,却让他舍不得放手。
就在他的资金链就要断裂的时候,一个机会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张振乾经营了许久的朋友关系让他拿到了一个有可能中标的机会。
张振乾在当时求爹爹告奶奶,四处借钱,将所有的公司资金都汇拢了起来,最终靠着整条国道线的机组中标,让他的公司活了过来。
现在这事情的行进有些有意思了,张振乾拿来的标足足有三个,这就说明当年的张振乾手头上的资金没有能力承接下其他的两个标了。
也是,对于一个代理公司来说,走标的每一个过程都需要花钱,调货,运输,交接。
而这样国家建设性的大型项目,款项是不会预付的。整个工程方是不减兔子不撒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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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秦观的心中就有了数了,他轻轻的弹了一下裤腿,问出了卜庆璐和王海良这两个只顾及兄弟面子,却一直不好意思问出口的问题。
“张哥,在商言商,你既然是找我们投资的,我就需要问个清楚了,您现在手头可以运用的资金有多少?”
“这三个标的最终成标率又有多少,再者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资金,这6后边的大大小小的不同方的标的你又有几个能有把握的。”
张振乾一听秦观这话,有门啊,和明白人聊天就是舒服。
张振乾快被对面的两个白痴哥们烦死了,说来说去都聊不到点子上,看看现在直接摆到明面上,这多干脆。
张振乾一龇牙,大言不惭的开了口:“我给哥几个看的标书只要产品的价格合适,不说100%的成标,那80%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这三个标不说全都能中,三个中两个还是可以的。”
“至于后边大标,你只要有钱就投了试试,说真的投标投标,流标了也不会少块肉,投标押金政府也不会赖你的不是?”
“你看我公司的资质,那里边的标的我80%的都能做啊…”
秦观听了张振乾的一番话,笑了,这个哥们说了一大通,秦观其实压根就没在意。
就像张振乾所说,这次的人情标,投多就中的的多,只要有实力。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张振乾当年是靠着多少钱发家的。
秦观摸了摸下巴,打断了还在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的张振乾:“张哥,标书的事情咱先缓缓,您先给我们说说您手里有多少资金吧,您想我们入多少,利润又是怎么分。”
张振乾一个愣神,抿了抿嘴唇厚颜无耻的回到:“三十万,三个标剩下的钱你们补上,利润五五分账。”
啥?你是因为长的的脸大,外号张大脸就觉得自己真能舔着大脸开这个口了?
秦观凭借着他惊人的记忆力开始控诉张振乾的无耻,顺便让自己的合作者卜庆璐和王海良也明白对面人的狡猾。
“标书标明发电机组的数量是50台,厂价4500元左右,中标价格应该在7000元左右,加上承接运货的附加价钱,折翼标所要准备的资金不多不少的30万。”
“至于省道需要的20台21…24规格的压路机,三轮压的出厂价就要二十几万,预计中标价在30万左右,光这个标我们就要准备出600万左右的资金。”
“至于耗损性比较强的冲击夯的数量是最多,80台而且还是随时加补,按照3000元左右的国产均价,我们需要准备的资金是30万。”
“也就是说我们投入630万的资金,在确保中标的情况下,扣除掉一切附加费用之后,我们这三个标能得到的利润是160万左右。”
“而我们只能拿到区区的80万的利润,不划算。”
卜庆璐和王海良是一点都不懂啊,他们就随着秦观的说辞点头就行,就光顾看这嘴和机关枪一样突突了,不管怎么样,秦观不会坑他们的。
张振乾目瞪口呆的看着报出一串串型号,价格的秦观,这位哥们是怎么在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内记下这一串的数据的。
他由不甘心的辩解道:“这这工程从开标到结款,最迟不会拖过一个月的,这是西北开发的大前站试点,政府给中标公司的结算是非常有信誉且高效的。”
“再说了,你们这些钱存到银行里哪里可能在一个月内拿到如此高额的回报?”
秦观看到对面由不服气的张振乾,接着话说到:“张哥,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您长期经营的那条人脉线也是花费颇巨的啊。”
张振乾震惊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风华无双,年纪颇轻的谈判者,才悚然的发现。
他的两位老友自从秦观一进来,就一直按着对面的这个年轻人的节奏,在思考问题了。
他们再也不像在先前所谈及的,哥们仗义的角度出发了,现在大家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完完全全的商人路数了。
张振乾下意识的摸出裤子口袋中的手绢,擦了擦额头急出来的薄汗。
要不是他现在资金极其的紧张,能借钱的人都试过了,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的找到自己还在当老炮时的哥们。
秦观看到对面张振乾的表现,笑了。
他继续说到:“依照您能拿出来的资金总额,在整个总资金中我好心点给您来个四舍五入,您也不过只占5%,您开口就要利润的5成,是不是有些贪心了。”
他看了看瞬间有点心虚蔫菜的张振乾,好心好意的商量到:“这年头人脉基础也是入股的条件,您和卜哥王哥都是多年的哥们了,我们也不会坑您不是?您看这样成不2:8分,您2我们8。”
秦观看着对面就要爆豆的张振乾,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阻止到:“您听我把话说完,这标书既然拿到了,我们就做一笔大的吧,反正投多投少的都是要派人过去,索性我们就多投几个。”
秦观拿起桌子上的一根插在笔筒中的签字笔,将标书翻到投标产品资料栏中,不假思索的开始画圈。
漂亮的手指在纸张间快速的飞舞着,看的身边的三位糙老爷们目不转睛。
秦观将笔尖在最后一栏的标的上重重的一戳,将画好的参与标的递给了张振乾。
“我们去投这些标。”
张振乾接过秦观递来的标书,随着他的浏览,手指缺越翻越快。
等到翻到最后一页,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秦观说到:“你疯了?所有的小机电和工具你都承接下来了?你别看着这些小零件便宜就胡乱勾画啊。”
“就国道所需要的防护栏的铆钉数量,加起来也是上百万的价钱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资金?你把你对面的两个老板卖了也换不出这么多钱啊。”
秦观胸有成足的将双手交叉到胸前,万事大吉般的靠在了椅背上,对张振乾说到:“我划出的标的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未完待续。)
244 万事俱备,为宇后和浙c??加更()
“小工具,小零件,最大型的也不过是十个小型工作站。”
秦观从兜里掏出他颇为精致的银色名片夹,抽出了昨天无意之中收走的何倩的名片,在张振乾的面前晃了一晃:“张哥,您既然是做这行的,自然也听说过史丹利吧。”
“我这些小物件,都是为了他们准备的。”
张振乾哧的一声笑了:“你打算和他们进货?说句不好听的,虽然他们刚进驻国内不久,也不可能傻乎乎的白让你切货。”
秦观朝着张振乾比了个安心的手势,胸有成足的他说到:“如果我能运作成功,张哥您同意我的分法吗?”
张振乾那油滑的脑袋拼命的转动着,不行!眼前密密麻麻的标的,不停的再向他叫嚣着里边可怕的利润。
他有些激动的舔了下干涸的嘴唇,斩钉截铁的对秦观说到:“如果你能说动史丹利入伙,我就按照2:8分。”
秦观一拍双手,对着大家说道:“这可是张哥发了话,我也给大家撂个底,如果这事被我办成了,咱就按照2:8来。”
“如果没办成咱就只能走这三个标,我也不坑您,我们4:6分,我想卜哥和王哥也是很愿意帮您一把的。”
这也是行业内的转标行价,就当是张振乾把这三个标转给他们几个来承接了吧,不亏。
张振乾听了这话,底气就足了,秦观这个年轻人按照规矩办事,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他将标书抖的哗啦啦的作响,提醒对面的哥几个。
“那秦观你可要抓紧了,开标前一个星期,参与评标的相关人员就封闭了,不和家人朋友联系,统一住在下属公路局的招待所里,旁人是见不得的。”
“现在离正式开标有半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先按照你的预期做标书,而你只有一个星期来筹措资金和说服史丹利了。”
秦观平静的一点头,回到:“一个星期,足够了。张哥您就按照我勾画的标的派手底下的销售助理做标书。”
“一周的时间,我给您结果。反正标书在没做出前又不花钱,无非是费电人工罢了。”
张振乾看谈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和哥几个啰嗦了,接下来可是繁琐的大工程了,这么多的标的做成标书,看来手底下的员工加班加点的干,这时间也够紧张的。
他拿起标书,对对面的三人到了个谢,寒暄的话也不说了,直接就拔腿走人,匆匆的朝着自己的公司赶去。
等张振乾走出了俱乐部的大厦,卜庆璐看着他开着自己的a6离开了停车场,才颇有疑虑的问秦观到:“有把握吗?实在不行别勉强,给那老小子4也没什么的,反正都是白赚的钱。”
秦观有点被眼前的汉子真挚的话语感动了,见多了尔虞我诈,在碰到了这样只认人的哥俩,心中更多的是无比的暖意。
他用胳膊肘颇为亲密的捅了一下卜庆璐的胳膊,开口道:“我也是替自己赚钱,你别嫌我贪,这次的生意我掏200万,我要占三分之一的股,两位哥哥也让我吃口肉吧。”
卜庆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把搂住了秦观的脖子,对着在一旁已经听得萌蠢的王海良说到:“能赚白来的钱,怎么能不算上你呢?”
秦观和卜庆璐一起的笑了起来,对面的王海良想既然自己的哥们都笑了,那必然是有好笑的事情发生,自己跟着笑总是没错的。
于是门外的保安,隐隐约约的都能从密封颇为不错的办公室的门边,听到里边传来阵阵开怀的笑声。
秦观见正式已经敲定,他将何倩的名片仔细的收起,和两位大哥道了声别就急急忙忙的奔着电梯去了。
说实话自己那群奇怪的朋友组合在一起,还不知道能闹出点什么幺蛾子呢。
秦观一脸担忧的推开四层包厢的门,他脑海中想象的各种奇葩的景象竟然一件都没有发生,而四层的包厢也与他原来所想的也大不相同。
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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