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前来向孟思悠禀告,“郡主,那两个人这些天一直在王府外面鬼鬼祟祟的,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把他们给”,那人做出了一个杀人的动作,孟思悠打断了他,“你好生派人盯着她们两人,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知道吗?”
“是,郡主”,那人听了孟思悠的话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舒怜伊和敬希宁这些天在茂王府外面守了很多天,却不见孟思悠出来,舒怜伊道:“希宁,我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十几天了,孟思悠都没有出来过,我看月谣十有**都是在茂王府中。”
敬希宁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月谣被她们藏在府外,这么多天孟思悠不可能不去看的。”
舒怜伊道:“虽然花意浓现在不在,但直接闯进茂王府去救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敬希宁道:“茂王府戒备森严,有几千护卫,我们根本无法确定月谣被关在了哪里,就我们两个人硬闯是绝对不可能,只有想办法将她们引出来。”
舒怜伊道:“可是孟思悠这么狡猾,知道我们在这里,这些天都没有踏出过茂王府,我们有什么办法?”
敬希宁道:“她一旦按兵不动,我们就找不到她的破绽,寻不到机会,只有主动主机,逼她现身了。”
舒怜伊道:“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敬希宁点了点头,“但是我们现在缺少人手,就我们两个人肯定不够。”
“加上我们两个如何?”,敬希宁和舒怜伊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舒怜伊更是被吓了一跳,二话没说,转身两根飞鱼针就准备甩出去,可刚一回头立马又收了回来,敬希宁转惊为喜,“二癫,怎么是你们?”
舒怜伊也兴奋地叫道:“七上八下,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戚尚道:“舒姑娘,你是生怕孟思悠在里面听不见是吗?”舒怜伊也发现自己方才太过兴奋声音喊得太大,看了看茂王府,马上捂住自己的嘴。
敬希宁道:“二癫,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戚尚道:“还不是因为你,我们兄弟俩本来在汴州玩得好好的,却听江湖上的人说关义寨被剿,死的死伤的伤,不知所终,我们俩当然不信,就一路追查,想遍了你能去的所有地方,结果在解语溪查到了线索,就一路跟了过来,本来只是准备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你们。”
敬希宁道:“你们来的真是时候,每次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巴夏道:“敬兄弟,我知道你想救月谣姑娘,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敬希宁道:“你们俩最擅长设计陷阱整人,这次就我们四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戚尚道:“敬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直让我俩不要捉弄人,这次怎么还主动让我们害人,看来是跟着舒姑娘时间长了被她给带坏了。”
舒怜伊一掌拍在戚尚肩膀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有那么坏吗,你们俩自己行为不检,可别加上我。”
敬希宁看着他们三人打打闹闹,似乎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想起当初赵匡胤、柴荣都在的时候,场面是何等热闹,与之相比,现在显得如此冷清和落寞,就任着他们在那里打打闹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计中有计()
第二天早晨,敬希宁又悄悄爬到茂王府屋顶,往孟思悠出入的地方射去一只飞箭,箭上系着一个纸条,孟思悠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日之后,十字坡前,心经在手,带月谣相见”,孟思悠看完纸条之后,半信半疑,她不确定明月谣当初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舒怜伊,可是自己搜遍了明月谣和解语溪,确实都没有找到心经的下落,当时与明月谣同在解语溪的就只有舒怜伊,而当初舒怜伊从后山小径逃走,想到此处,孟思悠又怕所言属实,失去夺得心经的良机。
三日之后,孟思悠果然如约前往,带着少数随从,乘坐一辆马车从茂王府出发,随行的还有另一辆马车,一名女子头披轻纱,被遮住了脑袋,双手也被绳索绑在前面,让拜星月慢宫的人押上了马车。一行人行至半途,正准备从林中穿行而过,孟思悠觉着有些不安,便令马车停了下来,孟思悠从马车上走下来,四处环顾着周围,然后又走上马车,吩咐众人继续前进,突然马车强烈地一抖,停了下来,孟思悠在马车里面问道:“怎么回事儿?”
外面的马夫回道:“郡主,马车的轮子陷入了坑中,走不动了。”孟思悠有些不耐烦,正准备亲自下去查看,只听外面一阵惨叫之声,赶紧拉开马车前的帘幕,正看见一排削尖的木棍朝前面的人飞去,一阵惨叫之后,顿时血溅当场。孟思悠跳下马车,只见林子里布满了给中陷阱,与她一同前来之人在慌乱之中乱跑乱叫,不一会儿身边十几个随从非死即伤,而连对方的人影都没有瞧见,孟思悠喊道:“敬希宁,我知道是你,赶紧出来,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再不出来我就杀了明月谣。”
孟思悠话音刚落,敬希宁突然出现,不由分说,立即攻向孟思悠,舒怜伊和二癫也跑了出来,孟思悠剩下的随从也一拥而上。
敬希宁的目的是救明月谣,不想与孟思悠纠缠,将她打退之后,直奔到另外一辆马车之上,将马车帘幕掀开,里面坐着三人,除了中间坐着的那位被轻纱遮住的女子,旁边还有两位手持长剑,是拜星月慢宫的人,敬希宁朝中间那女子叫道:“月谣,我来救你了。”
中间那女子听到敬希宁的声音,准备挣脱拜星月慢宫的两名婢子,冲出马车,无奈双手被缚,被那两名弟子强摁摔在了马车里面,那两名弟子一齐将长剑刺向敬希宁,敬希宁险些中剑,退到马车之外,那两婢子趁势窜出,被敬希宁一掌打倒在地。孟思悠见敬希宁准备进马车,正准备去拦,却被二癫挡住,敬希宁迫不及待地冲进马车之内,扶起里面女子,一边解开绳子,一边说道:“月谣,你别担心,我来救你了。”敬希宁解开缚在那女子双手的绳索,正准备为他揭开盖在头上的面纱,谁知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双掌打向敬希宁胸口,敬希宁措不及防,摔出了马车,那女子将头上轻纱一揭,从马车坐垫下面抽出一把长剑冲出马车刺向敬希宁,敬希宁这才发现方才车中的女子根本不是明月谣,顿时明白中了孟思悠的圈套,连声大呼中计,通知二癫和舒怜伊赶紧离开。
方才那假扮明月谣的女子趁敬希宁中掌立足未定之际,又“嗖”的刺向敬希宁,敬希宁好不容易躲开,剑刃从他腹部划过,将衣服割出一条口子,敬希宁按了一下伤口,那女子又连刺两剑,敬希宁一怒之下连出两掌将她震出,晕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茂王府的家将耿进带着府兵七八百人赶来,个个手握大刀,高举盾牌,迅速将敬希宁四人紧紧围住,孟思悠道:“敬希宁,赶紧束手就擒,免得伤及无辜。”孟思悠说着望向舒怜伊和二癫,舒怜伊道:“希宁,别跟她啰嗦,我们杀出去。”说完夺过旁边一人的大刀,一刀将其砍杀,孟思悠见状大怒,挥手道:“给我抓住他们。”
孟思悠一声令下,耿进带着府兵一齐拥上,那二癫躲过人多的地方,找准一两个人一起的,夺过兵士盾牌,对着脑袋一阵猛敲,一连敲晕了十几个人,直到敲痛了自己双手,扔下盾牌,虽然情况危急,但抓准那些兵士对他们便一阵戏弄,弄得好些人晕头转向。
茂王府的兵士比一般军中士兵的身手要好,而且人数众多,打到了一片又拥上来一片,二癫和舒怜伊都快神疲力尽,敬希宁深知要在闯不出去,与他们耗在这里,恐将不妙,于是使出身上内力,双手齐挥,围在眼前的兵士全部倒下,又拥上来一批,敬希宁往前一推,又倒了一片,那些兵士见敬希宁内力如此之强,便分成四队,从四个方向围住他,一队有十来人,突然一起举着盾牌朝他撞去,把敬希宁死死地逼迫在中间,敬希宁两手按在两边的盾牌之上,用力往两边一推,趁着两队后退的空隙一跃而起,踩着那些府兵的头上腾向半空,突然身子在空中一翻,两掌垂前,俯冲而下,只听一阵轰隆巨响,那些兵士倒向四周。
茂王府的兵士被敬希宁给吓住,个个举刀对着他,却无人敢率先上前,敬希宁让舒怜伊和二癫先撤,自己断后,舒怜伊不依,二癫知道这些府兵奈何不了敬希宁,便强拽着舒怜伊逃跑,孟思悠欲带人去追,敬希宁将其堵住,眼看舒怜伊和二癫已经没了人影,孟思悠强迫众府兵冲向敬希宁,敬希宁知道孟思悠早有准备,不敢多做纠缠耽搁,见舒怜伊已经逃远,劈开一条出路,众人挡不住他,眼看着敬希宁也逃走,耿进带着府兵追击,孟思悠见已错失良机,徒劳无益,无可奈何地喝道:“别追了!”
孟思悠这次虽然没能如愿抓住敬希宁和舒怜伊,从而逼迫明月谣就范,但经此一战,料定敬希宁短时间内不敢有所行动,现在只等花意浓回来,到时候便可对付敬希宁。
舒怜伊和二癫逃走之后,敬希宁很快也跟着事先计划的路线追上了他们,确定孟思悠没有追上来之后四人才停了下来。
舒怜伊气喘吁吁地埋怨道:“孟思悠也太狡猾了,居然料到了我们会在半路设伏。”,舒怜伊推了一下巴夏,“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看着月谣上的马车吗,怎么马车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戚尚道:“谁知道孟思悠这丫头心机这么深,找了一个与明姑娘身形相似的人,还把她的头给遮住,当时天色还早,我也没有看清,这不着了她的道了嘛。”
舒怜伊道:“你呀,平时疯疯癫癫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该让你去做,居然连人都没有瞧清楚,你知不知道,今天差点就让她暗算了希宁”,舒怜伊赶紧问道敬希宁,“希宁,你怎么样了?我看你今天挨了那人一掌,还被她刺中,伤得怎么样?”舒怜伊说着拨弄起敬希宁的衣服在他身上到处瞧。
敬希宁有些不好意思,将衣服收紧,“放心吧,我没事儿,她那一掌虽然打中了我,但那人武功一般,还伤不了我,那一剑只是从我小腹划过,伤了皮肉,就当是被蚂蚁咬了一下。”
舒怜伊指着巴夏道:“幸好希宁没事儿,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敬希宁道:“这不关巴夏的事,是我太低估孟思了,考虑不周,本想在孟思悠去十字坡的途中动手,出其不意,救出月谣,谁知孟思悠有备而来,反而中了她的埋伏,差点害了大家。”
戚尚道:“大家都不要灰心嘛,虽然这次没有成功,但是我们再好好筹划一下,一定能救出明姑娘的。”
敬希宁道:“经过这次,我想很难在引出孟思悠了。”
巴夏道:“先别想那么多,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敬希宁四人回到相府,迎面正碰到母昭裔走来,只见母昭裔满脸愁虑,更甚之前,戚尚悄声道:“这母丞相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敬希宁示意戚尚不要胡猜,迎上前去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母昭裔道:“晋军的雄武军节度使何健已经将秦、阶、成三州献出来降,我主大喜,茂王趁机进言,劝皇上进攻凤州,老夫苦劝无果,又不忍看到将来蜀中军民枉死,况且老夫年老,已经决心告老还乡,安居晚年,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敬希宁道:“大人,兹事体大,您可得考虑清楚啊!”
母昭裔道:“我上朝回来之后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们都不是外人,有些话我不妨对你们直说,虽说蜀中这些年来不经战事,百姓安居乐业,但王公贵族的生活却日益骄奢,朝政也越来越**,看似稳固,实则不堪一击,这种情况下不但不思整顿,反而妄想进取中原,老夫绝非贪生怕死之徒,为臣者不能劝谏君主,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敬希宁道:“大人忧国忧民,希宁佩服,既然大人已经决定,待离开之日,希宁必当亲自送别您。”
母昭裔苦笑了一下,拍着敬希宁的肩膀道:“好!”
敬希宁道:“方才您说何健已经献出三州,那这么说花意浓已经回来了。”
母昭裔道:“听说这次何健之所以肯主动献出三州来降,就是因为迫于花意浓的威胁,花意浓杀尽何健身边高手,何健无路可走,只得听了花意浓的话。”
戚尚道:“这个花意浓,真是可恶!”
母昭裔道:“希宁,你好像受伤了?怎么回事儿?”
敬希宁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母昭裔道:“我想大家今天应该都累了,早点歇息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交换人质()
过了几日,母昭裔果真辞了官,告老还乡,离开相府之时,敬希宁和舒怜伊四人为他送别,母昭裔临行之前跟敬希宁嘱咐道:“敬少侠,老夫看你绝非一般人物,而你身边也有龙光环绕,天下归一是大势所趋,有朝一日尔等若与蜀国为战,希望能够体谅苍生,止戈为武。”
敬希宁道:“希宁有些不太明白大人之言。”
母昭裔笑道:“你只须记住我今天所说之话即可,将来你会明白的。”
敬希宁道:“希宁一定谨记。”
母昭裔装了好几车的东西,不过除了日常的衣物之外,大部分都是一些书籍典藏,敬希宁望着母昭裔驾车远去,不禁感叹,“传言母丞相酷好古文,尤嗜图籍,家中藏书千万,学富五车,由此观之,所言不虚。”
戚尚道:“这母丞相堂堂宰辅,辞官归家,却两袖清风,除了书籍衣物竟无一金银财宝,的确让人佩服。”
敬希宁道:“可惜自古清廉高洁之士大多悲歌。”
舒怜伊道:“希宁你也太悲观了。”
敬希宁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花意浓已经回来,我们得再想想办法,怎么找到月谣将她救出。”
巴夏道:“这些日子我都守在茂王府外,没有见她们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每天一大早就会有一个婢女提着篮子出门,下午又回来,每天时间都差不多,孟思悠和花意浓也会经常出门,而且走的都是同一个方向。”
敬希宁道:“你可知她们去的是哪里?”
巴夏道:“我曾经跟过那奴婢,不过每次跟到半路她就不见了,至于孟思悠和花意浓我怕被她们发现,就没有敢跟过去。”
敬希宁道:“这就怪了,月谣被关在茂王府,她们每日出去难道是另有所为?到底是为何事呢?”
舒怜伊讥笑道巴夏:“你就这么点本事啊?”
巴夏有些不服气道:“舒姑娘,有本事你去跟跟花意浓?”舒怜伊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敬希宁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现在脑子里乱得很。”
戚尚道:“希宁,既然孟思悠这些日子经常出门,不如就趁她一个人的时候把她给抓了,拿她去换明姑娘,我不信花意浓还能不换?”
舒怜伊突然拍手道:“这个方法不错,虽然我们不能直接闯入茂王府救人,但是以希宁的武功对付孟思悠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就算是花意浓不肯,孟仁韬也不会答应。”
敬希宁觉着这样的做法有些粗鲁和冲动,犹豫不决,但又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舒怜伊道:“希宁,你就别犹豫了,只要稍微可行,我们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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