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什么好处啊。”
“不会的不会的,我肯定会成的。”郭珮瑢发挥出自己做生意时的那种推销本领,揪住纪云深不放道,“你放心,你只要见了我这个朋友,绝对会爱上她的。我跟你说,她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庸脂俗粉,那可是我认识的人里头最极品的一位,配你纪大少爷绝对不委曲。你只要见上一眼,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人家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有气质有品味,也懂生活,性格脾气又好。娶回去做老婆,那绝对是最佳选择的。”
郭珮瑢说的时候不觉得,事后想想又觉得有些心虚。虽然方家小姐人是不错,但也没到她所说的那么灵光。事实上,这位方小姐线条是略粗的,考虑问题不太细心,也时常会迷糊的犯一点小错误,绝对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十全十美天上有人间无的极品女人。不过,郭珮瑢依然觉得,她配纪云深也是够可以了。纪云深这种有着不良前科的男人,有女人要就应该要知足了。
纪云深被缠得没法子,又觉得她这么积极的样子很有意思,想了想,只能答应道:“好,我可以去见她一面。不过,事先说好,要是我看不上的话,你可不许硬性推销,不许逼我娶她。”
“那是那是,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嘴上答应得起劲,郭珮瑢的心里却是在想,说不定见了一面后,不用我逼,你就整天跟在人家女生屁股后头不肯放了。
“郭珮瑢!”纪云深突然提高了音量,扯着嘴角笑道,“我怎么听着你有点敷衍我的意思。说,是不是想在背后搞什么花招?”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郭珮瑢立马信誓担担地保证。这是实话,她除了给人约约见面外,也实在没想过要做进一步的推手。总不至于给人做媒还要包生儿子吧。
两方都商量好之后,最激动的人不是男女双方,而是郭珮瑢这个媒人。这不是她平生第一次给人做媒,但却是最为重量级的一次,男女双方的条件加起来,已经达到了一个历史的最高点。只怕在她的有生之年里,再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了。
于是,她的心里开始挣扎起来,到底要不要去偷看他们的相亲会,成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头等重要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场相亲只是一个过场,下集就没了,我汗。
35所谓“XX心做祟”
这位方小姐,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相亲。像她这样的家世背景,大学还没毕业家里的门槛就让人踏破了。也曾被逼着去相过几次亲。不过,见过几个或美或丑的男人之后,她就暗中留了个心眼儿。于是,在最近几年相亲会上,她总是不忘要带一个闺蜜出场。
她的这个闺蜜,年纪与她相仿,长得远远没有她漂亮,只能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扔进人堆里完全就会被周围的环境同化。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女生,却有着一个相当不普通的能力。那就是,她拥有一双异常毒辣的眼睛,几乎能在看到一个男人的第一眼时,就告诉方小姐,对方是冲着她这个人来的,还是冲着她的钱来的。
方小姐对她的这个功能相当之满意,几乎是以一种迷信的姿态在崇拜着她。甚至有考虑过,等哪一天自己的终身大事搞定了,就把这个女性朋友介绍给其他的友人,让她助她们一臂之力,在众多良莠不齐的男人中,挑出最适合她们的那一个。
因为有这个闺蜜陪着,以前还对相亲有些发悚的方小姐,现在倒是变得积极了起来,准备在寻找合适的人生伴侣上奋起直追了。
她跟纪云深见面之前,并没有看到照片,不过光听郭珮瑢的描述就很让她心动了。所以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她特意请假在家休息一天,去做了美容和头发,特意换上最新买的套装,然后又请人给自己化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淑女妆,然后便带着自己的女性朋友,浩浩荡荡向酒店出发了。
郭珮瑢那一天也很激动,一直在家里魂不守摄的,时不时地拿起电话来,想给方家小姐打电话,又想打给纪云深问问情况。以她的判断,基本上,方小姐对纪云深,是百分之百会满意的。就不知道那个纪大少爷是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若是看不上人家的话,她估计又得准备一箩筐的话去教训他了。
她的这种焦躁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了家里的人。唐敏芝忙着约会去了,暂时没受到波及,花芊朵对什么都冷感,只当郭珮瑢是更年期发作,陪着初初在那里看动画,只顾自己吃东西,连看都懒得看郭珮瑢一眼。
只有初初,被妈妈在面前来回地走动,晃得眼睛都晕了,在忍了又忍,实在无须再忍之后,他终于开口叫了起来:“妈妈,你能不能坐下来啊,不要再走了,我要晕过去啦。”
郭珮瑢站定,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不孝!”
初初翻了记白眼,悄悄地问花芊朵:“这跟不孝有关系吗,朵朵姐姐?”
“没关系,别理她。”花芊朵将初初的头扳正,强迫他将注意力全放在电视上。可是,初初内心挣扎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冲妈妈吐嘈道:“妈妈呀,你这又是何必呢?”
“小孩子懂什么,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说!”郭珮瑢又一次拿起了手机,看看墙上的挂钟,才刚过八点,觉得现在打过去实在太早,只能又悻悻然地将手机给放下了。
“妈妈,我觉得你真的是自讨苦吃呀。”
“为什么这么说?”郭珮瑢跑过去揪初初的耳朵,“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我说啊,你既然不想纪叔叔看上那个女生,为什么又要帮他们做媒呢?”
“谁跟你说我不希望他们成功的,我明明非常希望的。”
初初指指花芊朵,很不讲义气地说道:“朵朵姐姐说的,说你自什么愧来着,说你怕不上纪叔叔,所以才硬把他介绍女朋友。你这是自卑的表现,妈妈,这是很要不得的呀。”
“花芊朵!你整天都跟我儿子灌输些什么东西啊。”郭珮瑢跳了起来,立马就从初初那儿蹿到花芊朵旁边,想要揪她的耳朵,手举到一半,觉得心里害怕,没敢揪,只能又给放下,改成摇晃她的身体,咆哮着。
花芊朵被晃得有些晕,但还是保持着一张女阎王的冷峻脸孔,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事实。”
“什么事实,哪里来的事实!”
“事实就是,你装聋作哑,自欺欺人,明知道纪云深在追求你,你还故意把他往外推,给他介绍别的女人相亲,幼稚。”
郭珮瑢愣愣地张大了嘴,喃喃道:“天哪,朵朵,我太感动了,你居然一下子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我记得你,你只有上次对那个开跑车的小帅哥说过一连串的废话。没想到,我竟能跟帅哥一个档次,实在是太令我激动了,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
“那是个人渣,跟他一个档次,不用太高兴。”花芊朵冷冷吐出一句话,成功地看着郭珮瑢在自己的面前石化。
郭珮瑢的石化状态只持续了片刻,就立马自动解除了,因为她还在纠结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
“朵朵,你错了,我虽然知道纪云深在追求我,但是,我不要他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因为,他实在是个烂人。你不知道吧,他以前在学校里,搞大了女生的肚子,居然还不肯负责任,直接让人去打胎。这样的人,我怎么能要呢?”
“你不要,就塞给你的上司?你不准备要饭碗了?”花芊朵一针见血,毫不留情,“你要真觉得他是个人渣,就不会给他做媒。你无非就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一点,既害怕和他在一起,又想卖他个顺水人情。”
郭珮瑢的脸拉了下来,她受伤了,很受伤,看着站起身来去倒水的花芊朵,她终于忍不住怒吼道:“花芊朵,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
“比你可爱一点。”花芊朵说完,走到沙发边来拉初初,命令道,“回房睡觉。”
“你不许走,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能临降脱逃呢。”
花芊朵回过头来,幽幽地说了一句:“今天说话太多,真气消耗太大,要去补一下。”说罢,拉着初初一溜烟蹿进了房里,快得让人眼前一闪。
“补气!你以为你在玩仙侠游戏啊!”郭珮瑢气得抄起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就朝门口扔了过去。
那一整晚,郭珮瑢的手机就没有响过,一直到过了十二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越等越没有勇气主动给当事人双方打电话,深怕打过去直接就是一顿臭骂。但她同时也想到,这两人没一个给她打电话,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互相看对了眼,聊得正起劲,甚至已经进展神速,纪云深那个有前科的无耻之徒,也许会用什么甜言蜜语把方小姐哄回家去也说不定。
十二点,过了十二点居然都没个电话来,她简直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是去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想到这里,郭珮瑢的情绪就有点低落。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习惯了纪云深做牛做马地侍候着她和儿子了。生活里已经习惯了多出这么一个人来,现在,这个人或许以后很少再会出现了,也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他会将自己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对于她这个媒人,哪怕不会被扔过墙,最多也就是结婚的时候,发来一张红色炸弹,请自己赏脸光临了。
难道说,自己真的如花芊朵所说的那样,因为自卑心做祟,明明对纪云深有些不舍,也要装模做样地往外推?不是的,明明不应该是这要的,自己不是急着找寻第二春吗?可是为什么春天来临的时候,她却躲在寒冬里不肯出来呢?
郭珮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的矛盾总也解不开,抑郁了大半晚,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天空发亮的时候,才算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可是,她觉得自己才刚刚闭上眼睛,手机尖锐的零声就直接把她吵醒了。她看都没看,直接拿起来就没好气地吼道:“喂,谁啊?”
“哟,起床气还不小啊。”电话那头是方小姐的声音,“嗯咳,郭珮瑢小姐,现在已经过了北京时间九点半了,请问您大小姐今天到底是想干什么?如果不准来了呢,至少也要请个假是吧。不要以为给我做过一回媒,就可以想上班就上,不想上就不上了!信不信,把你这个月奖金全扣光!”
郭珮瑢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找衣服穿,可是又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晕晕的,嗓子也有些发痛。于是,她重新又倒回了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对不起,老板,今天怕是来不了了,我请一天假,可以吗?”
“可以。”方小姐答应得很爽快。事实上,以郭珮瑢现在还没睡醒的状态,指望她能在中午前赶到公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郭珮瑢刚想谢主隆恩,又想起来了昨晚相亲的事情,忍不住补上一句:“主子,昨晚事情进行得如何?还满意吗?”
“这个嘛,你去问纪云深吧。”
“啊,怎么了,难道小纪子得罪主子您了?”郭珮瑢心道不好,听上去,方小姐的声音并没有很雀跃。纪云深这个小子,关键时刻,不会给自己拆台吧。
“别问了,反正你去问纪云深就行了,他会跟你说的。”方小姐笑着把话说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接下来要进行感情戏了,我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啊……
36所谓“发病”
郭珮瑢听完方小姐的话后,呆呆地握着手机,觉得头疼得更加厉害了。她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觉得嗓子口依旧干干的,刺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额头,觉得有点烫,可又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发烧了。正在那里寻思着要不要去倒杯水来喝喝,就觉得身子一抖,紧接着便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下她算是明白了,就算不发烧,这冒也是感定了。难怪身体无力,头晕眼花的,该死的唐敏芝,昨晚肯定又抢自己被子了。看来真的要赶紧把她嫁出去,一刻也不能迟疑了,段莫感冒总好过她自己难受。再说看段莫的小身子骨,偶尔冻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郭珮瑢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张张嘴,叫了几声花芊朵,也没有人应。也不知道是不在家还是她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她躺回到床上,挣扎了几下,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又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考虑到生病对小朋友的危害,郭珮瑢毅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厨房里去倒水,顺便找找有没有感冒药可以吃。出了房间后,她才发现,家里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花芊朵送完初初后,直接去买菜了。
郭珮瑢一手捏着手机,用另一只手的两个指头捏着水杯来到客厅,坐下后便拿出了药箱,一面在那里翻腾感冒药,一面给纪云深打电话,完全不顾人家是不是在上班,有没有在开会。反正她对于纪云深,一向是考虑甚少的,而且在她看来,那可是他的终身大事,比起什么做生意赔钱,可是重要得多了。
纪云深却好像早就知道郭珮瑢会打给自己似的,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手机就放在手边,方便一响起来就能接到。因为接得有点过快,郭珮瑢在电话那头还愣了一下,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接了,知道我会打电话过来吗?”
纪云深眉眼都是笑,可惜郭珮瑢看不到。只听他用略带磁性的声音回答道:“你是媒人,不应该打来问问情况吗?我还觉得有点奇怪,你怎么这么晚才打来。怎么,刚刚在公司,挨方莹雅的骂了?”
方莹雅就是郭珮瑢安排跟纪云深相亲的那位大小姐,听纪云深的口气,两人似乎已经很熟,直呼起名字来丝毫没有见外和客气的感觉。郭珮瑢不禁皱了皱鼻子,嗡声嗡气道:“嗯,早上被她的电话吵醒的,威胁要开除我。问她相亲的情况,居然什么都不肯说,让我自己来问你。喂,纪云深,你是不是没把人家大小姐侍候好啊?”
“嗯咳嗯咳,”纪云深捂嘴轻咳几下,正色道,“我去相亲是为了娶老婆的,不是为了去侍候人的。你们女人还真是奇怪,成天嘴上嚷着男女平等,骨子里却是最喜欢搞阶级分化,非得把自己置于高高在上的位置,让男人把你们当成公主来对待,是吧?”
“怎么,不愿意是吧,那你就别指望娶老婆了。”
“目前看来,你好像比我更着急,我是无所谓结不结婚的,倒是你郭女侠,好像年内不把我销出去就有点不罢休似的。”纪云深说着笑了几下,接着道,“不过,只怕这次你是要失望了,我跟方莹雅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夫妻了,大概要等下辈子了。”
“怎么了,难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郭珮瑢听到手一抖,手里那盒药“啪嗒”就掉在了茶几下,她也没顾得上去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了。
“那倒不是,她要真有男朋友,也不会来跟我相亲了。这年头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毕竟还是少数。”
“那是为什么?就算见一次没感觉,也不代表培养不出感情啊。”
“可是我跟她,都见过好几回了,要是有感觉,大概早就有了,不至于到今天还要开始培养。我认识她,可比你早多了。”
“啊,原来你们两个认识。那我给你们做媒时,你们怎么谁都没说啊。”
“你连照片都没给,就给了个名字和相亲地址,谁能料到,对方是我认识的。我跟她,也就是在生意场上见过几次,连名字都不是很清楚。一直是方小姐方小姐地叫着,昨天算是我第一次正式问起她的名字,也算是托你的福了。”
“哦。”郭珮瑢懒懒地应了一声,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好像两者兼而有之,是一种矛盾复杂的心情。
“怎么了,不高兴了,没做成媒人,怕没有谢媒酒喝吗?”
“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