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怜伊道:“希宁,现在月谣下落不明,我们到底该如何去找她?”
敬希宁道:“我好好想了一下,花意浓和孟思悠突然来到蜀中,说不定与孟仁韬有关,所以我明天准备去茂王孟仁韬的府中看一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章 误入相府()
次日,两人来到孟仁韬府中,悄悄躲在屋顶之上,观看府中来往之人,一连等了两三个时辰,除了到其府中做客的一些王公贵族,丝毫没有看到花意浓和孟思悠的影子。
舒怜伊道:“希宁,我看花意浓和孟思悠都没有在孟仁韬这里,我们都趴在这里快三个时辰了,连她们师徒俩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舒怜伊说着挪了一下腿,“啊”,只听一声惊叫,敬希宁赶紧询问道:“怎么了?”舒怜伊指着自己的腿道:“脚麻了,好痛。”
敬希宁道:“你的腿伤还没有痊愈,又与我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我让你不要来,你偏不听,你看,这下可好了,让自己受苦。”舒怜伊嬉笑道:“能陪伴在你身旁,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愿意,何况受这点苦,其实虽然你一心想着月谣,但我觉得我比她幸福,因为我和你一起经历的事情比她和你一起经历的多,我和你之间有更多的回忆。”
敬希宁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比这个。”
舒怜伊突然兴奋地拍着敬希宁道:“希宁,你看,你看。”敬希宁随着舒怜伊指的地方看去,花意浓和孟思悠正走进孟府,舒怜伊道:“希宁,你猜的果然没错,花意浓来到蜀中果然与孟仁韬有关,找到了花意浓和孟思悠,要想找月谣就容易多了。”
敬希宁道:“我们先下去,等她们俩人出来之后跟着她们。”敬希宁和舒怜伊从屋顶上跳了下去,舒怜伊脚伤复发,敬希宁赶忙把他扶到一旁,“你先坐一下,等腿好些了就赶紧回客栈,我在这里等花意浓和孟思悠。”
舒怜伊道:“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待会儿我还得跟你一起去找月谣呢!”
敬希宁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得了,听话,赶紧回客栈。”任凭敬希宁怎么说,舒怜伊坐在那里就是不走,敬希宁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随她的意思。
两人在孟府外面一直守到了黄昏,仍不见花意浓和孟思悠出来,舒怜伊道:“希宁,她们怎么还不出来?”
敬希宁沉思了一下道:“看来她们就在茂王府落脚,月谣恐怕也在里面。”
舒怜伊道:“那怎么办?这茂王府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难不成我们要跑到里面去救人?况且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月谣也不一定在里面。”
敬希宁道:“不管怎样,我都要进去一探究竟,等确定了月谣确实在里面之后我才能放心,如今天色已暗,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一旦里面有什么情况你就一个人先回客栈。”舒怜伊道:“我知道了,你一切小心。”
敬希宁先是在茂王府四周转了一圈,发现后院的防卫较为松懈,便悄悄从后院跳了进去,白天的时候在屋顶上俯瞰茂王府没有觉得这里有多大,可等进来之后敬希宁开始犯起了迷糊,整个茂王府实在是太大,里面有上百间屋子,根本无处找人,不时还会碰到里面巡逻的兵士。
舒怜伊在外面焦急地等着敬希宁,见敬希宁进去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出来,坐立不安,一直张望着茂王府里面,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茂王府里面设计复杂,敬希宁在里面胡乱地闯路,兜兜转转了一圈,却始终无法找到明月谣,突然看到远处一片灯火通明,不时还传来琴瑟之声,敬希宁决心到那边去看寻一番,穿过一片池塘,踏过一座石桥,便来到了厅外,只听里面轻歌曼舞,一片欢笑之声,敬希宁透过窗户,从外面瞧去,发现了花意浓和孟思悠,还有一人正坐于堂中,心中猜想应该就是孟仁韬,里面觥筹交错,甚是欢乐,一阵声乐之后,孟仁韬放下酒杯,把手一挥,几名歌舞的女子停下了舞蹈,从堂中撤了下去只剩下花意浓、孟思悠还有孟仁韬以及茂王府中的一些心腹之人。
孟仁韬道:“此次这么匆忙的把宫主请到府中真是辛苦了!”
花意浓道:“王爷客气了,你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不知道王爷这次这么着急到底有何事?”
孟仁韬道:“上次让宫主帮寻黄王宝藏的下落,为的就是图谋中原,只怪手下人办事不力,让敬希宁给算计了,不过这次有一个机会就在眼前,就算没有黄王的宝藏也可以攻取中原。”
花意浓道:“还请王爷明示。”
孟仁韬道:“石重贵带领晋军御驾亲征,两战于契丹,各有胜负,如今晋军又与契丹交战,兵力已薄,无暇西顾,我已奏明皇兄,准备趁此机会攻取秦州、成州和阶州,然后占汉中,以图中原,就算是得不了中原,至少也能恢复我大蜀在王衍时期的疆土。”
花意浓道:“王爷可真是雄才大略,在下佩服,那不知我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孟仁韬道:“这正是我急忙让你和思悠回来的原因,此时占据秦、成、阶三州的是晋军的雄武军节度使何健,何健此人好武,喜结交江湖人士,身边有大量的关中高手,要想夺取三州,必先除掉何健。”
孟思悠道:“父王,你的意思是让师父去杀了何健?”
孟仁韬道:“正是此意,遍观我府中皆无此等高手,唯有宫主能助我完成此事,只是此去凶险异常,不知宫主愿不愿意去?”
花意浓道:“区区一个何健算得了什么,待我提着何健的人头来交予王爷便可。”
孟仁韬道:“杀了何健是下策,如能让他主动献出三州方为上策。”
花意浓道:“我明白了,王爷放心便是。”花意浓话刚说完,警觉到外面有人,大喝道:“是谁?”众人一片惊愕,还未等反应过来,花意浓便追了出去,到了门外,却不见任何人踪影,询问了府中侍卫,皆未见有人闯进来,孟仁韬和孟思悠一起紧随而来,除了府中侍卫巡逻走动,四下寂静无人,孟仁韬道:“我这茂王府守卫如此严密,就算是只苍蝇也很难飞进来,会不会看错了?”
花意浓道:“此人武功甚高,竟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行走自如,实非等闲之辈,必须得抓住此人。”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过来,“禀告王爷,刚才在后院发现有两个可疑之人。”
“什么?”,孟仁韬没有想到过人有人闯进了府中,“传令下去,给我追。”还未等孟仁韬的侍卫追出去,花意浓已经带着孟思悠一起追了出去。
敬希宁被花意浓发现之后,赶紧跳出后院,然后带着舒怜伊跑路,舒怜伊脚伤未愈,行动不便,不能快跑,可花意浓和孟仁韬的侍卫却紧随追来,孟思悠更是一眼便认出了敬希宁和舒怜伊,一边追逐一边对花意浓说道:“师父,是敬希宁和孟思悠两人,他们已经追到了蜀国,应该是为了明月谣而来。”花意浓道:“正好将他们都抓住,有他们两人在手中就不怕明月谣不交出心经。”
眼看花意浓和孟思悠就快追了上来,敬希宁扶着舒怜伊却行动缓慢,舒怜伊道:“希宁,你不要管我了,先走吧!”敬希宁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岂能丢下你独自一人离开,我可不想到时候救一个人变成了救两个人。”
两人经过一个深宅大院,敬希宁灵机一动,拉着舒怜伊一起跳了进去,进到了院子里面,敬希宁发现里面十分阔大,必定是官宦或巨贾之家,但奇怪的是布置却非常简单朴素,舒怜伊道:“这是哪里呀?”
敬希宁道:“先不管这些,暂且躲一下,等花意浓走了之后再出去,走,我们去那边。”两人从庭院中央经过,没想到却正巧迎面撞上几人,其中为首的是一名老者,慈眉善目,一副书生文人之气,后面跟随着几人,却个个手持武器,那几人见到敬希宁和舒怜伊闯入,马上将那老者护到后面,举刀喝道:“什么人?”
此时花意浓和孟思悠刚好追到府外,发现敬希宁和舒怜伊没了踪影,往此院府瞧了一眼,怀疑他们两人躲到了里面,便准备进去搜查,与她一起追查而来的一位茂王府副将耿进上前提醒道:“宫主,这里面是母丞相的府邸,我们就这样就去恐怕有些不妥。”花意浓瞥了耿进一眼,“有什么不妥,不就是丞相府吗?随我进去。”耿进不敢阻拦,只好上前去敲门。
那老者正准备询问敬希宁,听到外面火光冲天,大吵大闹,心中诧异,又看了一下敬希宁和舒怜伊二人,“你们先躲到里面去。”敬希宁和舒怜伊二人不知老者何意,但想他也不是什么坏人,便点了点头,一起躲了起来。
那老者命人上去开门,刚开了院门,花意浓就直接闯了进来,那老者一眼便识出了耿进,知道眼前这些人是茂王府的,正襟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前去,耿进见到那老者,毕恭毕敬地行礼拜道:“见过母丞相。”原来那老者正是蜀国丞相母昭裔,母昭裔看了一眼耿进旁边的花意浓和孟思悠,见她俩态度十分嚣张,竟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有些生气,喝道:“耿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带着府兵直闯丞相府,你虽然是茂王府的家将,但未免也太放肆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寻机救人()
耿进仗着有孟仁韬撑腰,挺直了身板道:“末将奉命追查茂王府的刺客,只是刚追到母丞相府外那两人便无影无踪,因此才会打扰。”
母昭裔道:“岂有此理,你茂王府追查刺客竟然追查到我的府中,难不成这刺客是我派去的不成。”
耿进道:“末将不敢。”
花意浓道:“母昭裔,你不必这样,茂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他的安危牵动国本,就算是丞相府也得查。”
母昭裔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本相面前出言不逊。”
耿进解释道:“这位是我家郡主的师父,旁边这位正是郡主。”
母昭裔道:“既然如此,你们要想查那就查吧,但要是查不出什么来,可得给老夫一个交待,否则老夫必定禀明皇上,一定要茂王亲自给个说法,怎么样?”
“你,”孟思悠瞪着母昭裔,但她也不敢确定敬希宁和舒怜伊是否跑进了相府,况且敬希宁与母昭裔不识,若母昭裔真见了敬希宁,没有必要包庇他,毕竟他是蜀国老相,若真把事情闹大,恐怕也不太好,于是悄声对花意浓说道:“师父,要不我们出去吧,也许敬希宁和舒怜伊真不在里面,况且他俩既是为明月谣而来,必定会主动来找我们的,到时候再对付他便是。”
花意浓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我们走”,带着茂王府众人离去。
花意浓和孟思悠走后,敬希宁和舒怜伊从里面走了出来,敬希宁拜道:“原来是母丞相,在下敬希宁,与朋友误入此地,幸得大人相救,多谢!”
母昭裔听敬希宁自报家门,“原来是敬少侠,真是失敬失敬。”
舒怜伊道:“大人认得希宁?”
母昭裔道:“老夫虽然久居蜀地,身在朝廷,但对中原江湖之事也略有耳闻,况且前禁军副统领郑玉本来奉命追杀你最后却倒戈与你们称兄道弟,岂有不知之理,只是你们怎么会被茂王的人追杀?”
敬希宁道:“实不相瞒,我们来此地是为了救我的一个朋友,跟到茂王府中没想到被花意浓发现,不得已才会误入此地躲避。”
随后敬希宁将在茂王府中所听到的事情都细细说了一遍,母昭裔道:“这个茂王一直对中原野心勃勃,多次煽动皇上出兵都被老夫给拦了下来,没有想到他执迷不悟,又准备掀风作浪,蜀地这些年来,境内百姓安乐,少受中原战乱之苦,先帝和圣上以温衣美食养士几十年,若真是临战,怎能抵中原虎狼之师,百姓从此又将深陷战乱之中。”
敬希宁道:“大人忧国忧民,真乃蜀地百姓之福。”
母昭裔道:“我明日就进宫奏明皇上,让他放弃茂王这等冒险之举,你们初来蜀地,这位姑娘又受了伤,不如就暂且在我府中落脚吧!”
敬希宁道:“我们此番已经给大人惹了麻烦,岂能再在府中打扰,还是告辞了。”
舒怜伊道:“希宁,母丞相既然都已经说话了,你就不要推辞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等救出了月谣就离开。”
母昭裔非常喜欢舒怜伊这直爽的性格,“这位姑娘说得对,敬少侠就不要推辞了,暂且住下吧,现在茂王府的人到处找你,至少老夫这里是安全的,这也更加方便你办事。”
于是敬希宁和舒怜伊留在了相府,母昭裔给两人安排了厢房让二人住下,敬希宁来到舒怜伊房间看望舒怜伊的脚伤,“怜伊,你的脚伤怎么样了,现在还疼吗?”
舒怜伊道:“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今天在茂王府的屋顶上待的时间太长,身子压在腿上没有注意,才会有些复发,现在已经好多了。”
敬希宁道:“那就好,否则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好。”
舒怜伊笑道:“怎么,你怕我赖上你啊?要是这样就可以赖上你的话,那我宁愿我的脚伤这辈子都好不了。”
敬希宁无奈地看了一眼舒怜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舒怜伊道:“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现在月谣下落不明,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这次我们被花意浓发现,已经打草惊蛇,要是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
敬希宁叹了一口气,“是啊,想必她已经猜到了我们是来救月谣的,必定会加强防备,而且从今天她跟孟仁韬的谈话来看,花意浓很快就会离开蜀地,前往秦州,到时候要想找月谣可就更加麻烦了。”
舒怜伊道:“就看明天母丞相能不能劝动孟保元了。”
第二天母昭裔从宫中一路走了回来,心情却十分沮丧低落,敬希宁和舒怜伊上前询问情况,母昭裔摇了摇头,“皇上贪图于眼前小利,被茂王撺掇,老夫费劲口舌,但皇上始终听不进去,现在中原局势不明,一旦天下有变,蜀中将祸不久矣。”
又过了一日,舒怜伊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敬希宁问道:“打听得怎么样了?”
舒怜伊道:“我亲眼所见花意浓已经启程前往秦州了。”
敬希宁问道:“那孟思悠呢?”舒怜伊道:“孟思悠这次没有随花意浓一起前往,而是留了下来。”敬希宁道:“那我们就只有想办法从孟思悠下手了。”舒怜伊道:“孟思悠除了武功不及她师父之外,论手段和阴险可不比花意浓差。”敬希宁道:“我想这次孟思悠之所以没有随花意浓一起前往秦州是专门来防范我们的。”
舒怜伊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敬希宁道:“为今之计唯有在茂王府附近守着,希望孟思悠能够尽快有所行动,这样我们才能从中抓住机会,怕就怕她按兵不动,那可就不好办了。”
自从花意浓走后,孟思悠一直在茂王府,未曾出过府门,孟思悠想起花意浓临走之时曾经告诫她的话,“思悠,敬希宁上次虽然被发现,但我相信他绝不会死心,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府中按兵不动,一切等我办完事情回来之后再说。”
这时有人前来向孟思悠禀告,“郡主,那两个人这些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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