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鹿惊恐地瞪着双眼,浑身打起一阵冷颤。迟安良的那抹笑容,简直就是死神的微笑,冰冷而杀气。他,来向她索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荷鹿下意识地抓紧了宝宝的背。
宝宝立即哇哇大哭起来。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荷女士?开门好吗?我们需要跟您谈一谈。”
荷鹿听出来了是大使的声音。一下像抓住了救命的绳索。顾不得哄宝宝,把宝宝往床上一放,三两步奔到了门边开门。
“大使先生,你要救救我!他就在下边,那个杀害我丈夫的凶手就在下面!”她抓住大使的手,满面惊恐,浑身发抖,“他找来了。他昨晚还进过我的房间。”
大使和其他两个人,三人面色疏淡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发疯。
荷鹿感觉到了不寻常,昨天他们不是这个态度的。昨天,他们很亲切,待她很和气。但是,现在,他们的眼中带着疏离冷淡,还有同情。
“不好意思荷女士。”大使轻轻抽出被荷鹿抓住的手,礼貌而冷淡地说;“我们根据您提供的信息与国内有关方面联系过,他们今天早上回复说,您说的‘远翔’集团董事长李俏,确有其人,但是,她否认了您是她的家人,她说她并不认识您。还有您说的丁洛,她半年前已经离开北城,现在我们找不到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晴天霹雳。这不啻于晴天霹雳!荷鹿一阵天旋地转。是迟安良搞的鬼。她知道,这一定是迟安良搞的鬼!
“那……所以,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我了?”她眼中的惊恐已经变成了死灰般的绝望痛苦。她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这都是外面那个人搞的鬼!他真的杀了我的丈夫,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啊!我要回国,我不要跟着他,我求你们帮帮我。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啊!”
☆、第十九章 爱煞恨杀
荷鹿红肿着双眼,被两个大使馆女性工作人员架了出来。在他们身后的是,大使馆大使还有几个意大利方面的官员。荷鹿的孩子在大使夫人手中抱着。
蓬头垢面,神情恍惚,足以形容荷鹿现在的模样。
十几分钟前,她情绪崩溃地在大使面前撒了一通泼,却也无法挽回被他们送出去交给迟安良的命运。
迟安良见她出来,立即迎上前去,从那两个女人手中把荷鹿接过来,满满地抱在怀中,眉间俱是心疼,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柔情万千地说:“宝贝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嗯?”
荷鹿分明觉得他的声音中充满一股邪恶的笑意。她在心里默默冷笑起来,迟安良越来越会演戏了呢。
迟安良说完这句话,便对着荷鹿身后的人说:“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大使先生,也感谢你对我妻子的照顾。”
“没什么。迟先生,好好照顾你的夫人吧,我们对她的病情表示深切同情。”大使点了点头。
迟安良淡淡一笑,“谢谢您。”
荷鹿僵硬的身子被他抱在怀中。她耳边是迟安良继续一一跟那些官员道谢的话语。
她想杀了他,她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想立即要他的命!他道貌岸然,虚伪透顶!
即使以后她再有机会逃出他的魔掌,大使馆也不会相信她了。因为在迟安良的蓄意抹黑下,在这些人眼中,她就哥是精神病患者,有强烈的被害妄想症!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所以才会带着孩子乱跑!
一番交接过后,迟安良带着逃跑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荷鹿上了车。离开了大使馆。
“放心,宝宝在后面的车里,有奶妈照顾着的,宝贝。”迟安良将她揽在怀中,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呀,真是让人不放心。就这么跑出来,宝宝你一个人能照顾好吗?更别说我有多担心了。傻瓜,想出去玩儿,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干嘛要一个人出来?你又有不记得路的毛病,这样做多危险啊?”
荷鹿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在往上涌。她深深的,沉沉地喘着气,紧咬着牙关。她怕一松口,就会从口中喷出血来。
“放松点儿,鹿儿。”迟安良轻轻抚摩着她的背,继续柔声低语,“以后要乖一点,知道吗?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你别妄想了。除非我死,要不然,你休想逃开我身边半步。”
迟安良不想去回味当保镖向他报告荷鹿不见了的消息时,他的心脏瞬间攫紧的那种致命疼痛感。一年多了,他以为她就算面对着他不舒服,但是也不会再想逃跑。而且,从一开始,她也没表现出想要逃跑的迹象。
却没想到,她原来并没有放弃离开他的念头。
害怕么?当然!如果不是碧姬黑手党家族的势力庞大,眼线众多,关系网遍布整个意大利;又如果,不是她路痴的缺陷拖累,而是像丁洛那样独立性很强的女子,她要有心躲藏。就算他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可能再也找不到她。
回到酒店,丢失了灵魂般的荷鹿肢体僵硬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当仅存的逃离希望破灭后。她便丧失了所有的勇气。她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她想要睡一觉,她希望这一切是个梦。她想等她从睡梦中醒来时,上天能够对她仁慈一些,让时光倒流,不要让她的人生就此枯萎。
迟安良抱着宝宝,坐在卧室外的客厅。幼小的宝宝并不可能意识到大人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他望着迟安良阴冷可怖的脸,却依然笑眯眯。并不知道迟安良和乔辛辛正在说什么。
“少主,彩儿和那两个保镖已经解决了。”乔辛辛机器人的风格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做得好。”迟安良握住小宝贝伸到他嘴边的小手,疼爱不已地放进嘴里,轻轻地咬,“本来还想带着鹿儿去和菲格教皇见个面。现在出了这件事。我想,我还是先带着她回雾隐岛吧,至于和这边的商贸合作计划,就由你协助姑姑代办了吧。”
“少主,只怕姑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乔辛辛眼中蒙上担忧,碧姬在迟安良面前不会表现出对荷鹿的不喜,但是,她看得出来。
“哼。”迟安良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你转告姑姑一声,我不会娶艾琳公主的。让她不要再费心了。”
乔辛辛低头,“这件事,还是请少主三思,艾琳公主和您的结合将会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您在各国间的知名度。他的哥哥已经确定会是下一任摩纳哥王位继承人。”
“闭嘴。”迟安良眼中带着怒意,望向乔辛辛,“我不会用自己的婚姻交换政治地位。乔辛辛,请你记住了,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这样的话,你就给我自我了断。现在,给我滚!”
乔辛辛面无表情地弯腰行礼,退了出去。
迟安良将小宝贝的柔软小手贴在自己的眉心上,听着他稚嫩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敲碎他心里的愤怒。很久,宽敞的客厅中安静的只有小宝宝咿呀自语的声音。
直到小宝贝的肚子咕噜响了一声,他才猛然惊醒,眼神柔软地看着小宝贝笑了笑,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嫩脸,才低沉出声,“方嫂。”
房间的角落很快出现一个人,满面的惊恐万状,胆胆怯怯地走了过来,熟练地跪下,“少……少主。”
迟安良斜睨了一眼她颤抖的身体,淡淡地说:“给亦尧喂奶。”
“是……是。”奶妈连连弯腰。
“你要是因为一直害怕掉脑袋,而使奶水中产生了毒素之类的。你的下场就会和彩儿一样。”迟安良抚摸着看到奶妈就明显不安分了的小宝贝的脑袋,冷冷说道。
“是……是,少主,奴婢不害怕。”奶妈脸色惨白,和夫人逃跑事件相关的人,现在就剩她还活着了,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是活体奶瓶。
“那就好。怎么说你也是亦尧的奶妈,我看待你自然和其他人不同。你小心伺候好亦尧就是一件大功。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奴婢谨记少主教诲。”
将小宝贝交给奶妈。迟安良走进了卧室。大床上,荷鹿正睡的昏沉。仿佛很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一样。
迟安良在床边轻轻坐下。看着她陷在枕头里的一张脸。那张脸充满了悲伤苦涩。
这不是他想要的鹿儿。他的鹿儿应该是永远无忧无虑的,应该是永远只看到他一个人的。
同样的,他也永远只看得到她一个人。摩纳哥艾琳公主?就算她是下一届的摩纳哥亲王又怎么样?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的领袖威望,他的政治知名度,他会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积累,不需要借助任何一个女人的力量来提高。
一夜未眠的迟安良在荷鹿身边,也渐渐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荷鹿在他熟睡不久便醒了过来。
她望着侵略般闯入她眼中的这个男人的脸。不可否认,他的五官比李辰更加俊美。但是,为什么这张曾经迷倒了她的脸,现在看起来这么可憎!
曾经,爱也爱的浓烈,如今,恨也恨的彻骨。
荷鹿啊荷鹿,这是多好的机会,你能抓住么?她眼中闪耀着一簇阴森可怖的杀气。她悄悄从他怀中撤出身子,下了床。
杀了他吧!这样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她再也无法忍耐了。在逃跑的希望彻底破灭后,她等不及宝宝长大再为哥哥报仇了。她现在就要让他死!
荷鹿握着从他身上抽出的一把短匕首。看吧,天都在助她,她从他的腰上抽出匕首的动静都没有惊醒他。
她站在床边,双手握紧那把匕首,对准他的心脏。酝酿足了力气,毫不犹豫地插了下去!
一瞬间天旋地转。
“啊!”一声属于荷鹿的叫声把抱着宝宝在旁边房间的奶妈吓了一跳,她一下搂紧宝宝,满面惊恐地不敢动弹。
“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恨我!”迟安良将荷鹿压在身下,双手死死压住她的手腕,俊美的面容中布满哀伤与愤怒。
他在荷鹿下床时就醒了。他不作声就是想看看她会对他做什么。虽然如他猜想,她想杀了他。但是,当这一猜想变成荷鹿握着刀毫不犹豫刺向他的时候,他却无法接受,他深爱的女人会真的这么恨他,会对着他举起刀。
荷鹿充满恨意的目光好不怯懦地迎着他,“是,我就这么恨你?我这一年多,没有一刻不再恨你,恨不得你死!”
迟安良怒火中烧,呼吸变得沉重,眼中的怒火参杂着浓烈的受伤神色,握住她手腕的力气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说出的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我这么爱你,你却希望我死?荷鹿,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保持一颗心永远属于你,你却轻易就变了呢?李辰他哪里比得上我?他给你的那些,我没有给过你吗?你就把我驱逐出你的心里,让他住进去!?”
“他没有逼迫我爱上他。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你一辈子也比不上他!”荷鹿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喊叫着。
“我不信!”迟安良咬牙,理智在丧失,“我不信,我比不上他!他能给你的我也给得起,他给不起的我也能给得起,有什么输给他的?”
“你不是男人!”荷鹿大叫,“哥哥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
☆、第二十章 恨不得他死
“我不是男人?”迟安良语气森然,冷笑起来,“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男人最敏感忌讳什么,她偏偏就要说什么,真是自己找死!
说完他一把撕开荷鹿的上衣。两团丰满的雪白瞬间暴露在他眼前。
荷鹿尖叫一声,得到自由的双手伸向迟安良的脸就是用力的一抓,她是拼尽了力气的。指甲里面立刻被他的皮肉塞满。
迟安良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抓个正着。侧脸上顿时显现几道血痕,鲜红的血液快速浸出。火辣辣的痛感瞬间激发了他体内的暴力因子。
他一把重新握住她还想要再抓他一把的双腕,看到床头柜上他睡前摘下的领带,动作迅捷地探过身,抓过领带便将荷鹿的双腕缠紧。一头在床头上绑死。让她半点动弹不得。
“你个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的魔鬼疯子!我就是要杀了你给哥哥报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罪恶!你他妈有种今天就杀了我!”荷鹿的反抗依旧激烈,被绑住的双腕很快被她的挣扎摩擦出一圈淤红一片。
“好!非常好!”迟安良骑跨在她身上,双手将自己的衬衫下摆从西裤中抽出来,抓住下摆,野蛮暴力地一把撕开了衬衫,几粒纽扣迸飞,露出了他健美的胸膛。他赤红激动的双眼,看着身下的女人因为挣扎而左右弹跳晃动的双ru,邪恶yin猥地笑起来,“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会让你记住我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浑蛋是怎么**的!”
衬衫被他三两下扒掉,一把甩下床,他用膝盖夹住荷鹿还在处死挣扎的下半身,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腰上的疼痛,手腕的疼痛,让荷鹿愤恨屈辱至极的心中隐隐感到了一丝害怕。但是那股害怕的情绪很快被体内的刚烈掩盖。既然没有将他杀死,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了。怕有什么用呢?迟安良这个禽兽也不会轻饶了她。她索性跟他抗争到底!
当迟安良将她的裙子推到腰间,扯掉她的内裤,动作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双手将她的大腿根按的仿佛已经断裂开了一般,然后他硬挺的下身,暴力猛冲进进她体内的那一刻,她痛的难以忍受地高高挺起了腰。
“啊!!!”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她用力倒抽着气,颤声狠狠地诅咒着说了句:“迟安良,你不得好死!”便浑身冷汗涔涔,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我不得好死也会让你陪着的,你放心!”迟安良对着已经瘫软昏死的她邪恶说道,“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荷鹿,我就是追着你的阴魂,永世都不会消散!你休想再逃走!”
他紧紧抓住她的双ru,硬挺的巨大在她体内艰涩而凶狠地进进出出。仿佛所有的爱恨情仇都集中在了这一处。他要将这一切毁灭!
“他是不是很能满足你所以你就痛快把我忘了?嗯?**!贱人!”他要让她记住他,快乐记不住,那么记住痛苦也可以!
荷鹿在被他暴力的动作中,痛醒过来,虚弱地惨叫两声,便又再度被他的粗**作痛的神智迷蒙。反反复复。痛,除了痛还是痛。身体再也没有其他感受,只剩生不如死的,浑身每个关节都断裂了般的疼痛折磨。
她浑身颤抖着,耳边是那个野兽般的男人粗重的兽喘。视线中是一片虚白的晃动。
哥哥啊,你说你会让我感觉到你在我身边,但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再出现过?看到了吗?你能看到吗?你的鹿儿,快要死了。你快出来,救救她,好不好?
……
医院。
一个女医生从急救室出来,便一把将手中的病历夹,摔在了迟安良身上,满面忍无可忍的愤怒地瞪着他,就要冲上来。
乔辛辛立即阻挡在迟安良前方,后面的其他医护也跟着制止了情绪激动的医生。医院走廊中一时乱哄哄的,充满了女医生的控诉。
迟安良呆滞地站在走廊中央,脸上被荷鹿抓破的地方已经结了血痂。他听着从那个情绪激动的医生口中吐出“**严重撕裂”“子宫内大出血”“浑身软组织挫伤”这样的词汇时,他的心无可名状地痛缩在了一起。
脑海中是她软绵绵,死气沉沉躺在床上,下身血流如注的惨状。
“报警!这是强奸。”情绪激动的女医生被围观的其他医护扯住手臂,狠狠盯着迟安良,向身后的护士下达指令。
迟安良莫名一笑,“随便。”
既然他都能够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兽行了,他还有什么指望呢?什么迟氏王族,什么建国重任,这些外物和失去她相比,算的了什么?而显然,她永远也不会归来了。那么,他就去监狱接受惩罚吧!
荷鹿醒来之后,便听乔辛辛说,迟安良现在已经被警方逮捕。乔辛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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