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守只想把秦镜培养成个琴棋书画样样皆会的大家闺秀,可教习琴棋书画的夫子都被她一个个丢出了藏剑山庄,当真是过分了些,再后来秦守制定了如此规定,每月必须学会一首曲子画完一幅画背会一首诗才准出门,不然在家中禁足一月,秦镜被他爹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学琴习画背诗词歌赋,也可想而知,被逼学成的东西能有多好。
“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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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叫唤震慑四周,秦镜瞧着四周却不也知此声从何而来,不过这声音到像是从她自个儿身上传来的。
“你刚说什么?”欧阳少恭冷声道,眼中略带诧异与凶煞。
秦镜瞧着欧阳少恭的神色变化极快,那一稍纵即逝的杀意让她有些害怕,声略颤抖道:“我……没说话啊。”
她不可不想横尸当场,忙解释:“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仙山之上有一女子,好似再等一个男子,那男子一直未出现,女子最终化为一缕烟魄。而那男子正是唤长琴之名,我虽不识得他们,但是我觉得女子很爱那个叫长琴,可我却不知这矢志不渝的等待究竟为何?女子等待至死却都未瞧见那人,可见那长琴定是忘了那女子。可我要与你说清楚,那一声长琴真不是我唤的。”
清晨时分也略有凉意,一股冷风灌入袖中,她裹了裹衣衫左顾右盼:“这里莫不是有鬼,定是那女子的鬼魂缠着我了。”
不过这天墉城乃清气聚齐之地,哪有鬼力之说。
欧阳少恭听此,双手按住琴弦,低声道:“或许那长琴也不知那女子在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盗剑风波
后山发生之事太过诡异,秦镜连思几日都不得其解。当时欧阳少恭的反应也甚是怪异,可既然思虑不清,便也只好由着它,就当被鬼魅缠身也罢了。
天墉城的弟子为修辟谷之术,每日只食一餐的规定当真是要了秦镜的命。想来她又不修仙,为何也要跟着一道,每日怨言极重。
“知了,我甚是想念从前我们再厨房干活的日子,虽然苦可吃得了饱饭,现在……”秦镜已是饥肠辘辘,趴在凳子上无精打采的。
“表姐,你别怨了。”宋知了坐在桌边擦拭着剑。
秦镜拎了拎茶壶,可竟是空的,她站起身,下定决定道:“我还是去后山摘果子吃比较好。”
“表姐,入夜了……”
宋知了根本叫唤不住,因为秦镜已然出门去了。
秦镜上窜下跳的终于摘了满满一袋的果子,心满意足的准备打道回府,却听得两个男声传来。这路可是下山的小路,难不成是天墉城的弟子想要偷偷下山。
“屠苏师兄,今日下山之事多谢你了。”
“无事……”
屠苏?是百里屠苏?秦镜本藏在树后的一下子跳了出来,横在他们面前。
“好你个小屠苏,下山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带着师姐……”
秦镜看清另一人的面容后,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前几日的事还心有余悸。
“那秦镜师姐是想作甚?“欧阳少恭上前一步,嘴角含笑瞧着秦镜。
秦镜摆了摆手道:“我不作甚,只是……只是想跟屠苏师弟说一声小心。”
这也是真心话,谁晓得这欧阳少恭何许人也,总觉得不似表面那样的。平日里。他们关系甚好,也不知他用了甚法子让百里屠苏放下往日的冰冷,跟他称兄道弟,总不至于与秦镜一样说瞎话博取同情,不过想来天底下也只有她能说出这些话来,他用了甚法子不管,总之他不是工于心计便是十分得人心,要不就是像她这般……聪慧。
对,聪慧,秦镜想至此处暗笑起来。
在旁处的百里屠苏言道:“谢谢师姐。”
“别客气,小屠苏路上小心。”秦镜挥手示意,瞥了眼欧阳少恭,而此时欧阳少恭也正瞧向她,四目相接之时,一道凛冽的寒光投来,秦镜感到一股凉风吹过。
秦镜抱着一袋的果子本想回房,转悠可不知怎的转悠至剑阁来了。她好似想起师尊的一句话,说是不让她接近剑阁,本想回头,可……眼前一个黑影闪过,那黑影正是从剑阁之中破窗而出。
声音之响好似要震破耳膜,秦镜愣怔了一下,很快清醒过来,大声喝道:“你是谁,剑阁都敢闯?”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还带着一个鬼面具,手中还拿着把剑,周身而散发的杀气不可言语,他朗声笑道:“无知小娃,不自量力,受死吧。”
说罢,提剑想要剑刺向秦镜心脉。
她这一出口,已然后悔,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念动咒语,拿出九兮镜护住心脉处,万幸,剑被抵在镜面上,剑与镜触碰的刹那间,镜面折射出一道蓝光。
因秦镜力有不逮,只能被鬼面人步步紧逼,她一路后退,眼见就要招架不住,一瞥旁处有一颗树,她微侧了个身。抬脚向后蹬了一下树,借力使力的将自个儿弹了过去,如此一来鬼面人的剑离了镜面。
秦镜稍松口气,可这时一道掌风而来,正中腹部,一口鲜血喷出,连退几步倒在地上,水蓝色的衣衫血迹斑驳,手肘处忽得重重的摔下去,顿时痛得发麻,瞧着自个儿吐了这么大口血,全身的疼痛已经抛诸脑后,大声哭道:“他娘的,我连蚊子都舍不得施舍,我跟你拼了。”
她握紧手中的九兮镜正要出手时,几个弟子前来,纷纷提剑与鬼面人周旋,剑阵之中,惊心动魄。
“小镜,你没事吧。”一女剑侍从剑阁飞身而下,立马扶住摇摇欲坠的秦镜。
“红玉姐……”秦镜全身痛楚而来,只感天地摇晃,晕眩而来,眼前一抹黑便倒在那唤作红玉的剑侍的肩头。
红玉瞧着受伤的秦镜,无奈摇头,立刻给她封了各大穴,防止伤势过重、幸好未伤及心脉,两三个时辰便醒了。一醒来便瞧见宋知了和风晴雪站在床边。她动了动身子,发觉痛楚已然减轻不少,可不知风晴雪为何而来。正当思虑之时,风晴雪开口道:“秦姐,听说你受伤了,我这儿有药,你试试。”
秦镜点了点头,吃了药的确感觉比先前好多了。
“他们人呢?还有那鬼面人抓到没有。”
风晴雪摇头。
秦镜沮丧道:”多怪我学艺不精,这般没用。”
宋知了倒了一杯茶递给秦镜,撅着嘴不悦,心中也甚是担忧秦镜。
“表姐,你先前不是说打不过便跑,你还是头一遭受伤呢?”
“我也得躲得过啊。”秦镜一记白眼投去,喝了一口将茶杯顺给了她。
宋知了低头接过茶杯不语。
“秦姐可看清那鬼面人的样子。”风晴雪许是有些急了,一把抓住秦镜的手臂,牵动了秦镜手肘处的伤,她闷哼一声。
风晴雪也甚是不好意思的松了手。
秦镜扭了扭手肘,瞧着这手还未废便安心几分,对着风晴雪回道:“都说是鬼面人,我的眼睛又不是异于常人,怎的还是透过面具视人的。”
“晴雪师妹,我表姐刚醒来不久,需要静养的。”宋知了在一边下了逐客令。秦镜也一旁有些尴尬,低声道:“这么说我还真需要静养几日,我吐了这么大口血,也不知几日能养回来。”说着就躲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也都吵着她了。
秦镜养了几日伤,伤势也大好,宋知了也管得她紧,都不许她出门,当然她只知道宋知了是担心自个儿身子,便也由着他。
可终日待着屋子里,对于秦镜来说那便是坐牢一般,所以她时常想着要把她骗出去才是。
“听说陵越师兄回来,你就不去瞧瞧他。”秦镜捣鼓着手中杯子,想来着杯子已在手中转了好几日,她有个怪癖,一无聊便转茶杯,当然转一个摔一个,如今这是最后一个了。
“表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作甚。”
听此,秦镜手中不稳将手中茶杯转了出去,瓷器碎裂之声响彻房间。
宋知了只得无奈的收拾,还边道:“我听其他师兄弟说,那风晴雪是幽都派来盗剑的。”
“果真如此”秦镜一听忽得有了兴趣,蹲下身瞧着宋知了,一副求知欲满满的表情,转了转眼珠子继续道:“她不是来寻人的?”
宋知了捡了碎片站起身来:“事情的真假我也不知,表姐你跟她关系不深吧”
“整个天墉城我就与你熟。”秦镜捂嘴笑道。
宋知了扶额,出去丢了碎片,顺道还去拿了放在小厨房的炖得药。
可她一进门便嚷道:“那个幽都婆婆好凶,居然上剑阁讨要剑的。”
秦镜养病的几日虽未出过屋子,但偶有宋知了提及,天墉城所发生的大小事。但对于那些门派事不关己之事她不是不上心,却很想知道那到底是甚剑,于是便问道:“那是甚剑?”
“听说是执剑长老八年前得的一把剑,上次那鬼面人便是冲着这把剑而来的……”宋知了将药晾凉了放在桌上。
宋知了正说着,秦镜已然拿着那把清境剑冲出门去。虽说此剑还不到出鞘的时候,想来也是有备无患也是无错的,本来紫胤也说万不得已之时方可,那万不得已是甚时候那是谁都不能知晓之事。
“表姐去哪里?你还没喝药!”宋知了一愣,冲着门口大喊。
“为我师尊护剑。”秦镜已是心急如焚。
宋知了微怒,心道:就你还护剑?当真是不靠谱。也带了剑跟上秦镜。
一位白发老婆婆站一众弟子面前“我今日前来不为带走焚寂,只想查看此剑。”
众弟子自然是不肯,剑阵齐心,但那婆婆也是厉害角色,散出灵力震向他们,那些弟子自然是难敌,弟子手中之剑纷纷打落。
红玉感知剑阁之中略有古怪,飞身上了剑阁却被一道光反震出去,倒在地上。
正巧秦镜敢来,扶住红玉:“红玉姐,你没事吧?”
“这剑穗?”红玉瞧着清境剑柄上那一抹红色愣了愣。
秦镜顺着红玉视线望去,那枚红色的剑穗十分晃眼,而秦镜此刻的面容上怕是与那剑穗的颜色无异了。
此时,剑阁之上打斗之声更甚。秦镜瞧了四周却不见幽都婆婆的身影。
“你们谁都别想抢我师尊的剑!”秦镜足尖轻踮,飞身上了剑阁。
“小镜,别去。”等红玉反应过来,秦镜已然上去了,无奈道:“这傻孩子。”
幽都婆婆与鬼面人正在交手,而此时的幽都婆婆已然支撑不住,鬼面人拿着手中的焚寂剑一剑刺向幽都婆婆,顿时血流如注,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秦镜还是头一次见着这般血腥的场面,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
宋知了见秦镜上去,本也想飞入剑阁之中,可被一道光反弹至地。
鬼面人手中的焚寂剑泛出红光,如火一般震慑而出的剑光像是烧灼剑阁之中每一寸地方。
秦镜一阵晕眩而来,于此手中的清境剑发出悲鸣之声,剑身抖动的厉害也同时散出蓝光,她双手颤抖好似不听使唤,伸手想去拔剑之时那红色剑穗散出红光一点点将蓝光遮盖住,忽得剑身停止抖动。
鬼面人提剑向她刺来之时,秦镜本想拔剑的手往下,握紧腰间坠着的九夕镜,念动咒语,镜子放大至三倍,她手一挥想去挡剑,可这两物像是相斥一般。
秦镜被反弹至墙上,而来鬼面人也反弹至剑炉之上。
鬼面人愣了一下,抬眼看向秦镜手中的九兮镜,此镜也不知何物所铸成,竟是能与焚寂剑相斥,他心中明了几分,单手收剑,出掌甩向秦镜的九兮镜,镜子掉落在地折射出一阵蓝光慢慢遮盖住秦镜一直未离手的清境剑。鬼面人见九兮镜掉落,出剑想要一剑想把她毙命之时,秦镜侧身将剑拔了出来,两剑想碰,红色妖冶之光与蓝色清净之气相抵。
秦镜以气御镜之术本就略懂皮毛,这九兮镜换成剑虽说也如出一辙,清境剑本身就有灵力在,可终是力量悬殊,她已是满头大汗,怕是就要支撑不住。
正在剑塔之中本该闭绝五识练功的紫胤忽得睁开眼,面色之上掠过一丝担忧,念动咒语,一指流光引向剑阁方向。
这时坠在清境剑之上的剑穗散出红光,她好似觉得轻松不少,因为那剑穗所散出的灵力正与那焚寂剑相抗。她恍然,师尊之物果真不一般。可不只却是紫胤助她,不然已她的功力,支撑到现在实属不易,若是再要消耗内力下去,怕是不被一剑毙命也要耗尽内力而亡。
鬼面人的面具之下,神色突变,真想收手之事,陵越与红玉二人冲入剑阁合力将鬼面人手中的焚寂剑打落,眼瞧着焚寂剑便要掉落剑阁之外的万丈深渊,秦镜丢开手中的清境剑,飞身扑向焚寂,一把抱住焚寂与它一道掉落深渊。
于此传来一声尖叫。
陵越与红玉二人与鬼面人纠缠自是无暇□□前去救她。
秦镜抱着焚寂往下坠落之时,耳畔响道:“你怎可肆意妄为,当着胡闹!快用焚寂插入山石之中。”
紫胤用着千里传音,而秦镜就算是听不出声音,可这般的语气也只有他师尊一人而已,她眼前闪现泪花,不只是被感动还是被万丈悬崖给吓怕了,颤抖的伸手将焚寂插入山石之中,下坠的身子也被挂在剑上,手臂阵阵酸麻,这被吊着的感觉当真是惨。
她连抹泪花的手没了抱着焚寂动都不敢动下:“师尊,你快些来救我。”忽然想起当日膳堂之中,肇临说得一句之时,想起紫胤是因为受了重伤才要闭关练功,那若是分心也不知会造成甚后果,立马改口道:“不对,师尊还是不用出来了,您老人家还是闭关要紧,我挂一会便好,想来那陵越师兄和红玉姐也会来救我的,就算我人缘差他们不来救我,我表妹也会来救我的。”
紫胤未说话,秦镜等了许久都未听到声音,她甚至都有感觉是她产生的幻听。
她歪着脑袋,抬头看上去,一片云雾遮盖,低头看下也是一片云雾,山间冷风吹来,她抱着焚寂的剑紧了一下。
“小镜师妹,你可在下面?”上面传来陵越的声音。
“我……我在下面。”秦镜许是被吓怕了,哽咽出声。
秦镜被陵越救上来之时,眼神呆滞的瞧着焚寂眼一眨未眨。
迷糊之中,好似眼前又出现那个梦中见到的白衣的女子,她对秦镜道了一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宋知了知道她定是离了九兮镜的之症,递上镜子给她,秦镜低头瞧着镜中的自己,抚着镜面,淡淡开口道:“九镜照人心,清剑得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焚寂煞气
宋知了瞧着这般安静淑女的秦镜,想着这不像她能说出的话,看来失魂之症还未完全清醒。
可她这次的失魂之症却用一日才好,中间过程倒也未发生出格之事,就是不爱说话,只是对着九兮镜发愣。
秦镜恢复往日的不安分后,百里屠苏便从宋知了收到消息立马赶过去询问情况。
“我们在追查鬼面人之事,师姐可否说说当日的情况。”
“我倒是觉得两次鬼面人是不同之人,第二次盗剑之人我好像觉得我是认得的,虽然我觉得他很想砍死我,可是好在我法术高强,而且我觉得那招使得极好……”秦镜边说边比划着。
百里屠苏一愣,随即制止道:“好了,师姐说言极是,我与少恭去山下的安陆村查看。”
“屠苏师兄,陵越师兄是否也在安陆村?”宋知了忍不住问道。
百里屠苏道:“师兄也在查看鬼面人的下落。”
宋知了捏紧手中的剑,低头言道:“那我可否与你们一道去,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这阵子剑术可是增进不少。”
“好。”百里屠苏说罢,便离了屋子。
宋知了也跟上前去。
秦镜思忖了好久,终于还是拿起清境剑跟上宋知了,拍胸脯豪爽言道“我保护你!”
宋知了嘴角一抽,扭头:“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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