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想要撕烂那张和今泉修司有惊人相似的冷漠的嘴,却在半空被人一把抓住再向反向用力拧去。
就听嘎巴一声,上田缨子发出恐惧夹杂着痛苦的尖叫。
“好好看看他脚上的链子,他是你可以碰的东西么?让你在这里喷了他一脸口水已经是我的不是了,再让你打到他,修司会杀了我的。”
金发男人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状,手上却是毫不留情地把上田缨子的手生生拉脱节。
等把号哭着的上田缨子送出大门,金发男子才回头来对他微笑。
“美堂一生。”
男子伸手欲与他相握。
“秦思远。”
他后退两步说出名字,以前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看他把上田缨子的手轻松弄脱臼并且还满脸笑容,他不认为这会是一个普通人物。
“你跟着组长很久了,我一直没有来看你,真是过意不去。”
美堂一生好象完全不介意他没有伸手回礼的事情。
“我只是他的玩具而已,够不上让诸位看顾的资格。”
有趣,今泉修司竟然没有告诉他银链的意义。美堂一生笑得更甚,看来今泉修司绝不是一时兴起才把银链给他的,那个冷酷的男人终于也有动心的物件了呵!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玩具会赶走他的女人?”这男孩看来细弱的外表下有着让人惊讶的强悍,方才一句句的挖苦不是平常人可以说得出来的。
“赶走那位小姐的人是你,我想我够不上多管闲事。”他有什么资格去赶走今泉修司的女人?不过她实在太吵闹又弄错了发泄的对象,他只是想提醒她转朝今泉修司而已。
“你说话一向这样的吗?我以为修司会无法忍受带刺的花儿。”他做人有这么失败吗?一脸笑容一向都是他的保护色,能让人对他毫无戒心,而现在居然不能让这男孩放心和他交谈,看来他的功力是退化了。没有告诉他银链的作用,想来他也不知道今泉修司的身份,既然正主儿不说,也轮不到他来解释。
“刺猬也有收起刺针的时候,我对他的职责是顺从。”这男人有种让人不安的感觉,一双笑着的眼不知在算计着什么。虽然不是今泉修司那样全身上下环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危险指数并不弱于他。
“呵呵,秦思远,你让我觉得有趣,看来钻研字句永远都是中国人长项。”美堂一生走近抓起他的手一吻,“小心点,组里并不是每个人都乐于见他拥有你这样的中国娃娃,如果有一天觉得他身边不舒服,欢迎来找我。”
“有没有那一天,要看他的决定。“
抽回手,男人的笑容让他隐约有不好的感觉,那笑容中散发一种充满企图的气味,让他不自觉地提高警惕。
他究竟有多少个女人?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就来了六个。每一个都是美艳不可方物而脑袋里却空空如也。
女人们当然是借着自己情人的身份不停轰炸他要他早日离去。可笑,说起来她们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的身份,被今泉修司用钱买来暖床的而已,偏偏每一个都好象是那个男人的真命天女一样找上门来,趾高气扬地诟病着他和今泉修司之间的金钱交易,却不想想自己的行径和他又有何区别。
仙乐听多了也会觉得耳朵痒,况且是夹杂着粗话的漫骂。于是他一一把那些的话绕个弯子回给她们,让一干女人气急败坏之余只能诅咒他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人死以后皮囊就没有用了,死得难看又如何?他并不介意,要诅咒就让她们去吧,欢迎偷去他的头发做小人钉,怪力乱神的事情他是不会相信的。
“你赶走不少女人。”
要不是今泉修司在饭桌上提起这事情,他还以为他不会想到要说这个,毕竟三天来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起不是么?
“我只是觉得她们很吵,你才是她们的目的,找我有什么用?所以我说服她们回去而已。”想了解他的玩具战况如何吗?那恭喜他了,好歹他也是个男人,不会被女人欺负的。
“不想知道她们为什么来?”
“她们告诉了我很多,因为自己的男人有了男宠而心生妒忌和危机感应该是一切的根源。有了男人做对手对她们自我魅力的确认是一大打击。”
被今泉修司揽进怀里,喂了一口新鲜蛤蜊,从知道他最近对生海鲜已经慢慢适应以后,今泉修司总会这样不时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海鲜,上演另一出的温柔戏码。
“我告诉她们我以后只要你。”
以手指擦拭去他唇边的蛤蜊汁水,然后把沾上他味道的手指送进自己口中品尝,今泉修司露出满意的表情。
“谢谢主人关照,让你的玩具平白多了无数口水汹涌的敌人。”原来今泉修司不仅是罪魁祸首,更是这些天来耳根不清净的幕后黑手。
“不要总说你是玩具,你是我的远。”埋首在他肩中,今泉修司闷然出声。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不告诉他银链的意义,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玩具,是被买来发泄欲望的物件。这是自己刻意保持一定距离的结果。不敢对他过分亲昵,所以在女人们找上门来时并不出面,除了相信他有能力让女人们失望而回外,更重要的目的的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太多他对于自己的意义。
黑道男人的爱人不是好做的,被人知道他的重要性不啻于把他和自己一同陷进危险里。他会成为攻击自己的最大弱点,这是他所不愿见到的。所以即使被误解了心情也无所谓,即使心里有少少不舒服,只要他能安全地待在自己身边就好,而为他正名……还不到时候。
只是总听他口口声声说着玩具这样的字眼,私下还是很不满就是了。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男人偶尔会这样粘在他身上,隔着衣服的炽热呼吸总会让他心乱。他吸什么?年轻男人的精气?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好闻的味道才是。
“说你要我!”
又来了……他那么喜欢听这样的谎言?对那些女人他是不是也要求她们这样说?近期的他很不正常,只要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他就会要他说这种恶心的对白。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又要又咬,还要他配合他的举动。
“我要你!”
虚以委蛇地应答着,听着今泉修司满足地在他耳边哼出声。这男人一定是个变态,这样的游戏百玩不厌。
“我希望你下次换句话要我说,我不想和那些女人被认为是同类。”一想到那些女人嚣张跋扈的模样,再想到他要求过她们说和自己一样的话,他就觉得不太舒服。
“同类?”
今泉修司瞄着他的眼发出凌厉的目光。
“我可以想见她们在床上娇滴滴地说要你的样子。”上田缨子分量十足的胸部在面前晃动的景象挥之不去,他不理解自己由此而联想到今泉修司爱抚那双乳时候的不满从何而来。
“我从没有要女人说过这句话,除了你。”
骤然捏紧他的下颌,疼得让他发不出声。今泉修司一口咬住初见面时自己和他血液交融过的大拇指,下的是要把他手指咬断的气力。
“啊——!”
他短促的叫声让今泉修司松口。
“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类似的话,我和那些女人之间的关系不容你怀疑。”
好疼,他想咬死他吗?看来自己对他来说果然不过是一个玩具,不论他对自己表现得再多的情意绵绵,也只是这冷血男人游戏中的一环而已。可笑呵……他竟然差点就这样丢了心。
一开始他就看得清楚,自己除了玩具外不可能是他的什么。今泉修司对他太好,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米虫兼情人是不好做的,一旦忘却了该有的地位,就只能落到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的下场。
心……
因为他还没有得到自己的心,所以才会对他那么好吧!以那男人的尖锐,怎么会看不出他顺从表面下的不驯?
“我以为我是她们中的一个,主人,你什么时候腻了我,我不会和她们一样去找你新欢的麻烦。”
带着面对死亡的觉悟,他用激烈的言语试探着今泉修司的心意。
“不用担心,腻了你的时候还早得很,至少现在我对你的身体十分满意。”
伴随着布帛撕裂的清脆响声,他惊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在今泉修司手中化为一堆碎布。
天,这是在客厅里,并且是晚饭时间,随时都会有佣人进来收拾碗筷,他怎么能……
粗鲁地连裤子都扯落,那双无情的大掌已经开始隔着内裤菲薄的布料抚摩他的敏感。
“你不可以……呜……”
男人最大的弱点就在于无法忍受对那一点的直接抚触,几乎没有男人能对那样的刺激有所抵抗。被今泉修司一手掌握着重要部位,他语不成声地抗拒着。
“我有什么不可以的?用我的钱买来的身体,我想什么时候享受,想怎么享受都可以。你体内的柔软紧窒最是让我喜欢,休想我会厌了你。”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甚至没有一贯会在他耳边重复的挑逗语言。今泉修司拉下拉练,分开他的腿,连内裤都来不及脱下,直接拉到一边然后挺身贯穿他未曾湿润的内部。
他痛苦的轻呼伴随着泪水,是心死的证明。
他不过是一个床伴,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今泉修司需要就要奉上他的躯体。任何情感的表现都是多余,而今泉修司只是不断变换着花样和他玩着这样那样的游戏来增加性交的乐趣。如同现在他就换上了粗鲁的面目,粗暴地索需着他的身体。连衣服都不脱下地在他身上律动着,内裤边缘随着剧烈的动作在他身上摩擦出让他疼痛的痕迹。但即使是体内撕扯的疼痛也无法比拟的——是心底涌出的苦楚。
呵,玩具啊!
任凭今泉修司啮咬着背肌,秦思远咬着下唇,不出一声地接受着这样的凌虐。他本不该有任何指望的不是么……对这男人,任何希翼都是个错误。
第四章
“去上学吧,这是修司的意思。”
美堂一生拿一套崭新的校服给他,然后驱车送他到熟悉的学校门口。
“放学时间我在门口接你,修司最近有事情忙,所以是我接你上下学。”
说完的同时给他一个阳光笑容并上飞吻,美堂一生以送他来时候同样的速度飞驰而去。
掂量着手上书包的重量,几个月下来不事学习,连书包怎么拿的都快忘记了。
今泉修司把他接回家的同时就办理了休学手续,现在复学也并无大碍。
这也算得上是另类的冷落,因为他让他不满,所以把他扔到学校来反省么?这应该是自己快要失宠的预兆吧!接送都要美堂一生负责,不理解为自己快成弃男也难呵。
他们在一起都三个多月了,据那个可以自由出入大屋并且现在兼他司机的美堂一生所说,他的女人很少有在身侧呆超过三个月的,那今泉修司应该也到了倦了和他游戏的时候,安排他来上学,应该是在准备抛弃他后妥善处理的前奏。
想这么多做什么,该来的总会来,不会因为你想得多就有所改变。秦思远叹口气,抓起书包向记忆中的教室走去。
秦思远无故休学长达数月,早早就在校园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种类五花八门,比美国总统偷人的谣言还要来得猛烈。毕竟大海那头的问题讨论起来不及身边人的事情有味道,一边说一边还可以看着流言里的主角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他以为在学校除了学习上的优势外他不该有任何引人注目的特色。学习成绩的保证是家人的定心丸,也是对得起父母从牙缝里抠出的学费的证明。况且学习优秀可以换回奖学金以贴补家用。而参加学生会和社团他绝对没有兴趣,有那样的时间,不如拿来打工。
所以除了上课时间会在学校外他绝不在校园里出现,平时不多话的他也鲜少与人交往。殊不知自己这样独来独往的行为早早引来腥藗饶俊?
原本是要打工而不得不在放课后迅速离开,却被屑彝瑢W认为是酷绝的表现;而不争名利更成了谦虚形象的口碑来源。长了一张斯文的面相,稳重的处世态度引来无数女同学乃至学姐倾心。只是他下课跑得太快,又有充耳不闻的本事,才会在以往的上学期间对包围着他的粉红少女心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休学传言为被有钱有势的老女人包养。他不知道自己成为小白脸让多少女孩碎了一地玻璃做的爱情梦,其中不乏发誓要成为有钱有势的人而不罢休的,早早因为这当事人都不甚明了的传言而决定了人生的道路。
从他复学以后,他身边突然多了不少女孩,抱着悔恨过去没有表白的心态来补救她们的爱情。他既然已非完壁,那她们也无须装出羞惭的模样。
而他只是装没有看到。没有错,就是装看不到,鞋柜里的情书他当之是废纸扔掉,女孩们羞答答送的家政课小点心和同学们分食,大胆当面示鄣母唵危恍枰痪湓捑妥屗齻兺鴧s步。
“我不爱你!”
短短四个字换来女孩们的心碎神伤,捧着滴血的情感躲到角落舔伤口。
不久他就多了一个冰山的名称,敢于对他表白的女孩也越来越少,他想不用太久他身边应当就可以恢复昔日的宁静。
每天美堂一生拉风的鲜黄色莲花跑车的接送又让他的谣言多了一出:秦思远不是被老女人包养,而是成了某个男人的男欢爱人。该男人满头金发,笑起来有逼人的夺目俊帅。
不反驳任何谣言,因为其本质上都没有差错,他就是卖了自己如何?这和别人没有相干。
被今泉修司贬来上学已经小半个月,他不再回来吃晚饭,甚至连回来的时候也挑选自己上学的时候,他已经厌恶自己了么?还是说连见一面都会觉得心烦。
这是他以色侍人的命!
不论被抛弃还是被漠视都是理所当然,轮不到他来抱怨自己的遭遇。
放学后以一贯的快速向学校门口移动,学校的气氛一贯不是他所喜欢的,以往厌恶他日籍华人身份的同学找到了嘲笑他的借口,随时随地不客气地羞辱他,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秦学弟。”
小径边转出高大的人影,阻挡了他的去路。他眯眼看了一会,认出是熟识的网球社高二的新条学长。
“学长有什么事么?”
“秦学弟……思远……我喜欢你。”
新条凌的表白并非没有来由,他一贯喜欢着秦思远,从他一进学校开始,他就迷恋上那带着倔强性子的冷漠身影。只是碍于自己和对方都是男人的危险界限才无法表白,只能任凭这爱情在心底滋长发酵。而心仪的对象突然退学,他几乎以为这份爱情没有希望,结果秦思远又回来了,还带着满身绯闻。如果那只是传言他和某个女子在一起也就罢了,不想最近传言改了口,说和他在一起的竟然是个男人,这让他过往的苦心忍耐和痴情泡沫全化了一滩水。也坚定了他表白挽救的信心。
他的思远和那男人在一起应当是家境所迫,他要用他纯洁无瑕的爱来挽回思远的心。不论那男人有多么大势力,他也要带着思远逃走。
“学长大约搞错了物件,思远并不是女孩子,以学长的年纪,应该有更合适的物件。”
惊讶于连男子都对自己倾心的现实,他发现自己果然有吸引男人的本事。不然为什么除了今泉修司,连学校里也有人对他有意?
“我喜欢的就是你,只有你而已!”
那厢的一片深情表白让他手足无措,以往被欺负的时候新条凌曾为他解围多次,本以为不过是单纯的学长学弟爱,却想不到他对自己抱着的竟然是这样的情感。
“对不起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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