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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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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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和小七已伏在寺庙左侧一处凸石缝隙中,正对此庙窥探着。 
  凭小七天生灵异追踪功夫,他们已找至此地。经过窥探一阵,小七皱皱眉头:“除了黑衣人,那些和尚也在,若轰炮……” 
  小邪笑道:“放心!那些和尚全是瓦刺种,是拉萨和尚,他们脱掉面罩,就是和尚一个,想必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而穿上了袈裟。” 
  小七恍然一笑:“那照轰不误,欧阳老爷呢?” 
  小邪含有那么点儿嚣张而自信:“不会啦!韦亦玄一定把他看得紧紧的,以他身手,若不直接命中,倒也奈何不了他。” 
  小七稍稍颔首,亦觉得甚有道理,不久又问:“若一炮不中,他们可能会逃窜?我们可要留在此?” 
  “不必!”小邪得意道,“我们先找好目标,先轰小径,断绝他们后路,让他们只能往上爬;而此峭壁虽没垂直峭陡,但也不易攀登,韦亦玄和天灵教主武功较高,想走可能没问题,但那些喽罗……嘿嘿……我有虐待狂,一个一个来。” 
  小七若有所悟:“你是说让韦亦玄逃高山后,他会往恒山方向行去,我们则赶往倒天谷埋伏,等候再轰他几炮?” 
  小邪笑的更邪:“不错,我有虐待狂!像追狗一样的追;你猜,到最后他们会如何?” 
  小七不懂也不想猜,因为他知道去猜小邪所计划之事,是自找麻烦。 
  小邪也不想让他猜太久,马上又道:“赶到最后,他们就会心烦,心烦了就会吵架,甚至会狗咬狗,那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小七闻言赞不绝口。两人再次窥寻一番,找好瞄准目标,已相皆潜回山下。 
  在隐密林中之阿三、阿四早已等得不耐烦,突见两人回来,已迎上去叫嚷嘟噜一阵。 
  小邪自得笑道:“不急不急!马上要开炮啦!” 
  四人返回火炮位置,小邪指示调整方位,然后指着寺庙,狡黠道:“先瞄准庙口左前方那株古松,断他们后路,然后再轰寺庙右侧……”他一连说了七八个目标。又道,“先标定目标,呆会儿可快速连续轰炮。” 
  一声“没问题”阿三、阿四很快瞄妥目标,准备开火。 
  小邪再叮咛:“别弄错,大约三百丈,不要搞成三十丈了!” 
  “不会!一定不会!”阿三得意道,“三十丈不必用炮,我用丢的就行!” 
  小邪轻轻一笑:“不会就好,要轰就轰吧!我们还得赶路。” 
  “得令!” 
  阿三、阿四霎时引燃火摺子,触向引信。轰然巨响,炮弹已飞出,先是爬高而后弧形坠落。又是暴烈巨响,震得整座山峰猛颤。 
  只见寺庙左侧岩壁已碎石纷飞,烟雾迷漫,已然命中目标。 
  阿四威风八面笑着:“不错吧?自从轰了皇帝坐车以后,我从未失手过。” 
  见着寺庙人群涌出,他已急调方向,又轰出数炮,一座清幽寺庙已在炮声中化成灰烬。 
  小邪对着人群吼叫:“韦亦玄有胆别逃──下来啊!我就不相信你的绿帽子能罩得住我的火炮!” 
  山崖不见回音,一味的往上爬。 
  阿四呵呵笑着:“瞄寺庙太容易了,这次要轰那名穿红衣服的左脚……脚底好了!” 
  他当真煞有其事的瞄了起来。 
  小邪见及几名黑衣人身手狡捷的直登山头,一个起落皆有丈余高,腰间还挟持一人,已然猜出那人就是韦亦玄,急忙掴向阿四脑勺,笑骂道:“人都已走掉了,还轰什么脚底?快轰!轰完还要赶路!” 
  阿四摸着脑袋,苦笑不已:“其实……我的炮会追踪的……” 
  说归说,他还是猛轰数炮,众人随即调头赶往倒天谷,准备再次攻击。 
  倒天谷位于恒山北麓和广灵山交界处,径道两壁陡直耸天。 
  小邪并没把炮车拉上崖顶,只将其置于出口,交于阿三、阿四负责,自己和小七则抱了几颗炮弹,隐于崖顶。 
  只要轻往下一丢,保证炸得韦亦玄火辣辣焦薰薰。 
  方隐伏不到半刻钟,果然见及韦亦玄和天灵教主以及几名手下衣衫沾泥,神态惊惶而狼狈的匆匆掠入谷中小径,渐往前行。 
  他们想都未想及小邪会比他们快捷,躲在此已设下埋伏。 
  见他们已走向谷中央,小邪才哈哈大笑,立身而起:“韦亦玄!我们又碰面了!” 
  众人乍见小邪又现,就似乎见着魔鬼利牙已咬向自己喉头血管,猛的冰寒直窜背脊,像要冻结僵硬似的。 
  韦亦玄抓起欧阳不空,厉道:“你敢出手,我就杀了他!” 
  小邪轻轻笑道:“是你的命值钱?还是他的命值钱?我不炸!不炸!用丢的总可以了吧?” 
  蓦然已连抛两颗炮弹,直落韦亦玄左右两侧,轰得他们四处仆窜。 
  小邪笑声更捉狎:“还是你的命重要嘛!” 
  已和小七像抛绣球般轻松潇洒的把炮弹一颗颗送往崖底。 
  炮声连天,韦亦玄一群人已躲躲闪闪疾往出口掠去,眨眼已消逝踪踪。 
  蓦然又有几声响炮声传出,想必阿三他俩也开了火。 
  小邪哧哧笑道:“差不多啦!不死的也得流落他乡,还来个反目相咬哩!” 
  小七笑道:“走,捉狗去!” 
  两人大摇大摆已走往山下。 
  这一折腾,夕阳早已西沉,寒风飕然已刮向黝黑旷野荒郊,飕起一片瑟缩寒意。 
  韦亦玄不敢再找已往的窝,任意乱闯一处乡间民宅。压低的茅屋几乎让他抬不直头颅,阴阴暗暗,还透着一股馊水腐臭味。猪栏随时可闻及此味道,实叫人难以忍受。 
  任谁也想不及堂堂两位叱吒风云,曾经搞得武林风风雨雨的人,如今会窝在此处? 
  油灯置于沾满油渍而抹拭不净之方桌,昏暗灯光勾出众人惶惶与不安之脸容。 
  韦亦玄只剩两名手下,其中一名正是红旗坛主孙鲁。而天灵教主也只剩下四名,两位和尚之外,一名中年较具文雅书生形者,是脱了面罩的灵异掌令,另一名则为曾任王山磔武师的任豹。 
  八个人无一衣衫完整者,连韦亦玄之黑面罩都已磨破不少而露出淡青晶亮绿柳丝编成之罩纱。 
  欧阳不空虽狼狈,但他却是此间最高兴的一位。眼见小邪把他们弄成如此模样,想不笑上两声都不行。 
  诚如小邪所言,少了一条左眉的教主已怒目瞪向韦亦玄:“你为何专找些杨小邪找得到的地方?弄得本教全军覆没?” 
  韦亦玄冷冷哼出鼻音:“我看是你带来的霉运!老夫损失比你更重!” 
  “分明是你找的地方不对!” 
  韦亦玄冷笑:“我在怀疑你手下有奸细,一路上作了记号,以让杨小邪循线追至。” 
  教主厉道:“韦亦玄你敢血口喷人?几年前你出尔反尔,几年后你还想毁去本教?你手下才有奸细!他们根本就学会了通吃馆的武功,不是奸细是什么?” 
  韦亦玄冷笑:“难道你们天灵教徒就没吗?不但有,而且比我多一倍!要派人偷学功夫也不选选人手,到头来却叛为奸细。” 
  教主厉道:“你再硬损本座,休怪我不客气了!” 
  韦亦玄由冷笑转为奸笑:“事已至此,老夫不得不承认已全部失败,你对我来说已无多大用处;我还想杀了你,以防止泄露行踪!” 
  “凭你?哈哈……”教主一阵狂笑,“也配?” 
  “配不配,我的剑可以回答你!” 
  韦亦玄霎时抽出烈火剑,快捷无比刺向教主胸口。左手拨挑木桌,哗啦啦,桌碎灯倒,煤油四窜已引燃木桌碎片,火势更熊。 
  “孙坛主,快带走欧阳不空,走得愈远愈好,我自会去找你!” 
  话声中,他已拦下对方五人,让出门口,以让孙鲁先走人。 
  孙鲁不敢怠慢,道声“是”已负起欧阳不空掠向门口,趁夜逃逸。 
  教主及灵异掌令、任豹、两名和尚分别从四个方向罩攻韦亦玄,气势犹胜他甚多。 
  韦亦玄嘿嘿冷笑,挥剑逼退五人,再抖剑锋,一柱擎天的冲向屋顶,暴裂茅草而出,其势未竭,又带高四五丈,方自倒掠屋前一处荒芜篱笆围成之杂乱广场。 
  教主五人亦在先后脚之差窜出茅屋,已把屋顶全然撞毁,反落地面。哗啪啪暴响而起,茅草沾上油火,霎时引燃巨火,烈焰再窜天空,几天前那幕火焚古宅情景再次出现。 
  韦亦玄见五人已掠至,不闪不避,冷笑不已:“不怕死的就过来吧!” 
  不等对方“过来”,他已腾身挥剑,罩冲天灵教主,泛起那道红影如散在波中汤漾的彩虹,波波汤汤的卷了过去。 
  天灵教主似也十分忌讳烈火剑,不敢迎其正锋,倒掠而退,朱砂掌凌空推向韦亦玄左侧胸,掌劲掠过,空气似已凝形,幻成透明般硬冰块,滑落绝峰在其重力加速度之下,无以伦比的撞了过去。 
  韦亦玄身有绿柳丝编成之衣衫护体,根本不想闪避此掌。连小邪全力一击都伤他不重,他尚有何担心?运起功力,不闪不避,准备硬接。烈火剑红芒更闪,切向教主斜右腰。 
  砰地,他已结实挨了一掌,虽无大碍,但其身形业已受阻,剑势走偏,只划下教主腰际两寸伤口。 
  不做停留,长剑回身,浑红幻影又闪切两名和尚,只听叮叮两响,连叫声都没有,和尚长刀已被斩断,剑势未竭,硬将两人头颅给砍了下来。 
  教主大骇,吼道:“用黑血神针!” 
  灵异掌令闻言已从腰间抖出黑晶晶、闪芒芒,江湖闻之丧胆而色变的黑血神针。晃起晶莹亮光,罩刺韦亦玄右后侧肩头。 
  韦亦玄闻及“黑血神乍针”心头为之一凛,虽然自己软丝护体,但空隙总是还有,此针细如牛毛,歹毒无比,万一被扎中,立时丧命,自己就曾为此物而与天灵教翻脸,自是不可不防。 
  他不再倚恃有宝衣护身,马上倒掠左侧,避开神针,举剑于胸,笔直的对准黑血神针,不敢贸然再攻。 
  教主见状已狂笑不已:“韦亦玄你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支在我手中吧?” 
  他已走前接下灵异掌令手中神针,神情狂傲抚晃着。 
  韦亦玄冷冷一笑:“前些日子曾听言你们在用,今晚一见,果然传言不虚,可惜它在你手中,简直是糟蹋了!根本一无用处。” 
  教主嚣狂道:“有用无用,马上你就明白!有胆子你就别躲!” 
  韦亦玄冷哼一声:“老夫就在此,正等着你来试,不过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再找到神针?” 
  教主狂态更露:“你以为它被江振武拿来配药了?嘿嘿,我看你是在神仙岛住昏了头,此针已是天下至宝至毒,还想配什么比此更毒之物?本座就是不相信,你知道我在何处找到的?” 
  不等韦亦玄回答,跋扈黠笑:“告诉你也无妨!是在他尸体左手小臂里边找到的!”笑得更狂,“他是用纯金将神针封住,再缝入肉里,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韦亦玄眼眸青光直缩,江振武此举是为了什么?他问:“既然神针在他手里,他快死了,为何不用?” 
  教主狡残道:“你知道他这么做有何目的?”自己问,自己回答,“他只想用神针来杀你!他也想谋夺你的宝座!” 
  “难道宝座比生命更重要?” 
  教主冷笑:“那是因为他不及你奸诈,他万万想不到你会丢下他和偌大的黑巾杀手不管,所以封屏崖被攻破时,他仍以为你会出面救他!他仍舍不得动用神针!” 
  “各派攻破封屏崖,他不用还有话说,但他已被逼上崖顶,以刀威胁丐帮小公主时,他不用,实是十分不合理。” 
  蓦然有声音传来: 
  “这事,我可以回答;那时的刀和神针一样都不管用了。” 
  韦亦玄诧然转头,骇然惊叫:“杨小邪?!” 
  通吃帮弟兄又已神不知鬼不觉,阴魂不散地摸至此处,四人一排,气势不凡。 
  小邪不给他们有任何反应机会,大喝一声“不错”,缠天七缩扣像极了大扫帚疾速扫向众人,也想导演瓦刺佛殿那幕佛索扣人。 
  小七、阿三、阿四也同时劈掌扑向猎物。 
  事出突然而又迅急,天灵教三人为之大骇,皆想躲闪。然而此时韦亦玄却早有准备,驭剑而起,宛若劈碎巨岩而暴开之钻闪石光,横剑砍向教主右手。哇的惨叫,右手小臂已落。韦亦玄其势未竭,抄住手臂已裂闪劲风,冥冥中似有魔爪将他拖拉似的,快得像一道成形闪电,不断劈闪红光射向茅屋左侧密麻之桂竹林。 
  小邪一手揪住红绳,眼见已将三人缠住,实不愿放手,不放又无法迫上韦亦玄,着急之余已吼道:“快追!别让他跑了!跑了就追不着啦!” 
  如此多次都能追着,为何此次会追不着? 
  小七闻言,霎时腾身追掠而去。 
  阿三、阿四已揪住另一头红绳,猛然配合小邪已往回扯。 
  绳索一缩,三个人全被困成一堆。天灵教主右手已断,痛得他锥心厉嚎,被困及腰身都未觉。 
  小邪满意的走前,呵呵笑道:“这叫天理昭彰,履报不爽,那天缠得我呱呱叫,今晚我漏斗神特别来听你们叫声!叫啊!” 
  一手已掴向任豹的头颅,打得他头昏目眩之外还加锥脑疼痛,已唉唉叫了起来。 
  “嗯!很好!”小邪频频点头赞赏,转向灵异掌令,因未见及真面目,是以不识得他,问,“喂!你是谁呀!” 
  灵异掌令瞪眼,并没回答。 
  啪的一响,小邪也给他一个响头,轻轻笑道:“看你像个书生,就让你多沉思沉思,呆会儿我会出题考考你!” 
  不理他,小邪已转向天灵教主,笑得甚邪:“老兄,我们又见面了!最近可好?” 
  教主目,方想张口破骂,“呸”音未骂出,小邪巴掌已狠猛打了过去,啪然脆响,五道红痕已印在他脸上。 
  小邪哧哧笑道:“你还想说什么?再说啊?” 
  教主咬牙切齿,终究没再开口骂人,怒道:“本座既然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休想侮辱我!” 
  “好!有志气!有性格!有胆量!佩服!佩服!”小邪捉狎直笑,“难怪你会当上教主!咦,奇怪?天灵教不是个个都光头,你怎么……” 
  “这是不合规定的!”阿四霎时挥出剃刀刮向他头发。速度过快,技术又不好,连皮带血刮起,那是常有的事。 
  阿三轻笑:“唉呀!剃刀钝了,刮不乾净,只好用拔的啦!” 
  他已出手猛扯未被刮起的头发。 
  两人一刮一扯,整得教主浑身猛抖,低微呻吟,眼泪都已滚出脸颊。 
  小邪又迷糊的瞄向其眉毛:“奇怪?怎么少了一条?还是白色的?” 
  “这是违规生长的!”阿三毫不客气,一手揪下他右边长眉。 
  殷红血液已渗流左脸,痛得教主哇然厉叫:“你杀了我,快杀了我──我……”泪流更甚。 
  小邪狎笑:“你不是说:要条要剐随便我?怎么?才扯了一条眉毛,你就受不了啦?” 
  “杨小邪你是恶魔……快杀了我……” 
  他的吼声,震得异灵掌令和任豹毛骨耸然,似能切身感受此痛苦。两人也许见过更残酷手段,但从未像此次感受如此强烈和畏惧。 
  小邪冷笑:“残忍是不是?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也如此对待别人?”突然大喝,“说!以前你是如何跟韦亦玄合作?” 
  教主似已抱必死决心,双目喷火焰瞪小邪,硬是不说。 
  “有种!”阿四剃刀一挥,已削向他右手断臂。 
  “啊!”的惨嚎,手臂又已像猪脚般被砍断,痛得他身躯猛起痉挛,整个人已昏死过去。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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