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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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美如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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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戏的秦守见自家闺女受了伤自然也不好过,对着陵端吼道:“天墉城的弟子几时变得这般没分寸,只是入门考核而已,何以出手伤人。”

“刀剑无眼,受伤自然是有的,要怪只能怪秦镜师妹技不如人。”陵端挑眉道。

秦镜本就是怒气甚甚,听此陵端挑衅之言,挖掘出了内藏有的潜力,依稀记着紫胤给她的那本书中记着以气御镜之言,想来这剑术这镜术如出一辙,她将丹田之内的气聚下丹田,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气走周天,如此循环,又将气运之握剑之手,霎时清境剑上的缚丝剑穗散出一道灵力进入秦镜手心之中,两股气相碰,她感知手中之剑轻盈不少,意念一转,竟是化身成剑,剑刃扫向陵端的脖颈之间,划出一道血印子。

剑花一挽,轻盈落地,秦镜化身为人。秦镜着眼于手中清境剑,又看向剑穗,心中疑惑,抬头眯起眼瞧向一处,那地负手站立一人仙姿卓然,四目相交之时,刹那间秦镜好似明白了什么。

秦守目瞪口呆,嘴角微抽,这般厉害是她闺女?

各位长老也议论纷纷,能在一年之间学会人剑合一实属不易。

周围比剑之人也纷纷忘记比剑,皆往秦镜看去,想不到入门考核之日便能见着人剑合一当真是三生有幸。

陵端还沉浸在方才秦镜人剑合一将之剑刃划破他脖子的瞬间,还真是有惊无险,若是她再用力一分,便会血洒展剑台。

这一关这秦镜自然也是过了,只是只有她明了这一关她是如何过的。

这一轮下来也只剩下了四人。

最后一关也是至关重要的,秦镜虽然脑袋瓜子不太灵光,但好歹前段时间也抄过不少书,这道家之言也能胡诌几句出来。

这次由妙法长老亲自出来出题,她只是淡淡而言四字“抱元守一”

有一人抢先答道:“侧重在于炼神而非忽炼形,摒除杂念,守之精气神三者不外耗,长期充盈体内,与形体相抱而为一,是为得之延年益寿之法。”

其中有两位愣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书中的内容都被他说完了,秦镜也不知如何回答,开始瞎掰,摇头晃脑道:“虽说是延年益寿之法,倒也不尽然。”

总之引人入胜很重要。

妙法长老瞧向秦镜静待下文。

秦镜转了转眼眸道:“所谓的抱元守一的道家之言倒不如说是一种为人处事之态,守心如一,守一守道,大道之心,无欲无求,无物欲于世间。只是……”秦镜顿了顿,瞧向妙法长老。

“但讲无妨。”妙法长老温和一笑,摆了摆手,她却是第一次瞧见一个只修习一年法术之人有这番言论的,这自是书中没有的倒也想听听她还能讲出何种见解。

秦镜继续道:“只是这般,倒是一种妄念了,红尘之人守心如一固然好,可无欲无求的大道之心又有几人能做到?”

妙法长老点了点头投去赞许之色:“若非你早已被紫胤真人收去当了徒弟,我还真想收你为徒,小小年纪有这番言论也是世间少有的。”

三关已过,秦镜自然成了天墉城的入门弟子,而秦守也只得遵守诺言,打算下山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16念情不知

秦镜身着紫色道袍,英姿飒爽地站立在剑塔之外,她低头瞧了瞧自个儿,好像这衣袍也挺帅气的。她站在门外趾高气昂的叫嚣道:“从今日起我便是天墉城的弟子,我若不犯过错,师尊你休要将我赶走。”

对于紫胤出手帮她一事,两人心知肚明但也不好将之摆在台面上说出来,这给自家徒儿做枪手的,用紫胤的话来说便是一个词:胡闹。只是这事却也是他紫胤自个儿胡闹出来的,当时见着秦镜受伤,只是暗使了一把力,只是万般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她竟然悟出了人剑合一,倒也是她的造化了。

“你究竟为何要留在天墉城内?”紫胤的声音从剑塔内传出。

“当日我与师尊说我在天墉城瞧上一人,那人……便是……”秦镜本鼓起勇气,欲说出心里之话,可话至嘴边却觉得这节奏有些太快,若是紫胤知晓她心中所想会一怒之下逐出师门亦或是今后再也不理她都是未知的,她赌不起输不起,于是心一横,随意瞎掰了一人:“那人便是屠苏师弟。”想来他来天墉城一年,能记住的名字不多,总不能说陵越,那可是她表妹的心尖上的人,若是说陵端肈临等人想必也是不会信的,如此便只有百里屠苏一人可瞎掰。

秦镜话一出口,只觉得一股清风拂来,紫胤便出现再她眼前,秦镜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一句:“你说的是真?”

那声音冷若寒泉,周身也散出一道寒气。

秦镜点头看向紫胤道:“我坑骗还虚真人的丹药是为了他,为焚寂跳入万丈深渊也是为了他,总之我想一直陪着他,不管怎样我都要留下来。”

再她受伤几日也听红玉偶有提及百里屠苏身负焚寂煞气之言,还有紫胤常年闭关的真相。

紫胤一愣,淡漠的转过身:“你难道不怕屠苏体内的焚寂煞气?”

秦镜走至紫胤跟前,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道:“您要相信自个儿教出来的徒儿能够澄心定意,心明至善。”

紫胤低眸瞧向秦镜,心绪之处波澜不定,他移开视线点了下头,转过身去,淡淡道:“若是你想见屠苏,去找陵越带你去便可,便说是我让你去的。“秦镜万般没有料想他会说出此番言语,心里头极其不舒服,难不成他真是这般着急把她推给别人,她把头一扭,语气微怒:“如此,多她谢师尊成全,我求之不得!如今夜也渐深,我要回去安寝了。”

她一脸愤恨地转过身,迈开步子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

求之不得?听此四字紫胤袖中之手握紧,眼底之中掠过一丝诧异,心内似有一团乱麻理不清,怅然失味之感愈发浓烈,不知他几时变得这般情绪化了,想起她今日比剑受伤之事,平复了一下心绪,回过头唤住秦镜:“回来!”

“作甚?”秦镜止了步回过头去。

“你那伤怎样?”紫胤走上前,瞧向她左肩,依稀记着被砍伤是左肩来着。

秦镜余怒未消,提高说话的声量道:“不牢师尊挂心,小伤而已,再说我很快就能见到屠苏师弟了,我心情甚好,我这心情一好,这伤也就不是什么事儿了!”

紫胤一愣,瞧着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思量着刚才的话语,却又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这般不知轻重的对着自个儿师尊说话的当真是只有她敢。

两人僵持许久,秦镜也消退些怒气,觉得刚刚言语过激了些,瞧着紫胤不言一句,心想定是被她给惹怒了,为了缓和气氛,她笑颜一开,解释:“师尊息怒,你也知道女子一月中总有那么几日脾气暴躁的,我真不是故意惹恼您的。”

紫胤眉眼一抬,神色复杂,淡淡道:“我不知道。”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寻起脉来,问道:“你这是情况是多久了?是病就得治。”

指腹掠过手腕处,冰冰凉凉酥酥麻麻的,秦镜立马缩回手,低眉敛眸,支支吾吾道:“我……我没病。”这笑脸已然僵住,天晓得她师尊是真傻还是装傻。

紫胤从袖子拿出一瓶药递给秦镜,神情缓和:“这是伤药拿着,不许藏起来不用。”他顿了顿,继续道:“对你脸上的伤也有益处。你这脸上的伤好了才好去见屠苏不是?”

秦镜本已消下去的怒气又回升上来,也不打算接药,咬牙切齿道:“对女为悦己者容,屠苏师弟就是我的悦己者!”

紫胤见她不接药,将药硬塞入她手中,也有增了一些怒气:“你若再不用药,我就将屠苏一直关在禁闭之中。”

“那又关我甚事!”秦镜一甩头,将药丢给紫胤,一怒之下转身便走。

紫胤愣怔的杵在原地一会,也未见她也为回过身来,只见她的一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紫胤握紧手中的药,一挥袖子进了剑塔之中。

紫胤本想定气凝神的开始闭关练功,可怎的静不下心来,檀香袅袅香味侵入心肺之中。

“师尊,我在天墉城瞧上一人,那人便是屠苏师弟。”

“多谢师尊成全,我求之不得。”

“女为悦己者容,屠苏师弟就是我的悦己者!”

如此几句言语在他心间盘旋不去,他睁开眼,低眸瞧向的坠在腰间的穗子,心中一阵苦闷,他倒是不知为何秦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怎的就如此放不下。也或许是因为屠苏他身负煞气,前路坎坷,自个儿是他们的师父,为师一日,却也是半个父亲,也想要他们日后能好过些。

如此一想,他也能定下心神,他起身走至桌案边,拿起案上的一个小东西,而那却是那枚草编的小剑……

秦镜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干脆爬了起来,推开窗子,月色甚好,于是拿出一张纸拿起笔杆沾了几滴墨汁,几笔下来用线条勾勒出一个人形来,她抚着纸上之人,一阵失神。待回过神来,恨恨的在小像边上写上了一行小字,趴在桌案上瞧着小像甚是满意地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便再桌案之上阖上了眼眸,沉沉睡去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秦镜桌案边,他搁下药本想要走,可瞧着秦镜熟睡的模样,无奈摇头,上前将她抱起,秦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师尊,你怎的就是不明白。”一句胡言乱语之后又沉沉睡去,紫胤也只当是她梦里胡言,将她放置在床上。

一张小像从桌案之上滑落,月光笼罩在那张小像之上,这小像倒是与他有几分相像,只是旁处还有一行小字。紫胤走上前,看清小字,眉心一拧,转头瞧向已然熟睡的秦镜。

那小字写着:我有一个师尊,虽然我觉得他无所不能,但在有些事情上头很是二愣,大家都唤他紫胤真人,我却觉得叫他二愣真人较好。

第一次听人说他二愣,倒也不生气,他将小像重新放于案上,又关了窗子才离去。

秦镜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睡醒之后想起了自个儿如今是天墉城的弟子,自然要去上早课,可这瞧着那日头高照也着实没去的必要了,想不到第一日便未去上早课,也不知还会怎的罚她了,她也只能默哀了。只是她记着,昨晚上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怎的就回了床,她狐疑地瞧了瞧四周,忽的眼前一亮,见着了桌案上药瓶。

而这药瓶似乎就是昨日紫胤给她,而她却丢还给他的。她握紧药瓶喜滋滋的笑着,全然忘记了昨晚上不愉快,可一眼瞥到了那小像还有那一行小字再也笑不出了……

这时宋知了火急火燎的跑来,敲着门嚷道:“表姐,你没去上早课,妙法长老很是生气,让我来唤你。”

秦镜叠了那张揣进袖中,打开门,日光直射入她的眼中,她用手挡住阳光,慵懒地靠在门边,淡淡道:“知了,作甚这般急,不就没去上早课?”

宋知了扶额,想必她等下就知晓有没有这个必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发过的全发完了,明日起开始日更或者隔日更。

☆、第十七章

就这样,秦镜被宋知了连拖带拽的带去了妙法长老处。一入经库众弟弟齐刷刷的望向秦镜,秦镜不自在的扭过头,用袖子挡住脸。

“表姐,看来你备受瞩目啊。”宋知了调侃着,面上一本正经,可心里已是窃喜非常。

秦镜微怒,伸手拧向宋知了胳膊,这时妙法长老悠然开口道:“你第一日上早课便迟到,你且说说我该怎的罚你?”

“当然是不罚我最好。”秦镜端正站姿,未细想便未脱口而出。这一出口底下的弟子一片安静,可实则已然快憋出内伤。妙法长老眉心紧蹙,姣好的一张脸容因秦镜的无心之语震得扭曲。

宋知了憋着笑意扯了扯秦镜的袖子,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说错了话,真诚道:“我是说当然要重罚我!重重的罚我!”一说出这话,觉着着实对自己狠了点,所以打算为自己开罪,继续道:“可我昨儿个比剑的伤还未好,您就不许我休憩几日?”

妙法长老起身按住秦镜左肩,秦镜一声闷哼。“罢了,倒是忘了有这事,你且下去养伤。紫胤真人他现下闭关,你也受了伤,若是处罚你到说是我趁他不在苛责他徒儿了。”

秦镜见好就收,抱拳道:“那谢过凝虚真人了。”

妙法长老手执拂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秦镜临走之时附在宋知了嘀咕道::“有些事还没找你算账,你最好多拿些吃的来讨好,不然……你也知道我现在很厉害的。”

宋知了摸着脑袋想了许久也未想起什么,整个早课都是恍恍惚惚的,后见着她师父才想起一事,大抵便是凝丹长老为何会出现在第一关考核之中,这事却也是她的疏忽,想来他这师父的话真是一句都当不得真。

秦守见女儿执意留在天墉城内,以为是她想修仙才会如此,也未想到其他。修仙,这本是他少年时的一个梦,如今她女儿这般执着,且三关尽得头筹,他也老怀欣慰了,至于继承家业这等子事,如今他也正值壮年倒也不急,而且天墉城倒是个磨练性子的好归处,出类拔萃的男弟子也甚多,如是能拐一个回家,却也是好事一桩,怎的想着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般一想,秦守倒也看开了,收拾包袱打算回藏剑山庄。下山之前,唤了几个随从下山置办了大包小包,也是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棉衣棉被之类,他知晓秦镜体质特殊,最是受不得寒气,这天墉城一至冬日便是寒冷异常。

办妥帖了一切,秦守才安心下山去,秦镜便去征求掌教真人让她送至山脚下,如今她成了天墉城的人,连出个山门都要寻得同意,当真是麻烦。

一路下来,秦守唠叨个没完,要她知冷热,懂进退,还有便是好生守规矩,他也深知自个儿的你女儿从小自由散漫惯了,规矩一词早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困在一个规矩甚多的修仙门派之中也是难为了她。

秦守从行李中抱出一个大盒子递给秦镜,她打开一看竟是一把五弦琴,琴身是上好的紫檀,镌刻着一只青鸾,精妙绝伦,琴弦是珍贵稀少的冰魄天丝。

“这是你阿娘留下来的,如今便给你了,丫头,你要时常来看你老爹,我就你这么个女儿。”秦守无可奈何的瞧了眼秦镜,微微叹气。

秦镜低头抚着琴弦,回想这当年她阿娘抚琴的模样,温柔娴静,恬淡无争,温婉一笑如和煦的阳光一般暖遍全身上下。她忽然意识到,若是他永不回藏剑山庄,一直在天墉城耗下去,那她阿爹怎办,他终有年迈的一日。她虽然玩世不恭,但也不是只要师父不要亲爹之人。

“阿爹,我向你保证,若是我三年之内……”她本想言明三年都未让紫胤接受她,但念及这事不好宣之于口,只得改口道:“若是我三年之内无所成就,我定会回藏剑山庄侍奉您左右。”

秦守平日见惯了她的胡闹,耍赖,未能料到她说出这番话,摸了摸她的脑袋,和蔼道:“随心就好,你回去吧,身上还有伤。”

秦镜抱着琴瞧着秦守远去,心头一阵空落落的。她阿爹为了她,连续弦都未敢提,生怕后娘亏待了她,现如今见他形单影只的孤寂背影,心情怅然,若是有机会,她定要为自己寻个后娘才是。

转眼又过了一年多,秦镜跟着其他弟子一般去修习法术,早课和晚课自是免不了的,刚开始偶有怨言,到后来也就不吭声了,毕竟路是自个儿选的。只是自那日后,紫胤却是再也未现身过,日子一久,她也就不惦记了,时不时的去剑阁附近转悠的已然成了习惯。

这日秦镜下了晚课,也不让宋知了跟着,拎着一篮子的香烛,抱着那把琴,偷偷下山了。只是她不知,身后一直跟着一人,内力修为深厚步子轻盈却是让秦镜捕捉不到一丝风吹草动。

她来到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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