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兰市,某知名冰激凌厂。
一台丰田霸道停在办公楼下,而楼上办公室里,厂长正在接待两个市区里过来的人。
“茂名。你说这事儿……我他妈确实挺难整,张芳在我们厂子里干了也不少年了,人家都做到生产副主任了,你说,没点功劳,还没苦劳吗?”厂长插着手,脸颊挺为难的说道。
“呵呵,这事儿要好整,我还用找你吗?!”叫茂名的中年男子,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我就要一个结果,人整服了,张芳也就没事儿了,明白不?”
“……你说,这事儿要他妈漏了,我这厂子还能不能干了?”厂长还是犹犹豫豫的回道。
“大纲,我能求你的时候,那可是不太多的!你不开发一款新的货吗?食品批号一直有问题,咋样?咱俩换换?你给我办点事儿,我帮你跑跑批号?”茂名笑呵呵的问道。
“……你这不是逼着我犯错误吗?”厂子一听这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彩。
“呵呵,你跟我装个JB大尾巴狼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茂名看着厂长表情,顿时一笑,随后直接站起了身,迈步就往外面走。
“茂名,你别走啊,咱俩在研究研究,这事儿确实挺难办,不行,你给我分厂在整个营运证,我考虑考虑……!”厂长厚颜无耻的追着茂名喊道。
“先办事儿,其他的都好说。”茂名背着手掌扔下一句,随后大步流星的奔着楼下走去。
“操,净JB诱惑我!”厂长看着茂名走下去,嘀嘀咕咕的叹了口气。
……
楼下,茂名上了丰田霸道,车里还坐着一个人,他叫大旗,一年前从黎明监狱释放,后来一直呆在白涛这儿。
这个大旗,长的身材瘦小,看样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体重也就一百斤出头,看着就跟一副沾了人皮的骷髅架子差不多。
“说的怎么样?”大旗启动汽车,冲着茂名问道。
“能怎样,以物换物呗。”茂名松了松领口,语气随意的回道。
“这B事儿有点做损!涛现在办事儿,越来越偏了。”大旗撇了撇嘴,挺不屑的说了一句。整个国会,敢背后议论白涛的,也就他大旗一个人。
“……他有他的难处,你别背后啥都说。让别人知道不好。”茂名劝了一句。
“操!我看家里是捧臭脚的越来越多,说真话的越来越少!啥事儿我都懂,但他做的不对,就是不对!妈了个B的,那个黎小权就是个大傻B,这种人也他妈的能跟咱们吆五喝六的!你等我那天喝点酒的,非得找茬干他一顿。”大旗听着音乐,轻轻摇晃着脑袋,言语依旧直白的回道。
“……你快歇着吧!”茂名皱眉呵斥了一句,随即继续说道:“BOSS临时换将,咱俩给付饶挤到江北工地了,他心里能平衡吗?再说,这事儿本来公司就有异议!所以,咱们要低调的把事儿办了,回头,还得笑呵呵的拉着付饶,一起过来开庆功宴,这才是大家都好的路子!”
“你他妈现在越来越假惺惺的了!”大旗鄙夷的回了一句。
“呵呵。”茂名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说到这里,二人谈话到此为止。
……
冰淇淋厂,晚上下班的时候,叫张芳的副主任被厂长叫到了办公室。
“咋了,厂长?”张芳笑着问道。
“晚上招待几个客户,你也过去,一块聊聊。”厂长头都没抬的回道。
“行,几点啊?”张芳不到四十,她梳着小短发,看着精明干练,语气也很清脆的答道。
“再过一个小时吧,你到海天酒店订个包房。”
“行,我知道了。”张芳点头离去。
……
回到办公室以后,张芳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喂,妈?”
“我晚上有个饭局,不能给你做饭了。你出去吃一口吧,好嘛?”张芳商量着问道。
“行,没事儿,我找几个同学去看个电影。”儿子干脆的答道,随后思考了一下说道:“哦,我爸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给你汇钱了,你看一眼吧!”
“恩,我知道了。”张芳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以后,张芳在网银上查询了一下余额,果然看到一笔转账,而备注名却是……
周天!
P。S。:还有一章加更,9点前发!
171 神奇的案件
晚上,六点左右。
张芳在海天酒店,亲自迎接到了厂长,还有两个外地来的客户。
“桐总,马总。”厂长笑呵呵的介绍了一下。
“二位好,我们厂子最近单子有点多,招待不周,请多海涵啊!”张芳笑容满面,连连与对方握手,说着客气话。
“呵呵,挺好,挺好。”两个老板惜字如金,脸上挂着笑容就迈步往里走。
而张芳有些疑惑,她托在后面冲厂长问道:“就咱们四个啊?”
“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有些话,你能听,但别人不能听。呵呵!”厂长粗略的回道。
“谢谢厂长提携呗。”张芳愣了一下,顿时感激的笑道。
“你工作能力有,又自己带着孩子,哎,也挺不容易的。”厂长看着张芳,却发自肺腑的叹息了一声。
张芳心里再次疑惑,暗骂厂长这个老炮,今天这是抽啥邪疯了,为啥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呢?是要潜一下吗……?
……
席间,张芳与两位老总谈话时应对自如,多年单身的奋斗经验,让她有着从容不迫,实在贴心的与人交往方法。
大家都是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很有共同语言,而张芳也深知对待这种客户,不能上来就谈钱,应该先聊起来再说。
一顿饭颇为顺利的进行到了晚上八点多,而两位老板似乎酒量一般,喝的有些晕沉。
“小张啊,你先回去,我们……再出去溜达溜达!”厂长小声冲张芳说道。
“啊,行,行!”张芳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这帮中年男人,可能是要上青。楼了,所以,懂事儿的回道。
“哎,我说老显啊……咱还出去喝啊?”桐总打了个酒嗝问道。
“在喝会被,哈哈!”厂长笑着挽留道。
“操,我还有事儿呢,……我媳妇让我给他弟弟带来一些东西,我明天走了,一会得送过去啊!”老桐趴在桌子上,流着哈喇子说道。
“唰。”厂长一听这话,顿时冲张芳挤咕挤咕眼睛。
“哎呀,桐总,没事儿,你去玩你的,正好我回家,顺路就帮你送了……!”张芳懂事儿的接了一句。
“挺远呢。”桐总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整个呼兰也没多大,一脚油的事儿,东西在哪儿呢?”张芳笑呵呵的问道。
“在老桐车里呢。”厂长拿起老桐的车钥匙,随后扔给张芳,又冲着桐总问道:“你弟弟家在哪儿啊?”
“大洋路,海富小区……!”桐总想了一下,说出了地址。
“去吧,送完东西,你就早点回家!明天早上上班,你晚去一会也没事儿。”厂长冲着张芳摆了摆手。
“行,我知道了。”张芳拿着老桐车钥匙,应了一声就下了楼了。
十分钟以后,张芳在停车场找到老桐的车,随后在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皮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些成盒没开封的礼品。
随即,张芳拎着死沉死沉的皮包,仍在自己的比亚迪上面以后,就再次把钥匙送了回去。
众人分开以后,张芳开着小车,用导航找到了老桐所说的地址,随后在楼下拨通了桐总亲戚的电话,等了大概五分钟,那个黑色手提包,就被人接走了。
一件小事儿,就这么过去,而晚上张芳回家疲惫不堪,一觉就睡了过去。
……
第二日一早,张芳按时上班,但人刚到就被厂长叫进了办公室。
“哎,昨天晚上,老桐跟咱吃饭的时候,你看见他手里拎东西了吗?”厂长皱着眉头,疑惑的冲张芳问道。
“没啊,咋了?”张芳也是一愣。
“这B养的昨天晚上喝大了,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他没了点东西,是一个红色的皮包!”厂长坐在办公椅上回道。
“那我可真没看见,昨天晚上,我接你们的时候,他手里啥也没拿啊!”张芳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即摇头说道。
“肯定没拿是吧?”
“对,肯定没拿!?”张芳干脆的回了一句,随即问道:“他丢啥了?”
“他也没说清楚,算了,反正咱俩也没看见,说不定他喝懵B了,不知道落在哪儿了。”厂长随意的摆了摆手。
“那我出去了昂!”张芳完全没当回事儿的应付了一声。
“行,你去吧。”厂长点了点头。
……
繁杂的工作开始以后,张芳就完全把这件事儿忘了,但中午刚吃饭之时,警察竟然也来了,并且在办公室里对张芳进行了询问。
“昨晚和桐先生吃饭,你是不是也在场?”
“对啊,咋了?”
“他丢了三十万货款,还有两块浪琴手表。”警察面无表情的回道。
“啊?”张芳惊愕。
“你看没看见?”
“没看见!”张芳干脆的摇了摇头。
“张女士,我必须得跟你说一下,三十万的现金,加两块好几万的表,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得好好说!”警察皱着眉头,语气挺淡漠。
“你们什么意思?”张芳顿时火了。
“没意思,在口供上签字吧。”警察沉默一下,将口供本递了过来。
……
当天晚上,冰激凌厂出大货,所有员工照常加班,而原本轮不到自己岗的张芳,却被厂长打了招呼,特意让她,还有另外几个车间主任,一块监督货品走下生产线。
直到这时,张芳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首先她自己做事儿,问心无愧,第二,工厂临时加班,每个月都要发生几次,所以,她完全没有别的想法,还在第一线上认真的工作着。
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噩耗突然来临,呼兰市刑警队,在工厂找到了张芳,直接说道:“你得和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张芳一愣。
“钱,就是你偷的!已经在你家里翻出来了,到了刑警队,你就啥都明白了!”刑警烦躁的扔下一句,直接掏出了手铐子。
而两个小时以前,张芳的儿子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快递,他顺手就把快递扔在了家里,但这个快递的运单号是假的,是随便贴上去的,而且送货人也是假的。
PS:大家小年快乐!
172 极度诬陷
刑警队审讯室里,张芳戴着手铐,完全懵了。
“你还不承认?就是没偷,是吧?”刑警喝着茶水问道。
“你们搞错了!我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个东西!”张芳极力解释着。
“错了,是吗?”刑警点了点头,随后从档案袋里拿出一摞子照片,直接拍在审讯椅上喊道:“来,你看看,你还认不认识你自己!”
“唰。”
张芳低头扫了一眼,只见监控录像截出来的黑白照片上,自己打开桐哥的后备箱,拿出那个包裹的影像非常清晰。
“还嘴硬吗?”刑警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这是帮桐总给他家里人送东西,那里面全是一些礼盒之类的!”张芳只粗略的扫了一眼,随后声音尖锐的喊道。
“别他妈扯淡,桐先生在这儿压根没亲戚!他让你送什么礼盒?车钥匙你拿没拿?”刑警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拿了,但那是厂长给我的!”张芳完全说不清楚了,急得噼里啪啦直掉眼泪。
“啪!”刑警再次把厂长的口供拍在桌子上,随后喝声说道:“来,你看看,你们厂长的口供里有没有,让你拿车钥匙这一条?”
张芳迅速接过口供翻找,她连续扫了三四遍,确实没看见厂长的口供里提过车钥匙,只说自己出去了一趟,随后就匆忙的走了!
“东西放在你家一天多!你说你完全不知道,这他妈合理吗?照片在这儿摆着,你去桐总车里拿东西!中午,我录你口供,你为啥没说?既然招待客户,饭局没散,你又为啥提前离场?这么多证据摆在这儿,你还跟我狡辩?”刑警把证据收拢,指着张芳说道:“不算两块手表,光三十万现金,就能打你个数额巨大盗窃罪!五千块钱一年,一算算你得判多少年!二十四小时之内,你得进看守所,你要不说,我就不问了,自己想吧!”
“你们冤枉我!诬陷!”张芳小手紧握,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没偷!!没偷!我跟我儿子单独生活这么多年,所有赚来的钱都是干净的!别人的东西,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刑警根本没搭理她,将证据链放在档案袋里,转身就走!
“为什么整我,为什么?”张芳回忆起昨晚厂长找自己的细节,双手牵动着手铐,十分不解的喊道:“为什么诬陷我!”
……
当天晚上,周天正在酒厂弄手头工作之时,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咋了,儿子?”周天挺高兴的问道,因为儿子很少给他打电话,一般只有要钱的时候,才愿意想起他。
“爸,妈被抓了,说是盗窃!”儿子瞬间崩溃的嚎了起来。
周天闻言呆愣。
十分钟以后,于亮开着汉兰达,与周天火速奔着呼兰赶去。而呼兰这个地方,虽然本地人习惯称它为市,但它10年以前,就被归纳为H市的行政区,所以,两地相隔不远,中间只隔了松花江和江北开发区。
……
晚上,十点左右,周天与于亮赶到了冰激凌厂,他下车以后,急需了解情况,所以就找到了厂长。
办公室里,厂长热情的接待了周天和于亮。
“你是张芳的……!”
“前夫,我们离婚很多年了。”周天简洁的陈述了一下关系。
“坐!”厂长指着椅子说道。
“哎,好。”周天虽然心里急的如火上房,但并没有慌乱。
“小张这个事儿吧,我也搞不太清楚。昨天晚上,我带她见了两个客户,她提前走了,然后人家的货款就丢了,三十万现金!”厂长沉吟了一下,无耻的目光,非常坦然的看着周天。
“恩恩。”周天木然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今天早上我就问过小张,她说她没看见,我也就没当回事儿!谁知道,晚上的时候警察就给她抓走了,弄的我也是措手不及!你来之前,我还找关系打听了呢。唉!”厂长似乎挺心力交瘁的叹了口气。
“……!”周天目光有些阴霾的看着厂长,没吭声。
“小张是厂子里的老人,我的得力干将!我相信她的人品,这事儿肯定是有误会。你放心,我在本地也有点人脉,我会帮她好好打这个官司的!”厂长看着周天,喝了口水。
“……显厂长,我能见她一面么?”周天沉默一下,缓缓问道。
“额,你先别急,我再联系联系……!”厂长没有了刚才的豪气,厚脸皮的一笑,直接推了。
“那不麻烦了,事儿我也了解了,你忙吧,我先走。”周天直接站起了身。
“别着急,真不是她拿的,肯定就没有事儿,咱得相信法律!”厂长从凳子上站起来,准备送送周天。
“啪!”
周天用手轻推了一下厂长胸口,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太客气了!”
厂长一愣,站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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