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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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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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灵教主冷笑:“恐怕你没哪个机会了!” 
  “凭你一张嘴,光说光吹有啥鸟用?”小邪轻笑,“机会是我变出来的!你还是认命些好!” 
  也先见小邪已被制住,军心大定,从容行前,狡笑不已:“除了一种情况,否则你真的没机会了!” 
  “噢?”小邪打迷糊,“那么严重?那种情况?” 
  “归顺本王,说出你所有知道的秘密!” 
  “呃……这么难……” 
  “不难不难!”也先黠笑,“如果你吃过了几道名菜,保证你舒舒服服,轻轻松松的说得比唱的还顺口。” 
  天灵教主冷笑:“本教对此道最拿手,光一道‘截脉穿心绞’保证让你吃得大呼过瘾!” 
  小邪淡然道:“还是很难!” 
  也先脸容一变,冷道:“你不说?” 
  “说!我当然说!我知道的全说!” 
  “那你为何说‘很难’?” 
  小邪一脸苦相:“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知道什么秘密,实在是有口难言呐!” 
  “你!……”也先举掌就想劈下。但咬咬牙,还是忍住,冷笑,“只要你在我手中,不怕你不说!来人!把他绑起来!” 
  立时有两名壮汉拿着指粗绳索困得小邪如滚春卷,只剩双足可用来行步而已。 
  数把长刀仍未离开其脖子,架得紧紧,严防其脱逃。 
  小邪倒也落落大方:“困也没用,我说不出什么鸟蛋的!” 
  天灵教主冷笑:“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转向也先,“王子,看来是要逼供了!” 
  也先稍微颔首示意。 
  天灵教主已阴笑走向小邪,突地五指齐张,火红如烧铁般扣向小邪背心,更形狞笑:“这道‘截脉穿心绞’你仔细尝尝!” 
  五指方落肌肤,小邪身形不由自主地抖颤,那五指就和真正烧红铁条一样的烙在背心,像要烤烧嫩肉般直往里钻,疼过了肉,换疼骨,疼向四肢百骸。 
  小邪咬着牙,一气不吭,他存心练练自己忍耐功夫到底有多深,然而身躯自然反应已痛得渗出豆大汗珠。 
  天灵教主狞笑更尖,五指亦如魔鬼厉爪,猛抖、猛颤像要勾尽捏碎小邪骨骸般直往嫩肉钻。暴起之血管红得比蚯蚓更骇人,不停在其瘦骨硬筋之间曲扭涨缩,贯入眼中幻出的是吸血蛭成千上万在抢夺嫩花花血肉,尖锐利牙,无坚不摧,无所不食地咬扯着。 
  也先见之,心头暴起那股似临其境之惧意,不禁亦渗出汗珠,冷道:“杨小邪你还是说吧!” 
  小邪挤出一丝笑容,方才抖颤身躯已渐渐平静。但全身血管似灌了热滚滚水银,凭地东奔西窜,像要烫熟了全身,滚烂肉碎全拼向内脏,尤其那颗心似充暴气囊却又被千百条毒蛇缠绞,就快崩裂撕碎般。 
  五脏俱焚,心痛如绞,也许就是此种滋味吧? 
  盏茶功夫一过,抖的反而是天灵教主,其五根指头全插入小邪嫩肉,但火红肤色却渐渐退去,似乎已被小邪血液所消弥殆尽。 
  不得已,他只好撤手,依稀可见其额头黑巾已染湿一片,呼吸更为混浊。此举似乎耗去他不少内力。 
  小邪但觉背上一凉,心头亦为之一松,终于熬过了此劫,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淡然一笑,耸耸肩,暗中运功查探百穴,觉得畅通无阻,方始放心,悠哉地瞄向也先和天灵教主,含笑自得,充满了戏谑意味。 
  也先冷道:“你说不说?” 
  小邪戏谑:“逼什么供?不痛,我为什么要说?” 
  也先冷道:“你满头是汗,怎会不痛了” 
  小邪捉狎:“你也满头大汗,你当然会痛!” 
  也先挨了一个巴掌,自己不知不觉已汗湿额头,如今被小邪点破,一时也难以从容自处,冷道:“我看的人都流汗,感到疼痛,你又何必装?” 
  小邪捉狎:“只有神经病才会‘看了就痛’,否则就是你那只疯狗乱抖乱抓的什么‘穿心脚’,不小心踢中了你心肝,你才叫痛!”他又道,“还是你想像力太丰富?见人就痛?” 
  也先更形难堪,又见小邪一点苦像皆无,立时转向教主,道:“你的功夫失灵了?” 
  天灵教主瞧着右手,稍带倦意而不解:“应该不会……” 
  小邪奚落:“怎么不会?月亮哪有天天圆的?你以为取名‘天灵教’就能天天灵?偶尔失灵一两次,谁敢说你功夫差?” 
  天灵教主怒目瞪向小邪,厉道:“杨小邪你少得意!好戏还在后头!到时看你叫天无声,叫地无门……” 
  “听多啦!”小邪戳断他的话,讪笑道,“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不着!光吹、光抽筋发抖,也不想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多丢脸?难怪你要着脸?原来是见不得人!” 
  “杨小邪你……” 
  “啪”然一响,天灵教主已无法忍受而掴了小邪一个火辣辣巴掌。 
  小邪但觉左脸疼痛非常,但仍一副不在乎,冷笑:“亏你还是天灵教老大…… ……我看是教主吧?就像无赖瘪三一样乱打无还手余地之人!简直不入流!” 
  天灵教主顿觉自己失态,眼晴余光瞥向属下,个个皆露出怔然神色,难以相信教主会忘去尊贵身份而掴向无法还手之人? 
  还好他脸皮被黑巾罩着,透不出发红的脸,冷笑几声:“杨小邪你再逞心机也是枉然!没人会上你的当!没人会同情你!你就认命吧!” 
  他想把小邪的话化为其在挑拨离间,也好替自己贸然出手做个“解释”。 
  小邪冷嘲:“当然啦,嘴巴都被你打红了,还有谁敢来救我?谁敢阻止你这位瘪三混混无赖地痞的老大?恐怕你巴掌一个控制不住,连也先这个大棵呆都掴了过去,谁挨得起?我不认命行吗?” 
  天灵教主怒极而抖,就是不敢再出手,恨得猛咬牙龈。 
  也先方才也被小邪点醒,要刑求,能奏效倒也罢了,但若再失效,自己老脸可就没地方摆了。对小邪如此伶牙利齿,实在难以招架,只好先带回去再说了。 
  他冷道:“杨小邪你还是说吧!否则带回营区,你仍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小邪道:“我说啊,你别问那些我听不懂的话,我都说!就像我一天吃几碗饭,一口气能喝几坛酒,这都是别人千方百计想探知的秘密,我免费告诉你就是!” 
  说到后来,他已呵呵笑起。 
  也先无奈只好命令手下将他押回,自己也掠上黄骠马,策向东边,领着部队已返回营区。 
  已是夜晚,碧墨苍穹映出点点寒星,静夜中仍传出不少沉着夜枭声,让人甚为不安。 
  小邪已被绑在营区左侧一堆枯枝中竖起之一根腿粗杉木上。 
  几次用刑,已弄得他皮开肉绽,挂在木头上已显得较为萎靡。 
  材堆后方则为耸起之山丘,黝黑一片之中仍可见着闪闪如猫眼之青光,可想而知,埋伏了不少高手。右侧则为也先帐篷,他想就近看管,省得突遭变故。 
  此时也先和天灵教主已走出帐篷,第三次想审问小邪。 
  小邪此次栽得不轻,双手被困得死死,想抽动暗藏身中小铁片以割断绳索都不能得逞,白挨了几顿打,心头直叫冤枉。 
  也先走前,冷道:“杨小邪你再不说,本王可要活活把你烧死了!” 
  说着拿起酒瓶已往乾枝倒,烈浓香气冲向小邪,冲得他喉头痒痒,实想喝几口解解馋。 
  “你把烧刀子送过来,我就告诉你!” 
  也先微愣,自己本想以烈酒引火烧小邪,不再存有希望,岂知酒气一薰,却薰服了小邪? 
  “此话当真?” 
  小邪瞪眼:“妈的!我要告诉你,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快把酒送过来!迟了我可不说!” 
  也先宁可信其有,马上唤过一名士兵,抓着一瓶酒猛往小邪嘴巴灌去。 
  咕噜几声下肚,小邪精神又来。原来他是被饿昏,不是被刑昏。灌完一瓶酒,已然笑嘻嘻:“有话快问吧!” 
  也先顿感意外,随即问道:“你为何用计故意让本王再将祁镇捉回来?” 
  小邪可不能说出为了祁钰继位之事,若传到祁镇耳中恐怕他会终身恨死自己了。 
  脑筋一转,他道:“我可没故意不救皇上,只是一时没那么有信心,救成功与不成,表现得没那么强烈而已!严格说,留下皇上在你手中,也有许多好处!” 
  也先追问:“什么好处?” 
  “多啦!”小邪开始乱扯,“国不可无君,众人为救皇上,必定拼了性命,所以皇上在你手中,更能团结所有军队,要杀你那可太容易了!” 
  也先眉头微皱,问:“你准备如何对付我?” 
  小邪道:“我准备带领三百名大将扯你后腿,然后冲散或引开你部队,再由后卫军一一把你吃掉,只要搞上几次,你不退也不行了!” 
  他说的全是实话,也先闻言亦觉得甚为满意,问:“你们兵分几路,又在何处设下埋伏?” 
  小邪又开始吊胃口,睨眼道:“酒来──” 
  也先为探清状况,只得顺从,马上命士兵再灌一壶酒予小邪。 
  见小邪被绑得像竹杆,却仍喝得津津有味,咕咕喉头不停韵律般颤动,瞧得也先不得不想“酒,真的那么好喝”?而想亲尝几口,以探滋味。 
  “哈”地吐出酒气,小邪才继续道:“兵分五路!本将军一路,主侧攻。萧无痕二路,主后卫,领兵一万。刘安第三路,埋伏在阳高,封住你的后路,带兵五万。第四路由宣府派出,反捣你龙头,约有三万。第五路由杨小七率领,阻在阳原一带,押满火炮!包准轰得你屁滚尿流!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吧!或许我可以调开他们,让你可以偷溜回老巢。” 
  也先闻言,脸色大变,愕道:“他们全力反攻了?” 
  小邪睨眼:“客气?否则我还真的抓黑狗赌老命?” 
  也先心头大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切地瞧往天灵教主,希望他能出个法子。 
  天灵教主道:“王子切莫太过于相信他的话,以免挫了士气!” 
  小邪冷笑:“你只会缩头缩脑,懂什么军事?这叫宁可信其有!” 
  也先曾经见小邪用兵,尤其是围攻土木堡一役,他竟然说过,要是他用兵,早就让出宣府城,甚至于京师,以全部兵力剿杀瓦刺军,然后再回师自救也不迟。如今再被小邪一唬,他可宁可信其有了。 
  他急道:“你明知本王用黑狗引诱你,你却自愿上勾?” 
  小邪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憋不住馋嘴才上勾,潇洒一笑,奚落道:“只有鼠头鼠脑的人才会自认为有人好吃狗肉,会着迷得连自己性命都不想要的地步!告诉你!我故意上当,就是想引出你们,然后让五路大军一举轰得你寸甲不留!” 
  也先更是惊骇:“他们已经围过来了?” 
  小邪幸灾乐祸:“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啦!” 
  也先往四处瞧去,一片宁静中似乎隐藏某种不祥,心头更急:“我得赶去瞧瞧!” 
  说着就想调头。 
  “王子切勿心急!”天灵教主喝住他,道,“疑心生暗鬼!夏夜本就俱有此种气氛,就算有征候,外围士兵自该有所警觉,王子千万不可为了几句话而自乱阵脚!” 
  也先仍不放心:“教主有所不知,杨小邪别的不会,死拼活缠,他从来不曾怕过,以前他就说过要倾巢而出,现在又故意让本王捉来,可见其目的已十分明显!” 
  小邪乍闻“教主”两字,已然明白此人即是天灵教主,当下频频颔首:“原来你果真是教主,这可省了我不少麻烦!只是我搞不清,以前那个人为何叫着‘漏斗’?难道漏斗就是你名字?” 
  天灵教主叱道:“少在信口雌黄!小心本教主引燃枯枝,活活将你烧死!” 
  “恐怕你没这个胆!” 
  天灵教主怒目而瞪:“再让你说话的日子不会太多,届时你就知道本座敢不敢?” 
  小邪奚落:“我实在对你感到失望!一个教主像个小丑?实在不入流!” 
  也先再追问:“杨小邪你所说的可全是真的?” 
  “废话!你以为我想拿生命开玩笑?不信我叫给你看!” 
  蓦地他昂起头已学狼嗥: 
  “喔呜喔鸣喔──”

    
      


      
      
      杨小邪发威
      
       第十四章


      

      杨小邪发威

       第十四章

      
  音虽不高,却绵延不绝,碰向山间又折向远处。在静夜中足可传上数千里。 
  音未落,赫然炮声已起,轰然一响,远处泛起红光,彷佛初升朝阳,炭红地射入众人眼眸中。 
  霎时杀伐声已窜向高空,铁蹄如浪涛卷石股滚滚涌至。 
  这不是战争是什么? 
  也先吓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小邪,赶忙喝叫:“快吹号迎敌──” 
  话音未落,已冲入帐篷,抓起长剑,已然跨马奔向北边。 
  号角已响,瓦刺军已全然苏醒,各自提刀上马,迎向敌军。 
  小邪满意直笑。他早就晓得阿三、阿四一定不会走远,无时无刻等待机会救人,从中午到现在,少说也过了半天光景,想必已和萧无痕会合,如今听到自己暗号,以为自己有所行动,立时配合行动而发动攻击,倒也将也先吓得魂不守舍。 
  然而满意过后,他想到自己无法脱身,到时候也先返回,发现来人不多,必定会识破自己谎言,想再吹嘘就难了,要是此时不能逃离,将来机会更为渺茫!但偏偏此时就是没法子可耍。 
  而且眼前又还有个天灵教主虎视眈眈,就算有天大本事也一筹莫展了。 
  心头暗自苦笑,外表却甚为谐谑:“喂!小丑教主!你还不赶快去看看你的主人!说不定他已经等着你在喊救命了!” 
  天灵教主冷笑:“别人如此相信你,本座可没那么容易受骗!那些人只不过是白天那几位,不到半小时,保证我军轻而易举的就能歼灭,到时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临了!” 
  “说你孬种,一点也错不了!天灵教有你这个教主,实在是祖宗三代都涂了牛屎,丢透了脸!” 
  天灵教主不理小邪,冷笑几声,已走向帐篷边,任由小邪如何叫骂,仍足充耳不闻。 
  小邪骂累了,才叫道:“不说话?迟早我会割了你舌头!” 
  蓦地一条纤柔黑影从山区掠出,玲珑曲线隐隐泛出女人应有之魅力,轻柔如柳絮飘飞地已飘向天灵教主。看似在飘,却奇速无比,只一刹那,已逼近教主不及三尺。 
  “你是谁?!” 
  天灵教主此时才发觉有人逼近,霎时展出那所谓魔术般身形化成七尊人影想闪过此人突袭。 
  然而此人似乎对其身法相当熟悉,右手往前探去,虚晃一招,立时倒转身形,左手修长柔美纤指已点向左侧空位。 
  岂知指劲方吐,天灵教主竟然自己撞了过来,还来不及反应,“齐门”穴一麻,已不能动了。 
  对此身手,小邪全瞧在眼里,他知道这女子早已摸清天灵教主此种身法,而预先点向其必踏之地,才会发生天灵教主自己撞上指劲之事。不禁又开始揣测这武功高强女人到底是谁? 
  黑衣女子并未停留,娇躯微扭已飘向小邪,一阵兰花如此熟悉之气息贯入小邪鼻中。禁不住,小邪已问:“你是谁?我一定见过你!” 
  黑衣女子黑纱里面,若非黑巾杀手大部是男的,她的装束和杀手已相差无几。 
  乍闻小邪声音,她似乎甚为惊讶,乌溜溜充满柔情眼眸闪出一丝怯意,变调的声音已起:“别瞎猜!” 
  “我没瞎猜!你身上味道我熟得很!有点像乔小雨的兰花香,但你看起来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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